正文 第六十三章 掏空 文 / 今晚我喝茶
二房。
陸雲海趁著二夫人出去的功夫，來到二夫人的院子裡。
二夫人的丫鬟梨子倚在門口，見他來了，行禮道：「二少爺。『
陸雲海點頭，問道：「東西拿到了？」
梨子連忙從裡衣掏出一個東西來，用手帕包著，交給陸雲海。
陸雲海接過去，大大方方走進了屋子。
二夫人的屋子裝潢倒是用了重金，一桌一幾都看得出是名品。但是這些對雲海來說都沒什麼作用，他要的不是這個。
打開手帕，拿出鑰匙，開了二夫人的箱籠。
箱籠底下是整整齊齊的一疊銀票，陸雲海數了數，拿了三萬兩。
小心翼翼藏在身上，走出屋子，見梨子還在那裡，捏了捏她的臉：「過幾日我就要成親了，到時候立你做姨娘。」
梨子害羞不迭，小聲答是。
拿了一萬多帶在身上，來到之前約定的地方。
剛剛到那裡，一個大漢就出來了，笑嘻嘻道：「二少爺，您敢出現，說明東西齊了。拿出來吧，小的好回去覆命。」
陸雲海果然拿出一萬兩，小心翼翼遞給他：「這是一萬一百兩，一百兩是請壯士喝酒吃菜的。」
大漢接了過去，一句謝謝都沒有，轉身離開了陸雲海的視線。
陸雲海罵道：「狗娘養的。」
不遠處的怡紅院，一群姑娘在招攬客人。
陸雲海信步上前。見老鴇在那裡和一個公子說話，不甚理自己的樣子。
等到陸雲海開口了，老鴇才不緊不慢說道：「喲，是官爺啊。今天樂兒姑娘沒空，其他人都有空。」
上回樂兒姑娘被玩弄那麼一次，身上被弄那麼多傷痕，影響了後面人的光臨。當她怡紅院好欺負呢？人家姑娘是賣身賣藝，不是被人來虐待的。
何況那樂兒，還是怡紅院的頭牌。
陸雲海拿出一張銀票：「榮媽媽，這是兩千兩。包養你們家樂兒一個月。」
樂兒雖是頭牌。但是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找，出去小日子的七天，一個月接客也才二十來天。老鴇在內心划算一下，笑道：「大爺。樂兒姑娘每天的價位是五十兩。這還沒算是龜公跑腿、飯菜的錢。你要是想包養。滿打滿算的，也要三千兩。」
陸雲海現在有的是錢，大方道：「三千兩就三千兩。這總行了吧。」
「行行行，就這樣就行了。」老鴇接過銀票，開始數起來
二夫人最近是越來越離不開算盤，每日裡都要拿它算上大半天。
「屋子裡四萬兩，外頭放貸十萬兩，能夠掙足夠二十萬，我也就可以收手了。」二夫人說道。
陸池看了一眼，說道：「你這人就是貪心，以前說十萬兩就夠，如今到了十萬兩，就要二十萬。當到了二十萬，你又要三十萬，一百萬。我勸你還是少操心，等雲海娶妻生子，好好教導兒媳孫子是正經。」
「以前是沒有分家，吃穿用度都是大房出的。現在哪裡還有之前的光景？我不掙多點，以後這麼一大家吃什麼？」
其實，陸雲海的庶務也管得不錯，但是那一點子田地和莊子實在有限，頂破天了，一個月也就那麼一點子進項，維持這一大家子的日常生活都難。
「再有七天，雲海就該娶媳婦了，到時候有得忙了。別總捧著你的臭書看，沒事多管管家裡。」二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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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做好了針線活，仔細看看沒有錯處，方才包好了來到世安院。
她已經是許久沒有來到世安院，看著外頭的高大樹木，竟是覺得陌生起來。
一跨進院子，就看到那隱忍矚目的四個大缸，裡面的荷花荷葉伸出來，十分好看。
稻米立在門口，見她來了，行禮道：「姨娘。」
裡面也聽到了動靜，一個女聲傳出來：「請姨娘進來坐吧。」
紀氏隨著丫鬟，走進裡間。
少夫人此刻身孕只有三月多，所以並不顯懷。紀氏著眼觀察了一番，方說道：「少夫人瘦了，還得多補補。」
靈韻答道：「勞煩姨娘操心了，補湯也喝了不少，能維持這樣已經不錯了。」
紀氏笑道：「早前不敢來看少夫人，是聽說少夫人總是不舒服，怕打擾了少夫人休息。等這幾日聽說胎位穩了，才敢過來看看。」
紀氏倒是聰明，懂得避嫌。
見她的丫鬟桔子捧著東西，靈韻說道：「我這裡東西應有盡有，你也不必多操心了。你做姨娘的，份例也不多，何必弄這些東西。」
紀氏笑笑道：「總歸是一點心意，花不了多少錢。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用料都是採用適合小孩子嬌嫩皮膚的軟料子。就連那絲線，也都是用了上好是絲光線，其他粗糙的一律不敢用。」
「難為你了，正兒收下吧。」靈韻說道。
「想必少夫人還要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擇日再來看少夫人。」紀氏說完，準備起身。
靈韻示意藕粉：「送送姨
娘。」
紀氏客氣道：「不用了，你們也都忙，回去吧。」
自己帶著桔子走了。
桔子問道：「姨娘，您現在又不打算爭寵，為什麼還要討好她呢？」
紀氏苦笑：「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見桔子不接，紀氏解釋道：「我現在是沒了那心思了，但是以後的日子還要過。我就希望少夫人看在我對她還算敬重的份上，以後不虧待我就行了。日子總是要過的，只是和之前打算的不同罷了。」
「可是，姨娘那麼好的年華，就真的要這樣清心寡慾過去？」
紀氏一邊走一邊回答：「不清心寡慾，多了太多**，那才是痛苦的根源。」
桔子吐了吐舌頭。
紀氏走後，正兒拿著那小孩子衣服，問道：「這怎麼辦，少夫人？」
「收著吧，她一個姨娘能有多少錢，還做這些東西討好我，真是難為她了。她屋子裡就一個不懂事的桔子，想必這些都是她自己熬夜做出來的吧，看她眼睛底下都青了。」靈韻說道。
正兒見靈韻這樣說，擔憂道：「姨娘再好，也是討好少夫人的手段罷了。」
靈韻點頭：「我自然知道，只是紀氏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因著不肯嫁給一個老頭子做填房，憑著一股孤勇自請為妾，雖說都是她自找的，但是歸根結底，要是她父母能安排個好的，又何必如此？」
最近也許是有了身孕，靈韻整個人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連帶著說話也沒之前凌厲。想剛剛說的那些話，平日裡她是很少說的。
正兒歎道：「要說可憐，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姨娘現在錦衣玉食，嬤嬤丫鬟一個不少。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連飯都吃不成的人呢。少夫人放寬心，別想姨娘的事情了。現在少夫人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胎。」
靈韻點頭：「知道了，對了，將軍今早出去，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陸雲帆一大早出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將軍說了，叫少夫人等他吃晚飯。將軍打算去打酒樓的飯菜回來，想必待會兒就回來了。」正兒回道。
外頭太陽西斜，但是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靈韻往外看了看，說道：「把魚食拿出去，我喂一餵魚。」
正兒答應了，扶著她起來，使喚蓮蓬道：「去架子上拿那個黃楊木的盒子出來，少夫人要餵魚。」
「好的。」蓮蓬答應著。
靈韻慢悠悠拿著魚食，見著一條肥大的錦鯉，丟了一口進去，那錦鯉果然就上來啄食，倒是可愛得緊。
正兒指著一頭紅色鯉魚，笑道：「少夫人，這條個頭也不小呢。剛才您丟的魚食，差點就被搶了去。」
「哪裡哪裡，我看看。咦，果然。既然如此，我也丟一點給他。」伸手拿了一粒，丟進去給那紅鯉。
沒想到，剛剛丟的魚食，又被之前那錦鯉給吃了去，幾個哈哈大笑起來。
陸雲帆從外面回來，聽到幾聲笑聲。
他臉上不由得也帶了笑，走進院子裡。
幾個丫鬟連忙收了笑，行禮道：「陸將軍。」
靈韻跑上去迎接，見他手裡提著食盒，說道：「又打了哪裡的好東西給我？」
陸雲帆見她滿面紅光，騰出手捏了捏她鼻子：「小饞蟲，去打了一家當地酒樓的，給你嘗嘗鮮。」
靈韻將魚食丟給丫鬟：「那我們趕快去吃，我好餓好餓了。」
陸雲帆寵溺道：「好好好，小饞蟲。知道你餓了，快馬加鞭回來了。」
一邊牽著她回去屋子，順帶關上門，不一會兒就點起燈來。
丫鬟們是早就習慣了二人吃飯不用人服侍，此刻也沒有人自討沒趣跟進去，都在外頭站著。
幾個丫鬟在後頭看著，有說有笑的。
稻米說道：「少夫人可是越活越小了。」
正兒欣慰道：「陸將軍那麼疼愛少夫人，少夫人就跟小孩子似的。」
說完想起自己的**，心裡也一陣甜蜜。自己打算給他做一雙鞋子，如今只畫好了花樣，想想便回屋子仔細做去了。
剩下幾個小的在外面聊天說笑。
夏日時光，就在這樣瑣碎的事情中慢慢流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