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太子大婚 文 / 今晚我喝茶
隔日,桔子將紀氏的五百兩拿到二房處。
二夫人剛睡醒,看見桔子來了,惺忪睡眼說道:「怎麼來了?」
桔子笑道:「二夫人,姨娘叫奴婢送銀子過來,說是要入股放貸。」
二夫人支起身子,問道:「送了多少過來?」
桔子答道:「姨娘沒什麼錢,送了五百兩。」
二夫人笑了,說道:「五百兩,還不夠我塞牙縫的。算了,這兩日剛好有一戶人家娶媳婦,要借銀子,我把她的銀子借出去就是了。」
桔子笑道:「好的,那奴婢回去要怎麼和姨娘說?」
二夫人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銀子放我這裡,每個月給姨娘二十兩。」
桔子有些著急,說道:「可是,奴婢和姨娘說了,五百兩的話,每個月至少有三十兩。」
二夫人差點就給桔子一巴掌:「你這個蠢貨,我這裡多少,你就說多少?回去和你姨娘說,除去人工費,每個月二十兩,她要是不滿意,儘管找別人去,反正我是不缺她那一點子錢。」
桔子連忙答應道:「是,二夫人。」
紀氏聽了二夫人的話,倒是沒什麼大反應。此時朱嬤嬤在院子裡頭曬被子,紀氏小聲和桔子說話。
「反正二十兩和三十兩也只是差了十兩,就算只有二十兩,我一年下來,也能多兩百多銀子了。」紀氏說道。
桔子有些看不起紀氏,歪著腦袋說道:「沒錯,到明年年底,姨娘又有一千多兩了。」
主僕滴滴咕咕說著話,朱嬤嬤從外頭看進來,紀氏連忙假裝高聲說道:「嬤嬤,去給我要個人參湯。」
桔子自去了。
五月二十二,是太子趙清迎娶南雲郡主的日子。
如今的陸姬善已經是皇后。太子娶妃,她自然是要擔起全部的責任。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娶親,是一場政治利益的結合,陸姬善十分明白。省去一些枝末細節,稍微大一點的事情,陸姬善都要親自過問了趙清,方去執行。
她知道,趙清並不是個任人擺佈的小孩子。
趙清對於皇后如此做法,自然也是很滿意的。
太子娶妃,三品以上京官的夫人、小姐基本都有收到邀請。太子府的請柬,早已經派發到了陸府府中。
靈韻看著那燙金的請柬,精巧細密的花紋,大紅色的紙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指尖摩挲了一番,將請柬放進盒子裡面。
正兒擔心地看著靈韻,說道:「少夫人,這宴會您去不去?」
「去。」
「您就不怕」
「總是逃避,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到時候宴會人多眼雜。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我身上的。」
人多眼雜,反而危險。正兒忍住心裡的擔心,終究還是沒有再說。
少夫人一向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既然她決定去了。那就去吧。
晚上的時候,陸雲帆回來了。
看見靈韻坐在一邊發呆,過去摸了摸頭:「想什麼呢?」
「太子送了請柬,特意說明了要我們夫婦去參加婚宴。」靈韻說道。
陸雲帆的手放下。坐在靈韻身邊。
「之前的宮宴,我一次都沒去。如今太子竟然是要親自點名我們去了,還說。上次見我已經生龍活虎了。」
生龍活虎,那就不能再裝病了。
陸雲帆拿過那請柬,一邊掃視一邊說著:「既然這樣,那就去吧。到時候化稍微不同的妝容,就能看起來四五分不像。」
靈韻點頭:「我知道。」
正兒擅長化妝,原是素問教給她的,雖然只是學了三成,但是要把靈韻化得四五分不像如今的嘉昭儀,還是小菜一碟的。
到時候低調行事,想必也不會有人對自己仔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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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的事情,你到底怎麼說?」陸池一邊看書,一邊問二夫人。
「分什麼家?分個屁家!誰跟你說要分家了?」
二夫人一句話就把陸池頂南牆上去了。
陸池歎了歎氣,本不想再和二夫人說話,但這件事情不說又不行,只好忍住心裡一股氣,說道:「大房要分家,你裝傻也沒用。」
二夫人飛快敲著算盤:「她馮氏要是不怕外頭說,就只管強迫我們分家。她要真的來硬的,我就一根繩子吊死給她看。」
陸池嚇了一跳,書本掉在地上:「你可別想不開,你還有幾個孩兒。」
二夫人笑了,說道:「看你嚇唬的,還是個男人呢,胯間有二兩肉,竟然膽子也那麼小!我不過是要嚇唬嚇唬馮氏,她一看要出人命,為了名聲,她是肯定不會分家了。」
陸池撿起書本,罵道:「呔!你這婆姨!」
二夫人不理陸池的嘴臉,猶自說道:「要我分家?沒門兒。和大房一起多好啊,人脈關係、銀子,我們那樣不是靠他們?要是出去了,我們可不就是喝西北風了!」
陸池掃了一眼
眼二夫人的賬本,說道:「你不是有了十萬兩銀子了麼,怎麼還那麼貪心?十萬兩省著點花,也夠花一輩子了。」
二夫人不屑,說道:「這裡面都是放出去的,不能用。所以我們吃喝都要靠著大房才是呢,你這呆子,竟然是什麼都不懂,你女兒你兒子嫁娶,哪一樣不用錢?你當著錢花了還能再生啊?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陸池總是被二夫人罵,往常都是看看書就消了,今日竟然是悶悶不樂,正準備出去,二夫人喊道:「回來。」
「又怎麼了?」
「太子爺娶妃,送了請柬過來,你去不去?」二夫人從身底下抽出一張請柬,丟給陸池。
陸池走回來,接了那請柬,看了看,說道:「自然是要去的。我雖然是沒什麼本事,但是去那裡認識幾個高官,對雲海也是好的。」
二夫人笑了:「雲海啊,我早就不指望他了。對了,那請柬也有他,他也一起去便是了,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哪個人欣賞他,倒也是不錯呢!」
陸池罵道:「你這婆姨,就總是那麼看不起我父子。」
二夫人不以為意:「你們要是個個都和帆兒一樣。我還用瞎操什麼心呢!也不見你和雲海給我掙一個誥命夫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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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二,是國師選擇的日子,是個宜嫁娶、擺宴席的好日子。
偌大的皇宮裡,到處張燈結綵,迎接著這個喜慶的日子。
宮女們一溜溜的端著東西,流水一般擺上桌子,陸姬善的大宮女在一邊盯著,生怕出了錯誤。
陸姬善也不得閒,她最怕有嬪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鬧ど蛾子。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她快速瀏覽著那些夫人小姐的名單,竟然是看到了陸少夫人。
她竟然敢來?
當初留下一封信就走,如今已經是一年半多沒見了。
愣了一下,繼續吩咐奴才們做事情。
世安院。
正兒給靈韻換上命婦進宮的制服後。靈韻吩咐道:「使出你的本事,務必要化得不像我以前的樣子。」
正兒點頭:「奴婢知道。」
拿起手帕,擦掉了靈韻平日畫慣了的遠山眉,而是畫上了另一種眉毛。不同於尾部彎彎的遠山眉。而是細長上揚的眉毛,彷彿要飛進雲鬢。
倒是多了幾分英氣。
接下來是眼睛,平日給靈韻畫的。總是平易近人的眼妝,今日要進宮,自然是要畫威嚴一些。正兒給靈韻描了眼線,仔細撲上顏粉,不一會兒,類似丹鳳眼的形狀就畫出來了,和那眉毛相互呼應。
而靈韻根本就不是丹鳳眼,只是兩三分相似而已。
一個人的面容,眼睛是至關重要的,靈韻畫了眼睛,看著已經很不像她了。
正兒放下畫筆,說道:「臉型再修一修,就好了。現在的少夫人比起以前,可是胖了不少,臉上多了幾兩肉,倒也是好畫。」
可不是麼,自從進了陸府,自己的臉就一直長肉,以前是瓜子臉,現在就是鵝蛋臉了。前幾天陸雲帆還說自己:「就要這樣的臉蛋,捏起來才舒服呢。」
當時靈韻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之前小一點的衣服都穿不下了,我再不節食,可就沒衣服穿了。」只是說了這句話,就被陸雲帆狠狠教訓了一下,打了幾下屁股:「叫你節食。」
正兒給靈韻上了一層粉底,然後再兩腮處撲了一點紅,看起來就精神很多。
最後勾勒出一個櫻唇,一個端莊的夫人就出落成了。
化好妝,走出外面,陸雲帆早就等候多時了。看見她穿著正兒八經的制服,笑道:「這衣服難受吧?」
靈兒可是第一次穿命婦制服。
靈韻笑道:「裡三層外三層,這麼熱的天,差點沒把我捂出痱子呢。真佩服你,每日穿著那些官服。」
陸雲帆拉起她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這是習慣了,在軍營的時候,就算是烈日當空,不也要穿著那厚厚的將軍服?」
倆人親親密密說著話,走出了陸府大門。
同樣是女子,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可以打扮得光鮮亮麗同將軍去赴宴,另一個則是灰頭土臉在陸府被關禁閉。
紀氏站在梅花塢門口,一步都不敢跨出去,看著不遠處他倆成雙成對的背影,終究是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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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的夫人、女眷們全部坐上馬車,浩浩蕩蕩往皇宮駛去。
皇宮宮門處有檢查的侍衛,一個個檢查完各府的馬車,確定沒有帶進去不該帶的東西,才讓他們通過。
靈韻和陸雲帆坐在一輛馬車裡,親密說著話,不到半個時辰,就進入了宮門。
陸雲帆看著靈韻,她的臉上雖然是十分平靜,但是他知道,她內心肯定是有一點波瀾的。果然靈韻說道:「當初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三年。這宮門,竟然只是經過了兩次。」
一次進宮,一次逃出宮。
陸雲帆答道:「皇帝的嬪妃,除了自己生活的那一方天地,外面的世界,又能知道多少呢?」
「是啊,都是金絲銀線織就成華麗的鳥籠,禁錮的
不僅僅是身的自由,還是心的自由。想想那三年,恍然隔世。那些爭鬥死生的畫面,我是不想再看見了。」
陸雲帆溫柔說道:「傻瓜,你如今就安心做著我的陸夫人就是了,不用再經歷以前的日子了。」
雙手握住她的手。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下,陸雲帆首先下車,牽著靈韻走下來。後面依次是二夫人、陸池、陸雲海等人。
前面馮氏也下來了,一個宮中的姑姑笑著上來說道:「陸夫人,奴婢是宮裡的管事姑姑。您叫奴婢紅羅即刻。」
馮氏笑道:「紅羅姑姑好,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今日是太子娶妃,自然是人多眼雜的,還請姑姑多多關照我們陸府。」
示意綠珠拿了一個小荷包。偷偷塞給紅羅。
紅羅接了過去,笑道:「宴席差不多開始了,還請將軍和夫人進去,跟著奴婢走就是了。」
宴席擺在露天的地方。此刻除了太后、皇帝、皇后和太子殿下沒有到,該到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到了。
長公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見馮氏來了。微笑示意。
馮氏遠遠行了禮,靈韻也跟著行了禮。二夫人幾個人地位不高,只能坐在中靠後的酒席上。
靈韻眼尖,看見侯府的人坐在自己對面的酒席上,侯夫人帶著章絹出來了,倒是沒有看到詩琴。想必經過上次的事情,詩琴還沒有恢復過來吧。
一聲奸細的聲音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大臣命婦起身跪拜:「皇上萬歲、皇后娘娘萬歲!」
靈韻跪在地上,低著頭,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怎麼母后還沒來?」
一個女升回答:「已經派人過去請了,片刻就到。」
趙陵點頭,說道:「眾愛卿平身,賜座。」
所有人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靈韻也起身,稍微掃了那寶座上的人,只見趙陵穿著明黃的龍袍,身邊是穿著鳳袍的陸姬善。在自己看向他們的時候,陸姬善也正看著自己。
靈韻臉上並無表情,規規矩矩坐在位子上,陸雲帆在不遠處,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怕。
靈韻笑了笑,低頭聽著別人說話。
此刻宴席尚未開始,大家都等著太子妃南雲郡主抬進來,完成交拜儀式方可開宴。因為是宮宴,所有人說話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
很快,城門處響起奏樂,眾人知道,南雲郡主的轎子進宮了。
那喜樂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給空曠的紫禁城添加了一份十分難得的喜慶。大概過了一刻鐘,只見穿著大紅色新郎服的趙清走在前頭,帶著新娘的轎子走到了跟前。
新娘的身後是長長的二百四十抬嫁妝,只看得到頭,看不到尾。眾夫人都在私語:「也只有天家才有這樣的手筆了,我當年可謂是嫁妝豐厚,也才有七十二抬!」
趙清等那轎子停下,踢了一下轎子,裡面伸出一雙纖纖素手,趙清握住那手,帶著南雲郡主來到帝后跟前。
大家睜大著眼睛看,只見南雲郡主穿著十分誇張的嫁衣,那嫁衣十分華麗,拖在地上足足有十餘尺長。再看看嫁衣上面的繡花,那花紋複雜到難以想像。據說南雲郡主的這一身嫁衣,足足花了宮裡最好的十二個繡娘將近兩年的時間。可見,這一身嫁衣到底有多名貴!
皇后的臉上滿是笑容,看著二人。禮讚者上來給二人念著諸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類的話,很快,太子妃就被一群宮女擁簇著送進了太子的寢宮。
平陽長公主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終於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儀式,心裡終究多了幾分落寞。又看著趙清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心裡還是多了幾分欣慰。
等這個儀式舉行完畢,宴席正式開始。
太子趙清舉著酒杯,一群大臣輪流上去敬酒,趙清只是客氣幾句,小小碰了一下那酒杯。
明黃的陣仗前。皇后坐得筆直,一個宮女上去,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后臉上並沒有起伏,思考片刻,對皇帝說道:「皇上,太后娘娘剛才叫人過來傳話,說是突然頭風,身體不舒服,就不過來了。」
皇帝點頭:「去看看。」
皇后連忙答是。
只見皇帝站起身,所有在場的人連忙起身行禮:「恭送皇上!」在一片聲音中。趙陵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皇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太子趙清上來,給她敬酒,說道:「今日是清兒大喜的日子,清兒敬母后一杯。」
皇后爽快喝完,趙清問道:「太后娘娘可是身體不舒服,父皇過去看看?」
皇后答道:「你皇祖母犯了頭風,皇上親自去看。今日雖然是你大喜之日,但是也不要喝了太多酒。小心傷了自己的身子。」
趙清答道:「兒臣知道了,多謝母后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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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安靜吃著菜,旁邊幾個不認識的女眷時不時和自己說話。自己也就一一回話。
她眼睛瞟著陸雲帆的位置,陸雲帆拿起一個酒杯,遠遠的給她敬酒。她笑了笑,拿起自己的琺琅彩酒杯。喝了一杯。
nbsp;旁邊一個不認識的夫人恰好看見了這畫面,笑著調侃:「陸將軍和少夫人真是夫妻情深,隔著這麼多人。還要互相敬酒。」
靈韻過意不去,倒是馮氏回答:「他倆感情好,一次也離不開的。」
那夫人似笑非笑,突然冒出一句話:「將軍和正房夫人感情好,但也不能苦了那些個通房小妾不是?」
靈韻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這位夫人,您說的這一句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那夫人答道:「聽聞陸將軍和少夫人夫妻情深,陸將軍好不容易收了一個通房,有了身孕,竟然是沒名沒分的一直在做著刷馬桶之類的髒活。少夫人,我說得沒錯吧?」
一邊的其他夫人看見這裡有情況,馬上支起耳朵聽著。
靈韻本來還是帶著笑容的,幾句話之間,臉已經脹得通紅,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夫人越發覺得是了,便勸道:「小妾的孩子也都是正房的,少夫人何必那麼小氣?你不喜歡那通房,你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說是不是?」
靈韻抬起頭,眼睛有些濕潤,回答道:「不知道夫人從哪裡聽來的歪話?」
夫人答道:「少夫人虐待懷有身孕的通房,這件事情早就傳遍貴婦圈了。」
馮氏在一邊聽著,突然說道:「什麼狗屁玩意兒,看來別人是看不得我們好,故意編了這些歪話來辱沒我們陸府的名聲!」
旁邊的另一個夫人王夫人聽得這句話有戲,便問道:「敢情是另有內情?」
馮氏答道:「當然了,不然這件事情我怎麼會置之不理呢!大家且聽我說來,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二夫人沈氏那一次跑過去當著自己的面說靈韻,靈韻和自己演戲給她看,她還真的信了。回頭就將靈韻虐待通房的事情傳了出去,很快,京城的貴婦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那些被小妾欺負過的夫人倒是叫好,但也有一些看重子嗣的人罵靈韻,可謂褒貶不一。總而言之,靈韻作為將軍夫人,被人所議論,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她沈氏執意要破壞自己媳婦的名聲,那自己也不客氣了。
整理好語言,說道:「哎,這事情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又不清楚,大家且聽我慢慢說來。」
「帆兒和靈韻自來感情就很好,我給了多少通房,帆兒都不喜歡,後來索性也就不管他倆的事情了。」馮氏說道。
旁邊已經是圍了十來個夫人小姐,馮氏娓娓道來:「後來我們陸府的叔祖母送了兩個通房過來,因為是長輩賜,不可辭,所以我便做主他倆將人收下。過後帆兒一點也沒有碰,這我都是知道的。」
陸將軍一點都沒有碰,那通房就有了身孕,看來這事情有貓膩!在場的夫人也都是八卦慣了的,此刻有讓她們八卦的事情,她們自然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激動。
一個夫人便問道:「陸將軍沒有碰,那通房怎麼懷孕了。」
馮氏歎氣道:「這事情原是我們家裡的事情,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只是今日看著,有一些有心之人要敗壞靈韻的名聲,我也只好拉下臉皮,說出那些事,也好叫你們看看,靈韻絕不是那樣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