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隱忍 文 / 今晚我喝茶
「少夫人，那個阿諾你打算？」正兒問道。
「先留著她，我看看陸雲海到底要做什麼。」靈韻答道。
很明顯的是，陸雲海要離間自己和陸雲帆的感情，只是不知道陸雲海到底是哪裡來的恨意。
靈韻在屋子裡收拾好，來到如意園給馮氏請安。
馮氏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也沒有怎麼給臉色看。靈韻給她布菜完，馮氏便問道：「聽說昨兒個和帆兒鬧脾氣了？」
靈韻笑道：「不曾有，不知道娘從哪裡聽來的。」
馮氏笑道：「這陸府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就是掉了根頭髮都有人知道，何況是氣沖沖從二少爺的屋子出來？」
靈韻答道：「昨日的事情另有隱情，還請娘請我解釋。」
馮氏挑了挑眉毛：「哦？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內情。」
靈韻打算和馮氏坦白，畢竟她們是站在同一邊的，槍口一致對外。
「昨日我和夫君鬧彆扭，不過是作出來給別人看的。原是二少爺請了夫君去他屋子，拿藥酒灌了夫君，企圖讓夫君收通房，借此離間我們倆的關係。」
馮氏在心裡思量了一下，說道：「雲海是這樣的人？他為何如此做？」
靈韻笑道：「靈韻不知，但是昨日是夫君發現有蹊蹺，故意沒有喝酒，裝作喝醉之後，二少爺就給阿諾開了苞，事後將阿諾搬到夫君的身邊，假作是夫君做的。」
馮氏的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若是雲帆沒有察覺，被灌醉了，那陸雲海是要我們給他養兒子不成！怎麼會有這麼狗屁的事情！」
靈韻勸道：「娘消消氣，事情的真相現在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我和雲帆壓著這事情不澄清，就是要看看那二少爺到底是要打什麼主意。所以還請娘保守秘密。」
馮氏答道：「好，好，早知道二房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要看看，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早知道那叔祖母就不是什麼好人，總是佔著和沈氏是親戚，兩個人合起來對付我！」
馮氏怒氣衝天的，靈韻要的就是這效果。讓她看清那陸雲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以後好做打算。
因笑道：「之前夫君說了要分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娘。我們就先等著，讓他們得瑟一陣子，看看他們搞什麼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陸雲海肯定是要拿這個來找我們的錯處，到時候一舉揭穿他們。」
「好，好，我們就等著！那阿諾你就先留著，暫時不要打發出去。」馮氏吩咐道。
「知道了娘。」
這是靈韻第一次和馮氏站在統一戰線，可見擁有共同的利益。是維持關係的關鍵。
阿諾在屋子裡面，幾個丫鬟一起繡著花，屋子裡面十分安靜。
正兒從外面走進來，說道：「追星姐姐。少夫人叫你去屋子裡說話。」說完看都不看阿諾一眼掀開簾子走出去了。
追星答應著，跟著正兒去了。
阿諾知道正兒不喜歡自己，臉上一片不自在。倒是逐月笑著說道：「她是少夫人跟前的紅人，不待見你也是自然的。」
阿諾低頭繡花。說道：「就怕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逐月冷笑了一下，說道：「你要做人上人，就要吃得苦頭不是嗎？姨娘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要不然，早有人爬床去了。」
當時二少爺的丫鬟過來請阿諾，阿諾不和少夫人打個招呼就自己去了，其心思十分明顯。若要少夫人大方待她，除非少夫人是傻了。
阿諾不肯回答逐月。
且忍忍，以後做了姨娘，就沒有人能再笑話自己了。
一起來的那個丫鬟阿君在一邊，一直不肯說話。
追星來到屋子裡頭，進去給靈韻行了禮：「奴婢見過少夫人。」
靈韻點頭，說道：「你原本是陸府的丫鬟，但是我留心觀察了幾次，這幾個府裡的丫頭，就是你最拔尖。」
追星連忙說道：「少夫人過譽了，奴婢不過是癡長了幾歲，比人見識多一點東西。」
「你以前是夫人的丫鬟吧？」
「是，少夫人。」
「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丫鬟，跟著我了，就是我的人了，想必你懂這個道理。」
「奴婢知道。」追星答道。
「那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你是個不錯的苗子，要是我覺得你值得栽培，以後定然是前途一片光明的。」
追星從屋子出來，想著靈韻的話。少夫人的意思是什麼？要自己老老實實跟著她？且不管如何，總之老實做事情就是了。
紀氏消沉了一段時日，這兩日突然就活泛起來了，整個人透著一股精神。
早上起來，給靈韻請安完，回到屋子，竟然是親自拿了首飾盒子在那裡精心挑首飾。要知道她可是好一陣子沒有用心打扮了，平日裡用的都是一套舊首飾。
桔子看著也高興，笑著說道：「姨娘肯好好打扮可是好事，來，姨娘，奴婢給您梳頭。」
紀氏心情也是不錯，任由桔子在那裡梳頭。
桔子因笑道：「今日出去逛了一下，聽說陸將軍收的那個丫鬟，少夫人
不打算給她名分。」
紀氏說道：「只不過是睡了一次，就想要名分？也太容易了些。尋常人家丫鬟做上姨娘，必須懷有身孕。」
「那如果阿諾懷了身孕呢？豈不是就可以和姨娘平起平坐了？」桔子問道。
「何止平起平坐呢，只怕到時候，她生了個兒子，地位比我還高呢。」紀氏說道。
「那姨娘怎麼辦？姨娘您得想想法子啊，如果真的如此，那姨娘以後可怎麼生存？」桔子著急說道。
紀氏心裡有些賭，不高興道：「我能怎麼辦？陸將軍不喜歡我，我能怎麼辦？」
桔子說道：「以前奴婢是以為陸將軍鍾情少夫人，所以不肯收別人，如今姨娘也看到了，他不是不肯收別人，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你是說，我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桔子年紀小，但是腦筋也不差，說道：「那是肯定的，姨娘是什麼樣的人才？只要時間、場地合適，害怕陸將軍不肯收您？您是什麼人？陸將軍連阿諾那樣的都能看上，何況姨娘？」
桔子的一番話說得紀氏的心裡一陣活動，心思量道：「看來我也不是全無機會，陸將軍肯收第一個小妾，自然肯收第二個，看來得好好謀劃了。」
心裡想著，嘴上說道：「你且說說，我要如何製造時機？」
「少夫人是大家閨秀，教養肯定是按著大戶人家的規矩來，自然是行為端正。姨娘的出身也不差，所以你們兩個看著倒是旗鼓相當。」桔子分析道。
紀氏想了一下，好像有些道理，便說道：「那我該怎麼辦。」
桔子想了想，說道：「少夫人沒有什麼，姨娘就準備什麼。」
「你的意思是？」
「姨娘不妨看看少夫人有什麼做不到的地方，您下功夫苦練，找個機會秀給陸將軍看，陸將軍肯定對您刮眼相看。」
「可是少夫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會，刺繡、書法，據說還能做得一手好飯菜，你叫我怎麼鑽空子？」紀氏皺眉道。
桔子說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姨娘，少夫人是看起來無所不能，但是其實她有一樣東西不會，那就是跳舞。」
「你的意思是要我苦練跳舞？可是我也不會啊！」
稍微正經一些的人家，哪裡會教導女兒學習舞蹈去取悅人家？她的繼母雖然是對她不怎麼用，但是教養方面還是可以的。
「如果姨娘會了，那對姨娘可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姨娘還不知道吧，夫人的壽宴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表演助興，要是姨娘能夠大發光彩，陸將軍肯定能夠對姨娘另眼相看。」
「夫人的壽宴是大場合，我一個姨娘當場給人表演歌舞，是不是不合身份？」紀氏擔憂道。
桔子心裡看不起紀氏，笑道：「姨娘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什麼面子呢，姨娘要是一直不受寵，有面子又如何！您都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點子東西算什麼！」
幾句話已經勸得紀氏心裡活泛了，笑道：「既然這樣，我就努力學學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師從何人。」她一個姨娘，要自己學習舞蹈，沒有人教導可是萬萬不能的，壽辰將至，如果沒人教導，只會事倍功半。
「奴婢聽說三房的白姨娘是舞女出身，舞技自然是了得的，不如姨娘問問？」桔子說道。
紀氏低頭想了一下，建議是不錯，只是自己和白姨娘是沒有說過話的，便說道：「可是我和白姨娘不熟悉，不知道怎麼說。」
「這個簡單，奴婢和白姨娘的丫鬟很熟，我托他探一探口風就是了，姨娘放心。」
「如果能這樣，那最好了。」紀氏說道。
卻說那桔子去托了人問白姨娘，白姨娘倒是爽快答應：「橫豎我也沒什麼事情，教你就是了。」
紀氏自然是高興壞了。
世安院。
逐月進去給靈韻通報：「夫人說了，三月二十八就是她的壽辰，想請少夫人過去商量一些壽宴的事情呢。」
靈韻答應著，帶著丫鬟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