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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訊息 文 / 今晚我喝茶

    「雲帆,你覺得雲海堂叔是個什麼樣的人?」靈韻問道。

    陸雲海?陸雲帆仔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從小就不和家裡的兄弟親近,所以也不是很熟悉。只記得他是嬸娘最疼愛的兒子,人也老實,看見我總是恭恭敬敬的。」

    靈韻手裡一邊繡著陸雲帆的襪子,說道:「你相不相信,他會做出害你的事情。」

    「怎麼可能?他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堂弟,但是實際上是我的親弟弟,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陸雲帆說道。

    靈韻停下手裡的活兒,將事情說了一遍:「晶兒和二少爺的小廝彥平私通,那晶兒每日裡按照二少爺的指示,給你下絕育的藥。」

    陸雲帆手裡的茶杯抖了一下,茶水灑了出來。

    「靈兒,為什麼?我不懂,這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最好是我們誤會了。」靈韻說道。

    陸雲帆放下杯子,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他下的手,他有什麼理由害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你瞭解陸雲海嗎?」

    「記得小時候,娘總是不讓我和嬸娘多說話,更別說和雲海,即使是說話,也是在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所以,我們兩個並不曾深入交談,更別說瞭解。」陸雲帆說道。

    「等再觀察一陣子,希望只是一場誤會。」靈韻說道。

    要是事實如此,真是令人寒心。

    這幾日,紀氏出奇的安靜,除了給靈韻請安外,竟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靈韻倒也是奇怪了,和正兒說道:「難道是想開了?」

    卻說紀氏在屋子裡,安安靜靜繡著花。

    朱嬤嬤走過來一看。這可好!紀氏年紀輕輕的,怎麼繡起了佛經來!因笑道:「姨娘,怎麼沒事繡起佛經來?」

    紀氏苦笑道:「不找點事情做,難道要每日想著不可能的事情不成?」

    朱嬤嬤歎氣道:「姨娘沒事做,可以畫畫、做衣裳,總比繡佛經的好,這是老年人才做得的。姨娘還年輕,怎麼就做起這清心寡慾的事情來。」

    紀氏說道:「清心寡慾,我才能好過一些。」

    朱嬤嬤苦勸:「姨娘從小就是個不肯認輸的,怎麼那麼快就認輸了?老奴一直以為。只要姨娘肯放低身子,總會有機會的。」

    紀氏冷笑:「放低身子?我就算卑微到泥土,他也不會看見我的努力和辛苦。嬤嬤,你知道嗎,我就像是一個漂泊的旅客,站在平地上等一艘船,你明白嗎?」

    平地上是不可能會有船的。

    朱嬤嬤是個粗人,聽不明白這縐縐的話,只好說道:「姨娘也莫自暴自棄。聽老奴的,一點點努力,老奴就不信,那陸將軍和少夫人就沒有不和的時候。到時候姨娘瞅準了機會,一舉拿下。」

    「機會?機會已經有好多次了,上次他們吵架,陸將軍回來。一聽說她病了,連到我屋子都不肯,還說什麼機會?嬤嬤。你就別勸我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念佛,心裡好過一點。」

    朱嬤嬤知道這紀氏是個倔脾氣,也不好再勸了,只好罷了。

    花園裡頭。

    今兒天氣十分不錯,冬日暖洋洋的,曬得人十分舒服。

    幾個陸府的小姐帶著丫鬟在花園裡面玩,陸銘紓、陸銘瑄和陸銘媚。

    幾個人坐在暖亭裡面,陸銘紓手裡摸著一直綠眼睛的貓,那貓在她的手裡十分溫順。

    陸銘瑄和陸銘媚說著話。

    陸銘媚年紀還小,不過十三歲,笑道:「上回給你的翡翠珠子怎麼不戴?我爹說了,那是雲南人從緬甸國運過來的,料子十分難得。」

    陸銘瑄答道:「知道你給我的是好東西,所以不敢隨便帶出來,怕磕碰壞了。姨娘說留著陪嫁,叫我收進箱子裡面呢。」

    陸銘紓摸著那隻貓,笑道:「這東西我有一箱,你要?早說嘛,我給你幾串。」

    陸銘瑄本來就有些怕她,聽著這話,就安靜了。

    反而是那陸銘媚不肯,笑著說道:「早知道姐姐好東西多,對了,上次聽聞嬸娘給了姐姐月亮石的纏金手鐲,姐姐能不能也給我幾個,想必姐姐也是有一箱的吧。」

    陸銘紓不以為意,說道:「那是難得的,你以為是你那些破爛貨,能隨便整出一箱?」

    陸銘媚還想再說,陸銘瑄偷偷拉住她。

    陸銘紓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心裡冷笑了一下,姨娘生的女兒,就是辛子氣,上不得檯面。

    用力揪了一下懷裡的貓,貓兒吃痛,就從陸銘紓的懷裡掙脫,往陸銘瑄的方向衝過去。

    陸銘瑄伸出手去擋,那貓兒的爪子一撓,就把她的掌背撓了幾道深深的血印。

    陸銘瑄當場就呆了,連哭都忘記了。

    陸銘瑄著急道:「你們幾個奴才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拿藥?」

    一雙眼睛瞪著陸銘紓,陸銘紓擺手道:「怎麼?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什麼大傷,抹一點膏藥就好了。」索性站起來,裊裊婷婷的走了。

    她走後,陸銘瑄才哭出來:「銘媚,這可怎麼辦?我聽人說,被貓兒抓了,是會留下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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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陸銘媚年紀雖小,但是卻有主張,想了想說道:「和你母親說,想必她也是沒怎麼上心的。你姨娘老實,也沒什麼用。去我家包紮吧,我家裡有上等的好藥。」

    說完拉著她去了。

    陸銘媚雖然是老太爺庶子的女兒,但是因為只有這一個女兒,又是正妻所出的,自然是很受寵,一進屋子就喊道:「娘,我要上等的雪痕膏。」

    三夫人出來,說道:「這麼大了也沒個正形,仔細你老子捶你。」

    陸銘媚答道:「我老子不會為這個捶我的,娘,銘瑄的手被貓兒抓傷了,快點拿藥。」

    三夫人連忙問怎麼一回事,銘媚方解釋,三夫人連忙拉過女兒,說道:「那可能會傳染的,我叫丫鬟給銘瑄包紮就是了。」

    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丫鬟給銘瑄仔細清洗傷口,抹上了藥水之後,包紮上一層白布,吩咐道:「二小姐可千萬不能碰水,這碰了水經了風就不好了。」

    三夫人見弄好了,連忙說道:「送二小姐回去休息。」

    二小姐陸銘瑄回到自己的屋子,陸風堂正在那裡等著,一看見她的手,著急道:「妹妹,你的手怎麼了?」

    陸銘瑄笑道:「今天起來不小心摔了一下,摔到了手。」

    陸風堂看了一下陸銘瑄的手,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說明傷勢不小。陸銘瑄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麼會摔倒,還傷了手?他看了陸銘瑄的丫鬟一眼,說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丫鬟本來就怕陸風堂,被這麼一看,馬上就招了:「早上二小姐和兩位小姐說話,大小姐的貓不聽話,把二小姐撓了幾個血印。」

    陸風堂抓起陸銘瑄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謊!」

    陸銘瑄陪笑道:「哥,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陸風堂氣道:「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我更生氣,你知不知道,那貓兒若是不乾淨,可是會得髒病,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陸銘瑄無辜搖頭:「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只是小傷口。」

    恨鐵不成鋼,陸風堂說道:「誰給你包紮的?告訴母親沒有?」

    陸銘瑄答道:「銘媚說,母親肯定不會管我的,所以帶我去她家裡包紮了,是三嬸的大丫鬟給我包紮的,哥,是銘瑄沒用,你別生氣了。」

    陸風堂歎氣道:「你什麼時候能強一些,我也就不用擔心你了。我們陸府那麼少人,你都被吃得死死的,以後嫁過去複雜的人家,你怎麼辦?」

    他對這個妹妹可是又愛又恨,一方面疼愛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又恨二夫人從小把她養在身邊,養出來一個怯懦的小姐,連下人都敢大聲說話。

    陸銘瑄連忙拉住哥哥,賠罪道:「哥哥,銘瑄知道錯了,哥哥不要怪銘瑄了,以後銘瑄有什麼事情,也不敢瞞著哥哥了。」一雙小手拉得緊緊的。

    陸風堂看著一雙手,歎氣道:「哎,我拿你怎麼是好,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氣你受了欺負,還要瞞著我,你要是能自己應付,我也就放心了。問題是你自己都不能應付問題,還不想著找我幫忙。」

    陸銘瑄說道:「以後我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告訴哥哥的。」

    「對了,夫人給你安排多少嫁妝,你可知道?」

    陸銘瑄想了一下,說道:「上次母親叫姨娘過去,說,給我五百兩的陪嫁,一處郊外的莊子和一個鋪子。」

    沒記錯的話,陸銘紓的嫁妝是一萬兩,加上無數的良田、莊子。同樣是女兒,差別就那麼大。

    陸風堂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哥哥會給你好好安排的,我打算去求求大哥,我想盡最後的努力給你爭取一門比較好的婚事。」

    陸銘瑄連忙說道:「哥哥,你還是別去了,我怕母親」

    「剛剛才說過你,你又這麼膽小怕事?你怕的不過是一兩日,關係到的卻是你一輩子。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了,我替你爭取就是。就算爭取不到,我也會盡量給你爭取一些銀子做陪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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