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有她沒我 文 / 今晚我喝茶
王志忠說道:「靈妹妹何必說這樣喪氣的話?」
靈韻說道:「我心裡一直是當你們是親人,老夫人和大哥嫂子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讓我十分感動,但是今天的事情,大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多,事實擺在這裡。」
王志忠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道:「那大哥派人送你回去吧,過幾日,大哥會給你個交代的。」
王志忠派了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廝護送著靈韻回去,他看著靈韻的背影,歎了歎氣。
屋子裡,秀秀就跟發了瘋一樣,趕著所有人:「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給我滾!」一邊抓起附近的東西,往外面砸。
府裡的人從來沒見過大小姐如此的樣子,心裡覺得十分恐怖,他們都識相退下。
唯獨翠柏無法走,王志忠留著她看著翠柏,怕秀秀想不開,出了事。王志忠早就派了人出去追那些賊人,一旦抓到了,不留活口。
死人才不會傳播流言。
秀秀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床頂,為什麼!為什麼是自己!鍾靈韻那個賤人,明明應該是她被玷污的!現在好了,自己什麼都毀了,自己保留了那麼久的形象,全部都毀了。
翠柏端來一盆水,秀秀用下巴指了指:「放下水,過來。」
翠柏依言過去,秀秀一把抓過她的頭髮,往自己這邊到,一手拿出一個一丈青就往翠柏臉上戳,翠柏措手不及,被那一丈青戳到臉頰,血頓時就下來了。
翠柏哭著掙扎:「大小姐,饒了奴婢,饒了奴婢。」
秀秀冷笑著放開她。
靈韻在王家家丁的護送下回到了宅子裡,陸雲帆早早就睡下了。靈韻示意噤聲,悄悄兒走回屋子。
陸雲帆的屋子就在靈韻隔壁,突然就亮起了燈火,陸雲帆披著衣服走出來,說道:「怎麼了靈兒?」
靈韻因說道:「王府半夜來了幾個賊人,玷污了秀秀。」一邊走進屋子。
陸雲帆緊張地拉過靈韻:「以後別去他家過夜了,還好不是你。」
靈韻笑道:「就算是那些賊人來我屋子,我也有辦法叫他們出不了大門。」
陸雲帆關了門,一把拉她到懷裡,嗔怪道:「你就想著自己解決。等下出了意外,自己陷進去了怎麼辦?」
靈韻答道:「總不能總是靠著別人,那樣的話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陸雲帆鬆開她,她臉上呈現著一種堅強,心裡有些發酸,尋常女子只需在家刺繡作畫,她卻總是要面對這些。
靈韻見他只穿著裡衣,身上披著一件外衣,說道:「雖然現在是大熱天。但是這裡晚上冷,你剛從被窩出來,仔細被風吹了身子。」
陸雲帆一面走回寢室,一面說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
靈韻糾結著要不要說出事實,自己明白了秀秀要害自己,故意將秀秀和自己對調,推她入火坑。如果說出來。陸雲帆會不會覺得自己心狠手辣?
想了想,如果要和陸雲帆一起生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坦白的。她不想自己隱藏著秘密和他生活。
思及此,說道:「今天要不是我察覺,被玷污的人就是我了。秀秀一開始就著讓我名節不保的主意,那些賊人,估計都是她請來害我的。」
陸雲帆眼中頓時起了戾氣,靈韻伸手握住他的手,說道:「我用了法子和她換了房間,這才讓她自食苦果。我在想,我這樣做,會不會太傷老夫人的心,如果我一開始就點破,秀秀也不用被這樣玷污。」
陸雲帆說道:「人善被人欺,她在害你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會不會傷心,我會不會傷心?」
靈韻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她這樣做就是為了我名聲不保,從而不能嫁給你,她要毀掉我的人生。」
「你也知道如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做得沒錯,你本事並沒有做對不起王家的事情,為何要被如此對待?」
靈韻掌心摩挲著陸雲帆的疤痕,說道:「秀秀是王家的親生女兒,因為早些年失蹤,老夫人心裡一直有所愧疚,如今出了這件事情,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家的反應。」
如果他們選擇的是縱容秀秀,不追究此事,那麼,靈韻和他們家的交情也只能如此了。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靈韻有感動過他們當初保護自己,和他們認親戚是出於相互的利益關係,總而言之,三分情,七分利益。
靈韻不是要逼著王家選擇,如今的選擇權都在他們家手裡,要偏向親情或者是理性,就看他們自己決定了。
陸雲帆抱住靈韻,說道:「你別擔心此事了,好好睡覺先,他們要是處理不好,我自會幫你處理,你放心,總會讓你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嫁給我的。」
靈韻心裡一動,囔囔道:「雲帆」
兩人本來坐在塌子上,陸雲帆笑道:「睡覺吧,都快天亮了。」
靈韻站起來要走,陸雲帆拉住她:「別走,歪著一起瞇一瞇眼,天就亮了。」
靈韻害羞點點頭。
老夫人已經醒過來了,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一口氣又是上不來,王太太頂著大肚子,守在一邊,連忙勸慰道:「娘小心自己的身體,眼前不是生氣的時候,要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
/>老夫人的眼淚刷就下來了,一時間房間內安靜無比。
蒼松擰了帕子給老夫人擦臉,老夫人說道:「叫翠柏過來。」
翠柏頂著一臉的傷過來了,一見老夫人,眼就泛出淚花來了,老夫人見她臉上花了一道血印,顫抖著問道:「誰弄的?」
翠柏忍住眼淚道:「小姐醒來後,就拿奴婢出氣。」
老夫人說道:「可憐你這個孩子了,蒼松,去拿雪痕膏出來給她擦臉。好孩子,你跟著小姐也有一段時間了,小姐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你只管說出來,你別怕,我保著你。」
翠柏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再不說,繼續隱瞞事實,自己只會越來越慘,豁出去說道:「小姐一直對鍾小姐心存恨意,平日裡總是說,為什麼她可以過得那麼好,還能找到陸將軍這樣的人才,而自己就什麼都沒有,留著殘破之軀有什麼用。」
老夫人手上暴起青筋,強忍道:「還有呢?」
翠柏看著老夫人,繼續說道:「小姐身上都是疤痕,密密麻麻的,看的奴婢害怕,小姐就說,我要是說給老夫人聽,她就打死我。」
「前兩天繡了一條手帕,好不容易做好了,聽說那些布料是鍾小姐送過來的,出門就扔了那手帕。」
老夫人聽著翠柏的話,心裡突然覺得十分累,秀秀說自己是殘破之軀,難道?
老夫人問道:「昨晚小姐可曾落紅?」
翠柏答道:「不曾。」
果然如此,自己知道秀秀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肯定挨了不少打,沒想到,她早就已經失了貞潔。可是秀秀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只是隱瞞著自己。
叫自己情何以堪?但凡她肯說,自己總會有辦法幫她圓過去。
老夫人起身來到秀秀的房間,只見摔了一地的東西,看見老夫人來了,冷笑道:「娘還是找你的義女去,我早就沒有了貞潔,不能做娘的女兒了。」
語氣強悍,但是還是藏了一點點悲傷。
老夫人走到秀秀床前,秀秀背過身去,老夫人伸出手,掰開秀秀的外衣,果然,背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鞭子抽的痕跡,老夫人眼淚馬上就下來了:「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從來不和娘說。」
秀秀說道:「我和娘說了,娘就能幫我抹平這些傷疤嗎!你能抹平我心中的傷疤嗎!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你認了個義女,一家子其樂融融,你知道我心裡什麼感受嗎!」
一連串的發問,讓老夫人無從回答。
秀秀冷笑著說道:「我為了逃出來,用身體勾引了看門的大叔,又被一個賣馬的車伕睡了幾次,他才肯答應救我出來,我歷盡千辛萬苦,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和娘團聚,娘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我不見了,你就找了個替身代替我是不是!」
秀秀的話就像一把把鈍刀子在老夫人的心口上割,老夫人哭著說道:「孽障啊孽障,我為了找你,用了家裡多少財力,你大哥找了多少人托了多少關係!你以為我不想找你是吧?我多少個日夜夢見你回來了,軟聲叫我娘,你知道你回來了,我多高興嗎!」
秀秀冷眼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繼續說道:「家裡什麼情況你知道,你每個月大把大把花銀子,買個首飾衣服就是一千兩,你的錢哪裡來的?都是我吩咐了叫你大哥省著點花省給你的!你看上陸將軍,給人家下藥反被識破,我老著臉皮求人家放過你」
秀秀忽然尖叫起來:「我不要你的銀子,我也不需要你老著臉求人家,我要你斷了跟鍾靈韻的關係,我跟你說一句話,有她沒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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