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積累 文 / 今晚我喝茶
靈韻和正兒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風,等到天黑的時候也沒人上來看病,靈韻只好叫人收拾了東西進去,正兒服侍靈韻去洗澡。
絳珠聽說沒有一個人上來問話,笑著和幾個小丫鬟說道:「我說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做什麼出頭露面的事情?還搞什麼義診,誰會相信一個大門不出的姑娘家會看病呢?」
麥子說道:「小姐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豈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議論的?我不懂這些,我只管做好我份內的事情就是了。」說完自己去繡花去了。
稻米覺得麥子說的話有道理,平時她看著絳珠姑娘是挺不錯的,這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說話欠缺思考,別的不說,就剛才的那些話,她一個大丫鬟,不好好做好榜樣,還要來帶著小丫鬟嚼舌根,實在是不該。她也不敢多說什麼,跟著麥子走了。
剩下兩個小丫鬟藕粉和蓮蓬都是老實人,平日裡看著誰都是笑呵呵的,此刻她們聽著絳珠說話,只是不回答。絳珠覺得無趣,又有點被小丫鬟看輕的感覺,自己生悶氣去了。
靈韻每逢二四六都要教巧姐兒,所以這幾日就不能擺攤義診,隔了一日後,靈韻剛剛出去坐到椅子上義診,卻有個人主動上來了,原來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看著髒兮兮的。
老婆子一上來就說道:「這位姑娘,我身上長了個膿包,一直好不了,想請小姐看看。」一雙手就要去拉靈韻,正兒皺皺眉頭,擋開了。
靈韻不以為意,開口問道:「這位老人家,你哪里長了膿包?給我看看。」老人家聽了之後就撩起裙子。說道:「可不就是小腿這裡,一直好不了,一碰就流膿,痛死我了。」
靈韻一看,原來是普通的膿包,估計是給什麼蟲子咬了長出來的,這婆子不懂得抹藥,聽之任之,自然就沒那麼容易好。靈韻打開藥箱子,調了一份消毒藥和癒合傷口的藥水給婆子。一邊說道:「把膿水擠出來,不要怕疼,抹上這紅色的藥水後,再抹這個,要是再好不了你過來給我看看。」
婆子拿了自去了。
這整整一日,也就只有這個婆子來看病,但是總是聊勝於無,有人來看病,自己也能積累一些經驗。到了下午太陽西沉。靈韻叫人收了桌子和藥箱,這一天的義診就算是結束了。
靈韻洗好澡,坐在房間裡,正兒給她扇著頭髮。一頭青絲散落著,看起來多了幾分媚態。靈韻卻不知,任由正兒挽著頭髮。
陸雲帆從門外走進來,正兒正要喊出口。陸雲帆示意她別出聲,正兒只好做罷,看著陸雲帆走過來。接過她手裡靈韻的頭髮,一手拿著扇子仔細煽風。正兒立在一邊,不敢說話,陸雲帆示意她出去,她馬上輕手輕腳離開了。
靈韻全不知情,嘴裡還在說著:「今天雖然只是看了一個病人,但是總歸是有人上門了,說明還是有人需要義診的。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接觸的病人太少,沒有行醫的經歷,那些真正需要看病的人不相信我。」
陸雲帆溫柔地笑著,並不接話,只是繼續挽著頭髮煽風,聽靈韻繼續說:「萬事開頭難,堅持就是了。你去問問李大娘的菜做好了沒。」
沒有人答話,只有略微涼的風吹著自己的脖子,看來是正兒在發呆了,靈韻說道:「你在發什麼呆呢?」一邊回過頭。
只見陸雲帆穿著鐵甲,手裡拿著自己長長的頭髮,正溫柔看著自己,靈韻睜大眼睛,隨即驚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難道剛剛一直是你在給我煽風?」
陸雲帆放下頭髮,說道:「小半刻鐘前我就進來了,是你沒擦覺。你現在就開始給人義診了?外面的老百姓行為沒有大戶人家斯,你一個姑娘家要小心應付才是。」
靈韻說道:「我知道了,這是在自己家門口,就算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怕呢,隨便喊一下就有人出來了。你吃過飯沒?我叫人送飯進來。」
陸雲帆答道:「未曾吃飯,順便叫人送點酒進來,上次我藏了一瓶竹葉青,現在喝著正好。」
很快就有人送飯過來了,今天靈韻並沒有親自下廚,一個是因為天色晚了,再則是靈韻有點累。陸雲帆倒也不是很在意,他對吃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在這貧瘠的邊關,能找到一點像樣的吃的已經是很好了。
絳珠提了一個食盒過來,端出一一碟碟的菜,最後拿出一個小銀壺,裡面裝滿了竹葉青,放在溫水裡面溫著。她從食盒裡面拿出兩個喝酒用的琺琅彩福壽全小酒杯,給陸雲帆和靈韻倒滿了酒,自己退下了。
絳珠慢慢退出房間,眼睛看著他們的方向。陸雲帆和鍾靈韻的身影倒印在窗戶上,靈韻給陸雲帆倒了一杯酒,陸雲帆一口喝完了。
絳珠回到自己的屋子,叫蓮藕和藕粉提了兩桶熱水,自己仔細梳洗了一番,找出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換上去後坐在那裡仔細化著妝,不一會兒一個精緻的妝容就畫好了。長長的眉毛飛入雲鬢,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看起來十分動人。
她出去轉了幾圈,康巴正搬著東西,看見她來了,眼睛笑出魚尾紋,問候道:「絳珠姑娘。」一雙眼睛打量著絳珠,絳珠今天十分漂亮,臉上化了妝,而且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有了很大的不同。
絳珠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自己就走開了。
陸雲帆和靈韻在屋子裡面吃著飯,一邊喝酒一邊說話,陸雲帆一口喝完那竹葉青,嘴裡說著:「上次沒來得及和你告別,看你睡的正香,就沒有叫醒你。」
靈韻抿了口竹葉青,那酒辣辣的嗆鼻子。她答道:「上次不是說,鄰國要和我國通商,實現和平貿易,這關頭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人鬧事的,怎麼突然就有
事起來?」
「上次我將書送到京城,估摸著大概半個月左右可以收到回復,這半個月他們照理是不會亂來的。但是就在我走後的第二天,鄰國的一個小孩子跑到我國的地界,和一個小孩子打起來,接著演變成兩戶人家鬥毆,後來更是上升到打戰的場面。」陸雲帆吃了一口魚肉,說道。
靈韻也夾了一口,魚肉入口鹹腥,靈韻皺了皺眉,說道:「現在本就是敏感的時期,平時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也是十分正常,但是在這當口,竟然會演變為戰爭,實在是不該。」
陸雲帆笑了笑,說道:「皇帝的書也過來了,他的意思是不能通商,我國地大物博,怎麼需要和這貧窮的鄰國互通生意呢?豈不是辱沒了我國。」
靈韻知道趙陵為人自我,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大雍國是地大物博,但是肯定有些東西是沒有的,而是需要從國外貿易進口才有。鄰國赫連國是個小國,不及大雍十分之一,他們頻頻侵入大雍的原因,就是他們國家物種稀少,需要從別的國家獲得。如今趙陵斷了他們的念想,豈不是要這邊關戰火連天,百姓民不聊生。
靈韻想了想說道:「兩國通商,不但可以經濟發展,還能換取和平。為何皇帝不肯答應?難道只是為了他的虛榮心?以前只知道他自大,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
陸雲帆搖搖頭,說道:「以前趙陵還沒登基的時候,先皇帝就是屬意平南王的,說趙陵目光沒有平南王長遠。可惜平南王早年喪母,失去了先皇后這一助力,最後皇位被趙陵母子奪取,他自己也被派到南蠻之地,常年鎮守在那。」
靈韻搖搖頭,這些朝堂上的事情,自己是左右不了的。如今趙陵執意不肯通商,勢必會導致鄰國再次侵犯,只是苦了邊關的這些老百姓。」
倆人吃了一個時辰不到,菜沒吃多少,酒卻都喝完了。陸雲帆自問酒量不錯,此刻也有一點昏沉沉起來。
靈韻喝了一點酒,感覺酒力有點上來了,腦袋開始昏沉沉,臉上也飛了兩道紅暈,陸雲帆看著她桃花般的臉,只覺得好看無比。
靈韻人有點微醺,嘴裡卻還說著:「待會拿兩件裡衣給你,半月前就做好了放在衣櫃裡面。你的襪子也該換了,我給你繡了卍花樣的,圖案簡單,男人穿著大方些。」
襪子是穿在鞋子裡面的,難為靈韻還想著給自己做得精細些。陸雲帆笑了笑,摸了摸靈韻紅彤彤的臉,那肌膚摸起來軟綿綿的,帶著一點點溫暖。他傻笑著抽回手,說道:「天色晚了,該休息了,我叫你的丫鬟進來。」
正兒進來收拾了東西,叫康巴扶著陸雲帆去別的房間歇息,然後扶著靈韻去床上睡,看見靈韻醉成這樣,嘴裡埋怨道:「小姐不會喝酒就不要硬撐,小心喝傷了身體呢。」
靈韻只是嘟囔了一些,上床馬上就睡了,這一覺,到後半夜的時候才被驚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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