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發怒 文 / 今晚我喝茶
卻說高氏叫了福兒去找老爺,等了半天沒等到,心說不對勁,忙帶了丫鬟就往書房去,只見書房裡兩個身影疊在一起,高氏只覺得血氣都往頭上衝,不由得推開門,剛好把那香艷的場景收入眼底。
只見鍾閔光著身子,身下還壓著福兒,一手摸著福兒,突然看見高氏進來,嚇了一跳,又看見後面跟著幾個丫鬟,就從一邊拉了一件外衣披上。猶自問道:「如月,你怎麼過來了。」
高氏已經很久沒聽過鍾閔叫她如月了,突然被那麼一叫有一絲的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強笑道:「我還說叫丫鬟來請老爺過去,怎麼半天都沒看到人,原來是老爺人在溫柔鄉里,妾身祝賀老爺新添佳人了,福兒,你以後可要好好服侍老爺,這可是你的福分。」
鍾閔見高氏如此大度,反而放寬了心,便叫福兒:「還不謝過夫人,給夫人磕頭?回頭叫夫人給你安排一處住處,安排兩個丫頭。」
福兒哭喪著臉說道:「老爺,奴婢這可怎麼磕頭啊?」
高氏看著福兒光著的的上身,冷笑道:「福姨娘不必多禮,回頭我給你安排觀瀾院給你住,丫鬟我過兩天再送過去。老爺,妾身那邊還有事,就先不逗留了,老爺也注意身子。」說完帶著丫鬟走了。
高氏一路上面無表情,進了梅苑之後,臉馬上拉下來,轉過身就給了身後金枝一個耳刮子,一邊罵道:「都是一群狐媚子,你們聽好了,如果以後再有這種爬床的事情,就等著給你們老子娘收屍吧。福兒今兒你們看著是抬了姨娘,以後怎麼死的還都不知道。哼!」
高氏打罵完,猶自生氣,進了屋子叫銀枝揉太陽穴,不一會兒就睡去了。
金枝無緣無故被打,不敢出聲,等到高氏睡了之後才哭出來,她什麼都沒做,純被當做出氣筒。越想越委屈,站在牆角背著人淌眼淚。恰好壽兒打旁邊經過,不由得看了幾眼,金枝怕等下又生出什麼事,找了個借口就往花園去了。
金枝恐怕被人看見自己在閒逛,也不不敢在顯眼處,只躲避著眾人,一路走到竹園那裡去,竹園的位置相當偏僻,清靜得很,料想也沒什麼人到這裡來,金枝看四處沒人,蹲下來就哭了起來。她老子娘都是家生子,她自小就被安排在夫人身邊,辦事也是妥當了,本以為夫人會高看自己一眼,沒想到今天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她耳刮子。她想到這裡更是哭的厲害。
鍾竹在屋子裡面練字,練完字吩咐靈韻了筆出去洗,靈韻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丫鬟正背對著自己,在那裡抹眼淚,心裡不由得一陣詫異,忙上去問什麼事情。
金枝是不認識靈韻的,問了知道是二小姐的丫鬟,自己心裡正一陣委屈沒得傾訴,當下就說給了靈韻聽。靈韻看著金枝歎道:「這無非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罷了,姐姐你也是個通透人,夫人是沒人出氣才打你的,說明夫人還是信得過你的,你就別傷心了,你這是沒做什麼出來夫人才打你,夫人只不過是借你的手嚇嚇其他人罷了,姐姐你仔細去想想,別沒的辜負了夫人的倚重。」
金枝本來就不是個通透的,如今被靈韻點破了之後豁然開朗,破涕為笑道:「還是妹妹通透,姐姐真是慚愧,我之前怎麼沒看見你,你是新來的?」說完擦了擦眼淚。金枝本來哭得雙眼朦朧沒仔細看,如今擦了眼淚仔細看靈韻,嚇了一跳,這要不是說了這會子話,她一定以為是大小姐來了。
靈韻回答道:「我是去年賣進來的,爹娘都在府裡,幾個月前劉姨娘把我叫到這裡服侍二小姐到現在。」
金枝心裡雖然奇怪,轉念想了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是有的,
何況靈韻和大小姐只是七八分像。又聽了靈韻的解釋,頓時釋然了,又仔細問了靈韻幾句話,看著時候差不多就回去了。高氏在屋裡看見金枝回來了,雖然臉上還是紅紅的,眼眶也有點腫,但是仍舊是歡笑著,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心想難道自己看錯認了,這丫頭是個好的?
話說金枝自從那天靈韻開導了一番,想通了許多,到後來有什麼煩惱都去找靈韻,靈韻每次都說幾句話就解了她的煩惱,金枝越來越覺得靈韻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更加看重靈韻,夫人房裡發生什麼事情,金枝多少都會和靈韻提一提,靈韻也是個嘴巴緊的,聽了也不多講給別人聽,金枝更是越加信任她。
鍾竹和夫人本來是面和心不合的,靈韻和金枝好,也是得了鍾竹的同意的,鍾竹需要盯著夫人房裡的事情,夫人身邊的丫鬟一個個的嘴巴都很緊不好下手,好不容易有個金枝,鍾竹忙吩咐靈韻和她搞好關係,好隨時知道夫人屋裡的事。
靈韻平日裡聽金枝絮絮叨叨的,只挑那些要緊的話講給鍾竹聽。這一天,金枝偷漏給靈韻,說是她聽夫人房裡的下人們說閒話,說如此如此,又聽夫人如此如此講話。靈韻聽了覺得有章,忙打起精神聽金枝講。
福兒自從上次爬了鍾閔的床被撞破,抬了姨娘之後,高氏按照鍾閔的吩咐撥了兩個小丫鬟去服侍她,同時安排到了觀瀾院住。福兒千嬌百媚又會迎合鍾閔,勾得頭一個月鍾閔幾乎每天都往觀瀾院跑,福兒也使出了渾身解數服侍鍾閔,只希望趕快懷個兒子,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但是事與願違,福兒的月事還是按時來了,不由得一陣洩氣,以為自己身子有問題,天天喝著補藥。
高氏知道後,冷笑道:「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懷上了生不生的出來都不知道。」金枝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站在高氏身邊安靜呆著。銀枝卻湊了上去,獻媚道:「夫人,依奴婢看,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高氏眼神暗了暗,叫金枝出去之後,和銀枝在屋子說了好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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