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囂張女王爺,皇上別得意

正文 罪臣 文 / 天下無爺

    「可是女帝一直不肯放了我,她擔心我將來會對他們不利,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帝君瘋癲完後,整個人神志不清,再也沒醒來過了,女帝日日憂思,想盡了辦法也沒能令帝君清醒過來,帝君一直沉睡著,女帝大概也心如死灰,留下了一道退位詔書,帶著帝君離開了皇宮,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之後皇兄繼位,皇兄一直派我為他做事,我因此認識了王青,王青是皇兄的另一暗衛,後來我們在一次任務中失利,覺得是個機會離開長恨國,所以,我們便詐死離開了長恨國皇城,誰知道來到煞雪國不久就被仇家追殺,都是以前做任務結下仇怨的世家大族的人,後來,就是主子知道的了……」

    鄭言憶點了點頭,她與南宮無仇相見的時候,她正在那個湖裡洗澡,而南宮無仇恰好跳下了湖裡,她想打暈他,或許是力度不夠,他沒暈……後來他給她取來岸邊的衣服,一起救下還被殺手追擊的王青。

    再後來的事情,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了。

    「其實,我想知道,你們前女帝和前帝君,他們藏身何處?應該還沒死吧?」鄭言憶對這個前帝君十分感興趣,她感覺到,他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他的靈魂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那麼,他來自哪裡?他不是沉睡了嗎?是不是回到了他原來的世界?

    「我不知道,」南宮無仇搖了搖頭,「或許,皇兄知道。」

    南宮無恨知道?那她別想問了,現在把人給得罪了……

    「嗯,我們回到正題吧,」鄭言憶輕噓一口氣,想要開始會議,她從天牢偷跑出來是為了正事的。

    「不行,你還沒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無言瞥眼看她,面無表情的臉上那緋紅慢慢的淡了下去。

    鄭言憶轉目,研究起他們幾個男人的臉,那臉上的緋紅喲,都不用擦脂抹粉了……哈哈,男人還會臉紅哎,這個世界,真是給她太多太多的驚喜了……

    「無言,其實……」鄭言憶笑瞇了眼,看著無言一臉色迷迷的表情,她向來喜歡*他,誰讓他的氣質最是出眾最是向天上的仙人呢!他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典範啊!

    「本來我也不想說的,省的你們當我是異類,不過這次事情後,我會離開皇宮,不再在皇城待了,」鄭言憶正式地說,這個是她在天牢裡想了四天作出的決定,如果皇室親緣淡薄,的確不是一個久留之地,這個世界很多地方她都還沒去過,不想留在一個隨時都會丟掉小命的地方,她鄭言憶還沒活夠呢,怎麼能被人害死?

    「別打岔,解釋,」無言相當固執,將話題轉回了鄭言憶死命想躲開的話題。

    「無言,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調皮啊?」鄭言憶扁嘴,才做了這個動作才發現有點熟悉,她這是學誰的來著?她目光向亢涼遠掃去,後者一個激靈,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沒有,」無言冷冷地回道。

    「親愛的,你這麼調皮你媽知道嗎?」鄭言憶偏跟無言扛上了。

    南宮無仇黯然離開的背影,讓鄭言憶有些內疚,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如今現實,她不得不這樣做。正當想離開的時候,無言平穩的腳步傳了過來,她看過去時,他已走到她面前了。

    「主子,你真要這麼做?」無言嗓音冷淡。

    鄭言憶點了點頭,說:「南宮無恨是我們的勁敵,報復一下是可以,但若徹底得罪了,於我們無益。」

    無言點點頭,不再多說,退了出去。

    鄭言憶回到天牢時差不多是日落時分,迅速處理好原本頂替她的宮人,才剛一躺下,天牢的走道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太子。

    鄭言憶瞥眼看了看走進她牢房一身明黃太子服的鄭新月,懶洋洋地不願起來,索性就保持著躺的姿勢,雖然不禮貌,但她也沒必要對太子禮貌了……

    「尊貴的太子殿下,紆尊降貴光臨天牢,應該不是來噓寒問暖的吧?」鄭言憶說的話好不嘲諷,懶散的語氣讓太子聽了很是不舒服。

    「二皇妹,你……」太子被鄭言憶如此態度一噎,很是不適應,她們關係雖然不是頂極的好,但平時相處也是十分不錯的,二皇妹為什麼忽然這個態度對她?

    「太子,你千萬別怪皇妹我,實在是這個天牢把你二皇妹的腦子給關糊塗了,都不知道天與地了,太子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啊,」鄭言憶一臉惶恐,卻是懶洋洋地側躺著看她。

    「二皇妹,本宮就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的,」太子十分侷促,看著關著鄭言憶的牢房環境明顯比外面的好,也算是稍稍舒心。

    鄭言憶輕笑,真是諷刺,她都被打入天牢了,這位煞雪國當今的太子竟然跑來問她過的怎麼樣?!她腦子沒秀逗吧?

    「太子認為被打入天牢的我應該過得怎麼樣?」

    「二皇妹,我會吩咐獄卒善待你的,保準不敢虧待了你去,」太子以為她言下之意是過得很不好,在向她抱怨呢,她趕緊解釋,她會吩咐下去,絕不會讓獄卒怠慢了她。

    「太子打的保票我這小命可消受不起,還是免了吧,」鄭言憶躺了一會,心裡其實是沒有什麼怨氣的,大家立場不同,她這麼去怪罪她也不是回事,遂還是翻身站了起來,與太子對視。

    「二皇妹無禮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見往日彬彬有禮的鄭言憶如今待自己的態度和語氣如此淡漠生疏,心裡不是滋味,或許她就不該來的,不過惹得二皇妹不悅罷了。

    「二皇妹放心,事情一定會查得水落石出的,」」太子溫聲說道,看鄭言憶的目光有些閃爍,似乎還帶著些愧疚。

    鄭言憶雙目不放過太子臉上的絲毫波動,緊盯不放的眼神讓太子越是不敢看她,「承太子貴言,事情當然會水落石出。」

    「嗯……」太子目光閃躲中看了看鄭言憶,遂又轉開,「那麼,本宮先告退了,二皇妹照顧好自己。」

    「多謝太子關心,慢走不送……」鄭言憶不羈地撇嘴,揚了揚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太子見狀搖頭,快步走出了牢房,身後像有鬼追似的大步跑出去了。

    鄭言憶收起剛剛那副表情,若有所思地看著太子的背影,輕輕歎出一口氣,或許嫁禍她不是太子的本意,但太子終究是助紂為虐,能說她真沒有害她之心嗎?

    獄卒鎖上了牢房的門鎖,鄭言憶坐在*前一動不動地看著,直到獄卒鎖好門,她的目光才轉向天窗之上,她忽然便有些後悔以前了,本以為閒閒散散做個逍遙王爺甚好甚好,可她終究是不瞭解古代皇權至上的社會和規則。

    你不害人,自然有人害你。除非你是真的無德無能,還不受女帝*愛,才有可能躲過明槍暗箭……

    才過了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匆匆忙忙而來,又是找她而來的。她撇唇而笑,幸虧她回來的早,原本她還想著逛逛勾欄院見見林卿華來著。

    來人是藍向涼和康微宇,身後跟著監視的獄卒。因為兩人並非皇室至親家屬,所以是沒有權利要求打開牢房門進來的,他們只能隔著鐵柵與鄭言憶對望。

    「二王爺,」先說話的是藍向涼,語氣關切,目光不含半點雜質,「你在這裡還好嗎?」

    鄭言憶輕笑,緩步走了過去,方便他們談話,「你看本王的樣子,覺得好是不好?」

    「二王爺,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絕不是會通敵叛國那樣的人,真相一定會查明的,到時候你就解放出來了,」康微宇歉疚地跪在了牢房外面,正對著牢房內的鄭言憶,狠狠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那話語的真切不似作假。

    鄭言憶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譏諷,她知道他的難處,他是因為他的母親,才出來作的假證供,他是孝子,這個她能理解,可是他明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被誣陷成功,她連同二王爺府內的二百多條人命都是要被斬立決的……

    為了親情,就能去犧牲無辜的二百多條人命嗎,這是該做的嗎……

    鄭言憶搖頭,心內歎息,「康微宇,我不怪你,你起來吧。」

    康微宇沒起,只是一個勁的道歉,藍向涼看不下去,拽起了他。

    「二王爺,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我們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女帝任命我為刑部侍郎,還讓我主審您的案子,況且……」藍向涼想著半個多月前晚上的那場朝會,女帝的警告與旨意,他還是住了口,不該說的,他永遠都不會說的,「二王爺,下官一定查出真相,還您一個清白的。」

    鄭言憶笑了笑,看著兩人有些憔悴的面龐,同樣的俊朗帥氣,眉宇間都是深深的疲憊之色,她不是個沒有良心的,自然知道他們為這件事作出了多少努力,又暗中查探了多久,他們雖在朝堂之上沒有維護她,甚至出言指證她通敵叛國,可是背地裡卻是在為她查探真相,她都知道。

    「本王明白,只要你們覺得是對的,就去做吧,本王都能理解,」鄭言憶牽了牽唇角,淡漠的面容略為鬆動,不似對著太子的冰冷與不近人情。

    「二王爺,」藍向涼還想說什麼,發現鄭言憶的面上那不願多談的神色,心下惴惴然,她對他,是終究產生了嫌隙了嗎?

    康微宇被藍向涼拉了起來,精神十分委頓地看著鄭言憶,鄭言憶被打入天牢的幾天,他不眠不休地和藍向涼合力想辦法查探事情真相,剛剛有小空閒,他們就來探望她了。

    「沒什麼事情都回去吧,天牢不是個吉祥的地方,不宜久待,」鄭言憶下了逐客令,不是不想見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說。

    兩人無奈點頭,黯然退了出去,獄卒引著兩人也離開了。

    他們這是怎麼的,一個個都來向她說明自己的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嗎,假惺惺也好,真性情也罷,她現在不想見他們,她有很多事情要想,她一點都不想費心去理會這些人對她是怎麼樣怎麼樣的愧疚好吧。

    其實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對付鍾鳳華和太子或者帝君,而是在報復了南宮無恨的同時能夠全身而退,擺脫那個荒淫無道的暴君。

    「女帝駕到!」牢房外傳來一聲宮人的高聲呼唱。

    女帝?真正的**oss來了……鄭言憶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恭恭敬敬在立在牢房內,等待女帝的駕臨。

    一身黃色上紋蛟龍繁複形狀的皇帝朝服,頭上戴著象徵皇帝身份的皇冠,樣式繁複而隆重,雖至中年卻依然保養得極好的臉上,肌膚不說吹彈可破,也是十分細緻皙白的,眼神如刀鋒,薄唇緊抿,一臉威儀。

    鄭言憶看著彎身走進來的女帝,恭恭謹謹地跪地朝拜,「罪臣參見女帝,女帝萬歲金安!」

    寒著臉的女帝看著跪地行禮的鄭言憶,心內微微震動,「起吧,」半響,她淡淡地出聲,神色頗為高深莫測。

    鄭言憶依然起身,態度恭恭謹謹,也不似往日對女帝的隨意放肆,「女帝此來,可是有事情審問?」

    女帝冷眼看她,坐在了獄卒為她搬來的一把椅子上,威儀的神態讓人不寒而慄,漠然地開口,「二皇兒,你可是覺冤?」

    鄭言憶款款地

    再次跪下,覺冤?呵呵,「回稟女帝,罪臣不覺得冤枉。」

    女帝聞言神色瞬時更加冰寒,鄭言憶卻再次開口。

    「女帝,罪臣本就冤枉,不必有『覺得』之說,該坦白的,罪臣在朝堂之上已然坦白,女帝若是覺得有疑點,大可派人查明,不必罪臣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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