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囂張女王爺,皇上別得意

正文 嫁給你了 文 / 天下無爺

    他們這麼喜歡彈劾她是嗎,那她可要好好回敬回敬,「你們不僅沒有憂慮太子的安危,反而各安於家未曾過問太子的死活!這是你們這些朝臣該做的?沒事的時候喜歡天南海北高談闊論,相互傾軋相互算計!出事的時候死守府門不敢出庭,生怕重任生怕意外!我看你們都不用入朝為官了,不若朝廷天天白養你們不必上朝不必做事,天天領著白白得來的俸祿養著你們的小倌行了!」

    「你,你放肆!」大將軍聞言,氣得臉頰通紅,出聲怒斥。

    「你給我閉嘴!本王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信不信我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鄭言憶冷斥回去,敢跟她叫囂?再怎麼說,這也是古代,皇權之上的古代!她一個小小的大將軍,還是誣陷皇室的大將軍,她不玩死她她就不叫鄭言憶!

    「你!」大將軍氣恨,卻也不得不閉了嘴,藐視皇室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她再怎麼說也是皇室的二王爺。

    「乖乖閉嘴就對了,本王會原諒你的,」鄭言憶像個二世祖般輕笑,拍了拍大將軍的臉龐,「再說回來,本王趕到長恨國皇城,去到了姬氏世家所在的毒香山,恕本王才疏學淺能力有限,本王未能破解裡面的陣法逃生,本王的屬下雪書,就是給太子送來了解藥的雪書,差點就死在了裡面,後來,本王與他們走丟了,裡面全是毒氣毒物,本王吃下了驅毒丸也只能支撐兩個時辰,裡面的毒蛇成千上萬,不好意思,本王被嚇著了,」鄭言憶說話抑揚頓挫十分好聽,她不斷走在各大臣中間,觀察著她們的表情與反應,整個天乾殿,便只有她的聲音,「本王真是害怕極了,沒辦法啊,本王天生就害怕沒有腳的動物了,」鄭言憶說著,臉上表情十分豐富,恍如她還在現場親身經歷一般。

    鍾慶書看著鄭言憶,眼眶漸漸紅了,他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聽著她說的這些話,他卻真心實意地為她心疼著,他明明,沒有愛上她的……

    而一直伏在地上的百里七,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煞雪國的二王爺,她的確很美,她是他見過的女子中長得最美的一個,而這整個朝堂,也沒有一個人的外貌能勝過她的,她的身姿,她的氣質,她的話語,在在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而幾位王爺聽著鄭言憶的話語,跟著提起了心,彷彿身同感受般,為鄭言憶憂心著,太子一直都是神色不明的。

    朝臣也靜心聽著,她們之前因為這個事沒少彈劾,如今見著真人,她們倒是有些膽怯了,坊間傳言,二王爺武功高強,而皇宮之內,那火藥的威力著實令她們恐懼,雖然有大將軍在給她們撐腰,可是,她畢竟是皇室的二王爺,所以,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藍丞相除了說過一句話,並沒有再開聲,藍向涼也靜心聽著,康微宇抿唇沒有言語,大將軍神色隱怒,不敢發作。

    女帝一直穩穩坐著,未置一詞。

    「那些個毒物,把本王逼到了懸崖邊緣,本以為逃出生天了,誰知道後面竟然出現了兩條巨蟒,生生的把本王的小膽兒給嚇破了喲,」鄭言憶生動地描述著,不太正經的做派讓大將軍臉色越來越黑,「本王沒辦法了,只得硬上吧,不是它們死就是本王死,本王不想死啊,本王還要找姬氏,本王還要救太子呢,」鄭言憶這時候看向太子,她其實一早就發現了太子那蒼白的臉上,不明意味的神色,她來到大殿之上,其他姐妹都向她投來關切的眼神,可唯獨除了她——太子,她冒著生命危險去為她求藥,可一回來,太子吃了解藥是大好了,可那對她的臉色是大大的不好了。

    「然後呢?你怎麼逃出來的?」鍾慶書忍不住問道,他已經緊張到手心冒汗了。

    「然後?」鄭言憶抿唇一笑,「姑奶奶我,本王,很沒用地被那該死的巨蟒給甩下懸崖了,那個疼,生生要把本王疼死啊!這還不夠,臨落地前還給一個殺千刀的人渣給轟了一掌!靠啊,太沒人性了……」彷彿在說書的鄭言憶揪住自己的心口,面上表情十分糾結十分痛苦,似乎那傷還疼到了現在,「然後,本王就落入了那個寒潭……」

    「二皇姐!那你是怎麼得救的?你快說啊,急死六皇妹了都!」六王爺鄭酒酒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鄭言憶面前急聲問道,「二皇姐,你的傷好了嗎?讓六皇妹看看……」

    「唾~」鄭言憶一巴掌拍掉了鄭酒酒就要伸來的手,她現在十分害怕別人接觸她的身體,那可是那個該死的暴君留下的後遺症,「一邊去,聽本王慢慢說,人家大將軍喜歡聽故事的,所以本王勉為其難,就用說故事的方式敘述給大將軍聽呢!」六王爺鄭酒酒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而瞬間似乎想起什麼,驚慌地看向高座之上的女帝,見女帝眼神惡狠狠地瞪著自己,趕緊心虛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鄭言憶的眼睛。

    「後來,自然是那個殺千刀的人渣兒救起了本王,還給本王治好了傷,」鄭言憶說著,看向了大將軍。

    「那麼,救起二王爺的就是長恨國皇帝了?接著你就出賣自己國家,與長恨國通同是不?!」大將軍自以為是地接話,句句是針對,字字是刻薄。

    「救起本王的的確是長恨國皇帝南宮無恨,只是本王沒有那麼下作出賣自己國家,」鄭言憶冷笑,「我一直受困長恨國皇宮,被南宮無恨強娶為後,你們可知本王,歷過千番磨難,受盡百般折辱,南宮無恨公告天下娶本王為後之時,本王以為消息一旦傳回煞雪國,本王就能得救了,女帝陛下不會視兒臣的生死於不顧的,滿朝武百官不會眼白白看著自己國家的二王爺受盡折磨的,可是呢!」

    鄭言憶冷笑,看向高坐龍位的女帝,「母后,兒臣覺得最屈辱的那段時間裡,母后可知兒臣有多想念母后,兒臣總以為,母后不會不派兵救兒臣的,那個時候,兒臣連外面的天地都看不到,只有滿室的黑暗與不見天日,母后,您可曾擔心過兒臣?」

    女帝被問得

    得啞口無言,初初看到鄭言憶的腰牌時,她是不信的,可是那些書信,那些有著她鄭言憶親筆簽名與蓋著私章的書信,足以打破了她對她的信任,她對這個女兒十六年付出的愛啊,難道都付之一炬了?而如今,面對鄭言憶所說之言,與她口口聲聲的質問,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無從回答。

    鄭言憶真的失望了,女帝竟然不發一語,罷了,罷了,「本王在長恨國皇宮整整八天,雪書已經回來通知你們,他連解藥都帶回來救太子了,當時你們若能來救,本王根本不用受那麼多折磨,女帝陛下——我尊敬的母后,親愛的大將軍——本王的好岳母,還有敬愛的丞相大人,而你呢,我的好師弟藍向涼,藍侍郎?你們可曾想過要來救本王?只要用國家的名義,長恨國皇帝不可能不放人,那本王根本就不必靠李副將千辛萬苦來救!」

    一番字字血淚的質問,讓滿朝武百官垂下頭來,對於他們先入為主的懷疑二王爺通敵叛國一事,他們確實做得不太妥當,可當時,鍾大將軍一口咬定二王爺已經通敵叛國,口口聲聲說手握鐵證,他們不得不相信啊!

    「二王爺!照你這麼說,倒是本將冤枉你了?!」大將軍嗤之以鼻,冷冷地高聲反駁,「你解釋得通,為何你只通知李副將前去救你?為何李副將不跟本將匯報?為何李副將在沒有本將的命令之下擅自帶兵出營?那可是死罪!那是叛國的滅族之罪!」大將軍句句在理,在鄭言憶眼裡卻是滿口噴糞。

    「本王不怕告訴你,李決聞副將,是本王安插到邊境的,身在皇室,處在朝廷,本王怎麼能不培養自己的勢力,不過你也不用誣陷本王謀權篡位,這件事,一早得了女帝陛下恩准的,」鄭言憶轉向女帝,目光冷冷,語氣漠漠,「女帝陛下,可曾記得當年李柳劫案?」

    女帝抿唇,半響才頷首,她確實記得。

    「當年的李家,是朝廷功臣,女帝被刺時幸得李家捨身相救,後來李家被柳家洗劫,全家一百二十口人,只剩下六歲小兒,這個小兒,就是大將軍你的副將——李決聞,女帝可記得,案件偵破結案之後,兒臣跟母后所說之言?」

    見女帝點頭,鄭言憶才緩聲說,「當時,兒臣請求母后,讓李決聞跟著兒臣,兒臣想培養自己的部下,而您應允了,問兒臣想將李決聞培養成什麼人才,」鄭言憶盯著女帝,嗓音輕緩,語氣淡漠,「兒臣說,兒臣想將李決聞培養成有大作為的人,待有朝一日能救兒臣於水火之中,兒臣也說,如若往後兒臣遇險,李決聞若是未得母后之令擅自做出了有違律法卻是為了救兒臣之事,母后能饒恕李決聞無罪,母后,你也應允了,可曾記得,可還作數,母后?」

    女帝思索中,復又點了點頭,「自然是,記得的,朕一言九鼎,當然作數。」

    鄭言憶笑,作數就行,當年若非自己對身在皇家心存顧慮,不得不步步為贏,處處算計,她為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後路,而李決聞,便是其中之一。

    「那麼,鍾大將軍,您還有何疑慮?」鄭言憶轉向鍾鳳華,冷聲問道,「本王似乎忘了一件事,我的書僮,雪書何在?」她怎麼忘了這茬!雪書在哪?他是親手送解藥進宮的,那個時候,鍾鳳華應該還沒有回到京城,可按例,雪書必須留在皇宮,直至太子的毒解了他才能離宮,為免他送的是毒藥,那麼留住他便能盡快抓住真兇,當然這只是未雨綢繆。

    「二皇姐,雪書被下了天牢,現在正被關著呢,」四王爺鄭純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女帝,才對鄭言憶小聲說道,而這音量,很多人也是能聽到的。

    「哈哈,真是好一個恩將仇報!」鄭言憶極盡諷刺地冷笑出聲,「本王歷盡千辛萬苦逃離長恨國皇宮,可是呢,我親愛的敬愛的煞雪國武百官,你們在聽到本王和長恨國皇帝大婚的消息,想到的不是本王因求藥被捉受困,而是本王通敵叛國?!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或者你們的良心被狗啃了?!」

    她高聲質問著,「百里七不過撿了本王不小心掉在毒香山的腰牌,你們就認為那是本王通敵的罪證,李決聞副將不過收到本王受困的消息帶兵來救,你們就說那是本王叛國的罪行,還有,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劉三是吧?拿著一大沓弄虛作假的書信,口口聲聲說與本王通同?請問我朝百官,你們的腦子都是漿糊做的?隨隨便便捉來一個人隨隨便便捏造一些書信隨隨便便說一番自以為大義凜然的話,就能以此給本王定罪,還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啪啪啪」的掌聲在大殿之上突兀地響起,眾人皆疑惑地轉頭去看。

    竟然是百里七。

    「煞雪國二王爺,好樣的!我百里七敬佩你!」

    一直趴在地上的百里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儘管看起來狼狽不堪,眉宇間卻都是正氣,他的嗓音沙啞,卻無礙於他真心實意表達的敬佩之情,那形銷骨立的身形,與他那極為正派的氣質,著著實實讓鄭言憶心中漾起了波瀾。

    「多謝!」鄭言憶豪氣地朝他一抱拳,眼睛頓時亮晶晶起來,似乎醞釀著某種陰謀,而這目光,看在百里七眼裡,著實讓他有些後悔開口說話了。

    「那麼,還請女帝陛下盡快查明這來歷不明的劉三,還有這所謂的罪證書信,更有,大將軍如此誣告本王,又是為的哪般!」鄭言憶朝女帝端端正正地行了君臣之禮,此刻她的心裡,大抵是被這親情給打擊了,說話的顧忌也就更多了。

    「稟女帝,二王爺所言在理,請允下臣盡快查明真相,還二王爺一個清白!」藍向涼出列,也朝女帝行禮稟告。

    「請女帝盡快查明真相,是虛是實,自有公論!」丞相也下跪行禮,高聲說道。

    「查明真相之前,還請女帝將二王爺打入天牢,擇日審判!」大將軍被逼無奈,只能如此選擇,那語氣中的不甘,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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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女帝盡快查明真相!」朝廷百官這時齊齊下跪,不約而同地高聲說道。

    幾位王爺也太子也都跪了下來,出聲為二王爺說情。

    女帝看著跪了滿殿的武百官,還有她的女兒們,卻唯獨鄭言憶穩穩地立著,這時候她也無心去責怪鄭言憶的失禮,「來人!將……」

    「女帝且慢!」

    鄭言憶在女帝下令前及時出聲,她的事兒還沒完呢就想退朝?沒門!

    「皇兒還有何話要說?」女帝神色已有不耐,冷問出聲。

    「母后,」鄭言憶抿唇一笑,神采飛揚,似有什麼好事兒,「兒臣看上了大將軍捉來的百里七,還望母后看在兒臣『束手就擒』的份兒上,許兒臣娶了百里七!」

    什麼?!

    滿朝震驚!

    跪著的百官皆震驚地抬頭,看向說出如此不可思議之言的二王爺,張張嘴臉都是踩了大糞的表情!

    更震驚是被點名的當事人,百里七。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色迷迷盯著自己的二王爺,剛剛他那麼敬佩她來著,現在她讓他更是敬畏了……

    女帝面色一囧,轉而一寒,再後一黑,那張威儀的臉上交相換著色兒地轉,那個五顏六色啊,比大色盤還精彩。

    「鄭言憶!」

    不要懷疑,失禮地連名帶姓喚著鄭言憶本名的正正是煞雪天朝的女帝大人——鄭殿怡!

    「兒臣在,」鄭言憶一派悠閒地上前領教,「母后息怒,兒臣一路飛趕回宮,著實需要個人照顧,而放眼滿朝,兒臣獨獨看中了滿身狼狽的百里七,況且即將同住我煞雪國莊嚴神聖的天牢,有百里七作陪,母后自然大可放心,兒臣會安心住下的。」

    言下之意,不許你百里七,你就不安分坐牢是吧?難不成你還想逃獄不成?!

    女帝齜牙咧嘴,一臉凶狠,她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好女兒!如此莊嚴肅穆的危難時刻,她居然不忘向她討要小夫君!!!這個敗家子,這個二世祖,這個登徒子!

    「你放肆!」女帝惡狠狠地怒吼,她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如此盛怒,如此失禮!

    「放不放肆不是這麼算的,」鄭言憶搖頭,一派悠閒地在大殿之上踱步,順當當兒地站到一臉驚恐的百里七身前,神色十分「猥瑣」地盯著她即將到手的肥肉,嗓音十分溫柔,「乖,別害怕,本王不會傷害你的,」轉而向著女帝,她嗓音復又轉淡,「女帝陛下,兒臣是否通敵叛國,還請盡快查明,還兒臣一個清白,還有……一個公道!」言外之意,是大將軍誣陷她的事情了。

    「二王爺!你太放肆了!你有沒有將本將放在眼裡?!」大將軍暴跳如雷,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鄭言憶的鼻子便開罵,「好你的鄭言憶!本將把自己心愛的兒子嫁給了你,你還不知珍惜!大婚當晚你跑去逛勾欄院!大婚次日你氣跑了慶書!十餘天前呢!你跑去嫁給了長恨國皇帝!丟盡了我鍾鳳華的臉面!更是丟盡了煞雪國皇室的臉面!現在呢!你居然還要娶這個毫無身份地位的百里七!他可是敵國賊人!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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