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通敵之罪?可笑 文 / 天下無爺
鄭言憶用內力一掌擊向身中一劍的大將,將自己的軟劍用力度打飛出來,吸回了自己的手掌,大將死不瞑目地瞪著眼,圍觀的百姓見再次出了人命,二王爺連殺兩人,連傷十數人,這可是怎麼樣高強的武功啊……
鄭言憶從馬背上掏出一條白色手帕,緩慢地擦拭軟劍上的鮮血,腦子在快速運轉著。現在的她,只能見步行步,她給無言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切莫輕舉妄動,她自有分寸。
無言緊咬下唇,拳頭緊緊地捏著,剛剛,他差點出手了,見主子看過來的眼神,他不得不點了點頭。
「三王爺到!」守將再次高聲喚到,而三王爺的身影此時依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三王爺鄭塵煙領著二十餘名青衛軍,快馬飛奔而來,她著一身將士服,勁裝筆挺,英姿颯爽,那張美麗的臉上神色急迫。確實是她的三皇妹。
鄭言憶手持軟劍,目光淡然地看著三王爺鄭塵煙朝她疾奔而來,她現在根本不知,她到底是敵是友……
三王爺鄭塵煙近地身前,見著了馬背上的鄭言憶,心急地飛身下馬,朝她快跑過來,「二皇姐!你怎麼回來了?!」那語氣,是十分責怪而急迫的。
她怎麼回來了?難道她回不得?鄭言憶想冷笑,她的親妹妹,竟然對她這個親姐姐說,你怎麼回來了,這兒是她的國家,這兒是她的家,她回自己的家都不行了?!
「不是,二皇姐,」三王爺鄭塵煙一眼便看到了鄭言憶那一臉的冷漠與疏離,她急於解釋,卻也知道這兒並不是合適的地兒,遂退離幾步,高聲說道,「傳女帝旨意,將二王爺帶回皇宮,其他人等,給本王退開!」
城門守軍聞言,哪裡敢懈怠,跪地領命後趕緊退開,三王爺鄭塵煙快步上馬,回頭看了看鄭言憶,示意她跟上來。鄭言憶抿唇冷笑,驅馬上前,與三王爺並列而走。待一行人漸離城門,城門守軍繼續盤查著進城者,但明顯沒有之前的嚴格,隊伍很快都進入了皇城。
三王爺鄭塵煙眼看離城門遠了,遂轉頭與鄭言憶說道,「二皇姐!你怎麼那麼傻跑就回來了?!還單槍匹馬的!你好本事啊!」
她說的有些恨鐵不成鋼,鄭言憶不明就裡,她的語氣不對,「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飛鴿傳書給你,你沒收到嗎?」三王爺壓低聲音說道。
鄭言憶搖頭,她有飛鴿傳書給她?「我沒收到。」
「怎麼會這樣……」三王爺鄭塵煙疑惑,她明明叫人寫好了字條,放飛了鴿子的,難道是……「或許是被打下來了,」她磨磨牙,恨恨地說,「肯定是鍾鳳華那老賊!混賬!」
鄭言憶轉頭觀察三王爺鄭塵煙的神色,那神情中對她的擔憂絕非是假,她心裡輕歎一口氣,現在的她,竟然開始防備自家姐妹了……
「二皇姐,你快走吧!我帶的青衛軍都是自己人,你沿著去我府裡的小路,一直朝城西破廟走,我剛出皇宮就吩咐人去那兒接應了,可是時間匆忙,我還沒做其他的安排,你只能自己看著辦了,」三王爺鄭塵煙快速說完,就丟給鄭言憶一個包袱,「二皇姐,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鄭言憶掂著手裡的包袱,沉甸甸的,該全是金銀,「三皇妹,這是何解?」
「大將軍鍾鳳華在十多天前就未經傳召回京,一回來就說你通敵叛國,字字句句都是針對你二王爺的,她還說手握鐵證!我當時就心知不妙,立馬傳人去飛鴿傳書給你,誰料你壓根沒收到,母后震怒,滿朝大臣聲聲都在彈劾你,你不知道,母后這次動了真格,將我們幾個姐妹全都困在了皇宮,滿朝大臣更是半月沒有出過宮門,我們根本找不到辦法去聯繫你,都要急瘋了,直到今天城門傳來你回京的消息,母后才放了我,讓我帶你進宮覲見的,」三王爺鄭塵煙快速說著這半月來發生的大事,「二皇姐,你走吧,你若是回去,母后定不會放過你的。」
鄭言憶露出一絲淡笑,走?她能走去哪,這兒是她的國家,從小到大,她未曾想過要離開自己的國土,「三皇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能走,」她轉頭看著一臉焦慮急迫的皇妹,緩聲說道,「我若是走了,才是真正坐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豈不正中小人下懷?三皇妹覺得我會做出此等行徑嗎?」
三王爺鄭塵煙看著二皇姐一臉的淡然,心裡更是焦慮不安,「二皇姐,你不知道事態有多嚴重,母后雷霆震怒,誓要將你捉拿回宮,就連我能出來迎你,也是大將軍求的母后,母后才讓我前來的,朝臣沒有一個站你這邊啊,二皇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
三王爺鄭塵煙有些苦口婆心,她親眼看見朝臣的嘴臉,親眼看見大將軍對二皇姐的深惡痛絕,還有那……二皇姐的王夫鍾慶書……二皇姐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愛之人如此對待自己,豈不是傷心絕望透頂,她不能讓二皇姐知道……
「三皇妹,你別勸我了,我絕不能走,我必須回宮,我倒要看看,她們拿什麼來陷害我!」鄭言憶寒著一張臉,說的斬釘截鐵。
三王爺鄭塵煙見無法改變二皇姐的決定,也只能點頭應允,「那二皇姐,待到回宮,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撐著,我們幾個皇妹都是支持你的!」
鄭言憶極其冷靜地從宮門一直行去天乾殿,一路的御林軍守衛明顯比她離宮時增多了,至於何故,有腳指頭的人都能想明白,不就是防備她鄭言憶嗎,至於這麼大的陣仗?她不得不冷笑,大將軍,鍾鳳華,真是好樣的!
莊正嚴明的天乾殿內,滿朝武大臣一個不落地全部列隊兩邊,女帝高坐龍位睥睨下首的朝臣,神色極其冷漠,帶著隱隱壓抑著怒火,似要噴薄而出。
鄭言憶走進
殿門時,所有朝臣的目光齊齊朝她射來,那眼中滿含著的冰劍寒刃,若能化為實體,她鄭言憶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她的目光快速掃了一遍朝臣,而後朝女帝看去,穩步走向殿內的最前方……皇室成員的位置。
三王爺鄭塵煙緊跟在鄭言憶身後,走至百官之首位,與其他王爺並列而站,而百官也轉回神來迅速列隊,不一會兒,大殿內的百官已列成五列隊伍,間隔剛好,整整齊齊。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萬歲金安!」鄭言憶跪地行禮。
上首的女帝臉色不善,並沒有叫鄭言憶起來,鄭言憶自然也就只能一直跪著,「二皇兒,你可知罪?」
女帝的嗓音極為冷淡,隱隱地帶著怒火,並未真正發作。
而與鄭言憶站成一排的四位王爺,包括大病初癒的太子,皆是目不轉睛地看向鄭言憶。
鄭言憶抬頭,目光淡然地看向高坐龍位之上的女帝,面上平靜無波,「兒臣不知,還望母后明示。」
「二王爺!到了如今就不要裝瘋賣傻了!你的詭計早已被本將識破,收起你那套瘋瘋癲癲的做派!這兒是天乾殿,是整個煞雪國的政治權力中心,你二王爺不是王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也將會落入法網!還望女帝秉公處理!」
不待女帝開口,被封為煞雪國大將軍的兵部尚書鍾鳳華出列,高聲大喝,好一段所謂的公正之言,她那神色,就是死死握住了鄭言憶的痛腳,誓要將她繩之以法的決絕。
「敢問大將軍,本王犯了何罪?」鄭言憶轉頭,淡漠的目光掃向一臉大義凜然的鍾鳳華,只見後者對她是一副吃人的表情,更讓她驚訝的是,鍾慶書竟也在朝堂之上,那白白淨淨的臉龐與那天仙一般的氣質,曾令她愛不釋手。此刻的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目光雖然沒有明顯惡意,但也不友善,只有淡漠,只有疏離。
那是她厚著臉皮求娶來的王夫,她的大夫君……
呵呵,這事,難不成還有他的關係在裡面……鄭言憶諷刺地想著,不再看鍾慶書。而鍾慶書也看到了鄭言憶望向自己的表情,她那目光裡的失望,讓他心頭狠狠一顫,往事如潮,她曾執手與他說,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那樣的情深,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鄭重承諾……可如今,他們是在對簿公堂的立場上……
「二王爺何必還要裝瘋賣傻!你與長恨國通敵的罪證都把握在了本將手裡!二王爺通敵叛國,將我煞雪朝廷視若無物,目無王法,二王爺,你該當何罪?!」大將軍字字鏗鏘,句句指責鄭言憶所犯之罪。
「哦?本王犯了通敵叛國之罪?為何本王不知?」鄭言憶依然跪著,女帝沒叫她起來,她不能貿然冒犯天顏,省得又被人指大逆不道之罪。
「你不知?我兒鍾慶書就是人證,他手裡拿著的就是物證!還有殿外候著的正正是與你二王爺通同(意為串通)的敵國叛賊,姬氏世家的賊人!」大將軍一臉憤懣,說的是唾沫橫飛,自以為秉持著世間公道,手握大軍,權利滔天,赫赫有名,在朝廷幾乎隻手遮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