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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要逃走 文 / 天下無爺

    「無言,本將為何要遁入空門還吃齋念佛?」李決聞不解地轉頭看向車廂另一側的無言。

    無言撇過頭看向窗外的景物,不再言語,對於李決聞這樣的粗人,他是聽不懂別人或委婉或轉了個彎的話語的,他沒那個閒工夫跟他扯嘴皮子。

    「不是,無言你啥意思?」李決聞可不依,他向來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學生精神,見無言完全沒有心思來回答他,他只得轉頭看向主子,「主子,無言可是生我氣了?」

    鄭言憶瞟了無言一眼,見他神色無異才放下心來,「你們怎麼會那麼順利潛入長恨國皇宮?」

    依她對無言與李決聞的瞭解,他們兩個確實有可能無聲無息地潛進去,但若不被任何人發現再潛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只要進去不過一刻鐘,他們勢必暴露,而那皇宮守軍可不是玩過家家的小屁孩,她雖然沒親眼見過他們的身手,但平常他們巡邏而過的腳步聲,便讓她感知到他們的實力,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可能比她的暗衛實力還要高。

    可方纔,他們二人領著二十餘名暗衛成員來去無阻,不但丟了**,還火燒安正宮,與守軍交手,最後每一個還毫髮無傷地逃了出來……照理說,事情不該發展得那麼順利,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南宮無恨故意放水?!

    他為什麼那麼做,他的目的何在,一直以來他不是都以困住她為己任嗎,如今怎麼可能順順當當地放他們走?

    「要說,這個長恨國皇帝真是個怪胎,這邊讓姬氏給太子送解藥,那邊強娶主子困在皇宮,他這是腦門被夾了嗎?」在鄭言憶現代思想與說話方式熏陶下的李決聞自言自語著,臉上的鬍子隨著嘴巴的動作一上一下的,看著頗有喜感。

    鄭言憶聞言卻是一驚,立馬揪住了李決聞的衣領,「你說什麼?!」

    「主,主子,」李決聞被鄭言憶驀然而來的動作給唬了一下,瞪眼看著鄭言憶一副吃人的表情,主子這是幹嘛了?

    「主子,」無言轉回頭,緩緩出聲問道,「不是你讓長恨國皇帝給太子送解藥的嗎?」

    鄭言憶自知失禮,放開了李決聞的衣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一直被困在皇宮,外界的事情我半點不知曉。」

    「那天我和雪書看到了長恨國皇帝與主子大婚的皇榜,我讓雪書快馬加鞭趕回煞雪國,我去通知李決聞和暗衛其他人,就是那個時候,姬氏世家的長老找上了我的,」無言緩緩地說著,嗓音不急不躁。

    「姬氏世家的長老?」鄭言憶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他是姬氏世家大長老,受聖上皇命,來給我送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藥,他說,這是長恨國皇后的吩咐,」無言回憶著姬氏世家大長老的話語,唯獨沒有說出大長老跟他說起他身世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南宮無恨一直跟她說的,他給她安排好了的一切?鄭言憶心神震盪,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只是她一直不以為然,原是她錯怪他了……

    「當時無人可用,我只能親自將解藥送回了煞雪國皇宮,一來一回費了不少時間,昨夜我才趕回來和決聞匯合,皇城一里地之外,會有人接應我們,只是我們都沒料到,南宮無恨並沒有追來,」無言說著,也是不解,南宮無恨能將主子鎖在*上,又豈會那麼輕易地放主子走?這裡面,會有什麼陰謀嗎?

    「接應?」鄭言憶看向無言,難道是……

    「對,」無言看懂了鄭言憶的神色,肯定地點了點頭。

    「收到無言的飛鴿傳書,我是兩天後趕到長恨國皇城的,我在外面一直等待著機會,不知道主子到底安不安全,我唯有等,直到看到皇宮那漂浮起來的漫天葉雨,那葉子很多都飄出了皇宮,我撿起來才知道那是榆樹的葉子,那便是主子發出的信號,並且有很大可能,那個方位離主子的地方不遠,但是以那功力,我才知道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對手,我根本沒有勝算能順順利利潛入皇宮還將主子毫髮無損地救出來,我只能等暗門和無言的到來,直至等到今天了,」李決聞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一切原委。

    鄭言憶抿唇,沉思著,不對,她總感覺事情不對……

    首先,她是因為太子身中劇毒,遠赴長恨國求取解藥,然後深陷毒香山,為南宮無恨所救,而後被長恨國皇帝強娶為後,再到了那七天七夜的荒淫無道,無言、雪書並沒有落在南宮無恨手裡,正確地說,南宮無恨並沒有對無言和雪書不利,甚至以她的名義將解藥交給了無言送回煞雪國皇宮,最後無言、李決聞順利潛入皇宮,並將她救走,而南宮無恨並未出來阻止,更沒派任何一個追兵,任由她逃離……

    這一系列的事情整理起來,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不妥,但卻讓她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至於不尋常在哪兒,她還不知道……

    想及此,她卻有些明白了南宮無恨,他對她,除了強娶,除了無止盡的佔有,也並未做出其他真正傷她性命的事情。在煞雪國長樂宮後山,他的確傷了她,而那傷,讓她得以順利拖延在朝廷之上的時間,穩住了孟家三位長老,讓朝臣對孟家三位長老起疑,令她得到了充足的時間,讓無言進行著宮外的一切;而在她被巨蟒甩落懸崖,眼看要葬身寒潭之時,他的確又出手傷了她,但那掌風所帶的力度,極大地減輕了她落入寒潭的衝擊力,或許要不是他那一掌,她可能落入寒潭之後便一命嗚呼了……

    總歸是,他救了她性命,之後的強娶,洞房花燭,他的強勁,霸道,令人膽寒的佔有慾,甚至是雷霆震怒時隨意殺了的那七名宮人,他在那樣盛怒的情況並沒有傷及她,還有冷宮榆樹林裡的那一幕,他明明事先察覺了她的陰謀,卻還是如她所願,給了她一場無比盛大壯觀的

    的葉雨,可見,他對她是極其*溺的……

    她能因此相信,他不會害她嗎?他是真心想娶她的嗎?更是真心待她的?

    鄭言憶晃了晃頭,算了,先將長恨國的一切放下,煞雪國的事情,她還是毫無頭緒。

    約莫過了一刻鐘,他們的前方迎來了一大列隊伍,正是暗衛負責接應的人,為首的是卑子木、東門繼、亢涼遠和蕭凡均。

    「主子!」幾人乍一看到鄭言憶,皆激動地奔上前來,「主子,你沒事吧?」

    鄭言憶走下馬車,朝他們幾人走去,「你們都來了?」

    「是,主子,我們一聽你出了事兒,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和決聞匯合,本來我們想一起進宮救你的,可無言讓我們負責接應,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了,」卑子木首先發話,語氣急切,「主子,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沒受傷,徐采妹呢?」鄭言憶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徐采妹的人,忍不住問道。

    「我們怕有意外,讓采妹負責留守京城,」說話的是東門繼,暗門其一總領。

    「主子,我想死你了,當初就說不讓你來的,你非要自個兒來,現在出事兒了,讓我們擔心死了,」亢涼遠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那俊俏的臉蛋兒很快掛上了兩道清淚,那模樣,真真的是我見猶憐。

    「我這不是活著呢嗎,」鄭言憶憐惜地給他拭去臉上的淚珠兒,真是無論任何時候,亢涼遠都能挑起她那根憐愛弱者的心弦啊,「好了,別哭了,臉都哭花了,醜死了。」

    「主子,那皇帝沒派人追過來?」蕭凡均看著後面那條官道,一個追兵兒都沒見著。

    「看樣子,確實沒有,」鄭言憶的語氣莫名地帶著一絲絲不易被察覺的苦澀,「我們上馬車再說,必須盡快趕回煞雪。」

    「好,」幾人應聲,皆上了一早安排好的馬車,馬車規格比較大,足足能容下八人,還十分闊落。

    「有查出來孟心善與姬氏世家或者長恨國皇室的關係嗎?」鄭言憶一上馬車,便開口問著卑子木。

    「沒有,」卑子木答道,「沒有任何消息,看樣子孟心善和長恨國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倒是在一個多月前,曾有姬氏世家的人出現在煞雪國皇城,但也並沒有與孟家接觸。」

    鄭言憶聞言,蹙起眉頭,姬氏世家曾到訪煞雪國皇城,這消息一個多月是有向她匯報過的,但因為當時並不十分肯定對方就是姬氏世家的人,並且他們也並沒有任何異動,所以她便將這個事情放下了。

    「再查,姬氏世家的人有沒有與孟家在同一處地方待過,」鄭言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疑點,下命令給卑子木讓他繼續查探。

    「是,主子,」卑子木點頭領命。

    「最近京城有沒有異常?」鄭言憶再問。

    「我們來之前並沒有異常,這些天來,也沒收到任何異常的消息,」東門繼說。

    「太子呢,她怎麼樣?」

    「我送解藥回到煞雪,交給雪書讓他送去皇宮,太子吃了解藥已沒大礙,目前正在恢復,現在,應該大好了,」無言淡漠的話語依然如平常一般。

    鄭言憶這才記起,無言……他是有祖訓的,可是在長恨國皇宮,是他去救下了她……想及此,她轉頭看向無言,目中含了愧疚,「無言,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長恨國,更不該讓你進宮救我的。」

    無言聞言,瞥她一眼,沉默不語。

    其他人也才反應過來,對啊,無言是誓死不入宮門的,可是為了救主子,他什麼都沒顧上,甚至那是他的祖訓,但因他的武功是眾人之中最好的,也只有他去,才最合適。

    「主子,你不用覺得愧疚,這是無言該做的,」無言半響才回道,嗓音依舊清清淡淡,「也幸好是無言做了。」這話的意思,大概也只要鄭言憶能懂。

    鄭言憶怎麼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裡忽然便多了一絲尷尬,她最落魄最狼狽的樣子,都讓無言看到了,唉,這難道就叫命數?

    眾人自然不懂其中意味,也並沒有發現二人神色有異。

    「主子,你說,長恨國皇帝為什麼這麼做?他一方面給了你解藥,另一方面卻又困住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李決聞一直想不通這一點,趁著人齊,他再次開口問道。

    「這不是廢話麼,肯定是人家長恨國皇帝看上咱們家主子了,一方面救了主子的皇姐,一方面又留住了主子的人,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你這個粗人,神經就是忒兒的大條,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好意思拿出來問人,我都替你臉紅了,」能說出如此順溜並且不屑話語的自然要屬亢涼遠,他說話的語氣好不得意,只是他完全忘了,這兒除了無言與主子,就屬李決聞的武功最高,他好死不死去惹這個喜歡武鬥的主兒……

    「亢涼遠!你說啥!你說誰神經大條?」李決聞當即紅了臉,倏的一下揪住了亢涼遠的衣領,一臉凶神惡煞,「你不服氣是不是,不若出去與本將大戰一場,我們戰場上見真章!」

    亢涼遠可不是第一次被李決聞嚇唬,往常可是有主子幫著他的,他自然是有恃無恐,可此刻他朝主子投去求救的眼神時,鄭言憶壓根沒將心思放在馬車內,她正靠在無言身上假寐著呢,而無言更不會搭理他,其他人向來是喜歡看熱鬧的,哪裡肯將他從李決聞手裡救下來。

    「李大將軍,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多傷和氣多不啊是吧,」主子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大丈夫,自然要能屈能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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