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所謂情商低 文 / 後紫
不行不行,就是沒有任何懲罰也不行。
該還的清白可沒給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太后悄悄賜了東西以示補償也不行。
該還的清白可沒給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白家了無聲息了也不行。
該還的清白可沒給她呢!
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什麼叫放過了別人就等於放過了自己?
玉寶音只知道她攔不住白玉想找事的心,但白玉乃至旁的人想息事寧人,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簡單說,她來了脾氣,犯了「我心裡不舒服就沒辦法過日子」的病。
玉寶音死活不肯再去宮學,任丫頭們怎麼勸都不行。
俶爾報給了高遠公主聽,說的是:「長公主你快勸勸小公主吧,在大周怎能讓她這麼隨性!」
高遠公主卻說:「隨她去。」她女兒也該適時地向大周的這些貴族們展示一下真實的個性。
她女兒看起來好脾氣吧!她女兒看起來傻的很吧!那來惹一下試試,一準兒……再無下次。
一味的謙恭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高遠公主暗自拿捏著分寸。
玉寶音才不管那麼多,一個人撒歡的本領無人能敵,清早和許傳一塊兒練練拳,晌午和梁生一塊兒洗洗馬,時間很快就過去。
到了下午,她終於安生了下來,想是覺得這樣荒度光陰不可以,這才鑽進了書房,也不知是在搗鼓其他的,還是真的在「唸經。」
總之,不去宮學是很愉快的。
可有人的心裡不痛快。
小皇帝一五一十地和蕭般若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還說出了心裡的疑惑,原話是這樣的。
「以過世的父親起誓,是不是可以證明玉寶音是清白的?可朕不明白,那白玉她傻嗎?你是沒瞧見她撞成了什麼樣子。」
蕭般若只學很無語。說他表哥傻吧,學射箭,學練拳,腦袋總是靈光的很。說他表哥不傻,可像這種彎彎繞繞的事情,他總是想不清。
所謂情商低,或許就是他表哥這樣的。他表哥若是有幾個兄弟,像這種不上檯面的手段,自然就無師自通了。
像蕭家,家庭關係還算簡單的。他自己並沒有兄弟姐妹,但他二伯的房裡兄弟姐妹眾多。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爭搶,有爭搶就少不了用雙手段。手段不分高低,也和天時地利人和有關係。
像白玉的方法,她可能是打算自傷八百,傷敵一千。奈何,碰見了他姑母這個聰明的,還有玉寶音那個倔強的。
白玉不過是動手之前沒能知己知彼,打的是一場沒做準備的仗而已。
蕭般若先給小皇帝分析了白玉和玉寶音結仇的原因。又道:「像這種手段其實是挺常見的,皇上之所以沒有見過,乃是因著皇上是獨子的原因。」
小皇帝道:「你爹不是也只有你一個兒子?」
蕭般若笑笑:「皇上別忘了,蕭家沒有分家。我二伯的房裡可不止一個子女。蕭家比作別家算是和睦的,但兄弟姐妹之間難免會有小矛盾,爭爭搶搶,有人喜歡用強,便有人喜歡迂迴的方法。有人光明正大,便有人喜歡背地裡搗鼓些不上檯面的。」
小皇帝不知想起了什麼,很是贊同地道:「是哩,二舅舅家就是子女太多了。那些表兄表妹看著朕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貴重的物件,表兄們的眼神像是生怕朕一不小心哪兒壞了不能用了。表妹們更可怕,尤其是兩個大表妹,一看見朕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好吃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這……話蕭般若沒法接下去。
小皇帝緊接著又糾結地道了一句:「所以說,女人真是可怕的緊。」
比男人還要恐怖,有的女人想吃了男人,有的女人為了點小仇,就敢下「血本」,只為冤枉對手,譬如白玉。叫他說還不如強大了自己,找個機會將對手堵住痛打一頓來的過癮。
結論是:手段是沒本事的人才玩的。
小皇帝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白玉是個傻的,反正打死他都不會玩這種自己真疼的把戲。
如今他也覺得玉寶音是被冤枉的了,便對蕭般若道:「今日你早些出宮往官邸去一趟,就說朕說的讓她明日來宮學,朕給她主持公道。」
小皇帝最愛主持公道,方式還很特別,就是「來來來,你倆打一架,有理的那個準能贏」。
且不說白玉還在家裡躺著,沒法來宮學奉旨和玉寶音打架。
單只說,那廂蕭般若去了官邸,結果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
不是沒進去門,甚至還得到了款待,就是沒見著玉寶音人在哪裡。
話說蕭般若一到了官邸,可是高遠公主親自接待的。喝的是高遠公主從南朝帶來的貢品春茶,吃的是南朝的廚子用江米做的花糕。
用他爹的話說「老子去,連口水都沒有喝上,你居然喝了貢茶,一回來還給老子拉個臉,你到底想怎地?」
蕭般若真是冤枉的很,他拉著臉又不是因著他爹的女人,不過是因著碰了一鼻子的灰而已。且,明日去了皇宮,還不能說給小皇帝聽。
到底發生了什麼
麼,還得從他一到官邸說起。
話說,蕭般若受到了高遠公主的款待,不安地坐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高遠公主,寶音公主什麼時候會出來?」
高遠公主也不隱瞞,狀似為難地道:「我也不知哩!」
蕭般若只好實話:「高遠公主,小……」總覺得說小侄怪彆扭的。他糾結了片刻,還是選擇了放棄,道:「其實我,我是來替皇上傳話的。」
「要不你自己到後頭瞧瞧去?」高遠公主微微一笑,是這麼說的。
別問她怕不怕皇帝,皇帝會不會讓人害怕才是主要的問題。
蕭般若略一思索,覺得和他爹的女人這麼對坐著實在是尷尬的很,便點了點頭。
秦愫這就讓俶爾將蕭般若帶到了玉寶音的書房跟前。
他立在門外道了句:「寶音公主,皇上讓我給你帶了句話」。
下一刻,就見一支沾滿了墨汁的筆飛了出來,要不是他躲得快,一準兒給他上了個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