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入宮 文 / 二月柳
經過半個多月的悉心調養,溫暖的身子已恢復了七成,她趁著君熠寒去宮裡時回了趟明月閣,這麼長的時間未來明月閣一切仍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你的傷如何?」巫夷的聲音至身後響起。
「已經好的差不多。」她笑著轉身,看著他道:「當日你救我也受了不少傷,如今可恢復了?」
「嗯。」巫夷淡淡應了聲,隨即轉身向後院行去,溫暖見他越加冷淡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無暇細想抬步便向藥房行去。
幾個時辰後,她看著手中兩瓶制好的藥水,神思間有些恍忽,這兩瓶藥水一瓶是她這幾年來研究的心血,而另一瓶則是她特意為他配置的。
她狠狠閉了閉眸,再睜開時是一片清明與決絕,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便不能後悔。
出了明月閣後,她並未急著趕回王府,而是沿著山路七彎八拐的來到了當日那個瀑布垮塌的山洞,她將一瓶藥水放在盒中埋在那山洞中,這原本是給慕容婧準備的,現在想想似乎已沒了必要,這藥只能要了她的命卻會讓一切朝更壞的方向發展,如今她已有了更好的方法對付她,這藥便沒了存在的必要。
可此藥藥效過於陰毒留於世間並不太合適,但若要毀去她又不忍心,這畢竟是她耗費了幾年才研製出的心血,最終她想了想,將它埋在了此處,她在這山洞中採到了最後一味藥笈草,再將這含有笈草的藥埋在此處,也算是讓它重歸故土。
埋好後,她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山洞不再多做停留向山下行去。
而她剛走片刻,暗處卻出現個身著灰衣頭戴斗笠雖身形蹣跚卻行動迅捷的男子,他貓身進了那洞中,待細尋了片刻挖出那被埋的盒子打開瞧了瞧後,面紗下被毀的面目全非的臉露出個猙獰的笑來,不枉他跳入赤水九死一生才逃過寒王手下的追殺,現如今可是老天開眼讓他撿了如此大個便宜,原本他還思襯著怎樣去明月閣弄到毒藥,沒想到如今卻是明月閣閣主親自送到他手上。
他雖未見過明月閣閣主本人,但根據傳聞中明月閣閣主歐陽明月一襲白衣銀面遮顏風華無雙,再加之此處距離明月閣不遠,這藥又是他親手所埋,此人不是明月閣閣主又能是誰。
溫暖下山後並未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慕容婧的宮殿射入封信後這才快速離開。
慕容婧接過王公公遞來的信展開瞧了瞧,唇畔露出抹意料之中的笑意,「終歸,是逃不出哀家的掌心!」
「派出去尋二殿下的人全部失蹤?」紅衣男子指尖撫胸前的發,回眸勾唇一笑,「青巖,你倒是說說這些人會是去了哪裡?」。「回主上,屬下猜測他們極有可能是死在了二殿下手中。」青巖瞧著他那妖嬈到讓人心頭發寒的笑趕緊低頭回道。
「本座手下的人如今是越發不濟了,看來得尋個時間好好調教調教。」他斜挑的眼微抬,「繼續派人去找,三天內若是仍無結果,老規矩。」,這老規矩自是另人聞之膽寒的扒皮抽筋。
「是。」青巖立即領命而出。
「主上,可要將歐陽明月抓來?」斷凌上前問道。
「顧寒竟是歐陽明月倒是有意思。」紅衣男子指尖微抬道:「暫時別動,去查查歐陽明月與寒王是何關係。」
「是。」
待到君熠寒回府後立即被明兒請去了溫暖房中,他以為是溫暖出了何事,結果當急步跨入房中時腳下卻一頓,眸光絞著在一身嫁衣的溫暖身上。
「寒。」溫暖主動上前將他拉到桌前坐下,笑著為她斟滿酒遞給他。
「夫人,你這是?」君熠寒心跳有些亂了節奏。
溫暖笑而不語同拿起杯酒與他交腕而飲,意思不言而喻。
紅暖帳前,衣衫一件件褪下,彼此坦呈相待,君熠寒眸色幽深伸指輕撫著她胸口的疤痕,沙啞的聲音微帶些遲疑道:「夫人,你的傷……」
「已經好了。」她忍住臉上的灼燙雙手主動攀上他的頸湊上粉潤的唇。
當她的肌膚貼上他的肌膚,他身子一緊,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緊擁著她雙雙倒在榻上,柔情纏綿無限愛戀,她的身子初經人事青澀敏感,他強忍著蓬勃的**氣息粗重吻了吻她的耳垂輕聲道:「別怕。」
她緊擁住他身子的手在他背上輕拍了拍,示意她已經準備好,他接受到她的信息當下腰身一沉沒入她的身體中與她合為一體,他們,終於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激情過後,她頭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輕聲道:「寒,我愛你。」
「夫人,我也愛你。」他吻了吻她的發,聲音還帶著**中的沙啞。
「嗯,我知道。」,她伸指快速抹去眼角的淚,伸手端過床頭早已準備好的酒仰首飲入口中再俯身覆上他的唇悉數渡給他,心卻痛的無法呼吸,在這最幸福的一刻,她卻要做出最殘忍的事,縱然他會恨她,可她不後悔。
剛平復了氣息的君熠寒被她這一口酒撩撥的瞬間又上了火氣,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啞聲道:「夫人,你引誘我。」,話音剛落唇已再度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將她徹底包圍。
縱然這美好如此短暫,但至少她曾經擁有,溫暖強壓住心頭的痛熱情的回應著他。
「夫人,可是為夫不小心傷著了你?」君熠寒感受到撫著她臉的掌下一股濕意,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淚水漣漣,遂趕緊停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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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沒有。」她用力搖著頭,「就是感覺太幸福了,喜極而泣。」,她說完不待他再出聲吻住他的唇竟開始主動功城掠地。
**噬骨的纏綿,終究**苦短,望著眼前眉目早已刻入心底的男人,溫暖重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淚水滑落到兩人唇間,鹹而苦。
卯時,百官開道的迎親對伍至將軍府向皇宮返回,街上早起的百姓對這一盛景莫不感到震驚,縱然是以往的皇上娶皇后也從未有過百官相迎的盛禮,這莫非是當今皇上開了個先例迎娶皇后?
在百姓們紛紛猜測圍觀的同時,迎親隊伍來到皇宮東門,然東門剛打開迎親對伍還未進入,東門城牆上卻傳來一陣陣淒厲的笑聲,一名女子身著白衣披頭散髮迎風而立。
迎親隊伍停了下來,當頭一人拍馬上前呵道:「晴妃,速速下來。」
「下來?」,溫暖冷然一笑,「本宮有幾句話與姐姐說完自會下來,穆統領急什麼?」,她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自己喉間,「你別想著將我抓下去,若你們敢動,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想必你們也不想在皇上這大婚之日見血吧。」
「晴妃。」穆安額間青筋暴跳。
溫晴不理會她,看著下方的八台大轎道:「溫暖,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放著好好的寒王妃不當竟然跑來跟自己的親妹妹搶皇上,做妹妹的我可真是對你佩服得緊。」
她見下方始終轎簾緊閉,眼中恨意更深,「怎麼,有臉做這種事卻沒臉出來見我了麼?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是什麼麼?」,她咬牙切齒道:「是三年前沒將你徹底弄死,禍害遺千年這句話果然不假。」
「原來是你。」溫暖挑開轎簾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她,她本不欲出來讓她唱獨角戲,但聽見她親口說三年前將「她」害死,她終是走了出來,「我可是你的親姐姐,除開這三年你入宮對你淡漠了些,以往的十幾年可是待你極其親厚,你竟然要殺我?為什麼?」,她想要替「她」知道真相。
「為什麼?」,她冷冷一哼,隨即笑得癲狂,「你是嫡出,我是庶出,雖然你娘早死,可爹更是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你,在府裡,你就是他的掌上明珠,而我卻是可有可無的陌路人,同是女兒,憑什麼你就能享有所有的寵愛,而我卻注定了是個卑微的小丑,本來我打算默默的忍受著,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為什麼不把握,皇上登基選妃,送來的名冊只寫著溫氏之女,可你想啊,若是你這個嫡女在還輪得到我這個庶女麼?」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就要將我給殺了?」溫暖雙拳緊握,此刻她恨不得將這個瘋女人扔進狼窩啃得她屍骨不剩,若非是她,荷兒與君昊天早就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般境地,而所有的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這般無可挽回的局面,可若不是她,她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遇上君熠寒,她真不知該不該在將她扔進狼窩前感謝她。
「是啊。」她語聲中帶著理所當然,「可惜你沒死,不過縱然你沒死也錯過了入宮的日子,我成功的入了宮得到了皇上的寵愛,而你,卻在醒來後成日裡半死不活的窩在院子裡,本宮見你如此,便也不與你多做計較。哦,對了,將你嫁給病得快死的寒王也是本宮的主意,前些日子聽聞你與寒王的感情極好,如何,你要不要感謝本宮?」她說的很是快意,卻不知她也是一顆被慕容婧利用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