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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怪談之末 文 / 阿羨羨

    101室裡他們都在,或站或坐或躺。只有傑一個人躺著,他確實是累了,已經睡著。他睡覺的樣子還挺可愛。嘴居然小小的張開一條縫,露出兩半顆白白的門牙。我想著想著忽然又覺得不可愛了。反而有點害怕。要是有條蟲子趁他熟睡,鑽進他的嘴裡,那就算是重蹈覆轍了。我也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不再看傑的小嘴。

    我從我行李箱裡翻出一盒煙來欲抽。英英過來一把奪去說:「出去抽去,這屋裡已經夠嗆了!你就別再在這裡污染空氣了好嗎?」我:「憑什麼啊?這屋裡反正已經夠嗆了,難道就偏偏多我這一支煙?」英英:「就憑這個!」說完她雙手攥在煙盒的兩端,手上做出只要她動一動手指頭,我那盒煙就全軍覆沒的手勢。我只好妥協。

    永遠都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女人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人的別稱。她們有不講道理的特權。你有反對我這個觀點權利,我有說你活該單身的理由。多麼痛的領悟!

    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決定還是出去抽吧!出去抽著煙或許還能找到賞雨的興。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英英看著我妥協後,拿著煙衝我揮了揮手說:「出來!」我情不自禁地就乖乖地跟著她出去了。我腦子裡響起了傑剛才對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誰最願意接近你,誰最願意和你聊天,誰最想方設法地獲取你的信任,那麼誰就最有機會用語言帶動你的思維,用動作暗示你的心理。」我不能確定她把我引出去是為了什麼,我只能確定我和她在一起只能找到一半的賞雨的興。因為我和她在一起,找不到只能找到「興」。坦誠地說,不管她是不是東的女朋友,不管她是不是我的敵人,無論怎樣,我對他都「興趣十足」!這麼說算是掏心掏肺掏肝掏腎的不要臉的坦誠了吧!

    「把煙給我吧!」這次我站在了英英剛才站著的窗口,英英也站在她的窗前。雨依然,嘩嘩下,不知疲倦。人依然,立窗前,擬把飛雨,賞作月下花前。英英出手給了我條拋物線,我在拋物線欲劃過最高點之際接住了煙。我的煙要比傑的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多。雖然也是勁不大辣嗓子。但我這煙最起碼是要翻蓋子的硬盒哈德門。我看著煙盒背面的字差點哭出來。「哈德門,因元朝北京崇門內設哈達大王府。百姓俗稱哈德門,又稱哈達門。意好運之門。」抽了這麼長時間的好運之門,如今卻落入了南校的死亡之門。上哪說理去啊?英英:「小帥帥,問你個事。」我:「好啊,說吧!」英英:「剛才傑和你聊了什麼能告訴我嗎?」我:「對不起!不能!」英英:「為什麼?給我個理由。」又是理由,我不至於和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還能因為什麼呢?不信任唄!我只有默默抽煙。英英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你記不記得我們發現h吊絲時倉皇而逃的情景?當時你帶著大家向大門口跑。傑跑在最前面,我跑在最後面,你停下來拉起了我的手,我問你,你為什麼管我?為什麼要牽起我的手?」

    我都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了,彷彿慌亂之中我確實這麼做了。現在英英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隨便想了想說:「我就是覺得我是個男人,應該保護你,這樣有風度。」英英笑了,笑得那麼不屑一顧,不屑一顧得那麼美。「你覺得你是男人,那他們就都不是男人了嗎?都特麼死到臨頭了你說你為了有風度?你別裝了,下雨天裝會遭雷劈的,你明明就是在乎我,你喜歡我是嗎?你說啊!說喜歡我,你不說,我怎麼拒絕你啊!」我還能說什麼?我彷彿成了被一劍封喉的人一樣。嘴巴張張合合,努力著卻說不出一個字。英英:「你可以不承認喜歡我,我就當你是懦弱,當你是個處,但我承認我喜歡你,你就當我賤,當我不是處吧!」我再一次感覺到艷遇來了,但我想起來傑的話,「你這樣的要是有艷遇,那姑娘眼得有多瞎啊!」

    為了真理,我只好繼續發揚不要臉的精神問:「你覺得我長得帥嗎?」英英被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問題問懵了。像不知怎麼回答我一樣開不了口。這麼膚淺的問題是不值得思考的,為什麼她要猶猶豫豫的呢?最終英英還是措好了辭,「這麼說吧,自從喜歡上你之後,我就發現了你的帥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瞎了眼一樣。」哎,傑果然說的沒錯,朋友誠不欺我也!但我不理解英英為什麼用瞎了眼這麼惡毒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明明是有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啊!難道覺得我帥就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事嗎?

    我又突如其來的想起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我可以不承認我喜歡你,你就當我懦弱,當我是個處,但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當你賤,當你不是處是什麼意思?」「你傻啊,我就是在表達我喜歡你唄。」我知道這層意思,我是想問你最後一句的意思。英英想了一下,怒髮衝冠立窗前,瀟瀟雨歇。「小帥蛋子,你以為我是…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告訴你,貞烈賢良就是我的代號,我的處子金身你以為誰都能破嗎?我告訴你,我走的哪,貞潔牌坊就立在哪。」「那麼說來,你和東,你們…」「是的,我們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還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樣。」這樣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呢?我是一定要刨根問底的,「哪樣啊?那樣是哪樣啊?」「那樣就是那樣啊!」「你都知道那樣就是那樣了,還能是處子金身?」「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拱白菜嗎?你平時不看光盤的嗎?你青春期怎麼過來的?」好吧!我不得不向英英豎起大拇指!

    忽覺話題漸遠,我早說了,和她獨處是找不到,避不開性的。為了不傷大,我把話題又扯回了一開始,「傑剛才和我說了什麼我不告訴你,你別怪我。他剛才其實也問了我一個問題,那就是昨晚英英和你聊了什麼?我直截了當的拒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我沒有把我們的聊天內容告訴他,同樣我也不能把我和他的聊天內容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我。」英英似乎理解了我的想法,不再氣憤,「這麼說,傑昨晚根本沒有睡著,他暗中觀察到了我們用手機聊天?」我點點頭說:「是的!」英英長吁一口氣,意思是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然後無所謂地搖搖手說:「算了,算了,不管你們聊了什麼,你記住我對你的提醒就好了,小心傑!」

    時間應該又不早了,現在

    根本無法根據天色來辨別時間。陰雲密佈下,天地一片黑暗。如果傑說的沒錯的話,後天早上將會雨過天晴。我相信,這場風雨過後,天邊一定會有彩虹懸掛。「小帥蛋子,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為什麼成小帥蛋子了?我怎麼這麼多藝名啊?能來個固定的嗎?」那還是叫你小帥帥吧!如果叫你小蛋蛋你可能覺得是污染你。」我恨不能脫了褲子證明我的清白。「燕雀安知鴻鵠蛋的大小,天天吃雞蛋的人,沒資格評論我的鵝蛋!」「好吧!我鬧著玩,你別太敏感!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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