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完善推理 文 / 阿羨羨
英英對102密室有了新的看法,她找到我說出了她的看法,她能想出如此複雜的推理實屬不易。英英還是認為,我們敲門的時候兇手就在102室。但他並不是沒來得及走,而是本身就是這麼計劃的。那麼一定有幫兇要引我們到窗後再引我們不馬上返回102室,從而給他離開密室和製造密室的機會。這個幫兇可能在還沒來得及引大家去窗口的時候,英英就替他這麼做了,在還沒來得及引大家去大門口的時候,我又替他這麼做了。他很順利地完成了他的任務。而h屍體的消失也是這個密室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當102室被反鎖,h的屍體懸掛在房樑上,兇手還沒離開102室時,102室就不是一個密室。真正的密室形成在,102室被反鎖,h的屍體消失,兇手也離開102室時。
現在,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102室身,一室一門一窗,最簡單最直接的房間,如果這個房間是密室,也是最直接最完美的密室。最初,我們眼睛看到的給了我們一種這樣的錯覺:門窗都反鎖,h的屍體懸掛在房樑上。英英不再拐彎抹角。當夜,我們都睡熟後,兇手敲開了h的房間,原因不祥,最終用絲襪勒死了h,並把她懸掛於房樑上。然後兇手用雙面膠或別的什麼物品把h的行李箱固定在了門上,行李箱的輪子可能貼在地面,也可能稍微離開一點地面,不管怎樣,兇手開關門時,行李箱都會隨著門的開關而活動。然後,兇手反鎖門窗,等待天亮後幫兇的表演。天亮了,計劃繼續進行。當我們被人引到窗口時,當然,引我們到窗口的人不一定就是幫兇。兇手大搖大擺的出來。然後我們又被人引到大門口,同樣,引我們到大門口的人也並不一定就是幫兇。此時,兇手再一次返回102室。他進入102室,首先把行李箱從門後摘了下來,清理好痕跡。現在,他開始真正的製造密室。
他把h的屍體抱下來藏好,因為h屍體的存在會影響他製造密室,他索性把h的屍體藏匿起來,這更加有神秘感和恐懼感。然後,兇手脫掉h的另一條絲襪,他把絲襪豎著鋪在門口,把門關上多半,留一個自己可以出來的縫隙。把行李箱的輪子放在絲襪上,他出來後完全關上門,從門外抽動絲襪,絲襪完全可以在門和地面的縫隙中自由活動,而絲襪的抽動帶動了絲襪另一頭上面的行李箱的輪子的轉動。絲襪夠長夠薄又有彈性質地又具有摩擦性。抽出絲襪,行李箱就貼在了門上。兇手這時候也要和我們一樣繞到102室窗口。他去完成密室裡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反鎖門。102室是一門一窗,窗子正對著門。窗子一直都是上鎖的狀態,我們假使他用了一根細長的鋼絲,只要夠長夠細夠硬什麼都可以。他把鋼絲的一端彎個勾然後從窗子的縫隙裡伸入,伸到門的插銷處,然後他耐心地操控鋼絲完成機械密室。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h的屍體阻擋在門和窗的中間,這個密室就無法完成。這是我認為h的屍體必須轉移的原因。完成最後一步,一切大功告成。之前我們看到的是兇手製造的時間密室,之後我們看到的是兇手製造的機械密室。這就是我完善後的觀點。
我若有所思的說:「謝謝你的信任,推理的基本能行的通。」英英笑了。其實我並不這麼認為。
偉大的詩人泰戈爾說過,「就讓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可我在這夏花般絢爛的日子裡,感覺到的只有死亡的氣息。不管會不會死,我知道,我不能等死。問題需要一個一個的解決,雖然現在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但只要逐個擊破,遲早會真相大白。我要先驗證我的另一個想法:是不是困在南校的所有人都與十年前死在南校的那個男孩有某種程度上的關係。
我借口喊東上廁所,問了東一個問題,「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班有個男孩死在了南校?」東只想了一下就很肯定的回答了我,「記得啊!怎麼了?那好像是場意外,不過後來聽說,學校為了避免責任,說這個男孩失蹤了。只是賠償了男孩家裡一點錢,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你怎麼知道的?」我很吃驚,當年我並不清楚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那個男孩是我們鄰村的,我也是聽說的,你忘了嗎?當年發生那件事後,學校老師讓我們不許亂講。誰亂講誰就會受處罰。那時我們都小,都害怕什麼處罰。所以很快,這件事就平息了。」「那男孩的屍體呢?」我繼續追問。「老師不是說,男孩當時還沒死,只是疼暈了嗎?後來在醫院搶救過來了,但他醒後,精神好像受了刺激就跑掉了。從此,再沒出現過。你怎麼想起問這事?」我不知該不該把我的想法告訴東,我岔開東的問題又問了東一句,「這件事自始至終,都和你沒有關係吧?」東愣了一下,他對我問這個問題感到很意外。「和我能用什麼關係啊!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鬆了口氣,看來我疑神疑鬼判斷錯了方向。「不過後來,我碰到過那個男孩的父母,有次我去鄰村,正好碰到他們。男孩父母向我打聽男孩的事。當時,我想起老師的話就沒敢亂說,就說不知道。」「然後呢?」我有點緊張的問。東想了會說,「然後,男孩的父親就沖男孩的母親說,孩兒他班長不是說了嗎?咱孩兒只是中暑了,在醫院醒來走丟了。咱孩兒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他們就這麼說著走了,沒有然後了。」我心猛地一驚,「你說什麼?你說男孩父親對男孩母親說什麼?」東被我嚇一跳,「男孩的父親對男孩的母親說,孩兒他班長不是說了嗎?…」我沒再聽下去,這一句就足夠了。孩兒他班長不就是我們的班長,不就是死去的h嗎?片刻之後,東好奇地問我,「你問這件事幹什麼?你覺得我們現在的處境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關?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你肯定想多了,那男孩的父母後來又生了個孩子,他們一家現在很幸福。那麼遙遠的事情都過去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傷痛,沒有人會對十年前的事念念不忘。」我搖著頭問東,「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覺得我門的友情是越來越淡還是越來越深?」東毫不猶豫,「當然是越來越深了。」「如果有人仇恨我們,這麼多年,仇恨是越來越淡還是越來越深?」東仍毫不猶豫,「當然是越來越淡了。帥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就是我的答案。你問別人,別人可能給你其它答案。有人認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友情、仇恨。也有人會認為友情和仇恨都會隨著時間越積越深。甚至有人會覺得,時間把友情沖淡了,把仇恨積深了。但多數人應該和我一樣,希望歲月之
之河,留住友情,流走仇恨。所以對多數人而言,時間可以讓友情更深厚,同時讓仇恨煙消雲散。帥子,你是不是心理有病啊?我給你開導開導?」我淡淡的說:「不用,我覺得友情和仇恨都是感情,感情會隨著時間越積越深,這算病嗎?」東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我,「這是病啊!你得治。仇恨怎麼能是感情呢?記住,感情是用來銘記的,仇恨是用來忘記的。在我的世界裡,我和任何人都沒有仇,和我有仇的人,我都把他趕出了我的世界。」那一刻,我覺得東好可愛。但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東說男孩父母後來又生了個孩子,他們過的很幸福。那麼男孩到底死沒死!男孩被送往醫院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