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3章 你非我良人 文 / 北方南方(書坊)
從神沙窩到影視城,因為不能走高速,將近七個小時的車程。還要避開秦破軍一設置的障礙和追蹤,一上顧一川幾乎都保持著精神的高集中。
其實到影視城的時候,就已經疲憊不堪。這會兒,盛夏這麼一氣一鬧,他就越發覺得累。
盛夏還沒有說話,仍舊抱著胳膊縮在那裡。
顧一川也不再喊她,而是自己起了身,頭也不回的越過她往外面的小廳走過去。
因為拍的民國戲,場景自然偏明清。定妝照幾乎都在蘇姚和傅少塵居住的公館裡拍攝。盛夏住的這一個院落是主宅隔壁,不算很大。兩進間的廳堂,臥房在西邊,一進兩間。
顧一川推開臥房的門。
回頭看盛夏的時候,盛夏也正抬頭看著他,大概是怕他將她一個人扔這兒,目光有點兒淒迷。
但發現顧一川也在看她的時候,盛夏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顧一川冷冷的收回目光,再也沒有猶豫,跨步去了廳堂。
他不是喜歡解釋的人,也不喜歡不聽話的女熱人。
明明,從神沙窩,直接和筒一起搭乘關石磊的私人飛機飛倫敦,再從倫敦回西林是最安全最方便的選擇,可是腦裡她發的那條帶著求助意味的微信一直揮之不去。
臨出行了,又改了線。還將筒拉出來打掩護。
可是這樣費了心力,面對的卻是生悶氣不說話的盛夏,顧一川就覺得自己犯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褲管,從兜裡掏了煙盒出來。一打開,煙都沒了。
顧一川用力一擲,將煙盒砸向面前的八仙桌。嚓地一聲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狼狽過?卻如今,還是為了個不知收斂的女人。
他站在原地,雕花鏤空透明玻璃外,透進來清亮的月色,將他整個人圈在一片涼涼的白光裡。
月白的光照在他的一邊側臉上,另外一邊沉在陰影裡。黑與白的深重和沉寂在他身上顯得越發的孤傲。
與他一房之隔的盛夏,卻完全陷在了黑暗裡。
聽到外面顧一川甩東西的聲音,她的心在黑夜裡急速的跳動了幾下。箍在肩膀上的上微微用了力,指尖扣在露裸在外的皮膚上,一會兒就有了幾個紅印。
盛夏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害怕。
怕顧一川會發脾氣,會摔門,會砸東西。
難過。
因為他在生氣,將她丟在這裡。
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要出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心情又如何。
這種矛盾的心情互相交織著,像跌落進了冰與火的深淵。
此刻,盛夏清醒的知道了,顧一川在她心裡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不是老闆,不是經紀人,不是救命恩人,統統都不是。
是——喜歡的人。
她知道,只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個原本冷硬清高、做所有事情都會有目的的人,才會會在另一個人面前懦弱,才會因為對方的冷酷而感到受傷,才會面對對方而不知所措。
可是,為什麼會是他啊!他明明並非自己的良人。
盛夏咬著唇。
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外面的他在做什麼,是什麼表情,有多惱怒……
盛夏想,以後再也不要找他了,要躲得遠遠的,最好,連面都不用見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各種各樣的計劃,卻壓根沒聽到由遠及近越來越堅定的腳步聲。
待顧一川再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提起來的時候,她嚇得魂都快沒了。
「顧一川,你放手!」她被顧一川提起來,他的一隻手從前往後扣在她的肩膀上,逼她不得不與他對視。盛夏便掙扎,邊憤怒出聲。
哪知道顧一川卻越逼越近,越逼越緊。
「你要幹嘛,你扯到我頭髮了,好痛!」隔著淡淡的光,盛夏看著他黑沉沉的臉,心跳都幾乎要停止了。先前收住了的眼淚,又快要溢出眼眶了。
「該死!」
她就斜斜的看著顧一川咒罵了一句,然後他的頭就憤怒的傾了過來,冰涼冷硬的唇用力覆在她濕潤的唇瓣上。
剛一處碰上,就是毫不客氣的啃咬,抵弄。瞬間就將剩下逼得無可退。
她不張嘴,他扣著她的肩膀往後仰,逼她吃痛出聲,然後他的舌頭就尋著這縫隙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先前放提在她胳膊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到了她纖細的腰上。
他的指尖粗糲,帶著一層薄繭,在她的腰上慢慢摩挲,那碰觸仿若一絲清泉,滲透進盛夏心底深處。
她竟然捨不得掙扎,捨不得推開,貪戀著著無望的溫柔。
今天拍定妝照,盛夏的戲服幾乎都是高叉旗袍。顧一川的手順著旗袍往下,慢慢就觸到了開叉旗袍裡她腿側光滑的肌膚。
帶著薄薄的涼意,正好與顧一川此刻心
底奔騰的怒火相映成趣。
他的手伸進旗袍裡,捉住她的腿。嘴上的吻倒是輕了幾分力道。
忽然,整個人摟著盛夏一個六十旋轉,然後身往盛夏一挺,就將她抵在了臥房與廳堂相連的雕花鏤空紅木門上。而他與她的身體,已經緊密貼合。
雕花紅木門因著這忽然而來的力道,被震的搖搖晃晃,那與即將摔倒的驚人相似,將盛夏已經被親的迷離的意識瞬間收攏回來。
「唔!」她這才一征,雙目直視著面前的顧一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攀在他雙肩的雙手一緊,抓住了他的肩胛骨,用力將他與交纏的自己分開。
「顧一川,你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樣。你……是我的老闆。」
老闆……這兩個字,就像一座山,毫不留情的壓在盛夏身上。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頹唐,讓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讓她從一開始就對顧一川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呵……」顧一川顯然被她的最後一句話給激怒了,他輕笑了一聲,停止再次想吻她的衝動,頭低過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道:「是不是不是老闆,我就可以這樣對你,為所欲為?」
他刻意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拔高,帶著婉轉的弧。手上先前停下來的撫觸已經繼續開始。
話音消失的同時,他的大掌已經移到了她腰後,他托著她的腰,將他奮力往自己身前一壓。
她玲瓏的嬌軀便再緊密的貼合著他強健的身軀。
盛夏本來就穿著高跟鞋,而他摟著她,本來就刻意伏低了一點。
如此一來,她柔軟的胸口綿綿的抵在他結實的胸膛。而下身,則毫無準備的碰觸到了他已然勃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