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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傾身相付 文 / 彥夢溪

    孫周進了內室,辛夷擁著被褥己經睡著了,他站在榻邊,仔細的端祥著她,眼神柔和,嘴角帶笑,片刻,他脫了鞋與外袍,鑽進了被窩。

    把她摟在懷裡,心裡才感到踏實。

    軟香入懷,又讓他心猿意馬,他長吐一口氣,輕輕把她放平,翻身而上,怕壓著她,手臂撐在她身子兩側,俯身看著她。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怎麼越看越好看,然,卻不過癮,他輕輕吻上她的眸子,她的鼻,她的吻,嘶磨一陣,她夢中嚶嚀一聲,他嚇了一跳,趕緊離開少許,見她嚅嚅唇,又睡了過去,他感到一絲好笑。

    她定是累了,這般「折磨」她都未醒,孫周強忍著身子的燥熱,從她身上下來。

    他不想在她病時,要了她,況且,她睡得那般香甜,可身子己漲得生痛,該怎麼辦?

    佳人在側,不能享用,這種痛苦,幾人有過?他還是一國之君嗎?

    他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不能做,摸摸總行吧,於是他把手伸到她的胸口,不由得身子一顫,卻又不敢動了,怕驚醒了她。

    昨夜,她睡得極不安穩,說了胡話,身子也熱,此刻瞧著她安祥的模樣,孫週一陣矛盾。

    最後,理智佔勝了燥熱,他起身,穿上外袍,套上鞋襪,為她掖了掖被子,出了內室。

    几案上有許多臣工送來的竹簡,他乘機處理政事。

    兩日未上朝,國中事,耽擱不得,此刻,才覺得奇怪,前日,怎麼就不管不顧呢?這絕非明君所為,但是,若再讓他選一次,他仍會丟下群臣去尋她。

    思此,他噗嗤笑出聲來,又歎了口氣,怎麼就這般想她呢?孫週一手托腮,一手拿著竹簡,眸子卻無焦距,回憶著與她的一點一滴,時爾又是一樂,時爾又皺起眉頭,就這般發著呆,直到莢在外說,姬夫人來了。

    孫周趕緊起身迎出。

    姬夫人雙眼紅紅的,見了孫周,就掉下淚來,「君上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孫周笑道,「讓阿母擔憂了,是兒子的罪過,如今兒子好了。」

    「好了?」姬夫人不相信,打量著他,「臉色發紅,還說好了?莢。」她大聲指責,「你們是怎麼伺侯君上的?還不去請醫者來。」

    孫周擔心辛夷會被吵醒,忙小聲道,「阿母不用擔心。」

    姬夫人拿出絲絹拭了拭眼角,「怎能不擔心?病在兒身,痛在母心。」

    妕一邊安慰姬夫人,一邊向孫周說著,「這兩日夫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最後請來巫……」

    「妕,別說了。」姬夫人阻止道。

    妕搖了搖頭,孫周扶母親坐下,「阿母請了巫?巫怎麼說?」

    姬夫人歎了口氣,片刻才說道,「阿母並非針對欒姬,然,巫言,君上之疾乃欒姬所染,阿母只有你與揚干兩個兒子,阿母不想看到你們有事。」

    孫周聽言,垂下雙眸,姬夫人瞟他一眼,又道,「罷,阿母知你寵她,聽不進阿母的話……」說著,又拭了拭眼角。

    孫周思索片刻,抬眸笑道,「兒子知道阿母所思,兒子答應阿母,以後不再獨寵欒姬。」

    什麼?姬夫人猛的抬起頭來,有些不敢相信,只聽孫周又道,「兒子應該以社稷為重,不該迷戀兒女私情。」

    姬夫人愣了愣與妕交換了眼色,「如此,那就聽巫之言,將這不詳之人送出宮去……」

    「阿母。」孫周皺眉,打斷了姬夫人的話,「欒姬正在病中,怎能送出宮?若讓臣工得知,國人得知,豈不污了兒子賢君之名。」

    「這……」姬夫人啞然,心中頓時不悅,說什麼不再獨寵欒姬,無非是敷衍她而己,姬夫人暗自冷笑,呼的站起身來,「阿母話己至此,君上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阿母也無話可說。」說完拂袖而去。

    出了麒麟殿,姬夫人仍怒氣難平,「君上可真是長大了?」

    妕道,「夫人息怒,這兩日君上未到關雎殿,奴瞧著,君上所言或是真的。」

    姬夫人冷笑一聲,「我怎會不明白,君上是怕我等對欒姬不利,才有此言。欒姬中毒,君上難道以為是我等所為?」

    妕嚇了一跳,「夫人萬萬不要這樣想,以免傷了母子情份。」

    「母子情份?」姬夫人搖了搖頭,「他如今只有君王架子,那還顧母子情份,不過一庶女,就把母子十幾年的情份忘得一乾二淨。」頓了頓,姬夫人又流下淚,「我這般做,是有私心,每每想到阿妹的死,與欒氏離不開關係,我就生氣,阿妹生前不得郤至寵愛,還死得這般淒慘,我如今貴為國君之母,卻不能為她出這口氣,孫周如此袒護她,卻不懂寬阿母之心,不懂了卻阿母這份心願,還不如公孫稷的那份孝心……」

    妕聽言,急急打斷了她的話,「夫人不可。」妕左右環顧一番,「夫人糊塗了,君上才是夫人親子,公孫稷算什麼,豈能與君上相比?夫人難道忘了,當初公孫稷可是要至君上於死地。」

    姬夫人自知口誤,歎了口氣,失望的搖搖頭,不再言語。

    石林外,走出一人,瞧著二人的身影,有所思,又迅速離去。

    孫周送走母親,坐回几案,一手輕叩桌面,阿母對欒姬的那股子恨讓他不可思議,心中歎息,若阿母知道郤氏滅族的真像……還有辛夷,孫周突然不敢想下去,她一心想為家族報仇,她只

    只是樂易的女兒,也對欒書這般仇恨。

    孫周閉了閉眼,拋開突然而至的煩惱,翻開趙武奉上的作戰圖,這次是認真看起來。

    期間莢送來湯藥,清粥,孫周親自喂辛夷食下,她很快又睡下,孫周喚來櫻待侯,爾後又召來子襖交待處理一番政事。

    一日便這般過去,黃昏,辛夷起身用食,孫周接過櫻手上的木碗,櫻退出。

    內室燭光柔和,香氣縈繞,營造出一份溫馨暖昧。

    孫周嘴角含笑,伺侯起人來,格外認真,辛夷被他看得發毛,臉上有醉人的紅暈。

    「飽了。」辛夷偏過頭去。

    孫周拿出絲絹給她拭了拭嘴,轉身放下木碗,又見她掀被下了榻。

    孫周不許,辛夷道,「睡了整日,腿麻。」

    「你想去那兒?」

    「回關雎殿。」

    孫周拉著她,「你此番回去,眾人見了,你如何解釋?」

    辛夷愣了片刻,是了,她如今該在祖廟乞福。

    孫周又道,「我扶你,就在殿內走走。」說著上前摟上了她的腰。

    這那裡是扶,分明是……,辛夷丟不開他的手,只得由著他,心中是甜蜜,更多的是羞澀。

    他為她披了件外袍,兩人這般在殿內轉起圈圈,甚是怪異。

    他摟她極緊,身上的氣息包裹著她,令她一陣恍惚,她能感到他身上的火熱,總覺得這樣不行,她停了下來。

    「怎麼了?」

    「累了。」

    他高興,一把抱起她,就往榻上走去。

    辛夷驚呼,「腿還有些疼。」

    孫周低頭看她,揚唇一笑,把她放在榻上坐下,抬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膝蓋上,輕輕為她按摩。

    辛夷有些不好意思,從未有人這般對她,況且,他還是國君,她縮了縮腳,他抓著不放。

    兩人都未說話,似乎都覺得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便是臉皮厚的孫周,也有一些尷尬。

    辛夷輕了輕嗓子,欲打破這份沉默。

    「欒姬走了?」過了數個時辰,她這才問起。

    「嗯。」他順口應答。

    「聽櫻言,欒姬中毒,可有查出?」

    「沒有。」

    辛夷咬咬唇,「那,她來此,說了些什麼?」

    孫周看著她,眼角帶笑含情,一雙大手,順著她的小腿緩緩向上。

    「她送來食物,我拒絕了……她明白。」

    拒絕了食物,也拒絕了她的情意。

    辛夷突然歎了口氣,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如此……」她正欲開口,只覺大腿處被他重重一按,他突然傾身在她面前,「還痛嗎?」

    她一抬頭,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氣息有蜜蜂的味道,她往後縮,心跳如鼓,他越靠越近,身子幾乎與她貼在一起。

    「辛夷,你愛我嗎?」

    辛夷沒有回答,此刻腦子一片混亂,明明是要分手的呀,可當他一出現,他受了傷,她就心軟了。

    想到他的傷,她突然問道,「你的手臂?」

    他沒有回答,手在她大腿處撫摸起來,「你愛我嗎?」他鍥而不捨的問道。

    辛夷身子微顫,結巴道,「一點點……」

    「那什麼時候才是全部?」

    辛夷一怔,「不知。」

    他的唇快觸上她,她不好意思的又往後一縮,姿態可愛。

    孫周嘿嘿一笑,「莢說,若得女子真心,須得到她的身子,然,我卻認為,若得女子真心,須讓自己傾心相付。」

    說著,點點她的唇角。

    辛夷聽言,很是感動,眼角突然閃出淚花,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愣在當場。

    「為此,我願付出我的真心與身體。」說著,孫周開始解衣寬帶。

    很快,他脫了外袍,中衣,裡衣,下裳……辛夷雙眼瞪得極大,又瞬間捂著了眼,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身子一重,她被壓倒在榻上,他的吻毫無章法的落下。

    眼睛,眉宇,鼻子,最後尋得她的唇,又變得小心翼翼,伸出舌頭在她嘴裡勾勾繞繞,燎得她氣喘息息……

    這種事都是水道渠成,兩人通了心意,鬧過一番,更增進感情,剩下的只是少年少女該有的羞澀與一竅不通。

    辛夷受過婦禮,知道怎麼回事,孫周未行敦倫之禮,全靠本能及莢的那點經驗之談。

    兩人赤身相待,該摸該親的做了一遍,他以前喜歡她的唇,此番興趣全放在她的胸上,飽滿豐盈,刺激得他幾乎血液倒流,他如嬰兒一般吮吸,直到她痛得叫了起來。

    他嚇得停住,抬頭看她,「怎麼了?」

    辛夷咬著唇,目光嬌嗔,風情絕代,讓他越發覺得身下漲痛,那麼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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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把目光放在她的腹下,覺得再不做點什麼,定會七竅流血而亡,於是覆上她,腰上用力,卻尋之不得,幾番下來,額上冒出大汗。

    辛夷再次尖叫,捶打著他,師氏說過女子初次,會疼痛難忍,果真如此,然而,又與師氏說的不一樣,那裡不同,她也不明白。

    她盯著他,他表情極為痛苦,男子也會痛?師氏說,男子只會興奮。

    孫周喘著粗氣,似作休息,片刻又道,「我再試試。」

    「啊,還沒成?」辛夷搞不懂,只覺得他再次往她身上一抵,她又是一陣尖叫,身下是火辣辣的一片。

    最後,他終於不再搗鼓,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辛夷也一頭大汗,手卻被他拉到身下,觸到那物,如火鐵一般,他在她耳邊無奈的呢聲道,「你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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