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欲 文 / 永閾限
眼前的黑色一浪一浪席捲而來,接著又變成了一陣一陣的光白,所有的感覺匯去了撕痛的下身,耳邊只有他的喘息,他深沉帶著侵略的喘息,一次一次的撞|擊,速度不快,但每次都十分用力,太深太脹,身體痛得快要失了知覺……
發|洩過後,他的怒意漸漸消退,理智逐漸回來,□被我緊緊包住,他的眸色變得寧靜了許多……
「明蘭……」他喚了我一聲,似乎想要我打開些,太過緊|澀,我們兩都很痛。
我滿臉淚水地看著他,嘴唇慘白,面上痛苦,不能言語,只能用手緊緊抓著被子,幾乎要將被子扯爛。
「明蘭,你惹了我,就別想逃……」他掌著我,眸中的狠戾已經退去,吻我發白的唇,吻我洶湧而出的淚……
「我要了你,以後我們彼此都逃不掉。」他啞啞地說,吻到我的耳鬢,吻到脖頸,吻我的雙胸,輕柔的,溫暖的,熱熱的呼吸氣息交纏,rou體交纏,溫暖、潮濕、滾燙,汗水淋淋,帶著深深的情慾,火熱與火熱的摩擦,疼痛之後,奇異地快|感層層而上,我的思想和情|欲分離,眼前水霧一片,眼神迷離渙散……
交|纏的地方漸漸溢出水聲,mi亂曖昧,充滿床間……
我的身子晃得厲害,粉嫩的胸婆娑著他堅實的胸膛,激發他更深一層的慾望,他的眼裡又翻起了暗|潮,汗水從額上滑落,俊顏因情慾而發紅,一刻也停不下來,失控一般,速度和力度不斷加大,我痛得悶哼陣陣,喉中干苦,淚水漫溢……
「明蘭,不哭。」他吻我的淚水,這次是溫柔的,溫柔得令我迷失,可是下一刻,他撞|擊的速度急劇變快,我被頂得頭腦一炸,神志焚燬,意識吞沒……
身體裡那個東西彈跳著,溫熱的液體噴了出來,他xie身了,因為高潮而失了力氣,倒在了我懷裡,將我緊緊抱住……
「明蘭,別哭,我愛的人不是……」
朦朧之中,我昏厥了過去……
***
半月前,我對父親說,如果謝家策反,楚逸被殺,眾王子裡最有可能接任王位的就是千寂君,他的聲望和才能以及穆宗對欣嬪的一片癡情,足以讓他繼位成功,所以我們在這之前要助他一臂之力,站對立場。
我道:「西南大旱未必要等到我成親才能緩解,約莫快到我生日之時就能降下第一場雨來。如今局勢緊張,不如建議千寂君去西南賑災,一是能籠絡民心,二是能減輕楚逸的猜忌,三是如果旱情真的解決,那麼輿論將完全站去千寂君那邊,他才是真龍天子,繼位有理!」
父親贊成我的想法,建議千寂君去了西南。
果不其然,在我生日那天,西南下雨,旱情緩解,千寂君快馬加鞭地趕回都城,他見到我時,還差四天我就要嫁給楚逸了。
「明蘭,謝謝你。」他對我溫和地笑,俊逸的眉宇如春天柳葉上一抹明亮的陽光,一襲紋蘭白袍,玉樹臨風。
我對他恭敬地行禮:「應該是我謝謝你,願意救我,足夠相信我。」
如果顧墨筠不是我的良人,那麼只有借助千寂君來挽救顧家和我的命運。
我關切地問道:「謝婉那邊,可有消息?」
他面色一黯,搖了搖頭。
謝婉不在天牢,她被楚逸轉移到別處關押了。作為人質,楚逸不會此時要了她的命,他要用謝婉遏止謝家聯合顧黨支持千寂君。
我說道:「我思量了一番,如果要救謝婉,只有生擒世子,一命換一命。」
千寂君微驚:「生擒?」
「世子武功高強,沒有十足的把握,切勿與他正面交鋒,否則他撕破了臉,會用謝婉來祭旗!」我心中沉了沉,道:「這些天我與世子接觸,發現他做事警惕,不會輕易相信他人,好幾次給他沏茶斟酒,他都要看我先喝了,他才會喝,所以成親那天我打算……」
冬天的陽光金亮,但卻沒有溫度,還未照暖身子,就被風吹走了。
千寂君眸色一顫:「不行!你有危險。」
「棋走險招,才有勝算。我陪他一起,他就不會懷疑是我,反而會分心來保護我,待他徹底失了氣力,你們就能一舉拿下他,用他來換謝婉!」
……
***
見完千寂君,我還得去見一個人,她主動要求見面,我也正想與她談一談。
初冬落葉已盡,滿眼枯枝昏黃,屋瓦一色灰暗,路上行人單調。緋絕一身妃色的錦袍十分乍眼地出現在我面前,扇面上畫著飛鳥圖,瀟灑地搖了搖,一副大爺姿態。
「顧小姐,那婆娘太厲害了,所以我叫了幾個小弟過來保護你。」他手一揮,近處四位路人朝這邊走來。
我打量著四人,衣著面相十分普通,放在人群裡涮一涮就找不著了。我表示有些懷疑:「他們的武功有你好?」
「當然沒有!我可是組織數一數二的高手!」緋絕甩著劉海,笑道:「我不是怕你吃虧麼,叫了幾個人過來撐場面。」
「又不是打群架,撐場面有用?」
緋絕為難道:「哎呀,這也沒辦法,最近組織接了個大單子,高手全去尋人了。」他頓了一下:「就是你說的那個胸口有胎記的夏國人,夏國那邊有人出黃金萬兩找他哦。」
「黃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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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點頭:「你想想他是什麼身份,百萬兩也不為過。」
他的身份,是當今夏國皇帝世宗的侄子,生時胸口有一顆紅色圓點胎記,如初晨旭日,是為太子弘晟,也就是夏國上一位皇帝敬宗的兒子。敬宗身患重症之時,太子年幼,皇后孱弱,世宗有心篡位,便製造了一起宮廷火災,試圖燒死皇后和太子。有幸的是,皇后帶著太子逃出了宮,隨著瘟疫流民逃來到了楚國邊境封州,當時,被貶斥在封州的父親救了他們……
這位叫夏弘晟的皇太子就是如今的顧墨筠。
夏國分崩離析,天下大亂,一部分人想推翻夏氏皇朝,開闢新朝;一部分人只想逼退世宗,另立新君。顧墨筠身上流著純正的皇室血脈,若是有人知道他還活著,會是擁立他為新帝?還是要除了他,以絕後患?
我心中沉了沉,問道:「找他的人目的何在?」
「這個……僱主就沒說了……」緋絕沉吟了一下,又回歸正題道:「小姐你看,小弟們來都來了,這個錢……」
我把銀票貼在他腦門上。
他滿意地笑,拿著銀票分發了下去:「都聽好了,那婆娘的銀針很厲害,眼睛放亮點,要是她敢欺負顧小姐,你們就上去咬她!」
「是的!老大!」
我:「……」
洛牡丹約我見面的地點在鬧市人多喧囂的博茶樓,我特意要了間窗戶開向集市的座,洛牡丹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銀針射我。
白衣如雪,玉顏清麗,皓腕凝霜,玉指芊芊。洛牡丹早一刻到達,坐在窗邊煮茶了,茶水煮至三沸,她將茶湯導入青玉銀邊蓮花茶杯中,茶香氤氳,撲鼻而來。
如此端莊清的風韻,她不應該叫洛牡丹,應該叫白蓮花。
她杏眸微挑,瞧了眼我:「顧小姐帶這麼多人來,怕我殺了你麼?」她嫣然一笑,明眸瑩瑩,果然是一朵白蓮花。
我扯了扯笑:「蓮花……額,牡丹姑娘武藝過人,令人瞠目,姑娘學這一身武藝……不只是防身之用吧。」
她淡淡笑了笑:「學武益處尤多,防身只是其一,另外,還能唬人,護人,奪人之用。」
我:「……」
她瞧了眼我身後的人:「像顧小姐這樣嬌貴矜氣,體弱多病的千金小姐,不但保護不了自己,反而要拖累他人保護著……」
緋絕有些聽不下去了:「姑娘這話就說錯了,人各有命,顧小姐是富貴命,生來就是讓人疼愛讓人保護滴,有些人是勞苦命,空有一身本事卻沒人真心憐愛,還要為人賣笑賣命,以保生存。」
洛牡丹面無慍色,笑意不減,挑眉看他道:「你是在說自己嗎?」
緋絕一愣,臉綠了,猛搖扇子。
洛牡丹繼續說道:「所以顧小姐這樣的人,只能生在富貴中,不能存於亂世裡,如今夏國兵荒馬亂、殺戮橫行,顧小姐若是去了那兒,難保不死於非命。」
我微微一怔,想來她知道顧墨筠的身世,如此一說,是怪我拖累顧墨筠麼?
我強笑了一下:「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強者有他的弱處,弱者有他的強項,牡丹姑娘覺得我身子虛弱,可我又不是要去做鏢師打手,一身武藝有何用處。揚長避短,善用優勢,也能馭人。若是去夏國,我也許不能像牡丹姑娘這般上陣殺敵,但我可以以逸待勞,智取巧擒,歷史上用妙計殺敵、以弱勝強的戰爭不多是出自弱弱的謀士之手麼?」
她幽幽笑了起來,給自己沏了杯茶:「顧小姐嬌小玲瓏,看不出還有此等巾幗胸懷,英雄氣概。」
我報以呵呵一笑:「姑娘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她瞟了眼我身後眾人,說道:「姑娘知道這是什麼茶麼?」
我看了眼散開的茶葉:「玉龍雪頂,夏國名茶。」
她飲了一口;「這茶還是要用玉龍雪山的雪水烹煮,才最醇香,終不是楚國的茶葉,留在楚國浪費了。」
我乾笑一聲,她以為我強留顧墨筠不讓他回夏國麼?「腿長在姑娘自己身上,想喝純正的玉龍雪頂,自己帶著茶葉去爬玉龍雪山不就行了,沒人會攔你。」
她幽幽一笑:「我想走,但他不想離開,若能帶得走,我們早就離開了。」
我:「……」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還在修改寫作中,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出爐,敬請期待~~~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