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節 遭遇灰衣人 文 / 文昌君

    「那……包場的人是誰？」明知自己離開長樂宮的時候夏啟佑還留在棠梨院中看書，不可能比自己先到包下這些場子，而且自從前日自己跟夏啟佑衝突之後，他都沒有再到這裡，祝銘蔓卻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

    守門人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神秘道：「公子悄聲，這個包場的人恐怕是來頭不小啊……」一語未完，守門的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連張開的嘴也沒有合上。

    祝銘蔓知道必有古怪，回過身去，只見幾個灰色衣衫的人正朝著凝香樓走來，那些人腳步矯健，身材魁梧，看來倒不像這西後街上的尋常客人。祝銘蔓略一側首，看見凝香樓的保鏢垂首站立的樣子，立時明白，自言自語道：「就是這些人！」

    灰衣人行得極快，片刻即到，看到守門人，忙問道：「都準備好了嗎？」守門人連聲答應，請那些灰衣人進去，一個灰衣人忽然指著祝銘蔓說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守門人笑道：「不相干的客人，跟我說句閒話兒就走……」說著又向祝銘蔓遞了個眼色。花花自見到那些灰衣人後，就躲在祝銘蔓身後，似是十分害怕，此時更是拉著祝銘蔓的衣袖，低聲道：「公子快走！」

    那個灰衣人看了看一邊衣衫不整的幾個凝香樓的保鏢，又打量了祝銘蔓兩眼，卻忽然道：「慢著！」對守門人一揮手道：「將這兩個人先抓起來，我家主人片刻就到，等我家主人辦完正事再放他們走不遲。」

    祝銘蔓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灰衣人見一眾保鏢畏縮著不敢上前，點頭道：「果然是你在這裡動過手了。」一語未畢，幾個灰衣人同時對祝銘蔓出手。祝銘蔓心中一驚，她早已看出這些人身有武功，只是沒料到如此了得。

    只是這一個疏神，花花驚叫一聲，已經被一個灰衣人拉走。那守門人多嘴的毛病仍是不改，驚訝道：「原來是個姑娘！」幾個灰衣人對視一眼，一面摀住了花花的嘴，一面加緊對付祝銘蔓。

    祝銘蔓斥道：「無恥！你們既知道她是個女子，又沒有武功，怎麼還不放手！」

    一個灰衣人道：「男子要抓，女子更要抓，留著給我家主人過了目，再審問你們的來歷！」

    祝銘蔓聽這幾個人說話語音生澀，而行事又是這般蠻橫，心中憤怒愈甚，出手也毫不容情，頃刻間，五個灰衣人已有三個被打倒，剩下一個攔著花花，另一個與祝銘蔓對敵的，武功卻是十分高強。

    祝銘蔓越打越是心驚，眼看那守門人勸不住，而那些保鏢也聽從灰衣人的號令圍了上來，情勢已然十分危急。那守門人慄慄危懼：「兩位爺，別再打了，這皇城正中，天子腳下，再打下去惹來了官府，可是不好收場啊！」

    祝銘蔓亦是這樣想，雖然她很想見一見今夜包場之人的廬山真面目，但她更擔心此事驚動了宮裡，若是傳到夏啟佑耳中，只怕又會被誤會她到這裡來的目的。

    可那灰衣人卻說道：「官府便怎樣？天子腳下又怎樣？」這人嘴上囂張，卻絲毫不減手上的威勢，祝銘蔓眼看著躲不過去，卻聽見背後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來：住手。

    一眾灰衣人齊齊躬身：「主人。」

    祝銘蔓一把拉過花花，回身看見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走了過來。這個男子一身玄色長袍，衣飾可說是簡單到了極點，然而身形魁梧筆直，容貌不怒自威，龍行虎步間，自有一種高貴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