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近視 文 / 岳小妞
等麻桿兒急急忙忙的走了,順兒問王宏偉,「他是誰啊?怎麼傻傻的?」
「在獸醫院上班的,叫盧平,是南方拉的插隊下鄉學生,來咱們這裡四年了,這不,我媽給他介紹對象了。」王宏偉有些警惕的看著順兒,因為順兒的眼神很犀利,不時的瞪一眼黃毛,
順兒不感興趣了,回家!
第一項簡單的極限運動就這樣不完美的結束了,順兒回家去,看到自己的胸口真的撞青了,鬱悶了好幾天,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特別的關注,那就是整形內衣。這一年來,順兒的身體有了很大的改變,就是臉蛋也變化不少。
身高長了,體重長了,上圍也臀圍也明顯的長了。對於順兒來說,關注臀圍多一些,因為發育良好的髖骨對於將來的生育很有好處。上圍長到了c,腰圍也長到了二尺,真是讓人傷心。
其實現在,胸大根本沒好處,誰能體會胸大的痛苦呢?比如說,.跑步好難受啊,一抖一抖不說,而且左右互打,好痛的,還有,.睡覺只能平躺,側躺,趴著都不行,很憋氣。上學經常有人給胸大的女生起外號叫奶牛,就因為這那姑娘哭的好心酸。那些臭小子們!.
過去的順兒,因為瘦弱,臉色蒼白,但是現在好多了,臉色紅潤,嘴唇也有了血色,五官不再過於立體顯得單薄,但是,卻因為丹鳳眼而顯得有些艷麗,哪個女孩兒不喜歡漂亮呢?能將自己的五官劃分在艷麗,清秀或者是中性這些詞中,那也是說明達到了一種水平。
不過,順兒的裝扮還是那樣,羊角辮,這是因為覺得清爽,深色格子衣服,這是因為耐髒,換洗外衣就兩套。最重要的就是言行,認識順兒的人,很難覺得她是小姑娘。男生們更是這樣,順兒的暴力值太高。
冬天了,賭局又開始了,這次賭場設在王宏偉家,炕上一桌打撲克的,地下一桌打麻將的。看熱鬧的人也不少,當順兒的對手換成盧平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意外,不過看看自己這邊的,王宏偉的堂姐王紅艷,順兒也就淡定了,看這麻桿兒,都二十了,竟然還不敢看人家姑娘的臉,虧得長的跟上鋪小哥似的,白瞎了。
打了兩局,順兒的火氣終於忍不住了,
「丫的你記牌!」撲過去就是一通老拳,當然,不算是真正的武力衝突,畢竟聽說他算牌,旁邊的人也錘了兩下,
麻桿兒傻傻的問,「我只是記住了,我……」
「不許記!」狂霸女王陳順兒道出大家的心聲,不過,大家還是輸了,眼看著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大家都要回家吃飯了,等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最後剩下麻桿兒盧平終於有機會和上次相親的姑娘說話了,
「那個,你不去供銷社嗎?」王紅艷笑著對盧平說道,供銷社就在她家附近,
盧平看了佳人一眼,堅定的說道,「不去!」
然後……然後就沒了,王紅艷的臉通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後離開了,王宏偉在一邊笑,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不過都很好心的沒有笑出聲來,都開門離開了,順兒今天輸了好幾把牌,看著麻桿兒和不順眼,走過他身邊,哼道,「你就是一擼的命!」
盧平左看,右看,最後發現了更在身後的王宏偉,「啥意思啊?」
王宏偉想到一點點,但是也沒想明白,總之就是他不解風情的意思吧!沒法給出答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盧平一路上都在想,何出此言?何出此言?
順兒家的豬才二十多斤,所以,今年他們家是沒有豬殺了,不過他們家的豬肉卻不少,他們家的人緣不錯,今年又有孩子受驚的事,還有幫著生病的小孩的事,村裡好多人給他們家送東西,其中就有豬肉,他們家今年沒殺豬,可是已經有半頭豬的豬肉了。雞蛋也有一百個,這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是吃不完的。過去幾年,父母一定會過來拿東西,陳德水夫婦對於兒子和兒媳婦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反感,但是今年不一樣了,爺爺奶奶也不說給父母拿東西,順兒和平平更不會去提。
大年三十的時候,父母帶著陳磊和陳鋼過來吃飯,飯菜很豐盛,順兒和奶奶一起做的,等到父母帶著兩個兒子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端上桌了。雖然對爺爺奶奶都不滿,但是這樣的日子,父母還是不敢不來的,否則村裡人的吐沫也能淹死他們。
順兒做了鍋包肉,紅燒排骨,小雞燉蘑菇,白菜和粉絲做的涼菜,炒豆芽,還有一個豬皮凍,陳磊和陳鋼是主力,順兒只能拿一個空碗,單獨給平平夾上一些菜放著。這樣的舉動讓於桂榮很不滿。
陳德水打開了一瓶好酒,吃著菜,和順兒不時的干幾盅,雖然陳林澤也喝著酒,但是很明顯,三個人不是一路的。這頓飯吃的很沉悶,而陳德水和孫女兩個更像是喝悶酒。吃過了飯,陳德水給兩個孫子壓歲錢,每個人兩塊錢,這應該是整個村裡做多的壓歲錢了。陳磊拿著錢先是樂了,然後,又收起了笑容,對陳德水說道,
「她們兩個多少壓歲錢?」
一句話,又讓屋裡的氣氛降到冰點,秋氏在一邊說道,「順兒和平平不要零用錢,所以沒給。」
陳磊不相信,但此時也無話可說。
等到陳林澤帶著妻子離開了,剩下順兒和平平趕緊想辦法讓爺爺奶奶開心起來。過年前順兒到城裡去了一趟,給平平買到了畫具,不過新的圖譜沒有買到,還有那些顏料,小丫頭現在身上都穿著圍嘴兒和套袖,不然這衣服就沒發看了。
順兒自己終於買到了胸罩,現在胸前看著更壯觀了,順兒都感覺棉襖有點緊了。
這天順兒又到王宏偉家打麻將去了,打了好幾圈了,就沒有對手,那也是當然的,誰能有
順兒會看臉色啊!想到上次輸在盧平手裡,就把牌一推,找身後的人來替換她,叫了王宏偉,開口問道,
「那個麻桿兒咋沒來呢?」
「麻桿兒?」王宏偉不明白說的是誰,
順兒一胳膊肘拐過去,說道,「笨!麻桿兒盧平啊!」下次叫狼人。
「你找他幹啥啊?估計不能來,他跟我姐都黃了,還能來嗎?對了,他一直問呢!啥叫擼的命啊?」王宏偉也沒想明白呢!
「小孩子家家問這幹啥?去,派人找他來,跟高手打撲克才有意思啊!」
王宏偉一想,也對。沒多久,盧平就來了,這次還帶了一個黑框的眼鏡,一進門,王宏偉就叫他上炕,此時炕上交戰正酣,這貨帶著眼鏡,上了炕趕緊拿衣角擦霧氣,炕上都坐滿了,想坐下,沒地方,看到旁邊一個花的東西,應該是火坑太熱,人家把被子拿出來墊在屁股底下,用腳推,沒推動,又用腳踢……可是周圍怎麼這麼安靜呢?帶上眼鏡一看……哎呀我的媽呀,哪裡是紅色的被子啊?是紅色的狐狸精,哦,也就是上次從馬上掉下來的那個姑娘,她帶了一件紅色的圍巾,此時就放在腿上,他剛剛踢的是人家的屁股。
「對不起,對不起啊!」
「哈哈……」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笑了,順兒也不玩兒牌了,又撲了過去,直接卡住了那個傢伙的脖子,
盧平很冤枉,「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心的。」順兒惡狠狠的說道,
好不容易被拉開了,順兒想想也覺得好像,就不理他了。可憐的盧平,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朋友了,可是馬上就要被大家清除出去了。這樣想著,讓他上場打撲克的時候,盧平非常聰明的跟順兒選在了一組。
幾場下來,順兒和盧平配合的很好,萬分得意,嘴裡念叨著,「沒辦法啊!咱就是武全才啊!」
王大軍輸了好幾把了,接口道,「能罵我不重樣,武能揍我成鱉孫!啊哈哈……」徹底崇拜自己。
周圍的人也樂了,大家都當過鱉孫。只有對面的同夥盧平,看著彪悍的順兒有些嚇到了。順兒覺得這小子挺可憐的,同齡人都當爹了,可這小子這個樣子,估計要當爹,就得看機緣了,靠他自己的本事恐怕很難,想想吧!當年牛頓也是在女人面前緊張的無法說話,這才有了那麼的成就的,由此可見,有這樣特徵的男人,將來必成大事啊!
晚上,王宏偉的父母留下大家一起吃晚飯,他們這些年輕人湊了兩桌,順兒,大梅,大雙、小雙,還有王宏偉的堂表姐們,當然還有王宏偉的兄弟們,村裡的年輕人大多都來了,吃吃喝喝,非常熱鬧,吃過了飯,大家開始說笑,表演節目,輪到順兒的時候,順兒唱了一首《看秧歌》,看得眾人興奮異常,就連木木呆呆的盧平,都跟著學,歌詞裡有句『得兒啦乎嗨乎嗨呀!』,這傢伙傻了吧唧的學個沒完,臉很紅,醉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