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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西城當鋪秘道(下) 文 / 就愛吃楊梅

    最後的腳從屍沼裡抽出來已經過了不知多久,我疲憊的倒在了地上,再次觸摸到了剛才的濕潤,從口袋裡取出隨身帶著的打火機,點開,滿口鮮血的爪子趴在地上。79免費閱

    我心裡一陣安慰,剛才混亂中摸到的石頭看來是爪子在牆角用嘴一點點移過來的,我輕輕地摸了摸爪子,將它放在了寬大的褲子口袋裡。

    死裡逃生的我驚魂未定,著半身,手裡只剩下了一支維持不了多久,間斷性提供光火的打火機。在黑暗裡尋不清方向我只能挨著牆壁一點點走,時不時的點一下打火機確認一下情況,挨著牆壁的地方有一層細碎的石頭覆蓋在泥土的表面,怪手沒有再次出現。

    牆壁很光滑濕潤,用手尖一直抵著牆壁可以順著牆壁的方向一直走,走了沒多久,我的手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摸起來與牆壁不是同一種感覺,質地很硬並且像是圓的,表面還有著不均勻的洞,手掌可以整個覆蓋住,沒有燈光我只能靠觸覺來分辨,我又重複的摸了兩遍還是沒能有一點點的判斷,打開火機,光微微的照在左手撫著的物體前方,一個人頭微傾的嵌在牆壁裡,而我的手指正不偏不倚的斜插在骷髏的嘴裡。

    熄滅了火機,在不見天日的黑暗裡,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所在的地方,長吸了一口氣,迅速的將手抽了出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漫上心頭,恐懼絕望與無能為力的來回奔波讓我的心力憔悴,對眼前睜眼看不見的骷髏只能安慰自己熟視無睹。

    接下來的一小段路走過去,幾乎全是嵌在牆壁上的骷髏頭,我的沉默忍耐幾乎到了極點,突然手裡一空,一路摸得著的牆壁不見了。我顫抖的打開火機,想著前幾次的經歷,不免十分驚慌,火苗在眼前飄著,牆壁似乎真的不見了,露出了一道空隙,我的腦子像是被擊中了隕石一般的沉重,我的眼睛隨著火機緩緩的抬升,最上層的一排疊屍果然如我所料的正用它們空洞的眼洞看著我,我將拇指輕輕放開,火苗逐漸熄滅,在嗓子裡輕輕地吸了口氣,爪子在寬鬆的口袋裡蜷縮著。

    ……

    一路是從間隙狂奔出來的,一路狂奔一路狂叫,黑暗裡什麼都看不見,一直一直的往前衝,恐懼將我的心智沖刷的一塌糊地。一路上雙腳已經在恐懼的驅使下害怕的停不下來,無數重的壓迫讓機體整個變異似的發生著變化。直到看見了微弱的光。突然的光讓我的眼睛迷濛的張不開,我像是得到了解救,心中無數的害怕纏在嘴裡,繃緊的身子整個的鬆開來,我拖著沉重的身子一點點向光的方向挪動。

    當轉向牆的另一面,我整個人塌在牆壁上,嘴裡想拚命地喊出聲咒罵,但卻絲毫用不出力,眼前的並不是光,我倚上前看的時候才發現不過是兩個燭台,燭台是擺在地上的,大概有普通燭台的5倍之大,應該是為了長時間的燃燒所做的準備,後面擺著的是一張桌子,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供台。

    除了這些這裡似乎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發現出口像是一個死胡同,爪子受傷的躲在我的寬鬆褲袋裡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我整個人累的也夠嗆,又冷又餓,鑽到桌子的裡面蜷成一團什麼也不敢再多想的睡著了。

    ……

    醒來的時候很冷,整個人凍成了一團,蠟燭的光昏昏暗暗,我將供台上的布扯下來,抖掉上面的香灰,當做外套,當做貢品的水果似乎還是新鮮的,但吃起來還是有些苦澀,我捏碎了一些餵給爪子,爪子的傷口已經結疤開始癒合,但看起來還是毫無精神。在供台房又轉了一圈,發現還是沒有其他的出口,心想只能再次通過間隙返回了。

    我將蠟燭從燭台上掰下來,從身上撕開一小塊布裹著拿在手上。往回走的路比我想像的漫長許多,昨天一路在黑暗裡狂奔沒有注意過身邊的任何跡象,現在就只能靠著直覺一路的往前走,有些迷茫。

    過了間隙後的路幾乎都是乾燥的,秘道頂上已經沒有水滴低落,周圍的空氣已經沒了腐臭與潮濕。大約是向前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在無邊的黑暗裡看見了出路。秘道岔開了兩個洞口,顯然是我昨天沒有注意到的,地面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腳印,一時間我難以抉擇,心裡懊悔沒有帶個硬幣,這種情況用硬幣來選擇的話是最為簡單的了。

    我仔細觀察了兩邊的岔道,幾乎沒有任何的不同,同樣的大小,前方同樣的黑暗,就連氣息都是同樣的糜爛。站在抉擇路口的中間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兩邊對我來說都是同樣的地獄,但又不得不選擇。

    左邊?不,還是右邊吧,算了還是左邊。一番掙扎後,終於還是決定走左邊,反正是同樣的地獄,走哪邊不是一樣。手上的蠟燭焰苗突然的劇烈顫動起來,左邊的秘道似乎有著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盯著我似的將我迅速逼退,蠟燭在幾次劇烈抖動後終於一下子熄滅,秘道裡沒有任何的風,沒有理由的劇烈顫抖讓我心生猶豫,打開火機,將蠟燭重新點燃,燃起的瞬間,一雙黑色的眼直直的與我對視,沒有面龐,沒有臉頰,只有一雙空蕩蕩在黑暗裡的眼和我的眼觸碰在一起,我深深的嚥下口水,下體一熱,屁滾尿流的坐倒在地上。

    蠟燭從我的手裡掉了出去,直接又熄了火,我就這樣在黑暗裡呆著,一動不動,眼睛仍然保持著剛才對視的姿勢。一陣風從面前劃過,像是什麼掉在了胸前,能感覺到輕輕地觸碰,我雙手撐著地已經停止了害怕的抖動,在各種驚嚇後機體似乎失去了抖動的功能,全身麻痺的就這樣呆在黑暗裡。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的一會兒,麻痺的身子恢復了知覺,黑暗裡的眼沒有任何的動靜,我輕輕地在胸前尋找剛才掉落的東西,是一張紙片,我鼓著膽子再次打亮手上的火機,點燃蠟燭,在灰暗的光下已經不見了剛才讓人恐懼的眼,手裡摸著胸口的紙,黃色裡泛著霉點,這不是出發前放在背包裡的那封信麼?

    我重新將信放在蠟燭微微飄動的火焰下,發現最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

    候多了一點用紅色筆添上的署名: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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