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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目標金魂 文 / 葉子脈脈

    西煞國皇宮

    雲鬼站在已然百花調謝的花園之內,白衫蕭瑟,臉上看不出表情,眸中卻是深深的失意。似比這秋天還要荒蕪。

    「皇弟!」隨著一輕頗有氣勢的呼喚,西煞公主雲水心在一眾侍婢的簇擁下,向他走了過來。

    雲鬼收了神,回身向她施禮道:「皇姐!」

    「怎麼?皇弟不替為姐高興嗎?」雲水心的眸中有明顯的不悅,語氣略帶挑釁。

    「自然。」雲鬼溫一笑,只當沒有看到。

    「父皇剛剛在殿上允了為姐與你師傅的婚事,從此他不僅是你的師傅,西煞國的武神,還是為姐之夫,你的姐夫。」雲水心看似炫耀地細細解釋著。

    「恭喜皇姐!」雲鬼心內酸澀,卻依舊強迫息笑得無害。

    「虎君呢?」雲水心看他並無異狀,有些無趣,掃視了周圍又問道。

    「雲鬼一直在些賞花,並未遇到。」雲鬼如實答道。

    「你一向與他形影不離,如此大事他倒不急著來與你分享了。」雲水心淡漠一笑,便轉身去了。

    雲鬼行禮看她離去,心中苦澀更甚。他知道這位皇姐一向不喜歡自已。看不起自己的懦弱,還有更深的關係便是她早就傾慕金驍,自己的存在礙了她的眼。

    西煞女子一向喜歡強者,他這種溫的性子實是入不了她們的眼。金驍勇猛過人,實是西煞崇武女子眼中蘒我楚,可今日大殿之上,他的父王當眾公佈了他與自己姐姐的婚事後,雲鬼便覺得如墜寒冰。

    當看到金驍毫無拒絕之意便欣然接受後,他更是如履寒冰,後面父王在殿上在說了些什麼,他一概不知,出了大殿便一直站在這看著面前的一潭死水,與調零的百花。

    如今又被姐姐一通蹊落,他的心更是被踐踏如泥。雲鬼笑著,眼中無比酸澀。他單薄的白衣在秋風中微顫,終是一聲輕歎。

    天下之大,只剩他雲鬼一人。他不要這江山,不要這社稷。如果姐姐喜歡,她都可以拿去,他只要他的虎君,只要他的師傅。

    雲鬼又站立了良久,只覺生命至此毫無意義。有些踉蹌地走了宮,跨上自己的馬便向郊外急馳而去。

    沒有喝酒,卻有一種醺然的感覺。雲鬼騎在馬上,將雙手展開,那飛馳的速度和隨時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他害怕,但同時他又重新感覺到了心跳,他不斷狠狠抽著馬兒,讓馬漫無目的狂奔著。

    他感覺著自己恐怖的心跳,這種恐懼讓他不像死了一樣窒息。突然在馬上放聲痛哭,邊哭邊狠狠罵著自己。

    他知道金驍最不喜歡他哭,他小時候被送到金驍地習武的時候,就被告知男兒大口說無憑是不會哭的。那時他便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惹師傅不高興。

    可是今天他要哭,他想任性一次。以後虎君不再是他的了,而是屬於姐姐。自己在他心裡算什麼?依然是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

    想著這些,雲鬼已經不知道是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他便這樣漫無目的跑著,只到馬兒累得已經不能再動,帶著他信馬由韁的奔入一處山間峽谷才停下。

    馬兒停在一處潭邊,雲鬼也再支撐不住,從馬背跌落。

    他仰面朝天躺著,木然地睜著眼睛望著天上白去流動,再也沒有金驍的影子。他覺得很累,混身都被散架了,但身體的疼痛能減輕心中的痛,這樣也好。便如此想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雲鬼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顆樹下,有人給他餵了水。可不知何故他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又不像是病了。

    低頭看看也沒什麼異樣,只是身上腰帶的扣結似乎有所不同,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雲鬼揉著自己的額角,慢慢回想。

    突然發現不遠處隱約有人影,便警惕問道:「誰在那兒?」

    「噢,雲兄,是我,好久未見了。」隨著聲音,只見星鷺舉著一隻火把從不遠處閃身出來。

    雲鬼鬆了一口氣道:「是你?你怎會來西煞的?」

    「沒什麼,我母后讓我四處遊歷一番」星鷺淡淡答道。

    雲鬼覺得星鷺似乎較之從前不大一樣。似乎更成熟了,可是眉間多了些戾氣。臉色也有些晦暗,便道:「你沒什麼事吧?我看你氣色不大好。」

    「氣色不好?」星鷺笑道:「我好得很,反倒是你自己,你是怎麼回事?」

    雲鬼眸光一暗,並未回答,反而朗聲道:「既然到了西煞,便到我國都城去遊歷一番,讓我盡盡地主之宜吧?」

    「好,我正想去遊歷一下尚武大國呢。」星鷺爽朗一笑,又補充道:「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你身上又有傷,我們恐怕先要在此休息一夜了。」

    雲鬼點了點頭,隱約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金將軍沒與你一起嗎?」星鷺突然問道。

    「沒有。」雲鬼神情有些閃爍,他怎會擔心起金驍?

    「他一向與你形影不離,今日是怎麼了?」星鷺盯著雲鬼燦然笑道:「莫不是你偷偷跑出來的?」

    見雲鬼並未回答,星鷺眸中閃過一抹幽深。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轉轉。」便轉身向遠處走去。

    雲鬼心中有些疑惑,星鷺與原來哪裡不一樣?他又不能準確的說出。但他一直打聽虎君的行蹤,似乎很在意的樣子

    子,這很讓人生疑。再說這大半夜的他要到哪裡去轉,又去轉什麼呢?

    想到此,雲鬼索性也起身,悄悄跟在他身後。果然見他向峽谷深處走去,七轉八轉來到一處山洞,洞中透出一點微光,雲鬼伏身在洞口,聽到裡面微微傳出女子之聲。

    「你怎麼回來了?」紫俏在見星鷺進來,便沒好氣地問。

    「姐姐,他週身我都翻遍了,沒有找到。」星鷺陪著笑臉道。

    紫俏媚眼一斜,道:「那你可有問他?我給你的藥沒用嗎?」

    「姐姐,我們非要金魂何用?」星鷺反問道。

    紫俏見他面露焦急之色,遂柔柔一笑,走過去雙手軟軟地攀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

    在他耳邊低低道:「金魂能號令天下獸族,姐姐想讓你成獸王,再加上你本是南灼太子,又是空雀族後裔,日後再尋到火熾,你便是天下之王了,區區一個東海藍漠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到時候就輪不到他神氣了。姐姐還指望著你呢。」

    星鷺的臉埋在紫俏柔軟的雪胸之間,被她身上甜膩的香氣撲得有些醉意,她吐氣如蘭地在耳這蠱惑著,讓他胸中一片激盪,遂聽話道:「還是姐姐替星鷺著想。」

    「那便乖乖去把金魂尋來。」紫俏一下下撫摸著他的背,哄道:「姐姐在這等你。」最後一句說不盡的誘惑。

    星鷺一時便熱血沸騰道:「嗯,剛剛雲鬼已說出金魂所在,我這就去取來。」他轉身便向洞口走去,卻被紫俏一把拉住。

    紫俏向他使個眼神,狡猾的瞄向洞口,此時兩道黑影閃過。

    雲鬼在洞口聽得大氣都不敢出,當聽到星鷺要奪金魂時,心中大驚,更欲悄悄轉身,卻被兩道黑氣纏。一時無法動彈。

    此時洞口又閃出兩條黑影,兩個面目猙獰的死靈將他團團繞住,向山洞中拖去。

    「星鷺,你怎可與歹人為伍?」一進山洞,雲鬼便向著星鷺質問。

    「我要與誰為伍,不用你教。」星鷺面色陰沉。

    「長得怪俊的。」紫俏攀住雲鬼的肩,一隻手挑起他的下頜。

    雲鬼氣憤的甩頭,道:「無恥!」

    「喲,還挺純情,不會也是一心戀著姓沈的丫頭吧?」紫俏嬌笑連連。

    「姐姐,他不喜滄月,他好男色。」星鷺看到紫俏誇雲鬼俊,心中很不舒服,馬上揭露道。

    紫俏果然一臉嫌棄道:「真是浪費了!」遂掃興地轉身道:「星鷺,去把金魂取來吧。」

    雲鬼一時被兩個死靈纏住,無法動彈,見星鷺竟舉著刀向自己逼近,情急之下施展西煞近身技擊之術,將兩隻死靈甩開。

    遂旋身而起,抬腿向星鷺襲去。

    星鷺用刀擋開,與之纏鬥一起。

    兩人都無靈珠基礎,所學功夫多在近身格鬥,或領兵作戰。這樣的打鬥在紫俏看來自然毫無意思,看得無聊。

    在星鷺舉著匕首又一次向雲鬼撲去時,紫俏一個眼色,讓幾個死靈撲過去,將本已側身閃過的雲鬼扳正,控制得一動不能動。

    星鷺也沒想到對方突然停下動作,手中匕首直直刺入雲鬼心窩。

    鮮血噴了他一臉,他才恍然然停手,眼睛圓睜看著眉頭皺起的雲鬼,輕道:「我沒想殺你!」

    「星鷺別被她迷惑她不是好人!」雲鬼掙扎著說完便昏死過去。

    星鷺鬆手看著刀還插在他胸口,驚慌地看著紫俏。

    「還愣什麼,去把金魂取出來。」紫俏面露不悅,見星鷺不為所動,便哄道:「是他自己撞到你的刀上,你無需自責,反正人已經死了,就去取了金魂,別讓姐姐瞧不起你!」

    星鷺一聽,立即將那些自責拋飛,他這輩子再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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