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棄子下場 文 / 葉子脈脈
沈言清安靜地躺在肅夜懷中,過高的溫度終於被火鳳靈珠吸收,紫焰重新安定下來,停止了爆發。
可這樣的安靜沒能維持太長時間,沈言清便劇烈地顫抖起來。她只覺腹痛難忍,火鳳靈珠與白鯨靈珠,似乎在腹中激烈的碰撞著。
這火鳳靈珠乃是火屬靈獸之靈,而沈言清原來的靈珠乃是水屬性鯨靈。沈言清修習的是太極,不像肅夜的噬靈**,可以吸收靈珠的力量。
她原來鯨靈承載的自然之力與生命之力再強,也只能將火屬的紫焰之力壓制住,而不能轉化,是因為水屬鯨靈與火屬的力量相剋。
可肅夜將火鳳靈珠渡入她身內,火鳳靈珠與紫焰同是火屬性,自然可以輕鬆地吸收紫焰的力量。可是紫焰的力量弱了。火鳳靈珠與鯨靈兩顆對立屬性的靈珠卻讓沈言清吃不消。
兩顆靈珠共同作用,相互排斥。沈言清一時發熱,一時又冰冷。
沈言清昏昏噩噩中,一會兒似乎又回到了火紅的婚禮中,一會兒似乎又沉入藍漠的眸中的冰淵。如此交替著,她只覺在冷熱交替中,一直徘徊在生死的交界。
肅夜的眼中寫滿陰沉,他緊緊摟住沈言清,想讓她不再顫抖。可火鳳靈珠佔上風時,她又大汗淋漓,在他懷中掙扎著,讓他完全沒有辦法。
只好冒險又將火鳳靈珠從她體內吸出,總算暫時平穩。可沒了火鳳靈珠,不知是沈言清完全處於無意識狀態,還是她根本就在放縱,絲毫不以鯨靈之力去克制紫焰,沒多久紫焰又再次發作。
肅夜只好反覆將火鳳靈珠渡入,吸取她體內紫焰。在兩顆靈珠相斥時,再將火鳳靈珠吸出,自己將它吸取的紫焰之力吸收。
如此反覆整夜,他都在不斷地使用噬靈**,體內吸收的紫焰之力越來越多。這噬靈**本就會改變人性,一時間頻繁使用,又是火屬的毀滅之力,肅夜整個人越來越狂暴,越來越憤怒。
看著床上女子,依舊毫無生氣,他已到爆發的邊緣。
「你故意如此!?我知道你醒著!」肅夜一把揪起沈言清的衣領,憤怒著搖晃她半死不活的身體。
「你不是驕傲的很嗎?」肅夜在她耳邊咆哮:「原來也只會為了男人裝死。」
沈言清能清楚的聽到每一句話,卻依舊放任自己處於一種假死狀態,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不痛。
「你給我動起來。」肅夜看著她軟的如同偶人,頹廢地垂著頭,任一頭亂髮鋪了滿臉。他憤怒到無力,狠狠地鬆手,任她仰倒在床上。
他幾時像這樣挫敗過,可這女人就偏偏讓他一次次挫敗,毫無辦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肅夜突然冷笑道:「哼哼,我真心救你,你無動於衷。龍王不要你了,你自己也放棄了,不如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徹底毀了你可好?反正我本來就是壞人,做不成好人也罷。」
他話音一落,便傾身向沈言清壓下去。他體內剛剛吸收的紫焰之火,燃著他的內心,讓他眼中泛起血紅之色。求之不得的挫敗感,讓他此時一心只想毀滅,毀了身下女子。
他瘋狂吻向沈言清的玉頸。毫無憐惜,只一味地啃噬發洩。沈言清依舊沒有反應,他怒火更盛,他就不信她除了一心為藍漠求死之外,竟不肯給自己一點情緒,哪怕是恨,他也要。
如此想著,肅夜如同瘋狂的野獸般低吼著:「我知道你有感覺,恨我吧,我要你盡情恨我。」他撕扯著沈言清身上的衣服,將她僅剩的中衣撕得粉碎,鮮紅的肚兜遮著她瑩白的高聳,肚兜上金絲銀線繡制的龍鳳成祥,刺痛他雙眼。
肅夜一頓,遂陰冷的笑著,伏身在沈言清耳邊:「這龍鳳成祥,怕是龍王再也不會看了。」他的手順勢伸到了肚兜裡面,狠狠握住了她的柔軟。
沈言清的身體輕輕顫慄了一下。
「有反應了,哼哼,很好。你把愛給了藍漠,一心為他而死。那我便要你全部的恨,讓你生不如死。」肅夜一把扯下她的新婚肚兜,扯下她最後的防備與驕傲。他盯著那上面閃閃發光的龍鳳圖案,眼中閃著毀滅的興奮。
他騎坐到她身上,故意在她面前將那小小的肚兜緩慢地撕裂,一下又一下,看著那龍鳳斷成一段一段,他放聲大笑。
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微涼,沈言清騰地一下睜開眼睛,便見肅夜的頭正埋在自己頸間。她有些木然,竟連羞辱感都沒有了嗎?她甚至愣愣地再想,反正已無所謂了,她還要這身體嗎?
似乎感覺到她睜開了眼睛,肅夜伏在她身上抬起了頭。她卻只呆呆地看著他。眼中無恨無驚,沒有一點波瀾。彷彿活在另外一個世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肅夜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眼睛卻盯著她的反應,她卻只靜靜地睜著眼睛,沒有焦距地直視上方。
挫敗感再次襲來,肅夜掐住她的下巴,晃著她的頭:「恨我啊,我在侵犯你,醒過來恨我啊!」
沈言清搖搖頭,輕輕推開肅夜,將被子披在身上便起身離去。
肅夜頹然地站在床邊,看著她癡癡地樣子,到底應該怎麼辦?她已經疼到木然了,竟然還要去傷害她?自己是瘋了嗎?到底是要她,還是要毀了她?到底如何?肅夜仰天一聲怒吼,揚手將床塌擊碎,還是起身追了出去。
他攔住她,頹然道:「別走。第一時間更新」
沈言清抬頭望他,淒然一笑:「你想要我?」她竟作勢要鬆開身上的被子。
肅夜按住她的手,心瞬間被她的問話戳上了一個
血洞,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想要她,卻不僅是想要她的身體,他真的也想要她的心,可讓她能注意到自己的方式,卻只有讓她恨自己一途。
「你能看我一眼嗎?」肅夜近乎乞求地問道。
沈言清依舊輕笑著,對著他的臉,眼光中卻什麼也沒有。
肅夜無奈,卻也不能放她走,怕她又放任紫焰。只得攬住她的肩將她扶回房間,沈言清也不反抗只任他扶著,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吩咐婢女給她送來衣物穿好,肅夜才又重新進屋,他已將紫焰的火氣消耗盡了,終於不再那樣憤怒了。可看著安靜的沈言清,整個人都浸在哀傷裡,他的臉更加陰鬱了。
海神府的人來尋公主,肅夜也不好將別國公主長久留在自己府中,可沈言清的紫焰他又著實放心不下,只得講明原委,跟著沈言清住到了海神府。
可如此一來,滄月的名聲更加一落千丈。
流言很快傳遍四國大陸。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滄月揮手止戈的壯舉很快便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人們對她的嘲笑。
都在說她祭海之時,聯合海中巫醫,給龍王下了媚藥,再以**之。讓龍王對善良的海中仙女始亂終棄。可是惡有惡報,大婚之日,人家仙女找上門來,龍王才認清了滄月的真面目,將她棄如弊履。
如今又傳出她在北靈太子別院過夜,又堂而遑之地邀請北靈太子入住海神府的事。滄月**的形象算是坐實了。都說她一見被龍王嫌棄,立即抱上了肅夜的大腿,不惜落了東滄國的面子,公然與肅夜未婚同居。身為公主**成性,實在是丟了東滄國的臉。
謠言的好處在於大家都在傳,嘴長在自己臉上,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反正又不用負責任。一時之間什麼樣的下作版本都傳了出來。
民間傳聞如果不去計較,可朝堂之上便不是兒戲了。不出幾日,便有數位朝臣上書彈劾滄月公主,歷數她行為不檢,不守婦道,幾次易嫁,有辱皇家血脈,有辱大神女之職的神聖。連番的上書,讓滄海更加沒面子,便准了所請,免了滄月大神女之職,著她閉門思過。
沈言清自然不知這些,她每日只冷冷清清地坐著。讓吃便吃,讓喝便喝,其餘時間便只臥在塌上不言不語地出神。
肅夜每日跟在她身邊,見她臉色有不對勁,便用火鳳靈珠幫她吸收紫焰。余時,二人卻整日無話,沈言清發呆,肅夜便呆呆看著她。
幾日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再那樣劍拔弩張,沈言清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去想。而肅夜卻很享受兩人之間這樣淡泊安靜的相處,這樣的生活似乎是他生命中最純淨的日子。
這一日,阿閃實在忍不住了,將朝堂上發生的事講予沈言清聽,最後囁嚅了半天才說出了最後一句:「皇上已經准了大臣所請,讓公主即日起搬出海神府,卻沒指明搬到哪裡去」
本來阿閃能不告訴沈言清也不願讓她雪上加霜,可此事再不講出,沈言清便要流落街頭了,實在是不能再瞞了,無論如何也要她拿個主意。
沈言清慘然一笑:「原來無用的棋子便是這般下場。」
肅夜也聽見了阿閃的話,他吩咐阿閃退下去,便問沈言清有何打算。
「隨便吧。」沈言清淡淡道。
「搬到我那暫住一段如何?」肅夜提議道。
「我們難道是朋友?」沈言清笑著反問肅夜。
肅夜也是搖頭一笑,是啊,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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