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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極刑 文 / 皇家兔公主

    四下看去,果然不見了玉盅蹤影。張乾坤向外走去,張旖旎也從後面跟了出來。她又恢復了往常冰山美人的模樣,白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我們依然記得剛才她見到張乾坤那一瞬間的驚鴻一笑,此時見她又穿起和之前一樣的背心短褲,豐*胸*細腰*翹*臀tun長腿,直看得我跟常生殿又直了眼睛,把張乾坤和玉盅忘得一乾二淨。

    我和常生殿流著口水的功夫,就見張乾坤把玉盅拎了回來。玉盅還是在哭,張乾坤臉上還是熱情洋溢的笑,只是似乎有些不耐煩,把她隨手扔在地上。我想這種情況,她一個女人,除了哭可能真的沒有別的做法。便心生憐意,過去把她扶起來。她的身體綿*軟,在我的手裡微微發抖。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由手心冒汗,聞到她的髮香,也有些面紅耳赤起來。

    玉盅在我懷裡突然抬頭,她的嘴唇湊近我的耳朵,距離之近,我幾乎感覺到她嘴唇的顫抖。她用極小的聲音說:「先生,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幫幫我。」

    我看看張乾坤,內心難安。我也用極低的聲音對她講:「好。我會盡量幫你,保住你活命。你不要惹惱張乾坤,那個人是個瘋子。」

    玉盅搖搖頭,呢喃道:「我不是讓你幫我活下去,我想讓你幫我死。」

    她的聲音跟蚊子嗡叫差不多,即使距離如此之近的我,也勉強聽到。我還未及安慰回答她,就聽張乾坤笑道:「想死還不容易?我來幫你。」

    說完他果然走過來。我把玉盅護在身後,對張乾坤冷漠言道:「你這樣高深的本領,無論你想做什麼,我們幾個也必然反駁不得你。只是你何苦老是欺負女人?剛才是張旖旎,現在又是她。若你真想要她體內的玉,不妨算一下多少錢,如果我能活著出去,回頭折算給你。即便我現在傾家蕩產也不夠,就算我管你借貸,至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償還。」

    我心裡想著張乾坤這樣的變*態,可能從心理上打敗他最好。所以我嘗試用言語激他,通常一個男人,都聽不得別人說他欺凌女人,他聽到這樣的侮辱,會暫時放過玉盅也說不定。不過我知道更有可能的是我激怒了他,他隨手就折斷我的脖子。並且我悲催地從常生殿和張旖旎變色的眼神上看,後者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但死到臨頭,說一點不怕也是假的。我能聽到自己心跳打鼓的聲音,但我還是挺直了身板。常生殿說的對,男人要死的有尊嚴。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待張乾坤的魔爪。結局卻在意料之外。張乾坤好像並不在意我的冒犯,他朝我十分有魅力地笑,那燦爛的笑容就讓我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種難言的好感。不得不說這貨雖然極品變*態*凶*殘,可是只要他這麼一笑,我一個大男人居然就覺得筋骨酥*軟。我要是個女人,估計就即刻寬\\\\\\\\\\\\\\\\\\\\\\\\\\\\\\\」\\\\\\\\\\\\\\\\\\\\\\\\\\\\\\\」衣*解*帶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縱然死在他手裡也心甘情願。

    呸,生死關頭我居然想到這個,果然不可救藥。不過平心而論,張乾坤對我倒還不錯。我屢次侵*犯於他,他都沒有太過計較。可能在他心中我不過是一弱書生,伸伸手指就能把我弄死,使他對我徹底喪失了虐*待*欲yu,從而懶得搭理我。

    果然他這次也沒有對我下殺*手,反而笑道;「就算我什麼也不做,她又能活多久?你以為她向你求死,是因為怕我?她體內的玉已經耗盡她週身血液,從她被種上玉開始,她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盛玉的器皿,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幾歲。你現在伸手觸摸她的手腕,就會發現她脈如蔥管,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她求死只是不想死的太痛苦而已。」

    我還沒有看到他任何動作,玉盅卻已經在他手裡。我急轉身,臉色就蒼白起來。我明白我和張乾坤之間的差距,我連他的動作都不能撲捉到。是因為他移動實在太快,人眼能識別的物體移動速度是0.3秒以上/米,而他動作的時間已經比0.3秒/米還要短。他可以在我眼前像變魔術一樣到另一個地方,而我根本就看不到他。

    張乾坤從背後抱住玉盅,手伸向前,撫*摸*她的臉。玉盅極力躲避倒也不得,只聽張乾坤笑道:「雖然只是器皿,然而生的這樣美,我也不得不動愛惜之心,盡量保你容顏。好生可惜,如果你比旖旎漂亮的話,我沒準就會放過你,把你帶回家……」

    他說著居然大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張旖旎腰間的匕首。扯住玉盅的頭髮劃下去,鮮血頓時從玉盅俊俏的臉上流下來。她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張乾坤手速很快,幾秒鐘內竟將她額頭上的皮剝了下來。我忽然明白了張乾坤要做什麼——他說要幫玉盅保留她的容顏……是說要剝下她的面皮!

    我來不及上前阻止,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身邊坐的人是常生殿。四周沒有別人,只有牆上壁畫裡,悠然拜天的遠古百姓。我驀然想起玉盅的情形,翻身就跳了起來。我知道剛才的昏迷絕非偶然,是有人從我身後掐住了我頸後的穴位,使我昏了過去。在場的都是張乾坤那樣的能人異士,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讓我隨時失去意識。

    常生殿從背後抱住我,不讓我往牆壁的外邊走。直到我掙扎到癱*軟下來,他才放開我,冷靜地說:「剛才對你下手的人是我。清明,咱要是在外邊,看到流*氓欺負女人,或者有歹徒行兇,那情況你儘管上。你解決不了的事,還有我。我肯定鼎力支持你。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你想咱們是來幹嘛?咱們是來盜墓尋寶掙錢,而不是來找事。只要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帶了必死決心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今天別說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是我死在張乾坤手裡,我也不會想讓你幫我報仇。在這種地方,死了不是意外,就是手段不如人,沒啥可抱怨。」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不過我現在丟臉地流了眼淚。但那完全是我的生*理*反應,我現在的心情並不難過,也不沉重。我無法

    法理解描述我現在的這種心情。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那種僑情的「哀莫大於心死」。我甚至嘴角還帶著笑,眼淚順著臉流到我嘴裡。我伸手抹了一下,很平靜地說:「你曾經說過,我是個正直的人,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所以我真是沒想到,把我弄暈阻止我行動的人,居然是你。」

    常生殿歎口氣道:「在現有的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心理上支持你。我還是那句話,張乾坤沒殺了咱們,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在,肯定是我們有什麼讓他可以利用的價值。如果那種價值沒有了,他殺咱們都不帶喘氣的。不過反過來說咱們也是一樣。我們還要利用他走出這裡,要是他這點用沒了,在我這一定你說啥是啥,你說不讓他殺掉那個女人,我拼上命也會阻止他,大不了打個你死我活,咱還真就不怕這個。」

    我靠在另一面牆上,這種角度可以看到一些外邊的情景。沒有看到玉盅,倒是見到張乾坤提著玉盅完整的臉皮,在張旖旎面前晃動,一邊笑一邊說:「我收集過那麼多女人的臉。可惜,沒有一張比你漂亮。按我的擇偶標準,看來我要終生和你相依為命了。」張旖旎面無表情。

    我出乎意料地冷靜,問常生殿:「張乾坤把玉盅怎麼了?」

    常生殿搖頭:「你最好別知道。張乾坤精神不太正常,做出的事不能用常理考慮。」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我雖然昏過去,嗅覺還是有的。空氣中滿滿地飄蕩著烤肉的香味,張乾坤正在欣賞那枚可以買下一個小國家的玉琥珀。我清楚他做了什麼,他一定是把玉盅剝了皮,把大多數玉和玉琥珀都取了出來。他知道玉盅死了玉就會煙消雲散,所以他會把他的殘*虐發揮到極致,剝皮取玉這種事,是在玉盅活著的情況下完成的。以他的熟練程度,絕對可以看出他不知多少次這樣做過。對於他來說,不是為了取玉,光是剝皮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玉盅死後他放火燒了她,把她的肉切成塊,讓張旖旎拿著當食物。沒準他們已經飽餐一頓,他們倆的氣色都非常好。張乾坤讓張旖旎拿著那黑色的包裹,張旖旎不理他,他自己裝備奇多,就把那包人肉強行裝進了秦明月的背包。正常情況人肉燒烤會有很難聞的味道,張乾坤能烤出這種滋味來,也實屬不易。

    也許是我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時竟然心如止水。我忽然想起了我父親。我相信這時我受到過度震撼反而極度冷靜的表情,一定和他一模一樣。我背靠冰冷的牆壁,沒有看常生殿,只望著外邊的三個人道:「常生殿,你當初為什麼要帶我來?你明知道我體力和武力都不如你們,來了也是給你徒增麻煩。」

    常生殿歎氣道:「當時那想這麼多,就想著咱們一塊賺錢,說自私點也是想我有個伴。你比我腦子好用,懂得又多,我覺著很多古墓的知識你會很清楚。說實話古墓裡會各種凶險那一類,之前我根本也不信。我以為我們只是來一個死人的房子裡偷東西而已。至於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要是早能未卜先知,殺了我也不會帶你來。這次真是我害了你。等咱出去,我給你賠罪。你讓我做啥都行。」

    我長歎一聲,說:「常生殿,不是你害了我。我是感覺,咱們命裡終有此劫。我們來到這裡,都是注定。也許有一種我們看不見的力量在操縱你,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我現在明白,張乾坤為什麼要殺掉玉盅。確實是因為,她再也沒有用處了。」

    常生殿看看我,欲言又止。可能他以為我已經被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因為在他心裡,玉盅除了有玉,本來就沒有用處。我看向外邊美若天仙的張旖旎,一種說不明的悲傷感覺湧上心頭:「其實張乾坤殺掉玉盅的原因,就在你曾經給我講過的那個公主的故事裡。」

    我話音剛落,忽然看見秦明月站起身來,張乾坤和張旖旎也扭頭朝著我們身處的洞穴外看去。這三個人兩個面無表情,一個燦爛微笑,我從他們臉上完全看不出,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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