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古代學習 文 / 茶沫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人喜歡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悅的事情。(.ziyouge.)
在這個陌生又有諸多艱辛跟不如意的地方,可以叫董思阮鬆懈少許跟輕鬆的事情實在少的太過可憐,於是這一點點的愉悅跟意外,在她這裡便會不經意的放大,直叫她樂的一夜無眠,天微微亮時才昏昏睡去。
翌日一早,雲硯與眾人告別離開,董思阮自然也沒能趕得上相送。待她醒來,已然是日上三竿,吃藥之時。她精神不振的被伺候洗漱,然後少吃了些東西。汪沛例行的為她請了脈,簡調了一些配伍藥物跟劑量。
董思阮雖然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董思阮」,但是在診脈後,汪沛幾乎是下意識的同她商量治療方向,儼然是同她「會診」一般的架勢。
董思阮一開始還推說自己不懂,他看著辦就好,後來汪沛仍不改習慣,她便也不再說,每每都聽他先陳述一遍自己診得的結果,然後再言說一遍他的打算跟看法。
她這個門外漢聽得雲裡霧裡,似懂非懂的,開始她不大好意思問,就怕問了白癡問題,招人笑話。後來,聽得多了跟汪沛熟起來便也沒了什麼顧忌,什麼都能問。偶爾細辛在的時候,聽到她果然飆出白癡問題來,都會忍不住得恥笑她,並而嘲笑一兩句,說:「師祖啊師祖!連我這個徒孫都不如,你怎麼好意思哦?」
她確實不好意思,可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多了,便也習慣了。細辛偶爾看不過她叫自己師傅花費時間給她掃盲教育,會自告奮勇的為她做入門的基礎講義。
汪沛在這種時候總是樂得其成,就做在一邊看書。他似乎有很多書,每天都會換不同的研究,董思阮驚奇的發現時,就問他書是哪裡來的,他的回答,差點叫她從椅子翻下去。
他說:「不就是師傅你自己的?」
董思阮聽得一愣,就聽一旁的月挽解釋說:「小姐你忘了?在出發過來別院前,汪大夫要借咱閣裡的書一閱,我還專門問過你的。」
董思阮想了想,全沒個印象。果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夠上心嗎?
月挽又道:「你當時是點了頭的。這些書都是他跟細辛兩個搬過來的。」
「啊?我怎麼覺得有好多?你搬了多少過來?」董思阮問。
汪沛笑笑:「醫藥相關的,全在這兒了。」
董思阮倒:「你可真夠貪心的!」
汪沛也不為自己辯解,只道:「師傅以前收藏過的書,雖然皆無你之前給過的那本經典、有用,但卻多有其可取之處。是以徒弟才一本都不願錯過。」
董思阮笑。是,現在的她對於他這個全心都醉於岐黃醫學的癡者來說,是沒有任何幫助的。但是「董思阮」卻在死後亦可以叫他有益可取。「她」實實的可當他「師傅」一呼,而現在她全是沾了「她」的光,采著「她」當年所植之果,尋到了最好的老師來充實、強大自己。
所謂,因果輪迴不外如是。
汪沛繼續道:「我將看過的那些,根據難易、深淺程度的不同,做了別類。師傅若是閒暇或可參考。」
當真的古代好老師啊!
「好呀!」董思阮道,「那你先把最簡單的那種給我瞅瞅。」
汪沛自然點頭應是。
離開姬府後,董思阮的生活似乎逐漸走向了一種相對平和跟正常的方向。無論的休養或是學習,都有了不錯的進展。
拿到汪沛送還回來的書,她欣喜的同時,也有些犯愁,裡面大半的繁體字她還是不認識。於是,呆在她身邊的,書卷氣濃濃的月挽跟「知識分子」姬無雙,便無可避免的成為了她的兩大「國」老師。
在後來的接觸瞭解中,董思阮才知道,月挽原本是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才女,後來家道中落,被雲硯在某種機緣之下看中,為了婢。加之她自小身輕,便又少習一些「花拳繡腿」成果倒是意外的不錯。
跟了「董思阮」之後,除了偶爾接替花沫負責她的安全,更多的時候便是幫她打點倚樓閣裡二層之上的那些她自個處收集來的書籍。
只愛書這一點兒同性,便將她跟「董思阮」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加之月挽本身的才氣短短的半年時間亦為她尋到不少的好書。
她這位「老師」董思阮自是不能放過。
再說姬無雙這位,在這個十分講究出身的古代,就曾今庶吉士這一身份,已然在說明著他的「學霸」之實。可即便如此,叫董思阮主動去請教於他還是十分有難度的。
一來是因著讓他這種級別的「知識分子」來教她識字,擺明了的牛刀小用,她臉皮不夠厚啊,那個「不好意思」的;二來,姬美人很忙,自他進入別院之後,便有很多件、公送外面一回一回的送來,一天至少三次,隔三差五的還要接待一些官員、屬下。董思阮歎之,不知道他們的皇帝批閱奏折,有沒有他這麼忙?
朝廷命官什麼的,真心不是好當的。
董思阮不是個不懂事兒的人,加之她學字實在不能算是個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即便月挽偶爾不在,她也不會想起說要去找姬無雙。
奈何,她懂事兒,她身邊的卻不都是「懂事兒」、「省事兒」的。比如,顧媽媽。她會在月挽不在時候,積極的跑去書房喊姬無雙過來,或者十分開心的直接推著她的輪椅直奔書房去騷擾他。
有時候董思阮都經不住要懷疑,月挽的偶爾「不在」,其實是她有意安排的。
好在
在姬無雙忙是忙了一些,對於她的「打擾」倒也無甚反感、排斥之意。聽到她要跟自己識字,大感意外的同時,反而興趣滿滿,很是積極。
每到「識字」時分,顧媽媽便會打發了所有人,只叫他二人獨處,不予打擾。
董思阮跟姬無雙心知肚明,她的全部動機,不過是為他二人兩營造更多的獨處機會,以增進感情。如果說還有那麼一個人,滿心期盼著的都是他們的地久天長,那必然非顧媽媽莫屬。
董思阮略是無可奈何,卻也不好駁了她的面跟好意。姬無雙不過笑笑,倒也沒不說什麼,很是自然的當起了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