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悍女三嫁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都是仇家 文 / 蘇墨白(書坊)

    第四十九章都是仇家

    「請大師移步後堂。」

    跟著嚴氏一行離開屋往修德堂去,素一道:「勞煩賀小姐先幫貧僧安頓好同來的公。」

    呆呆一愣,賀映臻:「同來的公?」

    「是呀,穿了一身天青色長衫,頭戴白玉簪,比貧僧高一些,嘴角有些青須,小姐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小姐見過他?」

    尷尬一笑,想到剛剛那個陌生人,映臻紅著臉道:「沒,沒見過。」那倒霉的等徒浪是這和尚的朋友,不知道的沒得罪他,如果得罪了,他和素一說什麼,這和尚臨時翻臉,她怎麼辦,先讓和尚給平修看完病再說。

    可這年頭君少,小人卻是一抓一大把,思來想去,進修德堂之前,映臻還是讓芳竹前去外府,要賀家外府的總管妥善安排。

    殊不知,原本才覺得賀家這一行有意思的蕭煋,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賀家後宅見到他。

    那人一身棗紅色的長衫,眉眼如美玉一樣清秀漂亮,蕭煋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在西北,同來的是男裝的德陽,不比他這個落魄皇,被帝寵愛的德陽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就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孩,卻為這男人費盡心思。

    總覺得有誰再看自己,葉九歌回頭,身後乃是賀家的花園,玲瓏水榭,綠草叢叢,並沒有故友舊識。想他在賀家也不會遇到熟人,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都與運載陳有關,可以雲家和賀家的關係,這時候絕對不會有牽扯這兩家的人在,他這一趟若不是雲九點頭,也是不敢來的,想到那張閻王臉,葉九歌不覺皺了皺眉頭,越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總被那傢伙吃的死死的,指東不敢打西,奴性,日後有時一定要搓搓他的銳氣,若不然這輩恐怕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葉公,到了。」

    抬頭,水波一樣的眸掃到書房的匾額,剛勁大字寫著:無為。

    那是老《道德經》中的二字,往日去了許多豪門大家,寫詩書傳家,寫德道傳家的不少,這樣用無為做書房名的還是第一次見,老書中:無為二字的意思是為所當為,行所當行,可如今賀家這兩個字在葉九歌眼裡,無是無風無天的無,為是為非作歹的為。

    賀忠引著他進屋,一身藏青暗繡金紋長袍的賀長青回頭,看著這個樣貌出眾,十幾歲就名滿京畿,又是德陽公主心上人的葉家公,賀老爺道:「賢侄來了。」

    「九歌,賀伯父問好。」

    「好好,起來吧,在這裡就當是自己家,不用尊這些禮數,賀忠上茶。」

    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賀家久通商貿,好東西自是不少,只是再好的東西,對葉九歌來說都算不上什麼,憑這張臉,京中豪門大戶那家都會開門相迎,可若沒有雲九,這些都不是他的,看著面前賀老爺的笑臉,葉九歌微微低頭,白玉一樣的手上,掌心卻留著一道微微的疤,那就像一雙眼睛讓他無時無刻不記得,九年前,那個落雪的大夜,京都長街,快馬踏破夜的寧靜,隨著馬的跑遠,雪花捲起,落在地上的是如梅花一樣的血跡。

    「賢侄……。」

    被賀老爺叫著回神,葉九哥笑了笑道:「世伯這茶真好。」

    「若賢侄喜歡,走時帶一些回去,賢侄是何時來的沂南。」

    「年前就來了,本想先前來拜訪伯父,可遇到些麻煩事兒,就耽擱了,本要年前回去的,可沂南韓家公盛情相邀,說春日沂南有遊園會,伯父也知道葉家只剩小侄一人,性便留下湊個熱鬧。」

    「這樣,那麻煩事兒可解決了,賀某在沂南還有些顏面,賢侄若要幫忙,盡可開口。」

    微微一笑,一個男,卻俊的比春熙閣的姑娘還美,也難怪,家族落敗,他能靠著一己之力,位列五公之一。看著他,賀長青只想到當年的葉家,齊王兵馬橫掃而過,大戶內外一片狼藉,歷來趕盡殺絕的叛軍之誰都想到了,卻獨獨遺漏了這個病弱的小孩。

    不過若只有一張好皮面和略微的采,賀長青不會在年後邀他前來,這點葉九歌明白,賀長青也明白。

    二人在書房中說了許多往事,葉九歌含蓄附和,那些賀長青和他父親的往事,他沒有半點記憶,他只記得,那個長夜,那場廝殺,還有那之前,還不曾蒼老的賀長青在葉家的花園裡和葉老爺說的話。

    那日賀長青拂袖離開,早察覺有人的葉老爺道:「出來。」

    彼時,沒有玉一樣的面容,錦緞一樣的性格,也不曾為迷惑京中少女的心,他膽戰心驚的走上前,怯懦的低著頭,還是葉老爺問他:「都聽到了?」

    微微點頭,不敢抬頭的臉上滿是驚恐。

    還是葉老爺道:「聽到也無妨,你只記得,他日不是我葉家守住正陽門,就是齊王叛軍踩著我葉家的骨血稱王稱霸,葉家縱剩一人,也不會甘心做叛徒。」

    眸看著歷來嚴苛的葉老爺,他點了點頭,卻沒想到,日後葉家真的會只剩他一人。

    沒想到葉九歌回來賀,不想招惹麻煩的蕭煋才要聯繫素一一併離開,卻沒想到回頭,就見一身黑衣,烏黑的髮絲間已掛了蒼白,那人雙手環在胸前,手執一併鎢鋼寶劍,不是宮墨蟬又是誰。

    「嚇嚇死,我了。」

    不等蕭煋在說什麼,宮墨蟬摀住他的嘴,一把拉起他輕輕一躍。

    落地,蕭煋仍是一臉驚魂未定,如雲九不把他放在眼裡一樣,歷來從未把這些貴胄公放在眼裡的宮墨蟬道:「凌王來賀家的事情,雲九可知道?」

    &n

    bsp;摀住差點被嚇得心臟崩裂的胸口,蕭煋道:「你當沒見過我。」

    「素一也在……。」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以你是不是人的眼神看著這塊冷冰冰的木頭,知道躲不過的蕭煋道:「在是在,可我們在和你沒關係,我們只是……。我都告訴你,你就當沒見過我。」

    「我會看著辦。」

    賀家牆角堂堂七皇被個劍客壓迫到沒節操的交代一切,聽到是賀小姐相邀,宮墨蟬一下就想到那張圓圓的臉,是給了雲載宸一枚珍珠讓雲九重頭再來的姑娘,原以為這姑娘只是膽大,沒想到她不僅僅膽大,野心都不小,千里要素一前來賀家,為弟弟看病,她是做了多縝密的安排,才能讓一切順水渠成,想著這些年雲載宸走的,再看這位在賀家大宅步步為營的小姐,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越是這樣,宮墨蟬越擔心,賀家的仇始終都壓在雲載宸身上,沒人知道大仇得報之日,他會與賀家這位小姐走到怎樣的地步,可一個人如狼一樣活了這些年,就連他都覺得,他該有個安穩的日後。

    見宮墨蟬發呆,蕭煋才要離開,就聽木頭劍客道:「素一的事情要他小心些,至於凌王,還是早些回漠北的好。」

    「嗯。」

    就在得了蕭煋的回答,宮墨蟬要離開的時候,難得正色起來的七皇道:「我在大漠這些年,常聽關外人提一個人,你是江湖人,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

    「誰?」

    「漠北十二寨,縱橫八府的宮家少主,宮墨蟬。」

    「不認識。」

    乾脆利落而回答,讓蕭煋一愣,卻仍舊不死心的道:「那你的劍可是那把問離。」

    「不,這把叫斷情。」

    話音落下,黑衣瞬間消失,可蕭煋卻在剛剛他微微攥緊那把問離劍的時候,他猜的沒錯,這些年守著雲九,讓那麼多想殺他的人沒得逞的就是這個男人,可名動天下的宮墨蟬為何甘心做雲九背後的影?蕭煋想不到,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想不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