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悍女三嫁

正文 第四十章 書房春色 文 / 蘇墨白(書坊)

    第四十章書房春色

    午後過去,光也不似之前好,映臻走到書屋跟前,賀忠正從屋內出來,見賀家映臻在門外正要進去,賀忠彎腰問好:「問大小姐安。」

    上前扶起賀忠,映臻道:「賀叔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賀忠起來,賀映臻又道:「賀叔在這兒,可是爹爹回府了?」

    「老爺如今還在莊外面,算著最快也要年前才回來,不過也沒剩幾日。小姐來書屋做什麼?」在賀忠的記憶裡,大小姐性婉約,從來不漏鋒芒,書倒是常看,卻只是懶洋洋的翻一翻,書屋這樣的地方,也只是知會丫鬟隨意拿幾本,難道這幾日內府的傳言是真的,大小姐已不是往日的大小姐了?

    「我閒來無事,所以尋些書看看,賀叔,爹爹可是遇見了什麼難事,往日外莊的生意進了臘月就沒了往來,今年已然到了年根。」

    「小姐知道,外府的事兒,內府……。」

    不等賀忠說完,映臻笑道:「臻兒明白,賀叔忙吧。」

    賀忠彎腰離開,映臻福了福身,眼卻掃到他手中的書,《騾馬本》《藥經》還有一些的地形相關的書……,以賀忠要操持賀家內外的忙碌來看,這些書絕不是他要看,能讓賀忠來取書的也只有爹爹,可爹爹外府事兒大,看這些書做什麼,還是外府的事兒與這些書有關?

    一邊往書屋走,映臻一面想著《騾馬本》《藥經》《山川地理志》把這些聯合在一起,又與賀家有關的,對,是糧草。賀家就是靠糧草發家的,若是糧草有所損傷,那就是動根基的事情,也難怪爹爹幾日不回內府。不過這時候賀家勢倒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正想著,從書屋走出一個人,映臻失神間,正和那人撞個滿懷。

    「哎呦,這是誰,是表妹啊。」賀世良邊說著,邊緊緊把映臻抱住。

    用力掙開,揉著被撞疼的腦袋,映臻聽著賀世良那賤兮兮的聲音,心裡猶如萬馬奔騰咆哮而過,若不是身邊有丫鬟在,她真想罵一句:表你妹啊。

    「是表哥啊。」

    「表妹怎麼來書屋了,想看什麼,表哥給你找。」

    「不勞煩表哥了,我也只是隨便看了,那日母親不是說,表哥求著父親在賀家謀個差事嗎,怎麼這幾日還在內府晃蕩。」

    嘿嘿一笑,賀世良給了表妹身邊兩個丫鬟一個眼色,可丫鬟們卻當看不見,映臻也不理他,一個人順著幾架書找起了《草藥志》。大裕的《草藥志》都是以色形藥性分類,想找到自己想到通常不會很難。

    映臻正翻看著,就聽賀世良道:「表妹這是哪裡話,二伯說了,待年後就給表哥在外府的櫃上某個差事,大伯二伯都疼表哥,如何也得是個掌櫃。」

    「表哥常年讀書,可懂得什麼糧分幾種,錦緞是哪裡的好,染布又要如何定色?不說這些,映臻只問表哥,賀家的有多少個門面,分別經營什麼行當,那一項又是賀家支撐的產業,那一項又在京城開了大商行?」

    湊過去,聞著表妹身上的荷花香,賀世良笑道:「這些日後進了櫃上,一就明白了,現在知道也沒有用,表妹,咱們不說這些,表哥跟你說,年後十五,沂南城的花燈漂亮的很,到時候表哥帶你去瞧。」

    帶她去看,他就不知道閨中小姐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帶她出去,虧他想得出。

    手裡翻書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映臻道:「十五正是團圓日,臻兒還要在家中陪伴父母,倒是表哥從來了賀家幾年,可曾回過嶺西。」

    「表妹這是說的哪裡話,表哥是來讀書的,若是回嶺西,一山高水遠,還不是耽誤時辰,日後待表哥功成名就,自會衣錦還鄉,光耀賀家門楣的。」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映臻只覺得這人的臉皮也真夠厚,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便敷衍一句:「那表妹就等著表哥騰達那日,到那時候賀家定高掛紅燈,長街鳴炮,為表哥祝賀。」

    「到那時候幹嘛,這時候表妹若沒事兒,就往表哥屋裡……。」

    賀世良的話沒說完,翻書的賀映臻就道:「這書上誰撕了。」

    聽她這般說,賀世良走過去,接過映臻手裡那本《草藥志》道:「那本兒,撕了那頁,讓我看看。」

    賀世良翻了兩眼道:「表妹怎麼喜歡看這些,以前不都是看些《女兒經》《女戒》嗎?什麼時候研究起藥材來了。」

    抬手就要把書拿回來,映臻道:「還以為表哥看了賀家這些書,那本缺了哪裡,總會知道,表哥不知道就算了。」

    總怕這大小姐生氣,賀世良道:「別別,你讓我好好看看。這本《草藥志》我倒是翻看過,但缺的這頁是什麼來著……。」賀世良雖做人不上進,但頭腦卻不錯,幼年更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若不然賀家老家也不會對他寄予厚望。

    一拍腦袋,賀世良道:「想起來了,是烏頭……。」

    烏頭,川草烏……。在別的書上看到過這味藥的映臻,一聽那名字就愣住了,她拉賀世良道:「表哥那烏頭長什麼樣?」

    「書上倒是畫了,圓圓的。黑黑的,像是曬得半干的葡萄。」

    手不覺又攥緊了好幾分,藏在掌心的烏頭扎進肉裡,那種疼,已不是在身上,而是心上,烏頭之厲,別說成人都難以消化。又何況是不過八歲的孩。賀氏,你就不怕遭天譴,不,不用天譴,前生你對平修做的,今生我賀映臻都會原原本本還到你女兒身上,你記得。

    見

    表妹面色發白,雙唇抖動,賀世良一把扶住她道:「表妹這是怎麼了,還是身不舒服嗎。」

    一手緊緊拉住書架,賀映臻道:「我沒事兒,只是累了,就不陪表哥看書了,今日的事兒,表哥也別對旁人說,我如何也是深閨姑娘,說出去總是不好,芳竹扶我走。」

    賀映臻往前走了幾步,又似想起什麼,回頭從賀世良手裡奪來那本《草藥志》。看她們主僕人離開,賀世良只覺這表妹變得好奇怪,不過奇不奇怪又如何,以大伯父的心思,雲家那樣敗落,表妹總不會嫁過去,到時候表妹被婚事不成,定不會有世家公甘心娶她,大裕歷來有兄妹通婚的傳統,到時候,這樣貌嬌俏的小表妹,還不是他的。賀家的一切還不是她的。

    正想著,濃重的胭脂香就鑽進彼此,賀世良回頭,就見平秋已經站在身後,伸手就把這艷麗的女抱在懷裡,鼻湊到頸上,平秋一面要他別胡鬧,一面,嚶嚶的呻吟起來。

    窗外是冬末的暖陽,有薄薄的光穿過樹影落在地上,而窗內伴隨著那些古籍善本,更是春光無限,嬌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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