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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瘋狂修煉(八) 文 / 孤掌

    東島石城靠近高塔的一間大石屋當中,赫連春舒服的斜靠著一張完全以魚骨拼制而成的床上。

    一名衣不遮體的年輕女人依偎在他大腿一側,一隻手托著裝滿新鮮魚肉的木盤,一隻手拿著精緻的小叉,將一片片魚肉叉起,送到赫連春的嘴邊。

    赫連春叼住魚肉,慢慢咀嚼,細細品味肉中的芬芳。

    那女子盈盈一笑,眉目間春意濃濃,膩聲說道:「赫連大人,這魚肉可好吃?這可是王丙苦心思索了半月才琢磨出來的吃法。」

    赫連春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魚肉再鮮,也及不上陸地上的佳餚百味。」

    這盤魚肉乃是王丙王大廚精挑細選精心調製的美食,口味鮮香無比。意求巴結赫連春。其實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赫連春在劍灣時,便是位高權重的將軍,吃喝皆是上品。這會兒流落在鐵獄島,雖然用極短時間便成為東島城除陸少宇之外最牛之人。可這海外孤島食物匱乏,除了山草野菜之外,便是這魚肉。即便再是鮮美,日日食用,那也是終有厭惡的一天,更何況是赫連春這等吃過無數山珍美味之人。才不過幾個月,便已開始懷念起昔日的滋潤生活來。

    正自想著往昔的奢華日子,便聽屋外有人道:「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告。」

    赫連春自坐上東島城第二把交椅之後,不喜下屬叫他老大,便傳令下去,一律稱其為大人,也算是對昔日的緬懷。

    赫連春努努嘴,示意膝下那女人傳令。

    那女人十分乖巧,盈盈而起,擺動著纖細腰肢走到一側。

    望著她蜂腰美◎臀,赫連春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來,這鐵獄島上,唯一令他欣慰的,便是這個尤物了。陸少宇一門心思在修煉之上,從不近女色。反而成全了他這個二號人物,像眼前之女,若是在陸地之上,那絕對會被選進帝王之家,哪會輪到他這一介武夫。

    女人在門口站定,脆聲的說道:「進。」

    大門開啟,一個獸皮漢子走進。目光從女人身上一掃,便不敢多看一眼,取出一封書信,雙手托著,躬身道:「啟稟大人,阿圖布派人送來書信。」

    「拿上來。」赫連春沉聲說道。

    那女人走到漢子跟前,將書信接過,反身回到赫連春身邊遞了過去。

    那書信其實是一小塊獸皮,折成四四方方,赫連春將之打開,只是掃了一眼,臉色便立時大怒:「好一個阿圖布,居然還敢向我挑釁,要不是陸島主阻止,我早就一拳斃了你。」

    其餘兩人不知信中內容,見赫連春勃然大怒,都嚇的垂頭不語。這位新來的東島城第二人,可是個殺起人來不講絲毫情面的主,任誰也不敢招惹到他。

    「你去把替阿圖布送信的人殺,拿他首級給阿圖布恢復,明日午時,他便是如此下場。」赫連春森然喝道。

    那漢子額上冷汗直冒,聲音更加恭敬:「屬下遵命。」

    口中說著,卻不敢立即轉身離去,非要得赫連春允許才成。

    西島村中,阿圖布看著用破布包裹的手下首級,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狠狠說道:「赫連春,但願你明日別死在鐵戰手中。」

    次日,西島村仍舊安靜無人,阿圖布僅剩下的二十幾手下,都被安排出去尋找潛入石塔之上。

    村中只剩下阿圖布一人,他搬了一張木椅在門前,大刀闊斧而坐,膝蓋上橫了一根三尺多的魚刺,神色沉沉,似做好了決鬥的準備。

    晌午一到,村口處一個鐵塔似的人影緩緩而來,正是赫連春。

    他每邁出一步,腳下勢必風起,將附近三尺內的沙石塵土盡數捲起,以此來彰顯真氣的強橫。

    而他身體表面,赫然浮著一層金色光芒,竟然是真氣境九重的表象。

    看到赫連春帶著金光而來,阿圖布的心頭不由得一跳:「兩個月的時間,赫連春竟然達到了真氣境第九重?鐵戰……還會是他的對手嗎?如果不敵,我……我阿圖布豈不是也會喪命?」

    隨即又想:「死便死了,有什麼了不起?」當下將心思平靜下來,坐著不動。

    赫連春到了他不遠處站定,冷哼一聲道:「阿圖布,我來了。」

    阿圖布起身,抓起魚刺:「赫連春,今日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要和你一絕高下。贏的人回去東島城,輸得人便埋骨於此。」

    「嘿嘿,幾個月前你或許還有一戰的機會,可是現如今我已經成功突破真氣境第九重,和我做對,只有死路一條。」赫連春不屑的說道。

    阿圖布不受他激,說道:「那也未必見得,打過才知道。」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廢話少說,動手吧。」赫連春不耐煩的說道,全身的真氣肆無忌憚的向四周散射。空氣中響起嗤嗤之聲。

    阿圖布眼朝左側瞄了一下,便一步步朝赫連春走去,手中的魚刺緩緩抬起,似模似樣的說道:「為了對付你,我絞盡腦汁,想出一招必殺戰技來,今日便施展給你看。」

    赫連春一臉輕蔑,說道:「不管什麼戰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狗屁……」

    他話音未落,便見阿圖布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口吐鮮血,雙目禁閉,竟然不知道什麼緣由昏死過去了。

    他啞然失笑,不禁搖頭嘲諷道:「不自量力,明明重傷未癒,卻硬要逞能。」

    「你的對手,不是他,而是我。」正在此時,從阿圖布的左側一處矮牆後,鐵戰忽然站起身形來,冷冷說道。

    赫連春心中一驚,見鐵戰竟然藏在暗處,情不自禁的退了半步。

    當日在東島城,鐵戰力戰陸少宇,雖然最後落敗,可是其強橫實力卻令他吃驚不已,記憶猶新。這數月來一直擔心鐵戰找他尋仇算舊賬,拚命的修煉,才勉強踏入真氣境第九重,心想或許能夠與鐵戰一戰。即便如此,鐵戰甫的出現,仍舊嚇了他一跳。

    驚訝過後,便是惱羞成怒,暗道:「我怕他作甚?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殺了,方可永除後患。」

    一念及此,他怒喝一聲:「小子,我正愁何處找你,你卻送上門來。你我之間的新愁舊怨,正好一併解決。」

    鐵戰時才躲在暗處,發現赫連春居然已經成為真氣境第九重的強者,和當時的鐵奇山一般境界,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也不知道依靠龍脊能否將之打敗。如果龍脊十成威力將之擊敗,而自己便會昏死過去,到那時生死可就落在了阿圖布手上。雖然此刻兩人是合作關係,可難不保阿圖布見勁敵已除,動了殺機,趁機下手。

    他心中不免有些猶豫,可是赫連春落單的機會十分難得,絕對不能輕易錯過。他和赫連春之間早晚必有一戰,拖得時間越久,難度便越大。而且殺了赫連春,等同於剪出了陸少宇的左膀右臂,也方便日後上門尋仇。

    他僅僅考慮片刻,便毅然走了出來。

    聽赫連春喝怒壯膽,便道:「我也正有此意。」

    話音甫落,身形一動,便已經似一陣輕風般到了赫連春跟前,運足十成真氣,一拳打出。

    雖決定一戰,可是他也打定主意,和這樣的高手對決,千載難逢,若不趁機學他一招半式,豈不是可惜?是以甫一上來,便計劃以纏鬥為主。胡蓉傳授的輕風步法神鬼莫測,他這段時日時刻都在揣摩練習,雖說不上爐火純青,卻已經有了七八分火候。想那胡蓉僅是真氣境四重修為,便可以憑借這詭異身法在各種境界高手亂鬥當中游刃有餘,威力便可見一斑。

    赫連春見他並不施展戰技,反而要近身搏殺,起手便是一拳,真氣陣陣,不敢小覷,忙出手應戰。

    赫連春乃是軍中猛將,與孫老九和阿圖布打法完全不同,憑的是剛勁勇猛,以硬碰硬。你一拳打來,他勢必舉拳相迎。拼的是實力,毫無技巧可言。

    鐵戰修為不過五重,雖真氣比同級強橫許多,可是與赫連春相比,終究是差距巨大。對他的真氣拳力十分忌憚,自然不敢硬接,只能游鬥,尋找機會出手。

    如此一來,反而變得束手束腳,這些日子偷學來的招式一絲也施展不出,心中暗自著急。

    赫連春則是鬥得意氣風發,口中挑釁道:「小子,你當日大戰陸少宇的威風哪裡去了?還不快快使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拳下無情。」

    鐵戰不理,只憑身法四處亂竄,時不時打出一拳,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待戰到一百回合之後,兩人真氣皆有消耗。鐵戰身形一滯,彭的一聲被赫連春打中。護體罡氣頓生,抵消掉了七八成的拳力。使他連退了五六步,並未受傷。

    赫連春則是驚咦一聲:「護體罡氣?嘿嘿,不錯不錯。」語氣當中充滿了羨慕之意。

    鐵戰喘息一口,笑道:「區區罡氣有什麼稀奇,難道你堂堂真氣境九重強者,便沒有了嗎?」

    不想他一句話,正中赫連春的痛處。

    世間修煉者無數,能夠練出護體罡氣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卻偏偏沒這個運氣,以前掌權之時,搜羅了許多秘法,卻是無論如何也練不出罡氣來。是以心中對能夠練出罡氣之人,真是又恨又嫉。

    就如阿圖布,當日若不是有罡氣護體,早就被他打死了。

    再如眼前的鐵戰,如果沒有一層罡氣保護,剛才的那一拳,足可要他九分性命。可是罡氣卻將攻擊力抵消了七八分,餘下威力,已不足以傷人。

    試想如果他身負護體罡氣,再有此刻這等強橫修為,還何必被陸少宇壓下一頭,島主之位已非他莫屬。

    此刻鐵戰隨口的一句話,使他心中怒火大盛,真氣飛快凝聚到右拳之上,起了必殺之心。

    鐵戰感覺到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心知赫連春已經被激怒,暗暗準備,只要赫連春一拳打來,他勢必以龍脊之拳相迎。

    以赫連春的打鬥風格,自然不會躲避。只可惜尚未從他身上學到什麼東西,便要一決生死了。

    想到此節,鐵戰心中一動,暗道:「其實也並非沒有學到什麼,這種大開大合的打法,同樣有可取之處。如果與先前所學的各種招式技巧糅合在一起,說不定會有自己的風格套路。如此一來,這幾個月的修煉,也算小有成績。」

    他正自盤算,赫連春已經一躍而起,全身金光燦燦,宛如烈日墜落一般,朝他砸來。戰技如其名:「烈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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