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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花園刺客墨恨東 文 / 蘇素年

    「怎麼樣?朕長得可如你所願?」皇帝好笑的問花滿蹊,花滿蹊尚未反應過來,微微點了點頭,「還行。」

    一直到周圍靜默下來,只聽到戲台上的聲音時,花滿蹊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抬頭看到皇帝並未發怒,這才微微定心。

    「照你所言,這還行是個什麼意思?」

    「臣女以為皇帝必定是一臉的不怒而威,並不曾想到皇上竟會如此的慈祥,是以有些驚訝,還請皇上不要見怪。」花滿蹊朗朗說道,一番話逗的皇上喜笑顏開。

    「花卿,你這女兒還真是個寶。」皇帝笑著說道,「當初朕曾答應封花卿的女兒為郡主,後來才知是誤會一場,這件事也就一直擱置了下來,如今朕與花小姐一見如故,自今日起,花滿蹊就是朕的義女,享公主封號,封為端靜公主,一切吃穿用度,與公主一樣。」

    皇帝的話一出,花滿蹊並沒有急著謝恩,這般出風頭並不是什麼好事,從今以後大夫人等人見著自己都要行禮,豈不是更招人妒,花滿蹊轉頭看了一眼花長憶,見花長憶微微點頭,這才跪下謝恩,「謝皇阿瑪。」

    如今有了兩個爹,一個比一個身份尊貴,花滿蹊卻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的,尤其是感受到身後灼人的目光。

    「皇阿瑪,戲結束了。」七皇子的聲音打破了花滿蹊的沉默,花滿蹊退到一旁。

    台上的戲子一個個跪在了皇帝面前,皇帝心情好,吩咐他們上來領賞,花滿蹊掛在腰間的玉珮卻突然變得灼熱了起來,難道說刺客就是面前的這群戲子,而他們並非衝著皇帝而來,而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花滿蹊震驚的抬起頭,眼看著領頭的花旦越靠越近,她的臉上畫著戲妝,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花滿蹊卻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分明是衝著皇帝而去。

    皇帝側過頭衝著蕭老夫人說話,並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而周圍的眾人或許沒有想到竟有人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刺殺,壓根也沒人注意到。

    「狗皇帝,拿命來!」

    「皇阿瑪小心。」花滿蹊和花旦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花滿蹊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直直的撲上去,抱住了皇帝,花旦用盡全力的一搏,竟然只是砍在了花滿蹊的背上。

    花滿蹊皺著眉頭,背後傳來的刺痛感讓她連喊出聲的力氣都沒有,花滿蹊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隱隱約約的,耳邊傳來花長憶和皇帝的呼喊,混亂之中,似乎聽到皇帝在喊,「放下他,朕饒你不死。」

    「做夢,狗皇帝,想救她,拿你的人頭來換。」自此之後,花滿蹊就失去了知覺,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痛。」花滿蹊剛想坐起身,背上的傷口傳來一股撕裂感,最後只好放棄,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個女子的閨房,花滿蹊微微放心。

    房間裡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預示著房間的主人必定是嚴謹的人,可這到底是哪裡,憑著昏迷之前聽到的兩句話,花滿蹊判定自己應該是被人挾持了,這房間的主人,會是那個花旦嗎?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門外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聲音裡透著冰冷的寒意,緊接著響起的聲音就是之前那個花旦的,「教主,對不起,我失敗了。」

    「那你還回來幹嘛?」中年女子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徹骨的寒意,隔著這麼遠,花滿蹊都感覺自己的週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娘……」

    「這裡沒有你娘,只有教主。」

    「是,教主。」花旦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失落,「教主,今日我雖然沒有刺殺成功,但我卻把皇帝剛認的義女帶了回來,只要有她在手,我們不愁沒有機會再動手。」

    花旦信誓旦旦的說道,被稱為教主的女子卻冷哼了一聲,「一個義女,還是剛認的,你是不是蠢,狗皇帝負心薄義,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剛認的義女大動干戈?」

    「……」花旦不再言語,似乎是覺得教主的話有道理,教主不耐煩的衝著花旦說了句,「我們在關在養精蓄銳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手刃狗皇帝,我警告你,趕緊把那個女子處理了,否則的話,壞了我的好事,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

    「可他是我爹……」花旦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反抗的意味,可最後還是弱了下去。

    「他不是你爹,你生下來就沒有爹,他是你的仇人,他拋棄了你我,還將你一母同胞的哥哥殺了,你要是不將他殺了,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哥哥?」教主憤怒的說道,沒過多久就聽到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口就響起了開門聲,花滿蹊趕緊裝作沒有醒。

    「起來吧,我知道你醒了。」也不知怎麼回事,花旦一進門就看穿了花滿蹊,花滿蹊只好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女子時,花滿蹊楞了。

    眼前的女子活脫脫是個女版的墨修染,除了個子沒有墨修染高,多了幾分柔美之外,跟墨修染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修染?」花滿蹊剛剛叫出口,又覺得自己傻,眼前這個分明是個女子,怎麼可能是墨修染呢,「姑娘,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花滿蹊剛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聽到她娘讓她趕緊處理了自己,所以花滿蹊才會這麼問。

    沒想到面前的女子搖了搖頭,衝著花滿蹊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等你身上的傷養好了,我就帶你出去。」

    花滿蹊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為什麼,你娘剛剛明明……」

    r/>「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姑娘急急的打斷了花滿蹊的話,「我是不會為了報仇去殺害無辜的人,更不會為了報仇逼自己的女兒去殺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她失落的低下了頭,面上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悲哀,花滿蹊看著這張跟墨修染神似的面容,竟然發起了呆,她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花滿蹊探究的眼神,「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說過會放你走我就說話算話,你放心吧,我這個房間一向沒人來,你可以放心在這裡養傷。」

    「不是的。」花滿蹊連連擺手,「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向我一個朋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我那朋友是個男的。」

    「不可能的。」她微微搖了搖頭,「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樣的人,我以前倒是有個胞兄,可惜已經死了,他要是活著,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如果,他失去了記憶呢?」花滿蹊驟然想起,墨修染是失去了記憶的,如果墨修染真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死了的胞兄呢?

    面前的女子顯然楞了一下,緊接著又笑了起來,「不可能的,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你應該也餓了,我去廚房吩咐他們做幾個菜,一會給你端過來。」

    女子顯然不相信花滿蹊的懷疑,花滿蹊卻越想越覺得可能,「等等姑娘。」

    花滿蹊叫住了她,「你叫什麼名字?」

    「墨恨東。」女子輕聲答道,到底要多刻骨銘心的傷害,才會讓教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女兒,恨東,皇帝的名字裡面就帶著一個東字。

    花滿蹊還未反應過來,恨東就出去了,花滿蹊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只好躺下休息,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皇帝對墨修染那麼好,甚至連皇位都恨不得傳給他,怎麼可能是她們口中說的冷血無情的怪物呢?

    花滿蹊想要搞清楚這件事,微微吹了聲口哨,衛隱和衛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花滿蹊的床邊,「主子別怕,我們這就帶你離開。」

    衛隱和衛匿說著就要離開,花滿蹊急忙攔住了他們,「等等,我現在還不能走?」

    「不能走,這是為什麼?」衛隱不解的問道。

    「這你們就別管了,這裡高手很多,你們兩個現在趕緊回去找墨修染,把他帶過來,另外,別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的消息,我在這裡暫時沒什麼危險,你們快去快回。」花滿蹊叮囑著兩人,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只好照做。

    兩人走後,花滿蹊才放下心來,一切事情,只要教主看到墨修染,自然會信擺在自己面前的事實。

    「恨東,恨東。」花滿蹊正躺在床上休息,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男子,敲了半天門見屋內沒有反應,打算推門而去,花滿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叔,找我有事嗎?」墨恨東的聲音就好像是天籟之音,花滿蹊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你娘讓我來看看,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有沒有處理掉,你娘知道你心軟,要是下不了手,柳叔幫你。」男子的聲音帶著諂媚,似乎是在討好墨恨東,墨恨東卻半點不領情。

    「不用了柳叔,我已經處理好了,教主的話,我不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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