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回西安 文 / 巫馬桑榆
戴素央的表情已經給了我答案。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此時的董卿子正在沒心沒肺地和趙飛宇打鬧，空一也是含笑在一旁看著。只不過空一無意看到我嚴肅的表情時，他的笑容倒是有些僵硬了。
「我們都欠她。」戴素央抬起頭看著我認真地說道。「她很有天賦，只是我不希望她走了錯路。」
我慘笑著看著戴素央，明白她的意思。像是確定一樣，我看著她問道：這個隊伍，還屬於我不？
戴素央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她想了想，點點頭，很是認真地說道：只要你不想以前一樣胡鬧，這個隊伍一直都屬於你。
戴素央的這話我很是滿意。我又是隨意和戴素央聊了幾句，然後就讓她繼續處理她自己的事情去。我走上前，董卿子早就看見我了。她朝著我揮揮手，示意我過去。
「穆林哥，我們三個說等回去了一起聚一聚，你必須也要來啊！」董卿子對著我俏皮一笑，拉著我的手撒著嬌。
我點點頭，接著認真地看著趙飛宇和空一說道：戴老大說了，這個隊伍還是屬於我的。所以呢，以後出任務，幾個人不能少。懂不？
趙飛宇和空一聽到我的話，先是一驚，接著兩人都是拍手叫好！董卿子一個勁地問我道：我呢我呢！
我白了她一眼，叉著手故意裝作不屑說道：你除了靈覺強大，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有其他用處。
董卿子對我這話很是不滿，她一拳打在我的肩上，以牙還牙地說道：你除了會用九字真言！你還會什麼！而且你那九字真言還這麼弱！
趙飛宇聽到董卿子的話，臉上全是黑線。他拉了拉董卿子，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九字真言現在會的人還是真不少。你見過有人可以控制魂魄的嗎？你就別說那個東西弱了，你還沒見識過呢。
董卿子被趙飛宇這麼一說，自然是不服氣。她叉著手對我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要是教給我，我肯定比你強！
我這人，最受不起的就是挑釁。我挑挑眉，看著董卿子認真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教你了，你是不是會做的比我好？
董卿子的脾氣也是犯沖，聽到我這麼說，自然也是認真地說道：不然呢！我會騙你嗎？！
我繼續挑挑眉，嘴角也是微微揚起，像是達到了什麼目的。我看著她，指了指地下說道：「跪下，叫師父！」
董卿子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她有些迷茫地看著我，趙飛宇和空一卻是很明白。
「小林！你真的要收徒弟了？」空一看著我問道。「你要不要再想想？」
我揮揮手，表示懶得想這麼多。我正想說什麼，只見董卿子啪的一下就給我跪下了！
「師父再上，受徒弟董卿子一拜！」
趙飛宇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空一對我唱了一句佛號。我的第一個弟子，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收下了。那個時候，我對董卿子根本沒有收徒的想法，說到底，我也只是覺得對她有愧疚，想要去彌補罷了。
我們四個人當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城市。當司機將我們送到鬼樓給安排的住宿樓下時，司機給我們一人一把鑰匙，然後就將我們踹下了車。
「你們的東西都在上面。」司機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時候給我們收拾的？」我忍不住想這麼問道。
「戴長老安排的，我們不敢耽誤。再見。」司機說完這話後，就是開著車離開了。
我低頭看了看門牌號，趙飛宇也是好奇地將腦袋湊了過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起來。我白了趙飛宇一眼，我是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
空一看了看趙飛宇的鑰匙後，拍了拍手，也是跟著趙飛宇笑了起來！我算是真不明白他們倆到底在笑什麼！笑得我有點害怕啊！
大門口的保安見到他們倆在這裡發病後，也是探了一個腦袋出來，奇怪地看著我們。我轉過頭對保安討好一笑，然後一腳踹在趙飛宇身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倆發病了啊！」
趙飛宇被我這踹了一腳後，正常了一點。他將鑰匙遞給了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小林，以後多多關照啊。
我接過鑰匙看了看，很是無奈地發現，我和他的房間號是一樣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空一！很是著急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和我也是一個房間的啊！
空一面帶微笑地將鑰匙遞給了我，我低頭一看，當時就想把鑰匙給吃了下去！
董卿子也是好奇地探過頭看了看我們的鑰匙，認真地說道：咦，我也是這個房間。
頓時，空一和趙飛宇笑不出來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董卿子，心中已經痛罵戴素央無數遍了！我們三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把董卿子加進來啊！
等到我們三個人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就是上樓了。當我打開房間時，房間還算是乾淨整潔。有四個臥室，兩個廁所，還有一個廚房。我點點頭，還算是滿意。
我們四個人輪流洗了澡後，都是睡下了。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十二點了。我嗅到一陣飯菜的香味，思考著到底是誰如此賢妻良母還會做飯。我迷迷糊糊起床，朝著廚房走去。
空一那個時候正在將炒好的青菜起鍋，我靠在廚房的門上，語重心長地
說道：空一啊，以後要是誰娶了你，是有多幸福啊。
空一對著我微微一笑，接著就是一個鍋鏟朝著我飛來！
我立馬蹲下躲過鍋鏟，抬起頭的時候空一依舊是對著我微笑，他還不忘指了指掉在一邊的鍋鏟，對我說道：乖，去撿起來。
空一這個動作，已經是吵醒了趙飛宇和董卿子。兩個餓死鬼見到有這麼多素菜，不洗臉不刷牙就是上桌了。我默默地撿回鍋鏟後，也是跟著上了桌。
空一拿出碗筷給我們，接著我們四個人就開始胡吃海塞……
吃飽後，四個人整理了一下妝容。董卿子就是朝著要趙飛宇帶她去購物。趙飛宇很是無奈，董卿子的衣物已經夠多了，還買什麼啊！董卿子一跺腳，面帶怒容地看著趙飛宇。我突然想起來，當時在墓裡，我們沒有柴火燒，然後就將董卿子的衣物燒了取暖。
空一很是淡定地泡了一杯茶喝著，我也是坐在沙發上圍觀著趙飛宇和董卿子大戰。十分鐘後，董卿子坐到我身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我說道：師父，我想去買衣服。這次任務工資應該也到了……
我還沒聽完董卿子的話，就指著趙飛宇說道：叫他買去。
趙飛宇算是敗下陣來，但是他臨死也不忘拉上我和空一。無奈之下，四個人也是去了商業街。
我和空一一邊找著小吃一邊走著，至於趙飛宇，已經被董卿子當成免費勞動力了。空一見狀，無奈搖搖頭後，對趙飛宇唱了一句佛號表示安慰。
漸漸地，趙飛宇被董卿子拖到了前面。我和空一落在了後面，那個時候，我和空一正一人拿著一杯燒仙草吃著。見到他們倆的身影越來越遠，空一苦笑著說道：你說，要是卿子知道了，對我們三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空一說道：能有怎麼樣的想法？要麼是恨，要麼，就是放手。不過我覺得，她恨我們的幾率恐怕是更大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佛家弟子一樣大慈大悲，更不可能像我一樣，沒了心，只有恨意。
空一繼續吃著，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複雜。我和他就在那一刻沉默了。
「你有什麼打算？」許久之後，空一再次問我說道。
「我的命，背負了太多，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吧。但是細細想來，我除了將錢財散給那些因為我而死的人，我還能做什麼？穆戎行說了，我的心是打開一座墓的關鍵。我倒是想要知道，那個墓到底是什麼。」我又吃了一口手中的燒仙草，裝作無意地說道。
空一長歎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我們都被一些東西捆綁著啊……」
我和空一正說著，就見到趙飛宇幾乎是哭著朝著我和空一跑來。我見到他那苦逼的表情，突然覺得很是開心。
董卿子很快也是跑來了，身上穿著一件看上去價格不菲的白色大衣。趙飛宇一把就抱住了空一，發音模糊地說道：沒錢了沒錢了……
我淡定地走上前，拿起了董卿子身上大衣的標價看了看。瞬間明白了趙飛宇這麼苦逼的理由……我拍了拍董卿子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道：徒弟，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飛宇呢。賺錢不容易啊。
董卿子倒是嘟嘴說道：他自己說的，我要什麼就買什麼。現在說話又不算數了嗎？
趙飛宇依舊是靠著空一哭著，空一很是淡定地吃了一口燒仙草，唱了一句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戒色。
我拍了拍趙飛宇的肩膀，問道：要是我幫你除了這個錢，你以後是做牛還是做馬？
趙飛宇聽到我的話，抬起頭說道：都做！
「好！」我聽到這話，立馬摸出了我的銀行卡。
趙飛宇看我的眼神，很是怨念。我隨意一笑，對他說道：回去幫我畫符去啊，順便呢，以後家裡的清潔啊都靠你了啊。
趙飛宇怨念地看了我一眼，還是默默地接過了我的銀行卡。
見到他朝著買單處走去的時候，我不忘加了一句話說道：密碼是六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