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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五十舞 文 / 鳶尾妖嬈

    「如果,如果我喜歡的那人很優秀很優秀,你說我有可能讓他喜歡上我嗎?」白芸換了一種問法,只是想要得到眼前這個少年的一個肯定的答案,也許那樣,她才可以忘記在那個黑漆漆的山洞裡,她差點被那樣髒的人毀了的不安與怨恨。

    「情之一事勉強不得,只能看緣分。」風殘雪眼裡的厭惡之色越來越濃,他覺得來見這個胸大無腦的陳國七公主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尤其是她眼裡掩飾不住的癡迷讓他難以忍受。

    「殘雪哥哥。」白芸的眼睛閃了閃,抿起粉色的薄唇,無辜至極的用眼神控訴他的心不在焉,嘴上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就算那個很優秀的人現在不會喜歡我,但是終有一天,他會發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白芸才是能配得上他的人,我會讓他愛上我的。」

    風殘雪無聲息的笑了起來,淡淡的說:「胡旋情之所鍾,鍾情一生,卻將深愛轉為舊時殤,將深情化為萬里霜,有些東西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他不再看那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少女一眼,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讓那污濁灼傷他的眼,不顧她敬意和失望的神情,望著千秋湖的某處假山卻笑了笑,偏頭對著白芸輕聲道:「陳國國主的生辰之宴應是該正式開始了,恕殘雪不再久賠了,告辭。」風殘雪瀟灑的轉身快步離開,心頭卻鬆了口氣,果然和女子相處是最費神的了,還是和他最喜歡的弟弟風雲在一起感覺最好了,就是不知道風雲知道他來陳國了會不會不高興就再也不理會他了,真傷腦筋啊。

    白芸幽怨的看著風殘雪逃也似的背影,十一歲的小臉上佈滿惆悵,她瞪了一眼屹立在湖邊的假山,一個甩掌,一團紫色的玄力就狠狠的打在上面,立時有三人高的假山的腰身破開一個大大的洞,白芸冷冷一笑,她可記得,殘雪哥哥對它笑了呢,她可不允許。

    雲樓坐在一棵綠蔭蔭的柳樹上,看著那身受重傷的假山暗自搖頭,果然早有自知之明啊。

    「風殘雪,你只能是我的。」白芸冷冷一哼,眼裡充斥著勢在必得,那個像神仙般的男人怎麼會屬於他人,他可只能是她的,就算是那個與她簽了奴隸契約的主人也不可以阻止。

    雲樓跳下樹,聳了聳肩,原來在這個異世大陸人們的思想這麼先進,連十一歲的小姑娘都可以談戀愛,甚至是談婚論嫁了嗎?要知道十八歲之前的身體都沒有發育成熟啊。

    雲樓走回座位,白月藍正坐在長公主之位上靜靜地向她望過來,她眨巴眨巴碧波流轉的眼眸,笑的有些擔憂,雲樓坐在挨近各國皇子公主的座位上,鎮定自若的勾了唇角。

    「今日是本王的生辰,亦是各國公主皇子來訪的日子,本王當下就宣佈宴會開始。」白韓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今日事父王的生辰,兒臣有一物要送。」

    「那快快拿上來吧,宏兒。」白韓的眉梢牽起欣慰的微笑,看著他如今最懂事的兒子,心頭充滿期待。白宏鎮定的拍拍手,不顧武百官詫異的眼神,眼睛直直看向了宮門的入口。

    一位身著一身玫瑰色妖嬈裙擺的女子,蓮步生花的搖擺著腰肢走來,女子金色的長髮垂至鋪滿紅毯的地面,一隻金色的牡丹釵將她頭上的發挽起,露出光潔白皙的艷麗容顏,妖嬈風姿的想要將世人傾倒,她手裡懷抱著一隻檀香木的精緻木盒,木盒上圖畫著淡至極的水墨之作,隱約間可以聞見盒子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油墨香味,連那女子體內散發出的馨香幾乎都可以聞見,簡直是出人意料,男女老少,都沒有回神過來。

    眾人驚呆在這艷麗女子的無上美貌裡無法自拔,就連那本就一身紅衣的齊國九皇子都愣了神,像似被某種東西所吸引。雲樓無聊的挑起了眉,那啥,用**香的年代都已經過去好久了,雖然這樣用一下效果會很好,不過,太子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來討他老爹的好啊。

    「小女子紅衣見過王上,祝王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願我陳國世代繁盛,百姓安居樂業。」女子的聲音魅惑的想要將鋼鐵練成繞指柔,粘粘的,軟軟的,叫人入迷。

    「起來吧。」白韓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目光先是極為平靜的盯著那叫做紅衣的女子,轉而就用眼神詢問白宏什麼意思,白宏瞭然的笑了,從紅衣懷裡取出那只檀香木盒子,「這就是我要送給父王的禮物。」他將合得嚴嚴實實的檀香木盒子輕輕打開,一陣濃濃的水墨清香立時就席捲了臥龍殿的每一片寸土,一張疊成方形的白紗正靜靜地躺在盒底。

    白宏伸手拿出被疊好的白紗,在眾人的注視下靜靜的打開,一副淡意淡泊的水墨畫就出現在世人眼中,畫上畫了一枝蒼秀的竹,竹節硬挺有如君子之節,竹葉尖銳泛著刀尖般的寒光,一位白色袍子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綠草茵茵的土地上,她仰望著挺拔的竹,笑的溫柔。

    「這是古藺元的畫。」白韓無比認真的肯定道,「只有古藺元老前輩才能畫出如此佳作。」

    白宏見狀笑的越發溫潤如玉,「父王好眼光,這正是古藺元古老的畫,此畫名為《竹君》。」

    「竹君。」白韓念著畫的名字,哈哈大笑道:「竹乃是君之代表,竹君更具有君子之風尚。」

    「父王明鑒,此畫乃是古老為紀念我先朝鎮國大將軍李宇所畫,全畫都透著一股君子之風。」

    「李宇也是一代鎮國名將啊,不過,終是生不逢時。」白韓低低的歎著,「若他生於我白韓所在的盛世王朝,也許就不會含恨而終了。」

    「父王不必如此掛懷,想我堂堂陳國人才濟濟,第二個李宇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現身。」白宏輕聲安慰著,將畫輕輕地放回檀香木盒子裡,讓邊上的內侍官呈與白韓,笑若春風。

    「果然不愧是朕的太子,比朕有遠見。」白韓欣慰極了,有這樣的兒子,他該是知足了,就算,有些事情已然無法挽回,

    但那終究是過去的事情了,該放下的時候到了。

    「兒臣還有一禮相送。」白宏並未遠離殿堂中央,他看著白韓,用淡淡的目光掃了一眼正乖乖地站在身邊眼神卻不停地拋媚眼的女子,微微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怪異。

    「不知宏兒還有什麼相送?」白韓手裡握著白宏托內侍官遞來的檀香木盒,溫和地問。

    「兒臣,早就聽說,在我國的邊境城市明蘭的魔獸森林的深淵裡居住著一群遠古時代的湖殺人,這些人依湖而居,擅長歌舞且長得魅惑無比,傳說,看一眼湖殺人的五十舞可以終身難忘,所以兒臣特意派人去明蘭找了一位擅長此舞的湖殺人來為父王祝壽。」白宏將事情說的淡然和簡單無比,卻讓坐在臥龍殿裡的眾人呆住了,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要知道湖殺人生活在幾千年前的齊國境內,由於當時齊國之主的愛人羅緞愛上了擅長歌舞的湖殺人男子,並與此男子私奔逃走,負了齊王一片真心,所以,齊王一氣之下將湖殺人大肆殺戮,只有一些能力較強一些的湖殺人逃至陳國邊境之城明蘭苟且偷生。

    湖殺人擅長歌舞與樂曲,享受生命的美好與絢爛,他們沒有玄力,弱小而善良,生就擁有一張比凡世上所有平凡人都要精緻的容顏,所以就注定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的艱難,他們只有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才能杜絕人類貪婪他們美貌和舞姿的**,然而天不絕人,這使他們有了一個很好的特怔,那就是擁有劇毒。每一個湖殺人都具有毒性,這種劇毒連高階魔獸都可以瞬殺,使得他們可以保護好自己,大陸上的人都成他們為毒美人。

    「宏兒的意思是,這女子是湖殺人?」白韓盯著站在白宏身邊的魅惑女子,沉沉的問。

    「不錯,這正是湖殺王紅嘯天的女兒紅衣。」白宏很淡定的承認,這讓他身邊的女子勾起了薄薄的紅唇,笑的妖嬈無比,眼眸中還帶上了某種愉悅的笑。

    「原來真是湖殺人啊,怪不得我看她長得這麼漂亮。」某嫉妒紅衣的胖乎乎的圓臉『美女』。

    「一直以來湖殺人在我國國人的眼中只是個傳說而已,只是料不到竟有一日出現在朝堂之上。」看來這天下怕是要有一番大的波動了,只盼別害了黎明百姓才好。「某忠肝義膽的大臣。」有些東西要浮出水面了,這個大陸會變得有意思起來。「某紅衣少年輕輕的意味一笑,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果酒,平靜的掃視著那正搔首弄姿的女人,厭惡的皺起了眉,真是讓人厭惡啊,長得那麼難看還出來見人幹什麼,真不怕丟了她帥哥老爹的臉嗎?」主人,你的花不要了嗎?「很顯然,這侍衛還在為那束早被他丟到空間裡的花求情了,那花怎麼說也是五級相思花啊,對練****藥什麼的很有用,要是主人有了喜歡的人就可以……」送你了。「紅衣少年一口飲盡杯中之酒,舒服一歎,那什麼花就見鬼去吧,誰要誰要去。」看來朕真是要有眼福了。「白韓豪爽的笑著,」只是不知道這位紅衣姑娘要帶來什麼歌曲或是舞蹈?朕可是期待不已。「」小女子不才,今日就為王上帶來我湖殺人最擅長的五十舞。「話音剛落,立時引起一種騷動,連雲樓都淡淡的挑起了眉,五十舞?不會是風殘雪所說的胡旋所跳的舞吧?」五十舞可是兩千年前我陳國胡旋所跳過的舞,沒想到,這舞竟是從湖殺人那裡得來的。「」五十舞的絢麗我一直都未見過,今日若能一見其舞姿,必不枉此生啊。「」看來這個湖殺人還是個硬性子,這五十舞可不是那麼好跳的,若是跳差了,可不是個好的結果,光我國太子顏面掃地不說,連我王的生辰宴都要受到影響。「」不知紅衣姑娘所說的五十舞是否是兩千年前我陳國官家小姐胡旋所跳的五十舞?「白韓將手裡的檀香木盒遞給身側的內侍官,悠然的問,不動聲色的笑著。」回王上小女子所言正是陳國兩千年前胡旋所跳的五十舞,當然我會跳得比她更好。「紅衣笑的自信無比,她不覺得那個什麼官家小姐會比她跳的還要好,她可是族裡面將五十舞跳得最好的了,如果還有誰能比的過她的話,那人一定還沒有出生呢。」那朕可就期待了。「白韓揮了揮手,對著樂師道:」看紅衣小姐想要什麼曲,你給她配。「」是,王上。「樂師彎腰跪拜,看向早就在台中心擺好姿勢的妖嬈女子,站了起來,抬手就在古琴上彈出一首氣勢恢宏的樂曲,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凌然浩蕩。

    只見那紅衣聽見這首曲,眼眸便露出一抹微笑,右手曲成蘭花指飄在胸前,左手微提飄飛的裙裾,整個人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在大大的紅地毯地上翩然起舞,裙子褶褶生輝,隨風飛舞,她的手猶如一條遊走的細蛇,在空中不停地變換,一會如同空谷幽蘭,花開如錦,一會如同仙鶴昂首,高傲至極,還有那輕盈的腳步,如同點在深深地雪地裡,聽不出一點聲音。

    眾人在這綺麗的舞姿裡呆滯,心底都不由得驚歎著,這五十舞著實精彩之極。

    女子在地毯上妖嬈起舞,她飛身跳躍,靈巧似鹿,手足靈動,如盛開在宮廷裡的牡丹花,嬌嫩的惹人憐愛。她在地攤上旋轉,裙裾飛舞,環繞成一個絲帶盛開的玫瑰花,一圈又一圈的悄然盛放,花瓣片片凋謝又片片盛放,宛如一個開滿鮮花的盛世世界。

    女子在旋轉,不停地旋轉,她對著眾人微笑,眼神魅惑了世人,誘惑了世人,她伸手迅速脫掉外在的玫瑰色外袍,霎時間,就露出金色的露出肚臍和胸口的性感裝扮,那雪白的肌膚,魅惑的眼神,讓眾人都微微嚥了嚥口水,露出更為癡迷的神色,就好像見到了世間奇寶。

    女子並未停下動作,她還在不停地轉動,金色的裙擺舞動著,碎碎的裙擺在空中散開,雪白的腿露了出來,在金色的包圍裡露出一層誘惑的白色,使得舞蹈更為吸引眼球,那金色的碎片在空中盛開,像是一朵金色的蓮花在紅色的海洋裡盛放,奪目而耀眼。

    紅衣眨巴眨巴眼睛,勾起薄唇,嫣然一笑,就如同書中所說,紅顏一笑傾天下,立時就有男官員在當場流鼻血昏厥過去,當然沒有人去理會他的死活。

    女子緊接著扯掉身上的金色衣物,一件比金色衣物更為短小的黑色及膝裙就出現在眾人面前,黑衣女子抬手沿著雪白色的小腿沿上拉住裙擺仍舊不停地轉動,黑色的裙擺平平的盛開,就好像一朵盛開的滿滿的黑色的向日葵,女子那張嬌嫩的臉上的微笑明媚又妖惑眾生。

    五十舞。這就是當年傾盡天下的五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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