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做個交易 文 / 墨九月
半月後,言坤大張旗鼓地給言家公子辦弱冠禮,這位言家二公子自小就是個癡兒,可是言坤卻很是寵愛,雖說其心智不全,卻很善良。
那日,言家的府邸前面都是香車寶馬,人來人往。時澈和白芷不請自來。門口的小廝見了他們上前阻攔。
「你們的請柬呢?」
時澈遞給他一張小箋,折疊著,那人打開一看,臉上顯現出了驚恐之色。時澈見他如此驚恐,就說道:「小哥放心,我等今日前來只不過是來拜訪,請幫我們通告一聲。」
那人撒腿就跑了,到了後院,將小箋送給一個將近不惑的男子。他充滿了老繭的手接過那小箋,上面赫然寫道:麝月。他的神色一凝,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立即防備,我且去會會他,諒他們在我將軍府也翻不起什麼巨浪!」
「是,將軍!「時澈和白芷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向他們走來,常年的征戰讓他的平皮膚有一些黝黑,看著像一個樸實的莊稼人。但是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殺氣,尤其是那雙眸子,透著冷光。
「想必你們二位就是今日的貴客吧?言某怠慢了。」他說著話,伸出一隻手到時澈的面前。時澈和他握了握手,手心裡的老繭很厚,應該是長期使劍的緣故。突然時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順著手臂朝自己衝來!
他立刻以內力將它逼了回去,言坤鬆開了手,嘴角勾出一絲笑意。「請兩位進去坐吧!」
「多謝!」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他這樣鋌而走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看來這言坤卻是和傳言的一樣自負。
慶典開始了,言公子四處向來賓致禮。時澈見他來了,給白芷使了個眼色。白芷立即心領神會,將手中的一個什麼東西暗自遞給他。
「言公子,好久不見啊!」時澈主動伸出手去,原來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一日,時澈在街上看見他似乎是和僕人走散了,就將他送回了言府。
「你是?」言二公子卻絲毫不記得了,但是還是乖乖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時澈感覺到四周有很多殺手在盯著他們,他若起一絲殺機,此刻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時澈笑了笑,放開了他的手。
「公子貴人多忘事,在下時澈,既然我已經見到公子了,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他和白芷乘亂嚮往跑去,出了門,縱身跳到屋頂上,一排訓練精良的弓箭手緊跟其後,院子裡一片驚恐的叫聲。
「住手!你們若是射死了我,言家二公子的毒將無人能解!」白芷厲聲喝道。
下面的弓箭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聽見言坤的聲音傳來:「住手!」
他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言家二公子,衝了出來。
「你們給他下的什麼毒,交出解藥!否則,休想活著離開我將軍府!」
「言將軍,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看,但是可惜了二公子著一條命了,想必言將軍一定聽說過催魂散吧!哈哈哈哈!」時澈突然大笑起來,衣服視死如歸的表情。
那催魂散乃是江湖唐門的獨門毒藥,難得一見,一旦中了此毒,人會立即陷入昏迷,若在三日之內不服下解藥,必死無疑。雖說言坤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使的緩兵之計啊,他也不敢拿他兒子的命去賭。
他見時澈彷彿不要性命了一般,只好做出讓步:「你們要做什麼?」
「請將軍隨我們走一趟吧,我有要事相商,此處人多眼雜,想必將軍也不想讓我將某些事情公諸於眾吧!」
「好,我答應你!」
「那時雲鏢局見,請將軍務必一個人來,解藥並不在時雲鏢局。」一時間時澈和白芷消失在屋頂之上,只留下他的尾音在空中盤旋。
言坤將二公子交予他人,隨手拿上那把隨他征戰多年的流光劍,就往時雲鏢局去了。
時雲鏢局的們打開著,裡面只有時澈一人,白芷也不知去向。
「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們刺殺我那麼多次都沒有得手,如今又要使如此卑鄙的招數來殺我?」
言坤表情淡然,多年來麝月已經刺殺他無數次,可是他沒有料想到如今他們竟會去傷害一個癡兒。雖然麝月是個暗殺組織,可是卻一貫只殺官員,從不傷及家人,沒想到如今竟會出此下策。
「這一次,我並不是要殺你,而是要和你做一筆交易!」時澈手裡端著茶杯,倚著椅靠,胸有成竹。
「哦?你們麝月還能和我言坤做交易?」言坤雙手抱胸,玩味的笑著。
「不是麝月,是我!我聽說將軍您曾經有個丟失的大兒子,我知道他就在麝月裡。」時澈這話半真半假,麝月早已經將他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大少爺此事是真,至於他在麝月這件事不過是他故意編造的。
「呵呵,我哪裡有什麼大兒子,天下人都知道我言坤只有一個兒子。」言坤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哦?那看來是我記錯了,我見的那個少年,他的眉心似乎有一抹硃砂。難道不是將軍之子?」
言坤聽了這話,眼光暗沉了一下,表情肅然。「看來你是知道很多關於老夫的事情了,你是想要老夫幫你殺了無顏,將麝月轉於你手?」
「將軍果然是聰明人,將軍以前沒能殺不了無顏,但是如今有我裡應外合,想來該不是難事。」
「你為何不自己動手?」
r/>「名義上,他還是我的養父。」
「我來替你背黑鍋,然後你拿好處,看來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啊!」言坤一生混跡於官場,像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於自己有利他也不必考慮那麼些許。
「將軍謬讚了!若將軍助我一臂之力,二公子的解藥我必定奉上,而且大公子的下落自然也就知曉了,另外我保證麝月不在刺殺將軍,如何?」時澈將那茶杯緩緩放下—這麼好的條件,想必他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