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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5、都市逃荒人 文 / 雲隱青山

    「臭小子好重!」我費力的將少年背起放進金盃車裡,加油門衝出了小村莊。

    這是我難以預料地逃脫,我從未將車開得如此快,一邊開我還一邊叫少年,希望他能快點醒來,因為我們接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走,這輛車裡的油不多,我無法背他走太久……

    我憑借自己那一點點記憶將車開出村莊,上了大路就完全暈了。在一個分叉口,我猶豫了,往左還是往右?

    投個硬幣?我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哪來的硬幣可以投?

    根據以往地經驗,一邊我左手邊的位置是真得,雖然我的第六感一向告訴我是右邊,可偏偏我的第六感從來不准。我轉動方向,按照以往的經驗,將方向盤轉了左。

    車子開到一個熟悉的山口就顯示沒有油了,我只好將車停在一邊,又到處翻了一遍,沒錢,沒有備用的汽油。這幫人就是那種智商捉急的人,什麼都沒準備,還被我一個女人將四個人都蹬了下去。我一邊吐槽,一邊去扯微微的兒子。

    小孩暈乎乎醒來,我連忙驚喜道:「蛋蛋,阿姨帶你逃出來了,你醒了嗎?」

    少年捂著腦袋,「阿姨,我怎麼了?」

    「我們被綁架了,你還記得嗎?」我問。

    「……」少年終於清醒過來,四處看看瞭解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能下來走嗎?」我說:「阿姨跟那群人鬥智鬥勇的,實在沒力氣背你離開。」

    「……可以。」少年自己從車上下來,「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車子沒油了。我們要自己走回去。你行嗎?」我問。

    「我可以!」少年說。

    「阿姨要告訴你一件比較嚴峻地事,阿姨不知道這裡是哪兒,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路上能不能搭上一輛去市區的車。」我說。

    「那我們怎麼辦?」

    「沿著大路走。」

    「好。」少年說。

    我們沿著馬路走,一邊走一邊示意經過地車幫忙。但沒人理我。其實最主要的是,這裡真是很少有車。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應該,然後一分析明白了,這不是主幹道,估計這馬路就是通這一片十里八鄉的,或許都跟那個黃牙認識。

    「蛋蛋,我們先不在這裡搭車了,我們多走幾步路,興許就能找到回市區的車。我很擔心,萬一停下地車是那幫壞人的怎麼辦?」

    「阿姨說得對。」少年說。

    於是接下來直至天黑我們就是靠雙腿在走。從中午到晚上,兩頓飯沒吃,連口水都沒有。我還能撐,畢竟曾經為了減肥我餓過,孩子就不一樣,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是個男孩子,他很快就有點腿軟,估計是餓的。

    「阿姨。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搞錯方向了?」少年問:「你確定這條路是對的?」

    「……」坦白講我不確定,可不能這時候再告訴孩子我們走錯路了。

    天漸漸黑下來,這條路比村子裡的水泥路寬,可跟真正的進京高速沒得比。所以這條路沒有路燈。漆黑地大地,逐漸人煙稀少,很多人都已經回家吃飯了。

    而我和少年仍舊百折不撓的行走著,「阿姨我不行了。」

    「蛋蛋加油。再堅持一會兒。」

    「真得不行了!我們一定是走錯路了。」少年說:「阿姨,我們找個地方睡一覺,吃一頓。再想辦法回去好嗎?」

    我想說好,可是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一條筆直而黝黑地馬路,我能怎麼選?草叢,山間,有不知名的鳥兒發出驚悚的叫聲,我有點後悔,為什麼那麼小心翼翼,白天雖然車少,無論如何還是能看見幾輛,不一定我攔的那輛車就是壞人的同夥。

    想到這我有點想哭,我也試過攔車,沒人願意幫忙。

    又走了一段路,我們路過一個黑漆漆地洞,那洞不深,頂多就是一個躲雨的地方,風大一點,雨就能浸濕整個洞口。那洞頂多一米五,我進去都要低頭,可無論如何能短暫休息一下。

    於是我和蛋蛋就躲在了這裡,他小孩一個,很害怕。我搬了一塊石頭放在那裡坐下,蛋蛋也跟著搬了一塊石頭,坐在我身邊。

    我抱住他,對他說:「困了就在我腿上趴一會兒。」

    「我不睏。」蛋蛋說。

    「別逞強。」我說:「阿姨都困了你不困?」

    「阿姨想睡覺嗎?」

    「想!現在給我一張床我能睡一百年!」我說:「不過,阿姨今天不睡,守夜。」

    「阿姨……」少年似乎很感動。

    我摸了他的頭一下,「快點睡。」

    少年終於沒再客氣,抱著我的腿就閉了眼睛。我仰頭看洞外的夜空,星星點點,北京郊外地星空和我家鄉的星空一樣。

    「阿姨。」

    「嗯?」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尿騷味。」少年嫌棄道。

    怎麼可能聞不到?我呲道:「別嫌棄了,有個地方能躲一下就不錯了。」

    「阿姨,這裡是不是經常有人來尿尿?」少年問。

    我咬牙,我哪裡知道?我沒有回答他,他漸漸地在

    這種環境裡睡著。好想回家啊!好想我柔軟的被子,我在想平常這個時候我在做什麼呢?

    應該在洗澡吧?

    不知道我父母知道我被綁-架了是怎樣的著急,以前我經歷地綁架都沒跟他們說過。在意大利被綁,新聞都出來了,事後都沒聽他們提起,應該是沒有關注,或者因為妹妹沒有關注所以他們都不知道。

    妹妹在做什麼呢?

    還有,艾德莫若……他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會怎麼應對?

    不覺想起,在意大利他來救我時的情景,那時他抱著我,很用力,也是那時候我隱約覺得艾德莫若的心裡或許真得有我,而我的存在似乎對他有了不同的意義。

    沒有手機。只有暗夜星辰;沒有男朋友陪,只有一個需要我照顧的小男孩;沒有舒服的床鋪,只有被枕麻的雙腿。

    我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可黎明始終沒有來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最後我也沒撐住,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睡著了。半夜醒來,感覺自己睡在小便池旁邊,我硬生生被熏醒了。腿上的小男孩睡得還很好,讓我噁心的是。我睡到半途,背靠在了洞壁上,一陣噁心。

    然後,我發現,天有變亮的趨勢,於是我也不睡了,耐心等待天亮。

    當天真的亮起的時候,我叫醒了蛋蛋,我們決定重新出發。

    又走了一上午。小傢伙抱怨聲不斷,「阿姨,我不行了。我腳底的泡磨破了,很疼。」

    「小子。我腳底的泡昨天就破了。」我說:「你好歹是運動鞋,你看我的鞋,高跟啊!我昨天跟壞人搏鬥的時候都差點連鞋都打掉。」

    他不再抱怨,我們像穿越時空來到北京的難民。整個狀態像是逃荒,不像逃難。

    走到中午,我發現我們果然走錯方向了。因為路的盡頭是另一座村莊。壓根就不是我所想得大路。蛋蛋倒在路上,搖著手說:「不行了,真得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沒有勉強,我這一身的味道也是筋疲力竭的。可,還不行!已經看到村莊,村莊裡的人說不準能幫我們想法子。

    於是我說:「我們去前面的那個村子借輛車,或者村子裡有協警,可以帶我們回家。」

    「真得嗎?」蛋蛋有氣無力地問。

    「當然真的。」我說:「最不濟,起碼管一頓飯,一口水。」

    小孩一聽這個,終於重新爬起來。腳踩在地上,蛋蛋還有心情自嘲道:「終於明白什麼叫刀尖上行走,美人魚太可憐了。」

    我深以為然,我們倆彼此攙扶,步步帶血地朝村莊走。

    但是我預料錯了,村莊跟之前被綁的那個村莊一樣。沒有人,我和蛋蛋一連看了四家,所有的門都緊閉。村莊內,基本就看不到人,好像空了的村子。

    想想就明白了,就算村子裡有人,那也是外出打工了。這附近又不靠近景區,沒人很正常。又走了幾家,想著最不濟應該能看到留守兒童或者空巢老人。然後如我所料,我看到了一個小孩,手裡拎著剛買回來的醬油。

    我聽見身邊的男孩嚥了一口唾沫,已經餓得看見醬油都饞的地步了。正要上前說話,那小孩看了我們一眼,就一溜煙地跑了,還沒等我開口說一個字。

    「他為什麼看見我們就跑?」少年問。

    「也許認為我們是壞人。」我說:「既然他去買醬油,這附近就有小賣部,走!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真得被我找到了小賣部。小賣部裡是一對年過五十的老夫妻,此時兩位正在吃飯,寬敞地小賣部內,琳琅滿目地零食、飲料,最上面一個液晶電視正播放著時下最流行地電視劇。這兩人看得十分專注,似乎沒有發現我的靠近。

    「你好!」我先開口,見那人轉過頭,我連忙說:「打擾一下,能不能跟你打聽些事。」

    兩位老人上下打量我和蛋蛋,呆呆地回應道:「哦。」

    「是這樣的,這是什麼村?」我問。

    對方眼神疑惑,沒有回應我,蛋蛋扯扯我的衣服,那意思是我說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要當一次乞丐,跟對方要點吃的。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看了看身邊的男孩,又看向那對夫妻,然後他們看著我,兩人地神情都有點不耐煩了。

    「是這樣的。」我說:「我和我外甥路上遇到意外,錢包和手機都被搶了。好不容易找到車子卻在離這兒不遠處沒油了,我們著急回北京市區,可身無分,不知道您家裡誰能幫我們一下送我們回市區?到了市區一定重謝。」

    夫妻倆搖頭道:「我們家裡的車不在,兒子、媳婦上班開走了。」

    我正要說什麼,身邊的男孩發揮了一下作用,道:「爺爺、奶奶,我和阿姨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在您家吃點東西?我們要的不多,就兩饅頭,一碗水。您要是不介意給我一包鹹菜行嗎?」

    小孩說得可憐兮兮,兩個老人有點不忍心。目光落到我身上都是責備,雖然如此兩人都是一動沒動。畢竟是兩個陌生人,怎麼能讓他們說進就進呢?

    「這樣,」我說:「大叔,我不吃。您給我外甥一點吃得就好,我就喝口水就行。」

    那人還在遲疑,最後還是五十多歲的婦女從座位上站起來道:「等一下。」

    令我沒想到的是,人家不止拿了饅頭,還一人給我們一碗麵。我感動的無以復

    復加。我和蛋蛋洗洗手和臉,為了表示感謝,我把我脖子裡的項鏈拿了出來。

    「我知道您不稀罕,但是我沒什麼好給你們的。」我說:「這條項鏈不值幾個錢,壓在您這裡。等您兒子下班送我們一程,到了北京市區我一定拿重金謝謝你們。」

    那兩人也沒客氣,拿過我的項鏈一臉懷疑,「這個項鏈是塑料的吧?」

    「不可能!」我說:「這是琥珀,是我未婚夫送我的。」

    夫妻倆將信將疑收了項鏈。然後我和蛋蛋坐在那裡開始你一口我一口的狼吞虎嚥。吃過飯,我很睏,很想睡覺。可人不能得寸進尺,我就坐在小賣部裡面等。等夫妻倆的兒子、兒媳下班。

    差不多三點的時候,五十多歲的婦女說:「他們快回來了,我要去山上摘點菜回來準備晚餐了。」

    「阿姨我陪你去吧!」我說。

    那婦女也沒推辭,蛋蛋想跟著。我沒讓。他只好等在小賣部裡。山上還挺好走的,不過偶爾有一兩塊石頭,擋在前面。我踩著高跟鞋,走得異常艱難,我都後悔跟著來山上摘菜了。

    摘菜並沒有花多長時間,可是下山的時候,很不巧的我腳下不穩摔了一個跟頭,腿撞在石頭上,不能動了。

    「怎麼辦?」婦女有點為難道:「你等會兒,我去村裡找人,我想法子把你弄下山。」

    於是我沒來得及阻止,這位阿姨就消失在山腳下。

    一人坐在山上,周圍很安靜,雖然太陽就在山頂,可寧靜真得很嚇人。我覺得在這裡我被先姦後殺都會不留痕跡的,尤其這裡決不可能是我會出現的地方。

    大約等了30幾分鐘,我聽到說話的聲音,不止一個人,似乎是一群人。然後警犬、警-察、我父母、妹妹、微微,還有我那沒過門的妹夫。

    一瞬間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家人看到我很激動的衝上來,先是妹妹抱住我,緊接著是爸爸、媽媽。我一句話沒說,一家人就抱頭痛哭。

    「我以為你死了。」妹妹乾嚎道。

    爸爸說:「我們昨天去抓了那個大黃牙,他說你開他的車跑了,我們跟著一路追。」

    「還好,」媽媽說:「還好我們兵分兩路沿著馬路找,總算看到了那輛沒油的車停在路邊。」

    微微這時候已經跟了上來,我哭著問:「看到蛋蛋了嗎?他……」

    「知道,知道。」微微說。

    這時候我才發現小戴警-官牽著一條黑貝站在後面,他說:「剛到村子就知道了你們,找到小賣部就見中年大媽大呼小叫說你在山上受了傷,動不了。」

    說到這裡,父母、妹妹都去尋找我的傷。

    「沒事!」我說:「不是多嚴重,可能傷到筋。」

    媽媽看著我的腿,那有一塊兒有點血肉模糊。妹妹的男友這時候上前,道:「我背大姨子回去。」

    於是我被迎接重新回到了小賣部。

    我還惦記著我的琥珀,我用五千元對這對夫妻千恩萬謝,然後坐上車,有點疲憊地在車上,在家人的圍擁下睡著了。

    臨睡前我有一絲疑惑,為什麼艾德莫若沒來?他不可能被瞞著不知道,而且就算瞞也不該是他而是我父母啊!我沒有多想,精力已經不允許了。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等我醒來竟然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是一個週末,一家人都在一起,早飯他們寸步不離地陪我吃,一上午竟然沒一個人出門,都跟我一起盯著電視發呆。我知道,我這次意外把他們嚇壞了。

    「其實,你們不用陪著我。」我說。

    「沒陪著你。」妹妹道:「本來就沒有什麼安排。」

    你騙誰啊?我暗笑,我可不信她不想出去跟男朋友約會。說到約會,我拿起家裡的電話,給艾德莫若打電話,電話剛撥出去就被妹妹眼疾手快的按掉。

    「你幹什麼?」我問。

    「這個應該我問你,你幹什麼?」妹妹急道。

    我莫名其妙極了,問:「我要打電話你看不出?」

    「給誰?」

    「艾德莫若啊!」我說:「為什麼我被綁-架他沒來看我?」

    「他不知道!」妹妹斬釘截鐵道。

    這態度認真地不正常啊?我疑惑的看著妹妹,問:「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妹妹道。

    然後我發現父母的目光也都是忐忑,難道艾德莫若又不要我了?不對!難道他不辭而別,父母都沒找到他?不對!前天不是帶領我們雙方父母出去遊玩嗎?

    「是不是艾德莫若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擰成了一塊兒。

    爸媽、妹妹此時忽然都沉默了,甚至將我擁住,像用這種方式安慰我。(未完待續……)

    ps:重新找工作,想找個離住得地兒近的。畢竟,北京地鐵漲價了,我覺得剩下這個錢,我可以買輛小電車。哇哈哈……保佑我如願以償找到這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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