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7、生日狂歡 文 / 雲隱青山

    「你！」應傑指著我，「你們這群蠢蛋，你們聽不懂我說的嗎？她真的是假的。」

    「頭髮這個顏色是可以改的，你要想看我金髮，一個小時後我就變成金髮。」我笑著看著應傑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為我慶生，如果你也是我現在還可以分你一塊蛋糕，如果不是我請人帶你出去。」

    沒有人信他的話，我招了保衛把那想鬧事的人請了出去。這時候忽然想起艾德莫若說過的話，他說，他說我是索菲亞我就是索菲亞，沒人懷疑。原來是因為沒有多少人認識她，大家只知道名字，以及這座城堡。

    「小姐這樣不合適。」艾德莫若看著掙扎的應傑。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給他發請帖了？」我問。

    艾德莫若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的生日宴會請誰我做不了主？這是我的城堡！」我看著艾德莫若大聲說道，心裡翻騰的怒火，像火山噴發的岩漿，燒的我心肺跟著疼。

    「是！小姐。」艾德莫若後退一步道。

    我拿著切蛋糕的刀子，他要離開我，他有自己的計劃，索菲亞獲得幸福他就要功成身退。他讓我和家人分開，我自己的祖國我卻要拿著護照回去，限期內離開，而現在他也打算好離開，還要我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在一個王八蛋面前演父慈子孝嗎？

    我勉強平靜了一下，才將刀按在蛋糕上，氣球被呼啦一下的放開，有綵帶噴射出來，現場歡騰，有樂隊開始唱起來，一切比周敏慧的生日宴會精彩，邀請來的世界名流更多的數不清。

    詹妮拉著幾個她認識的姐妹來到我面前，「索菲亞，我們想再你這夏宮裡多住幾天，可以嗎？」

    艾德莫若的請柬上，所有人都在今天以後離開，我笑著說：「當然可以啊！歡迎！」

    幾人笑著牽了我的手，詹妮說：「走！跳舞去！」

    我本人還是比較靦腆的，喝了酒就未必了，各種意料之外的情緒，以前我都盡量不讓自己喝多，忽然在今天想瘋一瘋。

    我今天完成了一次壯舉，我頂撞了艾德莫若，我率先拋棄了索菲亞十幾年都捨不下的那一點點親情，我正式接手了包括玫瑰園、香草集團，也是從今天起，索菲亞這個名號婚姻自由，愛怎樣就怎樣，想愛誰愛誰，想嫁誰嫁誰，誰都管不著，誰都沒資格管了！

    這一上午沒吃什麼東西，各種酒喝了不少，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多品種的酒，醉倒理所當然。清醒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自己對艾德莫若視而不見，喝醉了以後我卻只想看到他，眼睛、雙腿都在尋找他。

    「見沒見到艾德莫若？」我拉住一個端盤子的女生。

    「小姐……」因為沒站穩，撞翻了她手裡的托盤，女生嚇壞了。

    「見到艾德莫若了嗎？」我抓著她的衣服逼問。

    「小姐，你在說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用中在找他，別人肯定聽不懂！但是腦袋迷糊的要命，英怎麼說，我竟想不起來。

    晃了腦袋一下，「艾德莫若，管家，在哪兒？」我撿著幾個單詞道。

    「小姐……」女生很為難。

    這有什麼為難的？我不解，正要再說，腰被挽住，「誰啊？」身後一個人的胸膛靠過來。

    「小姐。」艾德莫若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我放棄了掙扎的想法，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艾德莫若。」我抓著他扶在我腰間的手。

    「小姐，我一直都在你左右，沒有離開。」艾德莫若說。

    「你放屁！我剛才沒看到你。」我說，差點悲憤到又掉眼淚，喝酒後我的情緒我掌握不清。

    「我一直在，不會騙你。」艾德莫若說。

    「假的！」我還正要說什麼忽然被連人帶長裙抱起。

    「小姐醉了，去休息休息，醒醒酒。」艾德莫若站著等了一會兒，有人幫忙把我的長裙收拾好。

    我抱住艾德莫若，腦袋此刻天旋地轉，我只想在這個懷抱裡這麼的沉睡一百年。

    「我喜歡你，為什麼你不能陪著我？一直陪著我不好嗎？」我抓著艾德莫若胸前的衣服問他。

    等了很久，沒有人答覆，只有他的呼吸有點亂了的感覺，這樣的回應也好過沒有吧？

    「艾德莫若，你喜歡我嗎？」這麼近的距離仍是看不清他的臉，「你看，我自己解決了婚約，你其實可以……」

    艾德莫若似乎感覺到吃力，到了二樓，他就抱著我找了能坐的地方，坐下休息，我就仍在他懷裡，坐在他膝蓋上。

    「我是不是很重？我起來一下。」我動了一下，就被按住。寧靜地走廊，似乎有陽光跳動的痕跡，我暈乎乎的感覺，身體被緊緊抱住，嘴唇被含住。

    是不是做夢啊？他愛著別人呢！我想掙脫，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別人，玫瑰夫人？可暈乎乎的大腦，做不出那樣的反應，我感覺自己在他懷裡顫抖，感覺自己深重的呼吸，空氣變得粘稠，這不是我要的，給我一個語言的回應，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親密。

    很久才結束，艾德莫若抱著我，將我放在他心臟的位置，心跳震動的感覺那麼明顯，艾德莫若說：「我還會回來，你等我回來，我會再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小姐……」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呢？我聽不到了，我睡著了，儘管我也討厭自己這麼沒用，可沒辦法我就是睡著了。

    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自己的床上。我坐起身發現身上換成了睡衣，從床上跳下來，瑞米、吉娜進來了，重新打扮一番，換了裙子，這是一身晚禮服，她們告訴我，所有的賓客都休息了一下，等待晚上最後爆發的狂歡之夜。

    我從樓上走下，感覺頭暈乎乎的，我這傷心過度和醉酒的性質一樣啊，都是睡睡睡。

    「醒啦？」馬裡斯卡先出現在眼前，「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我這一中午無聊死了。」

    「是嗎？」我笑笑，吉娜這時候已經拿了吃的東西到我面前了。

    「小姐，一定餓了，先吃點東西。」

    「謝謝。」我接過餐盤，盤子裡的是一塊小麵包夾著蔬菜和肉，自從來到這裡我覺得我吃的東西都沒什麼創意，咬了一口就還給她，「飽了。」

    我現在的體重已經達到了120斤，五個多月，健康減了20斤，而且維持了兩個月之久，可以進行下一步減肥計劃了。

    拿了一杯紅葡萄汁，我很想喝點酒，但鑒於晚上還有狂歡只能忍耐。

    這一個晚上，音樂震耳欲聾，放出的煙火幾乎淹沒整個城堡，整個森林，我一度懷疑這麼搞，環境監測的人會不會來把我抓走，我甚至聽到受到驚嚇的動物們在森林裡奔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

    還有那些，因為我個人有限的經歷，大部分時間呆在寵物房間的寵物們，可以在這一天晚上跟著一起狂歡。

    蛋糕飛了，寵物們在人群之間來回穿梭，我的那隻小松鼠，直接竄到桌子上，貓貓狗狗看著也立刻造反，一瞬間的混亂，引起更多的驚叫，也引起更高一層的狂歡。平日規矩的管理城堡的眾人也跟著客人一起狂歡，請來的幾位明星，裡面的歌手跟著樂隊唱歌，像演唱會一樣的，跳舞的男男女女擠滿了城堡，照射城堡的燈光都跟著音樂狂歡起來，城堡之外，煙花哄哄飛上天，花田里也亮起來星星點點的燈光。

    早就修好飛回來的直升飛機，此刻飛起來，就在城堡之上盤旋，風幾乎把人都吹倒，飛機上的聚光燈打下來，配合別墅的燈光明滅，氣氛達到最高－潮，尖叫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瘋了一樣！

    飛機飛了一段時間，傳來廣播聲，是艾德莫若的，他用很多國語言，一遍遍說著：「小姐，生日快樂！」

    現場跟著吶喊：「索菲亞小姐，生日快樂！」

    這樣奢華的生日宴會，我恐怕這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了吧？

    飛機飛走，城堡裡走出十幾個男人，轉入人群中，開始跳舞，動感的音樂反覆不停，動作簡單易學，賓客們忍不住跟著跳，綵帶灑下來，腦袋都被吵得疼，身體仍是沉浸其中。

    沒多長時間飛機飛走，音樂變了，緩慢而寧靜起來，那群人換了姿態，在身邊開始邀請女士們跳舞。這樣有意識的炒熱全場，又按住情緒的聚會，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跳著舞，竟然看到詹妮，她笑著奔過來，「天啊！我太喜歡你的生日聚會啦！有時間常常辦，我一定還來。」

    「好啊！」我跟著音樂旋轉，胸腔裡還有音樂震動的迴響，這要是現場有什麼人有心臟病，此時應該倒下了。

    這一天的狂歡直接持續到深夜，陸續有人去休息，艾德莫若也來問我，我很想問問我喝醉的那些記憶是我睡著做夢，還是確有其事，還有我問他喜不喜歡我這件事，他沒有回答我。

    但是他已經決定走了，他既然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我，我何必那樣再去問，自取其辱？之前的委屈我真是受夠了，我衝著艾德莫若道：「剩下的交給你們了，來不及明天收拾也可以。注意今天離開的客人，看看有沒有身體不適的。」

    「我知道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