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在唐朝的寵妃生活

正文 第41章 肆拾壹 文 / 情書

    孫茗身懷有孕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地傳的滿府上下皆知。

    整個太子府,最驚慌失措的,莫過於太子妃了。

    太子妃王氏一直都嫉恨蕭良娣,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她能生!當初太子妃近兩年來於子嗣上沒有消息,但蕭氏姿色不俗且又得寵,承寵不久後就懷上了。之後更有後來者孫氏。儘管孫茗一直以來頗得眷寵,但她自來低調又恭敬,而且,也同樣久未能懷上子嗣!

    太子妃有一度一直對蕭氏又羨又嫉,產下女兒未久,竟又有如此好運地在一度*後竟又懷上……現在不光蕭氏,還有孫茗也同樣。這兩人都被太子放在心上,又同是良娣,若是誕下皇兒,對她來說就極為不妙了!

    手中的指尖點了又點,她心裡想著,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局……如果她一直無法產下太子的子嗣,那麼她就要迫切地立一個兒子出來。

    「去把陳王叫來。」太子妃吩咐秀下去。

    陳王李忠,出生於太子東宮,距今已有六年。母親是宮人劉氏,如今的劉奉儀。

    李忠是李治的第一個兒子,在他剛出生時候,李治宴請百官,李世民當即因有了太子的嗣子,高興得酒酣起舞。所以,縱然這個兒子的生母身份再低,李治對他倒也不至於完全無視過去。

    雖然李忠與其餘兩個宮人所產的兒子都由太子妃撫養,但當年還年輕的太子妃並無十分盡心,只因她實在是想生一個自己的血脈承嗣,所以待這些庶子就只是平平了。

    李忠這個庶長子,身份上確實極為尷尬……

    太子妃琢磨著,把他記在她名下,扶持他,那定然是對蕭氏與孫氏一個極大的打擊。然,她隱隱地,還是覺得很不甘心。她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未能產下一兒半女!

    而與太子妃迥然不同的是,徐良媛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驚,等想明白了,心中就是一喜。

    在整個府裡,最受寵的孫良娣與蕭良娣同時懷有身孕,而太子妃並不得太子殿下歡心,如此一來,太子豈不是會寵幸別人?

    徐婉不敢自居是才高八斗,但也頗有些才名,何況有阿姐徐惠珠玉在前,同樣她也是因才名被聖人提及。

    還沒進入太子府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太子殿下身邊的孫良娣貌美,極討太子歡心,是太子身邊第一得意的人。她第一眼初見,確實妍姿月貌,站在霽月光風的太子身邊,兩人是說不出來地郎才女貌……

    但就算如此,又有什麼關係?當年武氏因容貌出眾,得以應召入宮,封為五品才人。但這才人一做就是十餘年,並未得到聖人特別的寵愛。反觀她阿姐,因才而被納入宮中,從才人一路攀升至充容,因上書直諫而被聖人眷顧和厚愛。可見,女子不能只看容顏,待色衰愛弛,便是什麼都不復存在了。

    徐婉一直有信心,總有一日,太子會看到她的好,發現她的不同之處。容顏易老,韶華易逝,而她的滿腹經綸,會成為她的階梯。

    ……

    孫茗起先是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小日子,查出懷孕以後,也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確實在身體上體現出來,就近日起,開始食慾下降,且越來越容易覺得疲累,就是坐在椅子上,手上翻著話本子,也會不知不覺得睡著……

    花枝花蕊每次見狀,恐她睡得不好,就只好將她喚醒,再躺到床榻上小憩。

    李治每天回府,就看到她躺床上睡著,用晚膳的時候起來扒了兩口,散了會步,就又去躺下了。所以越想越覺得不對,他可沒見過蕭氏這種症狀,就覺得是孫茗自己身子有異,遂叫王福來去把李太醫給叫過來。

    李太醫來的時候,膳食還沒備上來。

    孫茗是被李治就推醒的。一醒來,就見李治緊張的模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直到太醫為她請了脈,才沒好氣地與李治道:「我只是犯困,想多睡兒,九郎也謹慎太過了。」

    李治沒有理她,皺著的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了。見太醫搭了脈,急問:「如何?可有什麼不好的?」

    李太醫捻了捻鬍鬚,與李治道:「殿下不必憂慮,觀娘娘脈相,母子均安。」又問起孫茗的症狀來。

    孫茗靠著李治,一眼望見李治眼中的焦慮,就安撫地抓著他的手,回道:「別的也沒什麼,就容易犯困,食慾不振。」

    太醫躬身回道:「娘娘現在懷著子嗣,這些都是正常,待過陣日子也就好了。若無食慾,就各色口味多做一份且先試試。雖然娘娘時常覺得疲倦,但還望娘娘多走動走動。」

    李太醫又開了個安胎的房子,這才被王福來帶下去。

    李治總算沒有剛才那麼擔憂了,又問她:「可有什麼想吃的?我都叫他們做來。」

    蕭珍兒論當初懷孕也好,現在孕中也好,都沒有像孫茗這種反應,所以在李治看來,蕭珍兒生得都順順當當,反而孫茗這邊,總叫人放心不下。

    其實李治實在太多慮了,在蕭氏有孕的時候,他已經很少過去了,每次他一去,蕭氏又不敢顯露異狀,恐招了他厭煩。後來生產的時候更是如此,李治不過小坐了片刻就回去休息了,等他下了朝,那頭蕭氏都已經生完了……

    男人都是如此,若沒有親眼見著,切身體會過,總當作一切都是這樣自然。

    孫茗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任何食慾,想不出特別想用些什麼,索性就搖頭:「隨便吃吧。九郎還是不要費心了,太醫都說無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治安下雖安,

    ,但看她一臉困頓的模樣,嘴唇都幹幹澀澀地,一副憔悴的臉色,就勸她:「不如將膳食端到床榻這邊用?」

    她不過是懷孕,又不是傷了腿了……孫茗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人已經搭著他的肩起了身:「不用了,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何況太醫也說了,讓我多走些路。」

    李治就扶著她行到堂屋裡用膳,飯後又兩人一道在屋子外邊的迴廊上來回散步。李治雖然不放心她走動,他只知道懷孕身子不適,最好是多躺床榻休息,但既然太醫也這樣說了,他就索性隨了她。

    孫茗還慶幸醫生懂得多。懷著孩子呢,又不是已經下不了床了,多走走路,對胎兒對母體總是好的。

    到了晚上,李治一邊將人摟著,拿緞被將她蓋實了,見她困頓地閉著眼,很快就要入睡的模樣,就說道:「明日我遣人,將你阿娘叫進來吧?有人照顧你,我也能放心些。」

    自從房玄齡過世後,李世民待在芙蓉園也並不如往常那麼鬆快了。他時常想起早些年與他一道出生入死的將領,所以很快就沒了待在芙蓉園的興致,就在這兩日,已動身回到太極宮。

    李治因為前段時間監國,所以李世民一回宮,他最近的事情就很多了,又要移交宮務,又要寫折子寫心德,還要伴李世民處理政務。

    在孫茗一懷孕的時候,他就想到讓她娘家人來陪著,此時也因為他自己有要事忙,也不能時時看著她,就有些不放心,這才又舊事重提。

    孫茗半睡半醒間,聽到他問的話,揮了揮手答道:「隨便,都行。」將頭扭作一邊,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日,孫茗是午後才醒的。

    醒來剛睜了眼,就聽到花蕊歡快的叫聲:「娘娘醒了。」

    然後就被花枝攙著起了身,又披了件寬袖長衫,等稍稍回了些神,就看到秦氏坐在床沿看著她,滿臉上是既欣慰又擔憂。見她起了身,就忙問:「身子可還好?有哪裡不爽利的地方嗎?」

    孫茗一邊被攙著起了身,到了梳妝台這邊跪坐下來,又漱了口淨了面,一邊由著花蕊為她梳頭,一邊瞥向跟著她跪坐在一邊的秦氏,回道:「昨日已經有太醫看過了,說是一切正常。阿娘,我不過是容易犯困,其餘就沒什麼了,本來就是正常的症狀罷了。」

    秦氏卻肅著臉,問她:「聽說你沒有食慾?這卻是不行的……你不吃,肚子裡的小的也要吃,我還是得盯著你才能放心。」

    然後,等梳妝完畢後,又換了身鵝黃色的讌服,坐在一處就要用午膳。提了筷子,見一旁虎視眈眈的秦氏,心裡不由地好笑,莫非還要盯著她吃了多少不成?

    孫茗笑問秦氏:「阿娘可是吃過了?不如一塊用一些?」

    秦氏一到太子府,就有婢女將膳食呈上來給她用,她也就胡亂用了些。此時也不理會孫茗,只道:「你別管我,看看桌上這些菜,可有沒有覺得好的?多用一些。」

    孫茗也不管她了,自己夾了幾筷子菜吃起來。其實她並不覺得餓,雖然腹中空空,可就是什麼都吃不進,所以吃了幾口菜後,就將筷子放了下來。

    那秦氏眉頭一皺,就問她:「這就不吃了?可還有其他想吃的?太子殿下可是吩咐了的,定要盯著你多用一些。現在你孕中,自己不知道注意,先聽我一言,多吃些總是好的。」

    看她顛來倒去總是那幾句,無非想要她多吃點東西……但她實在不想吃,多用上兩口都覺得難受。使了眼色,叫花枝花蕊將膳食撤下。

    兩個婢女雖然面上擔憂,卻不敢逆了孫茗的意,只好聽命行事。

    孫茗為防她又囉嗦,索性轉移話題,問:「阿娘獨自一個人的?阿香可有一起過來?」

    秦氏見她問,就順著她的話答道:「這回沒有,我擔心你又想將她留下來。這只皮猴野了那許多天,還是要關在府裡好好地收收心。」

    孫茗本來就沒有要留孫蓮的心思,現在她全副心思不都在懷孕這件事上面了嗎,聽秦氏這番話,像是她有多不懂事似的。

    「對了,阿英考得如何了?」孫茗想起弟弟秋闈應試的事來。她都推了太子不走後門了,如果孫英連秋闈都沒過,她到時怎麼好意思與李治提?

    秦氏聽她提及此事,是一臉歡心的笑意:「你盡可安心,他在準備明年春闈了。」

    過了秋闈,就要準備明年二月的春闈會試了。雖然孫英年紀還輕,於學識上倒還有兩把刷子。

    孫茗聞言,也安了些心。

    秦氏猶豫了會兒,就與孫茗說道:「只是阿英的親事,我與你父親還無從決定,按我們的意思,最好等他明年春闈後,在相看相看。」

    孫英貌似還未成年,但這個年紀,大抵族裡都有為子女相看親事的準備了。許是秦氏他們還想看看他春闈的成績吧。

    孫茗倒是不急,最好再過個一二年以後再決定這件事。如今她也不過只是太子良娣,如今懷孕,正好為她增加一些籌碼。推算沒錯,李世民最多活不過這一二年,屆時太子繼位,蕭珍兒順應歷史也該得個淑妃的位分,那同是良娣的她,妥妥的妃位沒的跑的。

    雖然或有人瞧不起外戚,但自家弟弟如果順當地過了春闈,且有她在宮中照拂,想必親事上也不會太過為難了。反正娶妻都是低門娶婦,長安有那麼多娘子,又有何愁呢?

    她對秦氏揀了緊要的說:「看看春闈再決定吧,左右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如果阿娘不放心,要不我去問問殿下?」

    秦氏忙拒絕,她聽著孫

    茗左一句右一句地提起太子,恐太子惱上孫茗,就數落起她來:「不過是自家事情,千萬別去煩上太子。還有,你自己也是,萬萬不可恃寵而驕,令太子生厭。」

    孫茗雖然點了頭,卻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她與李治商量的事情多了,很多就是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從來就沒見李治不厭煩過。可別看李治身份尊貴,但凡他厭惡的人,他是從來不會多加關心的,如果真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他就極有耐心了。

    止了話,孫茗讓秦氏先回屋子裡休息,她自己則讓花枝攙著,去院子裡走了兩圈,就回了屋子睡午覺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早就過了晚膳的時間。看了看屋外,華燈初上湮沒於夜色間。

    花枝早已在屋子裡燈柱上燃上了蠟燭,見孫茗此時方醒,就上前跪伏在榻邊,與仍躺在床榻上一臉醒來的瞢松,低聲詢問:「娘娘,可要起身用些晚膳?」

    孫茗也是睡的時間久了,只覺得渾身慵懶地沒了力氣,好半會兒才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戌時將過。」

    都快晚上九點了,她竟睡得這麼久了?只是花枝說的吃飯,她仍是不餓,就與她道:「先備上水,我想沐浴一番。」

    花枝應聲退下去,去了浴室的流香渠備湯,留下花蕊攙這孫茗起身。

    孫茗迎上花蕊擔憂的目光,笑道:「這是怎麼了?不過多睡了會兒,就這般臉色給你娘娘瞧麼?」

    尋常與花蕊玩笑慣了,她一出口取笑,花蕊也並惶恐,只與她道:「娘娘睡了這般久,婢子早就想喚醒娘娘,都是花枝攔著不讓。」

    「若真是被你喚醒了,那你就該受罰了。」孫茗被她扶起,然後一番梳洗後,忽然想起李治,就問道:「都這個時辰了,殿下還沒回來?」

    花蕊將她鬆散的烏髮拆了,一邊拿梳子輕輕梳著,一邊回道:「殿下早就讓王福來傳話,說聖人留下太子用膳,讓娘娘自行先用。恐怕這個時間還在宮中。」然後鬆鬆挽了個倭墮髻,又忽然想到一事,稟報孫茗:「城陽公主下了帖子,邀娘娘品茗。」

    花蕊將她髮髻整理好,這才轉身去書案上取了帖子與她看。

    這城陽不僅邀了她,還有新興等人,平常說是一起吃酒,其實常以此借口,出門聚會尋樂子。不過她現在懷孕的事,她先是已告知了城陽與新興的,原還以為她們定會消停幾日了,現在竟也有興致,邀她喝起茶來。

    不多時,花枝已回,攙著孫茗去了浴室,花蕊也跟在身後。

    若是之前,孫茗沐浴是把人都遣散了的,但今日,花枝幫她褪去衣衫後,仍不見兩婢女離開的樣子,正要詢問,花枝自己先說起來:「娘娘貴體,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就讓婢子服侍娘娘吧。」

    沉吟半晌,孫茗也對她的婢女無奈了。畢竟她們也是出於好意,何況現在的確情況特殊,也就隨她們了。

    因是被人看著洗澡的,孫茗也全沒了享受的心思,匆匆的清洗一番就結束了。

    被伺候著洗了澡,花枝仍持著責任,讓人備的一頓豐富的膳食就端了上來。

    許是真有些餓了,原本還沒覺得,現在看到膳桌上的菜,她也不挑嘴,都嘗了個遍,就忽然起了胃口來,叫花枝盛了半碗飯,也都一一吞入腹中。

    直到入了夜,李治才回府。

    一回來就聽說孫茗起身後,吃了多少東西,這才微微安下了心,只暗道,果然叫家裡人過來照顧是對的。恐怕她之前也未必是全無心思用膳,許是想娘家人了罷。

    然後寬衣解帶,走近床榻,見了她睡得一臉潮紅,面色也果然好了許多。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一想到秦氏的功勞,就吩咐王福來給秦氏送去各種賞賜不提。

    近幾日起,李治自己已忙得暈頭轉向,回來的時候,都已到了夜間,就算孫茗想努力睜著眼等他回來,但回回都是,他回來後,她自己反倒睡得極沉了。之後等她午時起床,他又已經入宮。所以幾日下來,兩人竟未能打個照面!

    直到第三日,孫茗一番盛裝打扮,準備去城陽公主的王府。

    原她是想先與李治把事情說了,又怕他因她身體的原因不肯,還備了許多說辭,想要說服他,哪知,兩人竟然都碰不上面。

    孫茗就如往常的喜好那般,穿的仍是高腰襦裙。城陽公主今日是邀請關係親近的娘子們一道賞花喝茶,她無需穿著太過正經地公服出行。

    等她這邊剛剛打扮妥當,花枝就一腳邁入,道:「公主遣人過來的牛車已至,還請娘娘移駕。」

    知道花枝花蕊兩人都不放心她出門,見她準備走了,都拿希冀的眼光瞄著她。換到平日裡,她肯定只帶一個的,現在看兩人都這樣關心,也就不讓她們任何一個失望,就將兩個都帶在身邊。屋子這裡,就留了花萼看顧。

    今日正是晴空萬里,許是暑氣還未過,微風中仍是帶著暖意。

    花枝怕她燥熱,又不敢在她孕中用冰盆,且坐牛車中又不能揭開簾子,所以備了溫茶,剛剛有些適口,就端給了她。

    一路搖搖晃晃,不消兩刻就到了。

    牛車是得了吩咐的,直接將車趕入王府偏門,進入後內院之前,又給孫茗換了肩輦。

    孫茗到的時候,連新興早就等候多時了。

    席位都擺在園子裡,距離水榭有些遠,但園中的蘭花開得極美。而城陽與新興坐在一

    處,旁還有幾位眼熟的娘子,像上次見的辛家娘子,還有上官家的小娘子,與她們點了個頭,就被城陽叫到身邊去。

    「這次帖子下得這麼匆忙?」孫茗一落座,就問起城陽來。

    城陽聞言,與新興一道捂著嘴笑起來,看孫茗瞪著眼,還等她的話,城陽才止了笑,道:「早就知道你的好消息了,自然好親身恭賀才對,不過這次把你叫來,還另有消息告訴你的。」

    知道以城陽和新興的身份,是不好隨便上太子府的。就算上了太子府,太子妃才是她們正經地嫂嫂,就更沒她說話的時候了。城陽和新興已經算是多有照拂她了。

    新興坐在一旁,聽城陽這樣說,反而揭了她老底:「城陽就愛賣乖,說不得,人家阿吟還是你命中的貴人呢。」

    正當孫茗不解,城陽卻是點頭,欣然應道:「正是。阿吟,知道你懷孕沒多久後,太醫診出我也身懷有孕。」

    古時人都很相信命理學說,城陽改嫁前也前夫琴瑟和鳴,但到如今方才懷孕,且還是在孫茗懷孕的消息不久之後。城陽只道是孫茗旺了她……

    菇涼們,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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