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幼稚的吃醋行為 文 / 程說悠然
慶功晚會的主人公憤然離開了,晚會卻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北地是個不拘小節的地方,大家都太放得開。
寧無雙原地冥想了一會,覺得明崇允去同佳人共度良宵也是美事一件,她就不要瞎攪合了,還是吃飽喝足去睡覺來得實在。決意剛下定,苜蓿卻淡淡開口了。
「大妃娘娘,狼王心情不佳,您似乎得做點什麼。」
這句「您似乎得做點什麼」在寧無雙聽來明顯是「您必須得做點什麼」。
「額」寧某人為難,「我要做什麼?去哄他回來?」又不是小孩子了,幼稚。
苜蓿沒有說話,卻冷冷的盯著她。寧無雙無奈,只得妥協。
「好,聽你的,我去做點什麼去。」她嘴上說著,腳步卻如龜速,慢吞吞的朝著美人如雲的天仙閣走去。天仙閣,光聽這名字就透著股醉生夢死的*。寧無雙鄙夷,真是俗透了。
因實在是太過於龜速,寧某人到達天仙閣門外時,裡面已經是聲聲銷魂畫面勁爆的激情場面。看來明崇允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這事情說做便做了。
站在外面尷尬的聽了一會的寧無雙搖搖腦袋,心想此時自己也做不了什麼了,還是回去睡覺吧。於是她對苜蓿說:「你聽,這裡面的事情我現在做不了,狼王也不敢和我做,這個時候進去也只是打擾他了,我先回去休息成嗎?」
苜蓿沒有說話,算是默允了。
回去的路上寧無雙內心憤憤不平,按理說她是大妃,這婢女應當聽她的命令才是,可事實卻是,她得看著這個婢女的眼色行事,活的真是太失敗了!
回到寢宮後,寧無雙併沒有立即入睡,而是找來了筆墨紙硯,認真寫著什麼。她寫的是《西狼山歌》內容卻稍作了改變。
少年吶,你翩然而至,星星點亮你的臉龐,那眸中的光華,宛若初升皎月。
少年吶,你乘風破浪,任前方艱難險阻,你利劍揮舞,斬斷滿地荊棘。
西邊的月亮升起來,霜露打濕你的衣衫,一回眸間,望穿萬丈紅塵。
前方的路上與你分別,晨霧沾濕你的面頰,快馬如風,我遙望著你的身影。
少年吶,你可知有位姑娘在這等你,若你安好,何時歸來?
寧無雙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寫這個,《西狼山歌》的調子還在腦海中迴盪著,輕輕哼唱的時候,穆雲深的臉便不經意的在腦中出現。
擱下毛筆,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倦了便走尚了*。
迷迷糊糊睡到夜半,寧某人被一陣腳步聲驚醒,甫一睜開眼,明崇允那張略帶怨氣的俊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醒了就快起來。」不由分說,他伸手將她拽起。
「做什麼?」她困頓的揉著惺忪睡眼,一副神魂遊離的模樣。
明崇允轉身從案幾上將紙張拿了過來,粗魯的甩在了寧無雙臉色。
「起來!給小爺我也寫一張。」
「啥?」
「別裝傻,你這是寫給誰的?君若雲還是楚臨秋?」
「啊?」
「小爺我不管你是寫給誰的,必須要給我也寫一張。」
寧某人腦袋剛清醒一些,正準備好好理理明崇允的話,卻一點機會都沒有便被直接扛到了案幾前。
明崇允已經將墨研好,就等著寧某人下筆了。
天知道寧無雙現在有多困,夜半三更正是最迷糊的時刻,偏偏不讓人睡覺。她打了哈欠,再次揉了揉眼睛,可是越揉越不清醒,索性就瞇著眼睛胡亂的寫了起來。不一會完工,將紙張交給明崇允後便爬到了*上準備繼續睡覺。
「寧無雙,你在敷衍小爺我!」
明崇允再次怒氣沖沖的將寧某人從*上拽了起來,並且將她方才寫好的東西展現到她眼前。
「你的字醜的人神共憤小爺我忍了,寫錯了字小爺我也忍了,可這西邊的太陽升起來是什麼意思?還有最後這句——有位姑娘想睡覺!?」明崇允簡直要抓狂了,寧無雙這是完全沒有重視他。
寧某人一臉無辜,哀求道:「我是真的很睏,這個明天我再寫給你成嗎?我現在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實在沒辦法寫了。再說這個有什麼重要的,偏偏要大半夜讓我寫」
「重要!小爺我說它重要它便比什麼都重要!」明崇允越說越來氣,到最後什麼話都放出來了。
「寧無雙,你別仗著自己中了一世相守小爺我就沒法拿你怎麼樣了。毒總有一天會解掉,到時候小爺我一定要狠狠的*你,不管你怎樣求饒我都不會心軟。你今日對小爺我這般侮辱,必要付出慘痛代價!」
這什麼和什麼?寧某人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人莫名其妙的放狠話粗話了,她卻完全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歸根結底也只是明崇允吃醋了而已,吃醋歸吃醋,做出這樣的舉動就顯得太幼稚了吧,好歹也是北地的王,這副樣子讓外人看到了,他的威信何存?還好寧某人自認為自己是個守得住秘密的好人,今晚的事情她決定不向任何人提起。
「內什麼你一晚上也夠累的了別鬧了。」寧無雙打著哈欠,悠悠的說道:「先睡覺吧,我給你騰出一半位置,上來吧。」說著,她真的往*裡邊挪了挪,然後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失意明崇允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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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本來是一心發怒的明崇允見她這副樣子,再想吼幾句卻不忍心了。他脫下外衣躺在了寧無雙身邊,輕輕的將她朝懷裡攏了攏。
「小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抱著你。」他輕輕解釋著,她閉上眼睛點點頭。
「我知道,就算你現在想對我怎麼樣也不敢」他要真敢把她辦了,那麼今晚將會成為他們倆最後的*了,第二天苜蓿進來的時候估摸著看到的會是兩具早已僵硬了的屍體。這大晚上的想這個,還真是有點怕人。
第二天,明崇允一大早便起*了,直到他離開,寧無雙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真是個懶貨。
當寧無雙睜開眼睛時已經日上三竿,起*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膳,第二件事,便是被苜蓿強迫著帶去了製藥間。
藥浴已經泡好,就等她入桶了。
今天的寧某人乖了很多,一句怨言也沒有便進了浴桶內。
「大妃娘娘今日氣色不太好,是沒休息好,還是因為有心事?」
月痕的聲音還是一樣難聽,但是寧無雙卻稍稍有些適應了。
她無精打采,蔫蔫的問道:「月痕,你是北地人嗎?」
「回大妃娘娘,小的是中原人。」
「既是中原人,為什麼要來到北地?」
「因為無家可歸了。」看不到月痕的表情,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點蒼涼的意味。
寧某人覺得自己和他是同病相憐,「真巧,我也是因為無家可歸了,所以才呆在了這裡。」
「難道大妃娘娘在這裡並不開心?」
「也不能說不開心,狼王對我好,我也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是個不識好歹的人,若是別人應當別無所求了,可我心裡掛牽的人不在這,所以便感覺每日活的渾渾噩噩,找不到踏實的感覺。」
就像大話西遊裡的情節,至尊寶一直以為自己深愛的人是白晶晶,可只有他的心才知道,紫霞仙子才是他心心唸唸之人。
寧某人覺得自己就做了回至尊寶,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楚臨秋,可到現在才發覺,原來穆雲深早就佔據了她的內心。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她唯有苦笑。自己的三心二意終於是讓老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才給了她這樣的懲罰。
「不去想那個人,也許會好受一些。」
月痕這是在給建議嗎?寧無雙忍不住笑了起來,壞笑著問道:「月痕,你有心愛的人嗎?」
她問這句話時月痕正在從藥櫃中取藥,被問及之時去抓藥的手明顯遲疑了一會,而後平靜回到:「應當是沒有吧至今小的還不知愛為何物。」
「難怪」寧無雙點點頭,補充道:「若哪天你愛上了哪個姑娘,到時你便會明白,那個人不是說忘便能忘的,感情這事情,天生就是用來折磨人的。」
「謹遵娘娘教誨,若有機會,小的會嘗試一下念念不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