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命運伊始 第十四章 又是利用 文 / 夏染雪
「呵……」皇甫琰笑了起來，就算是在生死關，他仍是可以笑的這樣的好看，千帆歷盡，洗盡千華，他這一生什麼都苦都吃過，這一次，真的有了一種很輕鬆的感覺……這個女人啊……
他將自己的額頭輕抵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警惕著外面的一切。
不時會有腳步聲來來去去，他們藏的地方十分的隱蔽，可是難保不會被別人發現，這一次皇甫涼是真的早有準備，那些侍衛一波又一波，可能早就料到，他們不可能走出這裡。
程唯心動動手指，可是，很快的她的手就被人握了起來……她順勢對上了皇甫琰緊微瞇的雙瞳。
他輕歎了一聲，「女人，你以為同樣的招數可以用在我身上兩回嗎？」他拔掉了程唯心手中的銀針，然後握緊她的手，「不要再這樣了，沒有用的，你上次差一點害我沒有被野獸吃掉。」
程唯心縮了一下身子，「我不知道，我以為紅笑可以保護你的。」
皇甫琰扯了一下自己的唇片，「有些動物的皮太厚，紅笑的牙不夠硬。」
程唯心將手環住他的膘，感覺著這個男人身上特別暖溫度，以前是她在溫暖皇甫涼，現在這個因為她失去一切的男人卻是在溫暖著他，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心裡酸酸的，因為前者，有些痛楚，因為後者，好像是幸福。
耳邊傳來的西西落落的聲音……此時有人拔開了他們身邊的雜草。
皇甫琰的身體突的緊繃了起來，拿過了一邊的劍……他護緊懷中的女人，空氣裡有著壓抑的氣息，似乎都是凝固了起來，千軍一發，似乎就是這樣的感學……
一個男子的頭探了進來，他看到他們，半天身體沒有動……
程唯心從皇甫琰懷中抬起了自己臉，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遠……
他在看他們，而他們也在看他……
天遠複雜無比，皇甫琰護著懷中的女人，幾乎是把自己大半個身體給了他，這是習武之人的最不能有的弱點……他暴露出了自己所有的弱點，手中的劍握緊，卻是沒有太多的內力支持。
「天遠，你在那裡做什麼，找到了沒有？」富一的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他古怪問著那個鑽進了草從裡的男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現在不是玩的時候，找人要緊。
皇甫琰將劍橫在自己的身前，瞇起的雙眼無謂無懼，程唯心握緊他的手，對他一笑，她也不怕。
「天遠……」富一走近了，都可以聽到他腳步響起的聲音……
天遠鑽出了頭，「沒事的，他連忙的搖頭，我看到了一條蛇，想要抓回，可惜被他給跑了，」說完，他還癟嘴，那小樣可憐極了。
富五的眼角抽了一下，甩袖就走，如果不是現在有事情要做，他都有可能把他拉出來晃打一頓，天天想著蛇，嫁給蛇算了。沒用。
直到富五走遠了，天遠臉上的可憐的表情瞬間淡去，他再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堆雜草，然後大步的離去。
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他放了我們，」程唯心輕聲道，外面明顯的沒有聲音了，他們都走了。
「嗯，」皇甫琰這才放下手中的劍，但是，警覺性還是沒有一點的鬆動，「那傢伙，拿我練了幾個月的藥，他應還我的，」他挑挑自己的唇角，壓根就沒有把人家折磨他的日子放在眼裡。
「天黑了，我們想再辦法出去，你先睡一會。乖。」皇甫琰輕吻了一下程唯心的額頭，不忍心讓她也是跟著他一起緊張，「有我在，不怕，大不了我們一起死，黃泉路上也有照應。」
他瞇起自己的雙眼，耳聽著八方，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的溫柔，如果死了，有她在，或許他這一生也不算太虧。程唯心很自然的縮在他的懷中睡著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力相差很多，她不能給他太多的負擔，不然他們逃出去的機會會很少，所以，她不想放過，……
天漸漸的黑了，程唯心的在一陣夜風中醒了過來，山上下都是火把，不難看向皇甫涼這次不把他們找出來絕不甘心。
程唯心眨眨眼睛，喉嚨有些干，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很渴，卻是沒有說。
「渴了？」皇甫琰低下頭，藉著不亮的光線，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其實他也是一樣，他們已經近乎是一天沒有吃過東西，喝過水了。
「沒有，我可以忍住的，」程唯心搖頭，靠在他的懷中閉目淺息，夜風很冷，可是他的身體卻很暖，渴了餓了冷了，都沒有關係，只要有他在就好。
皇甫琰抿緊自己的淡色的唇片，夜風中，男子的五官越發顯的沉靜了起來，他突的拿起一邊的劍，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
然後放在了程唯心的嘴邊。
「喝下去，」命令的口吻，無法置疑。
程唯心聞到了那種血腥味，她緊緊抿緊自己的唇片，說什麼也不願意喝下去。
「唯心，喝了，你不喝，它還是在流，喝了就不渴了，乖，我們就有力氣跑了……明白嗎？」
皇甫琰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任由自己的血向外流著，直到程唯心的開始吸著他的手腕，麻麻的，有些微痛，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髮絲，看向遠方的眼眸更加的幽深起來。
「皇甫涼，你今天欠我的，我日後一定會還給你。」他發誓，所有害過他還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程唯心一口一口的吸著他的血，唇間都是血腥的味道，而她邊吸邊哭，她哽著嗓子撕破自己衣服，小心的纏在他的手腕上……
「我沒事，不要擔心，」皇甫涼低頭，輕碰了一下她的臉，感覺到她臉上的溫意，卻是笑了，這一生中，有太多女人為他哭，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會讓他感覺心疼，他以為自己的心是硬的，是冷的，可是，真的會有這麼一天，他感覺自己真的是一個人，而不是惡魔，會有人為他哭，真心的為他哭。
那個會給他吃東西，會給他治病，會費盡心思替他打開玄天鎖的女人……他更加的抱緊了懷中的嬌小的身子。唯心，不怕，我會帶你出去，一定會的……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然後站了起來，小心的拉緊了程唯心的手。
「唯心，我們走……」
「嗯，」程唯心的點頭，回握緊他的大掌……
「你怕嗎？」
「不怕……」程唯心用力的搖，「你不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