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命運伊始 第十三章 去留隨意 文 / 夏染雪
「娘娘，剛才皇上吩咐過了，說是娘娘可以離開了，去留隨意。」青研還想要說什麼，不過，看著程唯心事不關心的樣子，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娘娘，你要離開嗎？」她不問程唯心會不會留下，因為她知道，她只會離開，而不會留。
「嗯，」程唯心的站了起來，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娘娘，你不帶東西嗎，皇上說了，娘娘想要什麼都可以。」青研又是追了上來，牢牢的跟在程唯心身後。
「我不需要，」程唯心走出了涼園，皇甫涼還是站在門口，神色中有著一縷感傷滑過。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望著她，程唯心走過了他的身邊，他們的衣角在空中輕碰了一下，然後再次滑落，就像他們的命運一樣，或許曾今有過交集，可是到了現在還是分開了……或許就會是永遠……
「唯心，我愛過你，你呢？」皇甫涼突然開口，就連聲音都是有著一抹感傷，他已經知道這裡，他已經無法再留住了，不管因為那個他的妃子，還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愛過，」程唯心停下腳步，將手放在胸前緊握，還是有著一些酸酸苦苦的感覺，可是，卻已經沒有過去的難過與傷痛了……「愛過，可是，我也忘記了……」
「保重，走了，就不要再回來，這個皇宮真的不適合你。」皇甫涼終是選擇放手，他沒有回頭，只是聽著她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他的耳邊，然後只有風聲，
呼呼的吹了過來……
「皇上，你怎麼可以放她走，她可能知道龍戒在什麼地方？」富五連忙的上前，焦急無比的說著，哪能再錯過這樣的一個機會，告訴他們，他們還到哪裡再找這樣一次機會。
「富五，不要再說了，朕心意已決。」皇甫涼將手背於身後，好看的唇片抿的極緊極緊……
富五隻能閉上嘴巴，用力說了一聲是……
宮門大開，程唯心一個人走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從宮裡走出，回頭間，紅牆綠瓦，一切都是顯的古樸高貴，可是誰又知道，這裡的世界又是怎樣的一種世界，欺騙，爭鬥，陷害，人性最醜惡的一面，都可以在這裡看到。
那裡真的好嗎？
她輕輕的一笑，沒有留戀，或許是有一些憾事，還有那個明如清蓮男子。
「我們回家吧。紅笑……」她連聲音都是輕快了很多，她沒有再回頭，一步一步的離開這裡，從今以後，她自由了……
而家……對了。回家了……
打開了門，裡面的打掃的十分的乾淨，水缸裡的水也是挑滿了……
「回來了，」一名男子靠門而立，墨黑色的眸中有像是天邊的星辰一樣，就算是簡單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仍然是無法隱藏他身上的貴氣。他就那般隨意的站著。
七分隨意，三分瀟灑，整個人如是沐浴了陽光一樣的清新自然……
「嗯，」程唯心閃了閃自己的長睫，突然跑上前，撲到了男子的懷裡。
「我想你……」
男子微微一愣環住了她細小的肩膀，「我也想你……」他笑了，笑的極為的乾淨……
只是，他帶笑的眼睛，卻是突然的一瞇……握住了她的手……「唯心，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放我出來的，」程唯心的抬頭，話剛落，卻是發現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他的抱到了懷中……
「怎麼了？」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他會這樣的……緊繃。
「唯心，閉上眼睛，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睜開……」
程唯心不明白，可是還是老實的照他的話去做，她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口……皇甫琰看向四周，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幾行人。
「皇甫琰，交出龍戒，否則，你必死在這裡。」富五站在前方，後面跟著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
程唯心的身體一顫，想來已經是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原來……她居然想要笑……他再一次的，利用了她……她緊緊抓著皇甫琰的衣服。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到了男子帶著體溫的衣服上。
「對不起……」
「沒事，」皇甫琰抱緊懷中的女人，對於面前的一行人，十分的不屑，「想要殺我，就要你你們的本事了。」他猛的一閃身，身前就已經站了很多的黑衣男子。
「主人。走……」
皇甫琰用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他知道，從這以後，他們將針永遠的離開他了，他的死士……
後面不時的有著砍殺聲響起，他只是抱緊懷中女人，向前用力的跑去……
身後有著腳步聲，和馬蹄聲……一堆枯草堆的後面。皇甫涼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不敢多露半分氣息，就怕別人會找到他們。
程唯心抬起臉，面前的男子半瞇起雙瞳，明明閃過的那抹悲痛，可是抿緊的唇，仍然是不輸，就像是他一直說的那樣，他要活活下去，一直的，活下去……
「對不起，是我不好。」程唯心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聞著這個男子身上不算好聞的味道，有些汗息，是他剛才跑出來的，他的身上的肌肉都是在緊繃著，四周不時的出現的腳步聲，讓他的用著十二分的警惕還有集中。，
「你這個女人，害的我真不淺，」皇甫琰狠狠的捏著她的臉，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卻是沒有一點的責備。
「是啊，我害的，」程唯心難受的緊緊將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肩頭，朦朧起了視線，半天都是如此，她害他失去了的皇位，失去了武功，還失去了那麼多的黑衣衛，現在可能還會讓他失去他最愛的生命。
「程唯心，如是我不死，我娶你好不好？」皇甫琰突然開口，伸手在了她的臉上，你是撫著某種寶貝一樣。
如果我不死，我娶你好嗎？
程唯心嚅動起雙唇，然後點頭……「如果我不死，那麼我嫁你。」她抱著他的脖子，心裡的猛的疼痛了起來，那痛綿綿不絕，不是痛徹心徘，卻是讓人難以忍受，很想哭，卻是有著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