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卷 狼煙起 第十八章 :欠一個洞房夜 文 / 緋月天歌
洞房嘛,肯定會有的,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啊!(親媽的良心建議)
兒子,有時候說話不要說得這麼直接,不然你睡軟榻的日子會更長的……
------題外話------
君攬月自始至終都沒明白,他是怎麼招惹到鳳九歌了……
鳳九歌緩了一會,才慢慢緩過來,面色古怪地看了君攬月一眼,隨後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不過在晚上就寢時,攝政王殿下被一個枕頭給砸了出來,來草原的第一天,以攝政王睡在外面的軟榻上而度過。
「怎麼回事?難道受涼感冒了?」君攬月停下拍後背的動作,蹲下身子,伸手摸上鳳九歌的額頭,疑惑地看著她,不燙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被口水嗆住的鳳九歌,咳得更兇猛了一些。
君攬月起身給鳳九歌輕輕拍著後背,唔了一聲,淡淡道:「你現在身子弱,圓房的事也不急在一時,等咱們回了帝京,把你身子調養好了也不遲,不過…阿九,你要記得,你還欠本王一個洞房呢。」
鳳九歌被口水嗆得一陣猛咳,顫抖著手指,指著君攬月,「你……」結果你了半夜,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君攬月繼續眼神悠遠地看著她,半響,慢悠悠地道:「我們似乎也還差一個洞房。」
「什麼事兒?」鳳九歌以為他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兒,立刻來了興趣,把身子再次湊近了幾分。
君攬月看了她良久,突然道:「說起來,我倒想起一件事兒來。」
鳳九歌點點頭,「對啊,是洞房啊。」
君攬月眼神悠遠地看了她一眼,道:「洞房?」
鳳九歌嘖嘖了兩聲,不知是在為葉婉儀惋惜,還是在感歎二位族長不拘禮節的做法,絲毫沒發現對面君攬月那突然悠遠飄忽的眼神,等她嘖了半天,沒聽到君攬月的回答時,才抬頭看去,隨即一怔,問道:「你怎麼了?」
「內訌倒沒訌成,倒是二位族長把江陵給恨上了。」鳳九歌搖搖頭,「那位葉美人一聽說自己是被獻給族長的禮物,立馬在帳內翻了臉,結果二位族長本來還不好意思去收的,倒成了一起收下了美人,晚上二位族長一起洞房了。」
「也許江陵王是想用美人計,讓兩個族長內訌。」君攬月淡淡道。
「就是她。」鳳九歌點頭,「不過也不知道江陵王那老傢伙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一個美人拿去獻給二位族長,又不說到底是給哪位族長,嘖嘖嘖……這哪裡是結盟啊,是去結仇的吧?」
君攬月詫異地挑眉,是她?
「江陵第一美人兒。」鳳九歌無視君攬月委屈地眼神,給出了答案。
鳳九歌嘴角一抽,這反應給得也太假了吧。君攬月眨眨眼睛,委屈地看著她,是你讓我給出個反應的,怎麼又嫌棄本王了?
「哦?那請問王妃還看見誰了?」君攬月笑著問道。
「自然是不奇怪,可是我卻在他們隊伍裡還看見了一個人。」鳳九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見君攬月不為所動,鳳九歌無趣地道:「你好歹給點反應吧?」
君攬月不以為意地淡淡道:「禿鷹和金狼二部若沒有江陵王撐腰,又怎麼敢突然叛出王庭,遇見他也不奇怪。」
「楚雲天。」鳳九歌瞇著眼睛,吐出三個字。
「誰?」君攬月挑眉看向她。
白了他一眼,鳳九歌把身子朝他湊近了幾分,笑瞇瞇地道:「你猜我在來草原的路上遇見誰了?」
君攬月挑了挑眉,他從來不愛吃這種甜膩的小玩意兒,不過是阿九給的,那吃吃也無妨,薄唇微微張開,就著鳳九歌的手,含住那顆金絲棗,嘴角愉悅的勾起,「很甜。」
「也別吃太多,不然怕是沒有胃口用飯了。」君攬月見她抱著一碟金絲棗不放手了,開口勸道,鳳九歌本來準備往嘴裡丟的那一顆,手一頓,然後伸手遞到他嘴邊,道:「喏,給你吃。」
君攬月趕緊把一旁碟子裡的金絲棗遞給她,「吃顆這個解解苦。」鳳九歌接過碟子,趕緊朝嘴裡丟了一顆金絲棗,「還好你備了這個。」
閉著眼睛一口喝完碗裡的湯藥,鳳九歌苦著一張臉,「師兄是怎麼回事?這藥怎麼這麼苦?」
君攬月略帶遺憾地看了鳳九歌一眼,「好吧,若是阿九以後需要,本王是非常樂意的。」
鳳九歌小臉一黑,端過瓷碗,恨恨地道:「不用勞煩王爺了。」
「不行,無憂說你身子太虛,必須得喝。」君攬月搖頭拒絕,見鳳九歌還是不動,挑了挑眉,道:「阿九是要本王餵你喝?」一雙狹長的眸子不懷好意地盯著鳳九歌小巧的紅唇,似乎很是期待鳳九歌說不喝。
鳳九歌嫌惡地看了一眼碗裡的湯藥,一臉的不情願,「可以不喝麼?我現在沒什麼事了。」
見鳳九歌沒再掙扎,君攬月重新抬步朝外面坐榻走去,把她穩穩放在坐榻上後,墨輕端著托盤也進來了,接過托盤上的一個瓷碗,遞給鳳九歌,道:「這是無憂給你開的藥,調理你身子用的,先喝了再用飯。」
「阿九這是在害羞麼?」君攬月輕笑一聲,看著懷裡紅了一張臉的鳳九歌,似乎覺得很有趣,停下了腳步,低頭細細打量,鳳九歌頓時一惱,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君攬月!」見鳳九歌真要惱了,君攬月把她在懷裡緊了緊,低聲哄到:「無憂說你精神力受損,不宜太過勞累,所以還是我抱著你好些,阿九乖一點。」
「我自己出去。」鳳九歌小臉一紅,在君攬月懷裡輕輕推了推,外面墨輕還在,這樣被抱出去,她可還想要臉呢。
「墨輕,叫人端飯菜進來。」君攬月側頭對著外面墨輕喊了一聲,拿過一旁架子上的披風,又仔細地給鳳九歌披上後,方才抱起鳳九歌,朝外面走去。
鳳九歌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看來他對自己『買』了阿亦很不滿啊,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吃醋了?鳳九歌隔著被子,輕輕踢了他一腳,道:「我餓了,我還沒吃飯呢。」
君攬月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本王自然知道。」深深了看了鳳九歌一眼,補充道:「不過王妃都快沒了,本王沒心思處理政務,還不如出來散散心,順帶把王妃帶回去。」
「你是攝政王!」鳳九歌提醒道。
鳳九歌有些頭疼的看了他一眼,她能想到當那老狐狸和哥哥聽到留話時的表情了,希望不要拆了淵王府,見君攬月絲毫沒有愧疚地表情,似乎他還很得意。
好吧,鳳九歌懂了,這位是撩了挑子,偷偷跑出來的。
「我給他們留了話。」君攬月言簡意賅地道。
鳳九歌嘴角一抽,目光怪異地看著君攬月,交給爺爺和哥哥?那兩個人會同意?她怎麼都不相信。
君攬月挑了挑眉,淡淡道:「我交給爺爺和大舅子了。」
怕君攬月還要說什麼,鳳九歌坐起身來,看著他,問:「你這樣離京好嗎?阿離剛剛登基,政務繁忙,你走了誰去處理?」
「染墨是亂說?」君攬月依然幽幽地看著鳳九歌,鳳九歌眼角跳了跳,強壓住想揍人的**,點頭道:「嗯,亂說的。」
鳳九歌嘴角一抽,他這委屈的語氣是幾個意思啊?在心裡把多嘴的染墨狠狠地罵了幾句,鳳九歌笑道:「你別聽染墨亂說。」
不問還好,剛一問,鳳九歌就瞧見君攬月的目光更是幽了幾分,在睡榻旁坐下,君攬月幽幽地道:「本王再不來,媳婦兒都快跟人跑了。」
鳳九歌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扯了扯嘴角,問道:「你怎麼來了?」
就在鳳九歌盯著帳頂發呆時,君攬月溫潤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鳳九歌眼珠一轉,就瞧見君攬月面色不善地站在睡榻旁,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
「醒了?」
鳳九歌昏昏沉沉地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了王庭,但空氣中隱隱地幽蘭香,卻告訴了她這不是她之前睡的帳子,這香味…她非常熟悉,某個人的身上常年都帶著這種香味。
無憂摸了摸鼻子,雖然給君攬月添了堵,不過自己又被風亦回敬了一下,沒輸沒贏,索性也不打算留下來繼續給王爺添堵了,留下了一張給鳳九歌調理身子的藥方,一拂衣袖,飄然地走了。
風亦淡淡地看了君攬月一眼,又斜睨了無憂一眼,你們二人暗地裡掐架,拖在下下水是幾個意思?這位攝政王明晃晃的醋意,風公子表示躺著也中槍了有點傷不起,遂自覺地起身,對著君攬月淡淡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只要她沒事就好。」說完抬步要走,卻又頓住,轉頭看向無憂,補充一句:「王爺夫妻二人小別相聚,想來一定有很多的私房話要說,打擾夫妻二人共處,是容易遭馬踢的。」說完,也不管無憂一臉黑線的臉,俊美異常的臉上帶著一抹愉悅的笑意,轉身離開了。風公子的脾氣也不算太好,立刻回報了剛剛被無憂公子拖下水的仇。
涼涼地看了無憂一眼,君攬月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這筆賬,面色依舊清淡的朝風亦點點頭,淡淡道:「風公子的大名,本王自然知道,不過如今有本王在,想來阿九醒來後,也不用這麼找風公子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們夫妻二人也要休息了。」言下之意還是要送客。
君攬月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安靜而異常俊美的男子,也知道他就是染墨傳信來說的那位一月百兩黃金被阿九買了那位說書先生,只不過他一直當做沒看見而已,無憂此時卻為了給自己添堵,故意提了出來。
無憂嘴角一抽,對於君攬月那莫名的醋意,他顯然非常瞭解,眼角掃了一眼,一旁靜靜而坐的風亦,無憂眸底閃過一抹幽光,對著君攬月難得的瞇眼一笑,介紹道:「這位風公子可是小九很在意的人,恐怕小九醒來第一個要找的會是風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坐在這裡等小九醒了再說為好。」
見無憂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君攬月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逐客道:「既然沒什麼事了,無憂兄是否可以出去了?本王和王妃要休息了。」還特意加重了『王妃』二字。
君攬月眸子一沉,居然是從那上面學會的,當時她說那書上是一些有趣的東西,就是指這個吧?
君攬月一連幾個問題丟過來,無憂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他以為自己是百事通,什麼都知道不成?「滄瀾山可沒有這種禁術。」挑眉笑看著君攬月,又道:「還記得齊玉山上那個古墓?朝月給她的那本手記……」
君攬月眸子微瞇,看向無憂,「攝魂術?千年前被視為邪術然後被禁的那個?她從哪裡學會的?滄瀾山?」
無憂放下手中茶杯,看了君攬月一眼,淡定道:「遇見狼群了。」見君攬月臉色似乎更黑了,指了指躺在睡榻之上昏迷不醒的某人,補充一句:「小九用攝魂術控制了狼群,給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她自己脫力而昏了過去。」
幽蘭香味在帳子裡裊裊升起,睡榻之上,鳳九歌安安靜靜地躺著,君攬月沉著一張俊臉把她的右手輕輕放進被子裡後,才轉頭看向坐榻處的二人,狹長的鳳眸輕輕掃過一旁抱著銀雪貂的風亦,頓了頓,然後視線轉向低頭安然喝茶的無憂,問道:「好好的出去打獵,怎麼會被抱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