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官傾的條件 文 / 未知
北瑨三年,上官氏被廢,貶入冷宮。
不到短短半月,消息傳遍各個國家。
新月國,當這則消息傳入相國府的時候,司馬兆在第一時間換上朝服匆匆趕往皇宮,不僅如此,太府寺卿、左右丞相等朝廷議員也隨後趕到,卻不見皇上出現。懶
「相國大人,你說皇上會怎麼做」?太府寺卿憂心忡忡的說:「公主未出嫁前對我們這些老臣也是極好的,再說若不是公主當日為了新月國的將來而委屈自己嫁給謝丹瑄,如今又怎會淪落到冷宮的下場」。
「北瑨此番行為無疑是等於和新月國徹底劃清界限,可是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要聽聽皇上的意思」,司馬兆告別眾人,在皇宮裡轉了一圈,最後不知不覺去了碧霄宮,自從公主遠嫁後,這裡已經顯少來過了,可他剛走進去,便聽到裡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皇上,你就算再狠心絕情,那個人也是你從小疼愛的妹妹,就算你因愛成恨…」。
「住口——」。
「有本事你把哀家也殺了,你是哀家肚子裡生出來的,你在想什麼以為瞞得過哀家嗎」?
「朕和沒有一點關係」。
「從你父皇去世的那一刻哀家就當你這個兒子白生了,可你妹妹是無辜的,你以為她當初為什麼嫁過去,這便是你和你妹妹的不同,她在乎這個國家,可是你在乎的就只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你得不到所以想毀掉她」。蟲
司馬兆駭然,宮中早有這個隱晦的傳聞,可眾人也以為只是一些人在造謠,可沒想到…上官傾真的是愛上官宓,連太后也看出來了,無意中聽到這個可怕的消息,他倉惶的想逃,卻不小心拌住了門檻。
「你敢再說一句朕就——什麼人」,一股疾風猛的從後面捲過來,司馬兆撞在門上,驚恐的與一雙冰冷絕美的臉撞個正著,骨骼被他捏的「咯咯」作響,疼的他冒出冷汗,更可怕的是他眼睛裡的殺意。
「司馬相國對我們上官家忠心耿耿,哀家不會讓你再胡作非為了」,絕艷揮舞長袖劈過來,上官傾鬆開手,閃身飄至一邊,眼睛裡的殺機沉澱進深色的黑瞳裡。
「你聽到了多少」?
「皇上、太后,老臣什麼都沒聽見」,司馬兆「撲通」跪在地上,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臉色很快就恢復的平靜,「老臣看著公主長大,今日公主有難,老臣只是為了公主的事而來」。
上官傾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他,背過身,「當初是她一心想要嫁過去的,會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是死是活都與朕無關」。
「是嗎,如果皇上真的不在意今日又怎麼會聽聞公主的事來到這裡,臣是心疼公主才會不由自主走來,難道皇上不是嗎,皇上不思念公主嗎,臣還記得幼年的時候公主想學武功,皇上怕公主練功吃苦,把自己的內力全傳給了公主」,司馬兆悵然道:「當初北瑨、西丘兵臨城下,公主她有的選擇嗎,她嫁人只是為了保全新月國,難道公主重情重義有錯嗎」?
「是,她是重情重義,她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朕不重情,不重義」,這是他一輩子永難忘懷的恨,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她是如何狠心絕情的選擇謝丹瑄的,但今日得到她的消息,他又何嘗不矛盾呢,碧兒,現在你可後悔了,後悔當初的選擇。
「皇上要如此想,老臣無話可說,可是…皇上真的要因為一件事而毀掉十多年來的深厚感情嗎,冷宮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進了裡面的人不是瘋就是死,若是多呆個幾年,說不定公主…」。
「不准再說」,上官傾冷然喝斷,容顏上掠過一抹驚惶的害怕,她要是死了…瘋了,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就算是讓她後悔連後悔的機會也不會有了,對他而言,這個世界就只有她啊。
絕艷立刻道:「相國,你立即擬書速速命人送去北瑨,既然公主已經不再是北瑨的皇后就讓謝丹瑄派人送她回國,如果他不同意,那麼兩國便在戰場相見,我新月國就算全傾國力也不會讓公主流落異國冷宮」。
司馬兆小心的瞅了上官傾背影一眼,見他穩如泰山般不動,心裡大大鬆了口氣,正要領旨退出去,卻忽然聽他道:「等等——」。
「不需要擬書送去,你只要公開申明我新月國的想法就行」。
司馬兆微愣,猛的明白過來歡喜的領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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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瑨。
常安小心揣測著高坐龍位上的謝丹瑄臉色,奏折擋住了他半邊臉,正忐忑不安時,他猛的起身將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好個上官傾,竟敢公然威脅朕」。
「他這番公然昭告天下的申明卻是妙的很」,謝清蘊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他旁邊緊跟著謝驚鴻,奏折摔在謝清蘊面前,他低頭瞥了一眼,凝眉忽笑,「皇上若是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百姓們會覺得皇上自私自利,妄圖掀起兩國戰爭,不顧百姓們的生活安危,現在這個時候民心很重要,畢竟上官宓只是皇上不要了,扔進了冷宮的一個女人」。
「夠了,這些朕都知道,你們來就是說風涼話的嗎」?謝丹瑄拍著案台,只有他自己清楚心裡究竟有多緊張,他登基這麼多年,遇到再大的事也不曾慌張,可是現在…就算是熊熊怒火也有掩飾不住的不安。
「皇上,其實清王說的沒錯」,謝驚鴻走上前,炯炯雙目與他對視,大聲道:「上官宓他就是皇上一個不要的女人,為何不乾脆隨了上官傾的心願把她送回去,她畢竟是個公主,既然皇上不喜歡她了,不想見她了——」。
「誰說朕不喜歡她不想見她了」,謝丹瑄大吼,心臟緊的像被人攥住,抽搐著劇疼,他回過神來恨透了自己,那個女人…那個狠心絕情的女人都替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憑什麼到現在都讓他戀戀不忘,只是想想要送她走,就好像拿把刀在他身體上劃了口子,他怎麼捨得啊,至少留在皇宮,他也知道她並沒走遠,若是回了新月國,也許…該死,他到底還在期盼些什麼,「總之朕絕對不會答應把她送回去,她所做的一切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恨,朕要將她留在冷宮,就是要折磨她」。
謝驚鴻看到他這副模樣,惱了,「你既然喜歡她又忘不了她為什麼不好好待她,把她留在冷宮那種地方折磨她你就痛快了嗎,你為了你自己一人的痛快把天下百姓置之不顧,把她一個好好的女人送進冷宮裡折磨,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又是自私,那個女人也說她自私。
謝丹瑄勃然大怒的拔出一旁的劍指向他,「混賬,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你既然廢了她,就代表你心裡清楚你和她已經不可能了,作為一個男人為什麼不大大方方把她送回故鄉,成全她,讓她開開心心的——」。
「她開開心心,那朕呢,誰讓朕開心啊」。
「難道她困在冷宮,老死病死,你就開心了——」。
「你懂什麼,你懂朕和她之間的事嗎,你什麼都不懂,你只是個局外人」。
「你——」。
「好啦好啦,都是自家兄弟別吵了」,謝清蘊揉著耳朵打斷兩人,歎了口氣,「總之上官傾的意思是不交上官宓他就會打過來,皇上,其實這事我覺得五弟說的對,今時今日的新月國可不是半年前的新月國了,如今有西丘、南瑨做後盾,再加上上官傾足智多謀,我們未必…唉,而且為了一個女人掀起戰爭,所有的錯都會指向皇兄你」。
「總之朕是不會放她走的,打就打,反正這仗是避免不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謝丹瑄冷哼的背過身,「南赫野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南赫野是名劍山莊的人,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謝清蘊無奈道:「要抓他無疑是大海撈針」。
「他竟敢碰朕的女人,不殺了他朕咽這口氣」,謝丹瑄咬牙握拳,雙目湧滿滔天恨意,「就算是出動飄渺宮的勢力也務必誅殺之個人,另外冷宮給朕盯緊點,他若是敢闖進來,朕要他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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