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車廂裡的瘋狂 文 / 咫尺深藍
方言算是聽明白了,神草是被鳥啄了,而現在老傢伙是要把責任賴在自己身上啊!
我靠,你這麼大年齡了也太沒擔當了吧,還污蔑我買的影碟不堪入目了,不堪入目你丫的還看入迷啊,不堪入目你丫的神草被鳥啄了你都沒發現?
「那個,老頭兒,冷靜,冷靜——」方言拍了拍怪醫的手,示意怪醫先鬆開自己的衣領,這衣服可是很貴的,丫的你一會兒抓壞了賠得起嗎?
「我怎麼冷靜,我好好的龍葉草說沒就沒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你賠我龍葉草。」
「老頭兒你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對你不客氣了啊?」方言生氣的說道,這傢伙都快把自己的衣領拽爛了。
「嘿呦,在外頭鬼混了幾天翅膀長硬了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怪醫鬆開了方言的衣領,一雙怪眼冷瞪著方言。
「我——我——」方言我我了兩聲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還真是奈何不得。
「老頭兒,你不是說我給你買的光碟不堪入目了嗎?」方言連忙轉移話題,反正老頭已經鬆開了自己的衣領,目的已經達到。
「那當然了,要不然也不會讓鳥兒啄了神草?」怪醫理直氣壯的說道。
「既然光碟不堪入目那你還看?」
「——它確實是不堪入目,可是——可是再不堪入目那也是我徒弟的一份心意不是,我得珍重不是,我得從頭到尾的看看它到底有多麼不堪入目,然後再給你點出來讓你明白,這樣你下次再挑光碟的時候不就能避免重蹈覆轍了嗎?
「——」
這沒法交流了,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這種境界我方言這輩子是達不到了,唯有努力給下輩子打基礎吧!方言又一想,心說不就是株破草嗎,我給你弄來就是了,省得你一會兒再無恥的給我氣出病來那就因小失大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老頭兒,別嚷嚷了,你那破草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找來得了。」
「你說的怪容易,你以為龍葉草是常星散夏枯草之類的普通野草,路旁岸邊隨處可見,伸手就能採摘一大把,這是神草你懂不懂,只有在巫山大峽谷的谷底才偶爾能發現,就這一顆我老頭子當年還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真是氣死我了,這該死的鳥,讓我抓住你以後我我——公的閹了,母的陪葬。」怪醫氣急敗壞的叫道。
方言的身子不由得一顫,他已經預料到了那隻鳥的悲慘下場。
「師父,這龍葉草沒那麼難找吧?」方言有點懷疑,這老頭兒總是沒正形,誰知道是不是吹的。
「沒那麼難找?」怪醫鬍子一翹就要生氣,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又按捺了下來。
「嗯,其實也沒那麼難找,主要還是看機緣,我觀你小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像是有大機緣之人,說不定巫山一行會有一番大造化,怎麼樣,什麼時間出發?」
我靠,把算命先生的那一套都搬了過來,還問我什麼時候動身,我什麼時間答應去了?
「這個,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所以,恐怕沒時間出去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沒時間,那就不去好了,反正我老頭兒整日裡深居淺出,也不會有人給我下藥。」
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整天拋頭露面的就容易被人下藥,老傢伙你咒我呢。但是老頭說的還是有一點道理的不是,真要是我被下藥了,拿什麼來解毒?
「那個,老頭兒,我也不是不願去,只是你看這路途遙遠,我又沒有什麼防身的法寶,萬一要是被壞人打劫被凶獸襲擊我該怎麼辦?」
怪醫心底暗笑,這小子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啊,罷了罷了,不給他點甜頭怕是不行。轉身去裡面給他取來了一件衣服,上面密密麻麻的綴滿了銀色的鱗片。
「這是一件銀鱗衣,是我年輕時師父所贈,現在我已經用不上了,你就拿去吧,這件衣服雖說樣式有點難看,可是穿在身上卻無亞於又多了一條命,它能抵擋住武士境界的任意攻擊。」怪醫撫摸良久,思緒反覆,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難忘的時光。
方言見怪醫撫摸著那件衣服久久不願放開,心裡頓時有點不踏實起來,說道:「師父,要不——您就先收回去吧,我皮糙肉厚的,輕易死不了。」
怪醫抬頭笑罵道:「你這個狡猾的小子,怕我後悔了啊?」
方言嘿嘿一笑,被怪醫當面揭穿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我只是觸物生情,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給,收起來吧。」
「此去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跌打傷藥,還有一些必備的解毒丹,都一併拿去吧。」怪醫說完就遞給了方言一個包袱。
方言看了看包袱,裡面東西還真是不少,瓶瓶罐罐的就有十多個,只是,還缺少了些什麼?
「那個,師父,有沒有神劍寶刀什麼的,給我隨意找幾把防身?」
怪醫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連忙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趕快收拾收拾準備動身——」
「摳門!」方言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心裡暗忖,這麼些年你難道就沒有收藏過一件神兵利器,打死我也不信。
回到春風旅館之後,方言就急不可耐的打開包袱,取出了那件銀鱗衣,找了一把
匕首使勁的朝上面戳劃,之後,方言臉上突然就浮現出狂喜的神色,銀鱗衣竟然毫髮未傷,儘管倉促之中找來的匕首不算鋒利,可是方言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別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就算是幾抱粗的巨樹,方言也能將匕首整個插進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只能說明,這是一件擁有恐怖防禦能力的至寶,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武力增幅的作用。
巫山市,距離天府市四千多公里,乘坐飛機的話需要六個小時,乘做火車的話卻至少需要兩天兩夜,方言想都沒想,就決定乘坐火車,倒不是說能節省多少錢,而是因為他怕做飛機。
這輩子他只做過一次飛機,當飛機衝出跑道急速升空的那一瞬間,他害怕了,飛機進入雲裡霧裡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進入了雲裡霧裡,飛機遭遇到強烈氣流劇烈顛簸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顛簸起來,那種命運不被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令他畢生難忘,那一刻,他只想到了四個字,聽天由命。第一時間更新在飛機落地的那一刻他就開始發誓,以後再出門,如果有別的交通工具的話,永不再坐飛機。
由於天府直達巫山的車次只有一列,所以票源十分緊張,說其一票難求也不過分,一般臥鋪票都需要提前一星期從黃牛手裡預訂,方言只買到了一張硬座票,就這還是在加價五十元以後才從黃牛手裡拿到的。
十六車廂零五五,方言有幸的買到了一張靠窗的座位,多少彌補了一點加價五十元的不平衡心理,跟隨著潮湧似的北上大軍一路浩浩蕩蕩的穿越檢票口,在站台上經過短暫的停留之後就迅速地分流到了各個車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隨著列車的輕微顫動,開啟了方言北上之旅的腳步。
第二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列車在一個叫泰豐的小站停了下來,隨後就上來了十多個奇裝異服的北漠人,他們跟漢人明顯的區別就是鼻樑突出,眼窩深陷。
這些人上來之後就佔據了中間的三排空位,取出包袱裡的酒肉大口的吃喝起來,絲毫不顧忌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原本安靜的車廂也在這一刻出現了躁動。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大約也就是一個小時以後,這些人就喝的迷迷瞪瞪起來,嘴裡不住的大放厥詞,甚至其中的兩個女北漠人——在這些人的狂熱鼓動下竟瘋狂的跳起了艷舞,在這火辣艷舞的刺激下,這些北漠人個個變得癡顛起來,手舞足蹈的也跟著跳了起來,嘴裡還不住的大聲嚎叫著外人聽不懂的北漠方言。
這時候,那些昏昏欲睡的旅客們再沒有一絲的睡意,如同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眼裡流露出的全都是震驚的神色。
而那些熟睡中的旅客也從美夢中被吵醒,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已經醒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有的還掐了掐自己身上裸露的肉,接下來就滿臉震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真是沒有素質,大半夜的發什麼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中年婦女大聲的發著牢騷,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好自為之。
「太沒教養了,你看跳的那都是什麼,露胳膊露腿的,不嫌丟人?真是世風日下啊!」一個老太太也加入了聲討的軍團。
看到有人起了頭,整個車廂的旅客全都神情激動義憤填膺起來。
「真不像話——」
「真不害臊——」
「真是野蠻——」
然而,這些北漠人也不知是聽不懂還是怎麼的,仍然繼續著他們瘋狂的舞會,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指責而讓舞會受到任何影響,還真是敬業!
這時候,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再也忍不住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大聲的斥責:「還讓不讓人睡了,有沒有一點社會公德?」
這些北漠人終於停了下來,最前面的那個傢伙臉色一寒,突然指著小伙子怪叫道:「阿囊死給、囊死給——」
「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