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倒打一耙 文 / 咫尺深藍
守在門口的黑子阿等四人聽到砍刀落地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慌忙推門進來。
「豹哥,豹哥——」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兩個大男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一瞬間,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豹哥什麼時候也有這種癖好了?怪不得剛才都叫我們出去守門呢。
豹哥聽到推門的聲音回頭一看,瞅見黑子等四人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臉露不悅之色,怒道:「沒一點規矩,怎麼和灰熊都一個德行,滾出去——」
黑子率先掉頭出去,他在灰熊哪兒曾經有過撞見這類事情的經驗,所以反應最快。
「站住。」豹哥喝住了走在最後的阿,怒罵道:「龜兒子,把門給老子關上。」
黑子看著阿臉上那難堪的表情暗自慶幸不已,悲劇總是降落在沒有準備的人的頭上。
豹哥看著阿關門出去之後忙回頭問道:「耗子,鍾子揚那孫子還在輝煌等著,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耗子蹙眉沉思片刻,說道:「鍾子揚是在劇院包廂的窗台上發現了這兩只可疑的腳印,但這並不能成為腳印就是方言所留下的直接證據,很可能是張三所留,也很可能是李四所留。」
「所以,他們只是憑著自己主觀的臆想來猜測判定,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來指證我們串通方言。我們只要一口咬定在劇院內沒有見過方言,他鍾子揚也奈何我們不得。」
「至於錢財,豹哥,吃進我們嘴裡的肉哪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對,我們現在就去找鍾子揚那孫子,沒錢窮瘋了吧,竟敢三番五次的訛詐我憨豹,這次,一定要給這孫子一個深刻的教訓。」憨豹氣憤填膺、語氣激昂。
耗子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之後就隨著豹哥氣沖沖的直奔輝煌歌舞廳而去。
輝煌歌舞廳裡此刻正熱鬧非凡,幾個小弟邊喝著免費的紅酒邊摟著衣著暴露的妖艷女子,還有幾個小弟忍受不住**的煎熬,此刻正在包廂裡享受美妙的人生。
鍾子揚端起面前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面色陰沉,目光冷漠。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灰熊伸手入懷掏出手機。
「豹哥,您把耗子解決了?」灰熊一看是豹哥電話滿懷希望的問道。
「什麼?這——好,好,我知道了。」灰熊激動的臉上瞬間佈滿了陰雲。
「嘎——」一道刺耳的剎車音響起,一輛白色麵包車急停在輝煌歌舞廳門前。
「豹哥回來了,豹哥回來了——」門口的黑衣漢子看見憨豹拎著砍刀從車上跳了下來,顧不上和豹哥打招呼就直奔灰熊而去。第一時間更新
鍾子揚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回頭望向歌舞廳正門。
「豹哥。」灰熊急忙迎上,接過豹哥手裡拎著的砍刀。
「阿飛呢?」
「我剛才電話裡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應該馬上就到。」灰熊瞥了瞥豹哥身後的黑子,小聲的回答著豹哥的問話。
豹哥大踏步邁到鍾子揚面前,略顯驚訝的說道:「鍾少,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鍾子揚神情冷峻,緊盯著豹哥一語不發。
此時,三毛踉踉蹌蹌的奔到豹哥身前說道:「我們鍾少——來——找你要——要個說法。」
「啪」的一聲,三毛嘴角流血摔倒在地。
豹哥惡狠狠的看著三毛,說道:「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話的地方嗎?」
鍾子揚指著耗子恨聲說道:「豹哥,你的人串通方言,不但放跑了方言,反而又訛詐了我五萬塊錢,這筆帳,咱們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什麼?我的人串通方言?你給我指出來是誰,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豹哥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是他——」鍾子揚指著耗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第一時間更新媽的,我說這幾天怎麼點兒這麼背,玩賭機只出不進,原來是這龜兒子騙了我,串通方言裝病騙我讓我白高興了幾天不說,還又訛詐了我五萬元鈔票。
豹哥把臉扭向耗子,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血口噴人——說我串通方言,拿出證據來。」耗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的人昨晚親眼看見方言進入劇院,今天早上凌晨四點左右陶軍從學校後門溜出進入劇院,換上方言衣服假冒方言擾亂我們視線,而真正的方言卻從樓上的窗戶裡跳了出來,若是沒有人透漏消息,方言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串通方言密謀實施的。」
「你放屁——」耗子氣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怒道:「方言骨折才幾天,連走路都成問題,還怎麼可能從二樓跳下?」
豹哥又把臉扭向鍾子揚。
「哼,還好意思說方言骨折,我的人昨晚親眼看見方言走路好好的,分明是你串通方言,訛我錢財。」鍾子揚恨透了耗子,這小子不但無恥之極而且還牙尖嘴利。
「昨天下午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鍾少在新東方遊戲廳連輸三天,還借了老闆五萬元錢的高利貸。鍾少資金急缺,所以就打上了我們豹哥的主意,訛詐我們豹哥——」
「
「你放屁——」鍾子揚氣急敗壞的打斷耗子的話。自己是輸了不假,可自己沒有借別人的錢。
「誰知我們豹哥睿智聰明、頭腦冷靜,沒有上你的當。反而在劇院門前苦守了一夜,結果你陰謀敗露不得已賠償了我們兄弟的損失……」
「後來你懷恨在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把壞主意竟然又打在了我的頭上,跑去劇院轉了一圈,回來之後就弄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說你是訛詐訛上癮了不是,三番兩次的找我們麻煩,怎麼,嫌我們兄弟好欺負不是?」
「你你——你血口噴人,倒打一耙——」鍾子揚氣得臉色劇變,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鍾子揚憋屈死了,這小子打開話匣就沒個停頓的,誣陷自己借了高利貸,自己為了還債不惜鋌而走險訛詐憨豹。明明是他串通方言,卻誣陷自己訛詐他們訛上癮了。那張賤嘴講起話來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他媽有這樣的口才還當什麼黑社會呢?你當律師都是屈了你的才。
豹哥憐憫的看向鍾子揚,還他媽大學生呢,連個混混都辯不過。
豹哥上前一步拍拍鍾子揚的肩膀說道:「鍾少,話不能亂講,你要是缺錢了,可以跟我憨豹張口嗎。多的不敢說,三萬五萬我還是拿得出手的——」
「豹哥,我敢肯定,這小子一定是串通了方言。」鍾子揚看著豹哥,不甘心的說道。
豹哥臉色一變,說道:「鍾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有證據,我要是辦了耗子,以後兄弟們誰還會跟著我混。這件事你休要再提了,到此為止吧!」
鍾子揚狠狠的瞪了耗子一眼,跟自己的小弟們打了個手勢,恨恨的說道:「走——」
「慢著。」一個帶著眼鏡兒的高個兒青年走了過來。
「阿飛,怎麼回事兒?」豹哥不解。
「豹哥,這些兄弟還沒結賬。」
「結什麼賬,今天只當我請兄弟們吧!」豹哥很是豪爽的一揮手。
「豹哥,他們剛才喝了五瓶八二年的拉菲。」阿飛右手扶了扶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敲詐——」三毛雖然不知道八二年的拉菲值多少錢,但他也知道不會便宜,何況他們剛才根本就沒喝拉菲,只是喝了幾瓶普通的紅酒。
「豹哥,生意不是這樣做的吧!我們剛才喝的可是心儀,很普通的國產紅酒。」鍾子揚指了指那邊桌上的幾個空紅酒瓶。三毛不懂,鍾子揚怎麼可能不知道,五瓶八二年的拉菲,都快頂得上自己的那輛奧迪車了。
阿飛走過去拿了一個空紅酒瓶走了過來,說道:「鍾少說笑了,您仔細看清,這是普通的紅酒嗎?」
鍾子揚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明明剛才喝的是心儀,此時卻變成了拉菲。
「鍾——鍾少,我們剛才喝的不是這種酒,他他——他們敲詐我們。」三毛結結巴巴的說道。
「啪」的一聲脆響,三毛重新摔倒在地。
灰熊吹了吹自己的手掌,說道:「找死呢,敢說我們敲詐。」
憨豹向阿飛使了個眼色。
阿飛走過去把剩餘的幾個空酒瓶抱了過來,上面赫然都印著拉菲的標記。
「鍾少,其它都好說,可這五瓶八二年的拉菲就是我們歌廳的大半產業,歌廳不是我憨豹一個人的產業,是所有兄弟們吃飯的依靠。所以,還請鍾少結了這幾瓶紅酒的賬再走不遲。」豹哥看了看鍾子揚,十分無奈的說道。
鍾子揚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他們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自己氣憤而來,他們理虧在先於是好酒好菜的先招待著自己,甚至還叫了姑娘相陪。直到耗子殺出把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線索批判得體無完膚,最後倒打一耙說自己訛人訛上癮了,把自己氣得渾身顫抖語無倫次,這時再悄悄的調換酒瓶敲詐自己……
「多少錢?」鍾子揚知道今天這虧自己吃定了,不過來日方長,憨豹,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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