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再次逆轉 文 / 咫尺深藍
「三毛,給他三張鈔票,讓他閉嘴。」鍾子揚轉身踏在玻璃上,散落的玻璃碎塊發出『嘎滋嘎滋』的聲音之後就變得更散更碎了。
黑色奧迪車風馳電掣般的奔向江北。
輝煌歌舞廳,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鑲嵌在卷拉門的正上方。
「光光光——光光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他媽的,誰啊?大白天的趕著投胎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紋身男起身向大門走去。
「嘩啦」一聲卷拉門飛過了頭頂。
「草,一幫學生崽,找死啊?」紋身男怒道。
「叫豹哥出來——」三毛壯了壯膽子說道。
「草你馬,你以為你是誰啊,豹哥是誰想見就見的?滾——」紋身男雙目圓睜,氣勢駭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靠,老子想見豹哥還見不成呢你他媽算老幾。
三毛心底一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有點結巴的說道:「我們鍾少找他——讓他快點出來——」
「鍾少?」紋身男推開三毛,看見了站在中間臉色陰沉的鍾子揚。
「哈哈哈,鍾少,又是訛詐我們豹哥來了吧?」紋身男怪笑一聲,語氣之中盡顯嘲弄之情。
鍾子揚的陰臉瞬間變黑,咬牙切齒的說道:「讓豹哥出來見我,你們的人出了叛徒。」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紋身男正色起來。
「快點吧你,要不然我們會這時候來?」見紋身男表情不再猙獰,三毛又神氣了起來。第一時間更新
此刻灰熊仍在包廂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熊哥,熊哥——」紋身男一邊搖晃著灰熊那雄壯的身體一邊輕聲呼喚著。
「恩——」灰熊迷迷瞪瞪的醒來,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角,說道:「明志,怎麼了?」
紋身男俯在灰熊耳朵上小聲嘀咕了片刻。
「騰」的一聲,灰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邁著大步通通通的向著一個隱秘的包廂奔去。
「匡當」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豹哥,豹哥——」灰熊著急的叫道。
「草你媽的灰熊,你他媽的不會敲門啊?」豹哥憤怒的從床上爬了下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隨即用被子裹緊了身體。
「豹哥,對——對不住,事情緊急,所以……」灰熊結結巴巴的說道。
「去外面說。」豹哥聲音中仍舊夾帶著一絲憤怒。
灰熊把紋身男剛才的話又添油加醋的跟豹哥重複了一遍。
「什麼?你說耗子他們三個串通方言?」豹哥目瞪口呆。
「是的,豹哥,方言明明在劇院,耗子他們三個卻說連方言的影子都沒發現。」
「就算耗子他們三個沒查清楚把方言那小子漏了,那方言又怎會跳窗戶逃跑呢?陶軍又怎麼會假扮方言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呢?」別看灰熊辦起事兒來咋咋呼呼,可分析起這件事情卻來頭頭是道。
「豹哥,還有山雞和猴子臉上的傷,怎麼那麼巧?一個從樓上摔到樓下,一個從樓下摔到地下。鍾子揚那麼多小弟為什麼還要找我們對付方言?」
「一定是方言這小子難纏所以鍾子揚才把這個難題踢給了我們。耗子那小子什麼本事您不知道?鍾子揚那十幾個小弟都對付不了的人物,就憑他耗子還有兩個連娘們兒力氣大都沒有的廢物就能把人家腿骨打折?」灰熊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
「他幹不過方言又怕您怪罪於他,所以就瞞著山雞和猴子與方言達成了某種協議讓方言裝病。直到三毛無意中發現了方言,耗子怕事情敗露就主動請纓說什麼人多目標大怕我們暴露了。」
「以山雞和猴子那兩個笨蛋的本事怎麼可能不知不覺的找到方言,一定是方言首先發現了山雞和猴子於是就把他倆揍了一頓,這時耗子趕過來解圍救了他們倆,之後又與方言密謀策劃金蟬脫殼之計。最後再拿方言威脅山雞和耗子他們兩個不能洩露給您。」
灰熊一口氣說完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瓶。想想上次在衛生間遇上山雞那個嫩崽兒,若不是耗子多管閒事壞了自己的好事,自己早就爆了山雞那朵鮮嫩的菊花。
耗子啊耗子,你他媽屢次壞我好事,這次你就是竇娥,我也要把你冤死了。
豹哥低頭沉思了片刻,突然大叫一聲說道:「他奶奶的,這孫子竟然敢騙我,看我現在不去剁了他。」接著又看了看一臉激動的灰熊。
「灰熊,畢竟這是家醜,不能外傳。你先去穩住鍾子揚那幫小子,好酒好菜伺候著,再找幾個奶大的娘們喂餵這幫學生崽兒。」豹哥交待過後拎起一把開山刀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一輛白色麵包車風馳電掣般的向著一片低矮的棚戶區行去。
「嘎——」的一聲,一道緊急的剎車音惹得前面玩耍的孩童回頭張望不已。
豹哥拎著開山刀就從白麵包裡蹦了下來,後面緊跟著四個黑衣壯漢。
一行五人穿堂走巷來到一間破舊的磚瓦房前,一個黑衣壯漢急步上前『彭』的一腳踹開房門。第一時間更新
耗子正在髒亂的床上做著甜蜜的美夢,忽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一下子震醒了,惱怒的叫道:「
「誰啊?他媽的想找死不是?」
接著耗子就感到脖子一涼,斜眼望去。
「媽呀——」耗子大驚失色,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耗子,你他媽的敢騙我,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豹哥一邊憤怒的叫著一邊作勢要砍掉耗子的腦袋。
「別別別——豹哥咱有話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暗地裡串通方言欺瞞與我,現在鍾子揚那小子領了十多個小弟逼著我要個說法,我要是不砍了你,以後我還怎樣在江湖上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豹哥雙手握刀就要下手。
「停停——豹哥,您誤會我了,您冤枉我了——」耗子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還想狡辯,我寧願相信我手中的砍刀我也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豹哥氣呼呼的說道,枉我豹哥對你這麼信任,不但讓你提前入幫還把灰熊的地盤分給你一點讓你打理。你可倒好,地盤管理不好暫且不說,竟然敢串通外人欺瞞與我,以至於鍾子揚帶人興師問罪而來。鬧得我現在都沒臉回去。
豹哥越想越是生氣,氣得渾身發抖,連帶著砍刀也顫了起來……
一絲鮮血順著砍刀流了下來……
「啊——」耗子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草,這孫子裝死。」灰熊的一名心腹手下黑子說道。
「阿,去打桶涼水潑醒他……」豹哥收起了開山刀。
「騙了我們豹哥,還想安樂死,做夢吧你!」黑子在一邊火上澆油。
「嘩——」一聲,一桶剛從深井裡打上來的冰涼的冷水澆了耗子一頭一身……
耗子一個激靈,悠悠醒了過來。
「豹哥,豹哥我跟您說實話。」耗子醒來之後發現豹哥又要舉起開山刀慌忙叫了起來。
「終於肯說實話了啊!好啊,我暫且就讓你多活會兒。」
一個黑衣大漢給豹哥找來一把破椅子,豹哥順手拎了耗子的衣服往椅子上一撂,屁股一沉『噗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耗子小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說道:「豹哥,這個——我有些話不方便說。」耗子說完之後就用眼睛瞟了瞟豹哥身後那四個黑衣大漢。
「你們先出去守著門口,別讓人發現了我們。」豹哥朝身後一揮手。
「豹哥,這小子詭計多端,您可不要著了他的道兒,還是讓小弟陪您在這兒吧!」黑子急忙發話。
「不用,我憨豹從十六歲開始闖蕩江湖,何曾怕過誰來。你們都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豹哥——」黑子心有不甘。
豹哥朝身後又擺了一下手,黑子無奈的退了出去。
耗子眼瞅著四個黑衣大漢全都走了出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憨豹的眼睛非常真誠的說道:「豹哥,其實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
「為我好?你還想騙我不是?」豹哥滿臉狐疑。
「您聽我跟您解釋之後您再仔細想想,看看我耗子是不是真的想害你。」
「好,你說。」
「是這樣的豹哥,我和山雞猴子去教訓方言的那一夜真是萬分驚險,要不是我隨機應變,我們三個能不能活著回來見您那還真不好說。」
「一開始是耗子和山雞兩個教訓方言,哪知那小子三拳兩腳就把他們兩個打翻在地。我見勢不對抽出猴子的尖刀就朝方言身上捅了過去,就在即將要捅到他胸口的時候——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豹哥焦急的問道。
耗子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方言就是這麼輕輕一夾,我就再也往前刺不動半分。接著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尖刀就斷了——」
「不可能,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學生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功夫?」豹哥搖頭不信。
「豹哥,您想想,方言若是不厲害鍾子揚為什麼不親自動手,為什麼要白白送給我們十多萬鈔票,他傻啊?」
豹哥低頭沉思……
「方言的功夫太厲害了,就是我們所有的弟兄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弄不好還會全軍覆沒。我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就用大把的鈔票暫時先籠絡住了方言,讓他裝病。這樣一來,一方面鍾子揚答應給我們的鈔票能順利到您的手中,另一方面也保全了我們幫派的實力。但是我不能跟您講實話,我怕灰熊那愣頭小子再慫恿您,您如果一衝動——」
「那就完了,我們兩虎相爭,最後你死我也躺下了。鍾子揚不用動一槍一彈就把我們全部搞定了。」
「光當」一聲,豹哥鋼刀落地,抱著耗子嚎啕大哭起來:「耗子,豹哥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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