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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狗腿的奴才 文 / 玉玄機

    此時馬車正停在一處酒家門前,他幾步便走了進去,尋了一處窗邊清淨的桌子坐了下來。

    沐思語緊跟他進來,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就大聲的叫嚷了起來:「小二,小~二~,快快把你們這裡最貴最好的菜每樣給大爺上一份。大爺有的是錢,伺候好了有你的好。」

    那小二其實早就跟著呼延寒夜到了桌邊準備著伺候,可沐思語故意放大了聲音。希望自己怪異的舉止能給唐逸白留下一些訊息。

    呼延寒夜略帶笑意的看著沐思語的舉動,低低的靠近她的耳邊說:「若是想那賭約有效,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沐思語被他親密的舉動弄的渾身不自在,明明被拆穿了,可還能保持著若無其事的模樣,這樣的臉皮也不是一兩天能練就的。想當年她在商場打拼時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拆穿就拆穿,老子死活不承認,你還能咬我?

    於是沐思語換上了一副狗腿的模樣對呼延寒夜說到:「哪能啊,小的怎麼敢不安分啊。這不是怕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二們伺候不好您嘛。嘿嘿,還是您不捨得那銀子,要勤儉節約?」

    呼延寒夜快要服了她,真是人也是她,鬼也是她。明明都被自己拆穿了,還能道貌岸然的說是為了他好。略帶笑意的搖了搖頭,懶得繼續搭理她了。

    那小二見此二人雖然面相普通,那女的更是醜陋無比,還聲如洪鐘。不過伺候慣了人的他早就在兩人進門之前瞧見了門口的那輛大馬車。想來兩人也不是沒有錢的主兒。

    所以即便相貌不好,也慇勤的介紹起了店裡的招牌菜式。

    沐思語見那小二說的起勁,立刻揮了揮手打斷了他。一副土豪的模樣說道:「瞧見我們這位爺了嗎?那身份高貴的說出來嚇死你。還介紹什麼菜啊,把你們那最貴的拿手好菜給我們來上十來,啊,不,二十道。若是做不出二十道菜,就自己去想辦法,少一樣我們可都不付銀子。還有那好酒也給我來一壺。」

    說完挑著眉看著呼延寒夜,用口型對他說:「快給銀子啊。」

    呼延寒夜見她自顧自的演的興起,也不阻攔她,從袖袋中摸出一小錠金元寶就扔給了那小二哥。

    小二哥一接到金元寶,笑的臉都歪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真真的金元寶呢。這錠金子別說是二十道菜了,就是買他們這種酒家也能買個七八家了。

    拿著那元寶,小二點頭哈腰的應承著沐思語,然後小跑著去準備菜去了。這要是給掌櫃的看到,說不定一高興還能賞他不少呢。

    等著上菜的時間,沐思語也沒閒著。一會嫌那茶具太次,使喚著小二出去買了一套好一些的瓷器,用滾水煮了幾滾才沏了呼延寒夜自己帶來的茶喝了起來。一會又嫌那桌子太髒,硬是逼迫小二出去扛了張新桌子回來給二人置換上。

    總之是有多大牌要多大牌。搞了那麼多事不說,還狗腿的跟呼延寒夜邀功:「我說,呼兒嗨呦,你看我伺候的你舒服吧。這一路上你可得對我好點啊。別有事沒事就想著要我的小命或是拿取消賭約來威脅我哦。」

    呼延寒夜看她玩的高興,也來了興致,想要戲弄她一番:「若想讓本王不要你的小命和繼續那賭約,其實你可以伺候的本王更舒服一些的。嗯~像你這般粗陋的女子,本王倒是還沒嘗過。想來在那床上,說不定別有一番風情呢。」

    沐思語本來正得意的喝著茶,聽他這麼說,一口茶嗆的差點噴在了他的臉上。一陣猛咳之後,臉都快憋紫了。倒是真不敢再亂說話了。

    現在自己在人家手上,又一點武功也不會,這要是被他給強暴了,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呼延寒夜見她這樣,更是得意了起來。本想著繼續戲虐她一番的,可那小二很不長眼的端了菜上來。

    前一晚因為擔心唐逸白,沐思語一口東西都沒吃,誰知被擄了。這又折騰了大半天,餓得快要吃人了。一見那菜上來,便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了上去。也不招呼呼延寒夜,自己大吃特吃了起來。

    還毫不客氣的從燒雞上扯下一整隻雞腿,就那麼拿手抓著,啃咬了起來。油汁都從指縫流了出來,沐思語也不理會,隨便抹了抹,就繼續吃了起來。

    呼延寒夜真是傻眼了,他從小在宮中長大,那禮儀教導是從奶娃娃就開始抓起的。向來吃起東西都是斯文有禮的,甚至連一絲咀嚼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的。

    長大後雖也時長在外走動,可他所到之處也從沒見過如此這般狂放的吃法,更何況還是個女人。這完全顛覆了他對吃飯這件事的觀念。

    看著被沐思語油膩的雙手摧殘過的幾道菜,他突然就沒了食慾。只是隨便扒拉了兩口自己面前的青菜就不再動筷子了。

    沐思語撇了一眼滿臉嫌棄的呼延寒夜,也懶得理他。哼,還嫌棄她?最好他這一路都不要吃東西,餓死才好。這樣她還可以快點回去找唐逸白呢。

    小二送來了一壺酒,味道倒也不錯。呼延寒夜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下去。剛拿起筷子想再夾一塊青菜送酒,沐思語的爪子就搶先到了盤中,抓過他瞄準的那顆青菜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原本就滿嘴的雞肉,此刻又塞進了一整條的青菜,臉都被撐的變了形,還笑呵呵的含糊說道:「嗯,好吃。」

    呼延寒夜無奈的放下了筷子,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還沒來得及喝,沐思語又伸手過來拿過了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炅鏌簧?認鋁碩恰?p>她倒完酒,倒是把那酒壺又放回了呼延寒夜的面前。只是那酒壺雪白的把手上,此刻已明顯的留下了一個油膩膩的手印。

    呼延寒夜徹底敗下陣來,這一桌子的東西,他是碰都不想再碰一下了。

    完勝的沐思語大吃特吃了起來,菜也掃蕩了不少,酒壺也見了底。喊小二拿了帕子隨意抹了抹手,就往那椅背上一靠,還故作驚訝的問道:「哎呀,這麼好的菜你怎麼不吃啊。」

    呼延寒夜冷著臉說道:「本王沒什麼胃口,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出發。」

    沐思語一聽要走趕忙搖手:「不行,不行,我吃的太飽了,這要是馬上就坐車,等下準保要吐到你的車上。」為了讓呼延寒夜相信,她還用力的拍的自己的肚子啪啪做響。

    呼延寒夜一聽她說會吐到車上,也不敢催促了。

    喊人撤了桌上的一片狼藉,又重新上了茶,慢悠悠的喝茶等她消化。

    沐思語見他這樣,更來了精神:「唉,總這麼坐著恐怕也難以消食,不如我先出去走動走動,快一點消食,咱們也好趕快上路啊。」

    呼延寒夜聽她這麼說,立刻站起了身:「好,本王陪你一起出去走動走動。」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沐思語本是後面出的門,可沒幾步就把呼延寒夜超了過去。自顧自的在前面大步走了起來。

    這小城的街道不比那揚州繁華,不過做生意的鋪子也不少。雖不是賣什麼高級貨物,日常所需倒也齊全。

    在那成衣鋪子裡,沐思語居然看到有她的挺好在出售。心裡頓時歡喜了不少。看來李虎那小子在她不在的日子,倒是把她的生意給發揚光大了。連這麼座小城也有的賣了。

    知道呼延寒夜跟在自己身後,也不敢多做打聽。只是臉上的笑意是收也收不住的。

    呼延寒夜見她盯著那挺好笑的高興,淡淡開了口:「你那肚兜子生意倒是做的不錯嘛。」

    沐思語白了他一眼:「什麼肚兜子啊,那叫挺好,做女人挺好的挺好。」哼,他倒是知道的不少。不過想想菲煙是他的人,要瞭解她也是再簡單不過了。

    沐思語又溜溜躂達的磨蹭了不少時間,後來買了些梅干杏干糖蓮子之類的零嘴,終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只得跟著呼延寒夜回到那酒家門前上了馬車。

    二人一上車,那車伕就駕著馬車狂奔了起來。不過技術非常好,他們在車內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沐思語一上車就一屁股坐在了那皮毛地毯上,還順手在那毯子上來回撫摸。嘴裡讚歎到:「不知這是什麼皮,毛色好還順滑的很,坐著又軟又暖呢。」

    呼延寒夜略帶得意的說道:「這可都是難得的白虎皮,好幾張才能拼成這麼一塊毯子呢。」

    還沒得意夠呢,突然一驚的看著沐思語到:「你剛才抓完雞腿,是不是沒洗手啊。」

    沐思語看了看自己的手,無所謂的說道:「沒啊,不過我拿帕子擦過了,不髒。」

    「你這個死女人,你還是不是人啊。本王的白虎皮啊~。」

    那車內傳出的吼叫聲,硬是把那拉車的馬兒都嚇的驚了驚,腳下略微的絆了一下。

    馬車又跑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才到了一個小鎮子。

    兩人前一夜沒睡好,準確的說是呼延寒夜沒睡好。所以這晚便選擇宿在了這小鎮上的客棧裡。

    沐思語本想開兩間房,自己也好仔細想想如何留下些線索給唐逸白。可呼延寒夜完全不理會他。要了一間上房就逕自走上了樓。

    我靠,這什麼人啊。沐思語氣沖沖的踢門進了房:「呼延寒夜,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尊重女性呢?你這樣只開一間房,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呼延寒夜淡淡的說道:「昨夜貌似你我已經獨處過了,你已經是無法出去見人了。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你若是介意,本王倒是可以讓你做本王暖床的丫頭,以後跟了本王便是」

    「我暖你妹的床啊,老娘要暖也去給唐逸白暖,你這輩子就別想了。」沐思語見他不肯鬆口多開一間房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看了看房間裡只有一張床,立刻搶佔先機的爬了上去:「只有一張床,本姑娘睡了啊,你個大男人就委屈委屈,自己個兒打地鋪吧。」

    說完拉開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又順勢滾了兩滾,宣示了自己的主權領地。

    呼延寒夜看她這樣也不著急,出門對小二說了兩句,就回屋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了。

    沒一會,那小二竟然送了飯菜進來。呼延寒夜繼續不理沐思語,自己吃了起來。

    沐思語一開始還蓋著被子扮屍體,後來聞著飯香肚子打起了鼓,可仍舊不起身,只是彆扭的在床上踢騰著被子。

    最後,看呼延寒夜快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光了。沐思語一骨碌翻起身:「死就死了,困死好過餓死。」

    說完坐在了凳子上,就著為數不多的幾道菜的湯底吃了一大碗白飯。

    吃完舒爽的回過身時,呼延寒夜已經大喇喇的脫了外衣睡躺在了床上。嘴上還嘲諷的說著:「哎,這吃飽了就躺下還真是舒服呢。」

    沐思語見自己的領地已經歸了別人,只得耷拉著腦袋喊那小二送了蓆子和被褥進來,自己乖乖的打好了地鋪,鑽進了被窩。

    白天她在馬車上霸著那軟榻睡多了,此刻翻了好幾次身,仍然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夜聊的本性又流露了出來:「呼延寒夜啊,你到底為了什麼不殺我還擄了我呢?你不是在跑路嗎?帶著我多不方便啊。莫非你是貪戀我的美色?」

    安靜了好一會,在沐思語以為呼延寒夜怕是已經熟睡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且不說你姿色平庸的和美一點都不沾邊,就是你那粗魯的行事作風,就已經讓本王時常以為你是個男人了。又何來貪戀一說。」

    「哼,死鴨子嘴硬。那你不貪戀我的美色,你又是為了什麼?你倒解釋個清楚啊,讓我死也死個明白。」沐思語真的是很想不通。

    呼延寒夜幽幽的說到:「原本的確想要殺你,可後來卻不想唐三公子會出面護著你。向來本王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所以他要護著你,本王便偏要在他眼皮底下擄走你,氣死他。」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真是個小氣鬼,跟個小孩兒似的,沒出息。」沐思語一副瞭然的樣子說道……這從來還沒誰敢說他呼延寒夜像個小孩兒呢,其他人可是怕他都來不及呢。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殺大皇子呢?」沐思語真可謂是十萬個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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