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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沐思語闖禍 文 / 玉玄機

    兩人就這麼泡在水中,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那綿軟溫熱的泉水,更是加劇了二人的動情。唐逸白一手輕扶著旁邊的石頭,避免二人沉下水去,一手緊緊的摟住沐思語。

    而沐思語此刻早已忘記了自己身在水中,完全依賴在了唐逸白的懷中。

    兩人的舌尖纏綿在一起,月光灑滿了整個溫泉池。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寧靜美好。

    只吻到兩人都開始渾身燥熱,唐逸白才強忍著放開了沐思語。

    沐思語的唇一離開唐逸白,就不安分的扭動起了身子想要游開。怎麼好好的泡個溫泉,又被他吃了個乾淨。

    可唐逸白卻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略帶沙啞壓抑的低低說到:「乖,別動。」

    沐思語這才感受到身下已有一物正堅挺的抵著自己。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立馬乖巧下來,一動不動的待在唐逸白的懷中。

    唐逸白此刻忍的極為辛苦。本就難以抵擋她的誘惑,此刻懷中的人兒雪白的雙肩露出水面,傲挺的渾圓在那別緻的肚兜下若隱若現,引得想要一探究竟。

    攬住她的手臂,正緊緊貼在她的腰間,觸碰著誘人的細滑肌膚。要不是唐逸白意志力極為堅強,只怕在這水中就會強要了她。

    可是他不願這樣倉促的唐突她,他想要給她隆重的婚禮,明媒正娶娶她為妻。畢竟在他的觀念中,女兒家婚前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安靜的過了好久,才感覺到唐逸白那熊熊火焰一般的**,被他強壓了下去。

    沐思語這才幽幽的開了口:「唐逸白,我們就這麼一直好好的在一起好嗎?」

    唐逸白柔聲回到:「好,我們一直好好的在一起。」

    那晚沐思語倒是一身乾爽的上了岸,唐逸白卻是一身衣服**的。

    沐思語有些後悔自己完全沒有考慮後果就把他拉下了水。

    看著唐逸白一身白衣緊貼在身上,沐思語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沒想到他人長的絕色,連身材也那麼好。雖是隔著衣服,也看的出,猿臂蜂腰,雙腿緊實修長。標準的倒三角絕佳身材。

    唐逸白看著沐思語盯著自己色瞇瞇的樣子,調笑到:「看的這麼認真,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看個明白?」

    沐思語趕忙搖著頭說道:「不用不用,以後有機會再看。咱們趕快回去吧,你濕著衣服要感冒的。」

    兩人因為要同騎一匹馬,所以即便是唐逸白刻意的與沐思語保持著距離,沐思語後背的衣衫,還是濕透了。

    沐思語本以為大男人濕個身最多有點著涼感冒,卻忽略了唐逸白身上那最懼寒冷的寒冰散。

    還沒回到府裡時,她就覺得身後的人有些不正常的輕微顫抖著。

    問了唐逸白,他卻說沒事。

    只是駕著那馬兒更飛速的向前奔馳。

    回到思慕閣時,看到在門口候著的肖岳和小桃。沐思語逕自的翻下了馬背,剛想說什麼。就聽那二人齊齊的大聲喊道:「三爺~」「主子」

    沐思語一驚,回過頭時,正看到唐逸白臉色蒼白的像一絲血液都沒有一般,人也如飄落的樹葉似的,直直的從馬上墜落了下來。

    沐思語想要衝過去接住他,身旁的肖岳卻快了她一步的上前,一把接住了唐逸白。

    肖岳雙手一觸碰到唐逸白濕透且冰冷的衣衫立刻回過頭,眼神中帶著隱忍的殺氣,怒喝到:「主子如何會濕身而回?」

    沐思語被唐逸白的樣子嚇壞了,不敢有所隱瞞趕快回話:「是我的錯,我拉他下了水,沒想到……」

    她話還沒說完,那肖岳就狠狠瞪著她怒吼到:「你太胡鬧了,主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那模樣似是真的下一刻就要撕碎了她一般。

    說完,肖岳也不理沐思語,抱起已經完全昏迷的唐逸白,施了輕功飛快的向逸風院奔去。

    沐思語也不顧忌此刻自己的背後也是一片濕冷,只是快步的跟著跑了去。

    內心的自責與擔憂,快要把自己的身體撐爆了一般。

    她怎麼就把他那寒毒忘記了?看他平時如常人一般,很容易就忽略了這事。

    雖是沒看到他毒發的樣子,可只是他之前完全昏迷墜落的一瞬間,已經足夠讓她覺得心驚膽顫了。

    唐逸白,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再也不胡鬧了。

    她一路跟到了逸風院,倒也沒人阻止她。

    只是此刻的逸風院全是匆忙走動的人,連那大夫也來了好幾位。

    她想要進屋看看唐逸白,可清風卻守在門口,眼中滿是擔憂和對她的厭惡。厲聲到:「姑娘就別再進去搗亂了。」

    沐思語像要發瘋了一般抓住清風的手腕:「讓我進去看看吧,他是不是毒發了?讓我看看他吧。」

    清風被她這麼一鬧更是怒火心生,也不顧平日主子對她的寵愛,就大聲吼了起來:「夠了,你還要怎樣,是要要了主子的命,你才甘心嗎?主子本來就要每月受那寒毒的苦,鬼門關上走一遭,你還拉他下水,硬是讓他這毒提前發作。現在還要打擾大夫為主子救治嗎?你這人怎麼如此狠心?枉費主子平日對你那樣的好。」

    沐思語被他這麼一罵,完全蒙在了那裡。

    是她的錯,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經思考的事。可是現在自己只是想要看看他,想要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

    哪怕是他醒過來,罵她一頓,趕她離開,甚至讓這清風要了她的命,她都不想他有事啊。

    又怎麼會故意去害他。

    想到此處,沐思語總算是鎮定了一些。也不理會清風,直接就要闖進去。

    清風一揮手就把沐思語整個掀翻在了地上。

    沐思語也不顧及身上的疼痛,站起身,對清風嚴肅冷靜的說道:「你如今是主僕不分了?今天我一定要進去,你若是不肯,就直接殺了我。否則休想攔著我。」

    那清風見她如此的鎮定冷靜的堅決,突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難不成真的殺了她?那主子醒來後又會如何?

    於是,清風無奈的側了側身子,讓開了門口。

    沐思語快步就進了唐逸白的臥房,直奔床前而去。

    此刻的唐逸白已經換上了乾爽的衣服,可是還是在深深的昏迷之中。整張臉煞白的嚇人。

    眉頭緊緊的皺著,似是正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個白髮老人正在唐逸白的身上施著針。

    肖岳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想要趕她出去,又怕打擾到大夫施針。便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沐思語不敢上前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此刻正處於極度痛苦中的唐逸白,只能緊緊的捏著拳頭,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硬硬的戳破了,血從指縫中隱隱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可是掌心的痛楚,再痛,也比不過心裡此刻的疼痛。

    如果可以代他來經歷這些痛楚,哪怕是十倍百倍,她也是願意的。

    可偏偏,她此刻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麼看著他忍受著痛苦。

    她真是快要後悔死了,那種一點忙也幫不上的無力感,侵襲著沐思語的每一個細胞。

    唐逸白與她一起的一幕幕不受控制的浮現在了沐思語的腦海中。若是他真就這麼去了,她該如何是好?她能忘記他繼續生活下去嗎?不能,不能,她不能。她不能沒有他,她不許他有事。

    那白衣老人直到一個時辰後,才一一撤了金針。用袖子微微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輕聲開了口:「主子已無大礙,只是這毒發之苦,還是得熬過這一夜。」

    沐思語這才算是放下了半顆心。見肖岳送大夫出去,她立刻衝到了床邊。

    伸出手輕輕撫摸唐逸白緊皺的眉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像極了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孩子。

    看他辛苦的一身是汗,卻渾身發抖。她立刻擰了熱帕子,輕敷在唐逸白的額頭上。又另擰了一個帕子,為他輕輕的擦著汗。

    內心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玩笑,竟然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

    突然唐逸白像是被什麼刺到一般,整個人弓起身子,縮成一團,不住的顫抖著。身上蓋著的被子也被踢到了一旁。

    又是一身的汗。

    沐思語突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本能的爬到床上,緊緊的把他抱在懷中。

    一遍遍的撫摸著他顫抖的後背,拉過被子,將自己和他緊緊的裹在了一起。

    這初秋的天氣還是有著些許燥熱的,所以沐思語沒一會就被汗水浸的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雖是極為悶熱,但她卻並未鬆開拉緊的被子。反而更緊的摟著唐逸白。

    過了好久,沐思語已經熱的開始昏昏沉沉了,懷中的唐逸白才微微有了些放鬆,弓起的身子略微有了些許舒緩。

    肖岳又進來看了一次,看到沐思語半靠在床頭緊摟著唐逸白,還用棉被厚厚的將兩人裹在一起。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就退了出去。

    沐思語一整晚都沒有合眼的守著唐逸白。不停的用手輕撫著他的後背,紓解他的緊張和痛苦。

    衣衫全部被汗水浸的濕透,頭腦也因為太過悶熱而變得有些沉重,可她什麼都顧忌不上了。

    看著唐逸白虛弱的煞白的面色,感受著他在自己懷中不住的顫抖。沐思語突然覺得好害怕。

    她好怕他就這樣離她而去,想著他微笑的樣子,寵溺的眼神,甚至是霸道的強吻她,她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已走進了自己的心中。甚至哪怕只是想像一下沒有他的日子,她都覺得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這樣的恐怖佔據著她整顆心,只要能讓他立刻無礙的站在她的面前,付出什麼都是願意的。又突然恨起了自己,恨自己怎麼那麼胡鬧,不顧忌他的身體。更是恨那個給他下毒的人,內心是多麼的歹毒。

    昏迷的唐逸白忍受著身體上的痛苦,可醒著的沐思語也並沒有比他好受多少,那內心的煎熬更是像一根根毒針刺進她的心裡,每一下都疼的渾身顫抖。

    直到天色發白的時候,唐逸白的眉頭才算鬆了開來,身體也完全放鬆了下來。沉沉的睡著了。

    唐逸白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看到緊摟著自己的沐思語,滿臉的倦容。頭髮因為被汗打濕一縷縷的貼在額前。

    眼睛充滿了細紅的血絲,卻強睜著看著他。牙齒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那原本粉嫩的小嘴,此刻被咬的露出隱隱的血絲,還干的發白,甚至有一些開裂。

    看到他醒過來,沐思語眼底湧上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卻驚喜的柔聲問道:「可算醒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不得涼。」

    說著她便要翻身下床去倒水。

    唐逸白沒什麼力氣,只是輕拉了她一把,阻止她的行為,虛弱的說道:「我嚇壞你了吧,沒事了,都過去了。陪我再睡一會吧。」說完輕拍了下自己的枕邊。

    沐思語見他沒什麼大礙,乖乖的躺在了他身旁的位置。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沒一會就沉沉睡了去。

    二人再醒過來,已是又一日的早晨。

    唐逸白虛弱的像一張薄薄的宣紙一般,似是一碰就要破了。

    沐思語不讓他下地,自己起身跑出去端了肖岳準備好的白粥。坐在床邊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唐逸白吃。

    不時還用帕子輕輕擦拭他的唇角。

    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唐逸白靜靜的看著沐思語,這兩天的折騰下來,她那小臉都瘦尖了,臉色更是沒比自己好多少。

    看她自責的樣子,他趕快安慰到:「以往每月都要經歷這麼一次的,這一次卻有你陪著,還有你親手餵飯吃,已經是從沒有過的幸福了。乖,不要再自責了。你再這樣,我心疼的沒法子好起來了。」說完還強撐著笑了笑。

    只是那笑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強笑出來的樣子,讓沐思語心裡更是難過。

    那天傍晚,肖岳便準備了超大的木桶抬進了唐逸白的房間。

    一桶桶熬好的藥湯倒進去,便要伺候唐逸白藥浴。

    沐思語卻怎麼也不肯出去,非要親自來照顧唐逸白。唐逸白拗不過她,想著她早晚是他的人,也便由她去了。

    唐逸白浸在那幾乎滾燙的藥湯桶裡,坐好。沐思語便按照肖岳的指示,拿著小木瓢,一瓢瓢的舀著水往他身上淋。不知道是那藥湯的蒸汽熏的還是怎樣,沐思語的雙眼也濕了起來。

    趁著唐逸白背對著自己,她趕快抬手一抹,擦乾了臉上的淚痕。

    直到這一刻,沐思語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一顆心來。這兩天不眠不休的擔憂和恐懼也讓她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即便自己多麼害怕愛人,害怕受傷,她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

    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便不再糾結了。沐思語本就是果敢的人,心中認定了一切,也就沒什麼好畏懼了。即便對唐逸白還不那麼瞭解,她也要愛下去。哪怕最終是分離,她也沒什麼好怕。愛了就是愛了,此刻的沐思語胸前寫了一個大大的「勇」字。

    就算是拼盡這一生,她也要好好愛他。想盡辦法幫他解了這毒。

    昏昏沉沉的唐逸白,並不知道身後的人兒此刻下了多大的決心。卻只想安靜的享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

    那熱熱的藥水,總算是讓他又一次,有了活著的感受。

    身後人兒輕輕的呼吸聲,也讓他由心而外的感受到了溫暖。似是連那寒毒的冰冷都減輕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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