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事情由頭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見他如此,面上不動聲色,內裡卻和白太交待道:「你繼續跟著歐陽綺羅,必要時,你找個機會催眠了她,然後直接問她好了。」
「此計甚妙,我一直想這麼做來著。」白太興奮的道。
「另外,你現在是在麒麟殿還是在宮宴那?」李文昔問。
「麒麟殿,怎麼了?」白太說。因為李文昔和趙珩都不在,加上他又不屬於正統的皇家之人,只是領養,這種宮宴他一向都不參加。
如果不是因為李文昔交待,白太他可能都不會回皇宮。
「等下你偷偷的參加宮宴,不要讓人發現,看看宮宴上有發生什麼事,然後及時向我匯報,如果遇到危險,就往空間裡躲。」李文昔說。
「行。那你自己也要注意點,我怕歐陽綺羅跟那三皇子有什麼陰謀要對你們不利。」白太擔心道。
李文昔不甚在意,說:「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能殺得了我?」
白太想想覺得也是,倒也不在擔心,和李文昔打過招呼,稱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就暫時不要聯繫,免得注意力不集中出現紕漏。
而李文昔這邊,趙珩見她久久凝神忘著自己不出聲,大概也知道她又處於發呆神遊狀態,對於自己妻子偶爾會這般,心下皺眉擔心的同時,面上卻不顯露,只道:「夫人這般深情凝望著為夫,是想吃什麼了?」
「……」李文昔噎了噎,她眼裡難不成表露出她很餓很想吃某樣東西的神情?
不過,想到白太所說,李文昔又有些同情趙珩,萬一歐陽綺羅生的那孩子,也就是趙浦和不是趙珩的,像趙珩這種自尊心極強又傲嬌的不知她瞭解真相後,會不會發瘋。
「王爺,你覺得浦和那孩子怎麼樣?」半晌,李文昔問。
趙珩不明白李文昔為何好端端提起趙浦和,眼神凝滯片刻,盯著她看,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最終只見李文昔表情不變的樣子,只好道:「他還小,倒也看不出什麼,將來他會怎麼樣,眼下也說不清。」
李文昔聞言,暗歎一氣,不再說什麼,繼而轉移話題道:「我聽說虎符還在吳琴香手中。」說到這,頓了頓,看向趙珩,一臉的別有深意,繼續道:「王爺您到底有多少虎符?我若沒記錯,曾經被人劫掉一塊,您還掉了一塊,那時候又還給皇上一塊,也就是您納取吳琴香時皇上給她的那塊。」
「真的也罷,假的也罷,只要他們認為虎符是真的,那便是真。」趙珩說道。
李文昔見問不出什麼,乾脆也不再多問,哼唧道:「我是看陛下這段時間身體越不發行,別到時候那虎符弄得人手一塊,那就不太好看了。」
趙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若是那些人連真假虎符都不分,看來他花費心思布的這一盤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李文昔也不在意趙珩回不回話,看了看天色尚早,若是這般乾坐著等待黑夜來臨,實在有些無聊,還不如看看書,寫寫字靜靜心來得強。
想到這,乾脆拿起宣紙,趁著下午下午光線較好,便繪畫些趙珩與自己的人物漫畫圖,大部分是趙珩的,有面無表情的臉,有大笑的,有皺眉的,還有無奈的,卡通人物描摹的惟妙惟肖。
想到這些日子在牢殿中以來,趙珩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不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無感臉,又看到自己畫中的卡通像,不禁笑出聲來。
趙珩見此,一把抓過李文昔畫好的宣紙,看到畫中幾乎全是自己的圖片,嘴角很不自覺的扯了扯,然後慢條斯理的將畫折了起來,表情嚴肅的道:「畫得根本不像,本王難不成長得這副抽像派的樣子?」
「王爺,其實,那畫上不是您。」李文昔一本正經,眼露笑意道。
趙珩噎了一氣,緊接著道:「不畫本王更不行,沒收。」
李文昔一副我瞭解的樣子,聳聳肩,卻道:「反正王爺您說的都是對的。」
趙珩很自然的「嗯」了一聲,一臉你說得對的讚賞。
……
臨近黃昏,外面爆竹煙花聲響,李文昔似乎都能感受到宮宴熱鬧的氣氛,等待爆竹聲歇,煙花聲停,便見歐陽綺羅裊裊娉婷的提著食盒,帶著丫鬟前來。
李文昔早有所料,在歐陽綺羅從宮宴中離席,路過御花園的梅園,然後在其中與三皇子約見,順便聽三皇子訴了一翻衷情,然後朝著牢殿來……這些,她都一清二楚。
她覺得,自己讓白太今天跟緊歐陽綺羅的做法簡直太對了,否則肯定發現不了這些事情,白太就跟現場演講放直播一樣傳達給自己所有的消息。
「王爺,王妃,今日除夕,妾身帶了些美食過來,今年有番國進供的羊蹄子和牛裡脊。」歐陽綺羅笑道,邊說邊講食盒放在桌上,拿出一道道菜來。
李文昔笑瞇瞇的看著她,道:「你可真是有心了。」
歐陽綺羅微微笑了笑,接著道:「伺候王爺王妃本是妾身應該的。王妃您看,這些菜都是御廚使了些新鮮的做法,妾身嘗過,都極好吃,那羊蹄子雖看著是烤的,吃起來卻是又酥又嫩,格外爽口。還有這牛裡脊,御廚做得巴掌那般厚度及大小,說番邦國那邊都是這般做,還有個名字叫牛排,陛下都稱新奇的很。」
「那有沒有配刀叉?」李文昔隨口一問。
歐陽綺羅一愣,眼露詫異,不過很快恢復神情,道:「倒是妾身孤陋寡聞,原來王妃早就知道這牛排,竟是連吃牛排要用刀叉這般吃法都知曉。」
她的話音一落,倒是讓李文昔有些莫名,吃牛排要用刀叉這不是常識嗎?為什麼她一副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又看了看一旁的趙珩,似乎對於她知道這種事情也有些挑眉,一副『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樣子。
心中歎氣撫額,想來自己是記憶又混亂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倒不是我博學,只是一看這玩意一大塊又厚,若是不用刀來切我要怎麼吃?難不成用手抓?而且一看這東西,切的時候如果不用東西按住固定,估計也切不了吧,我不認為筷子能很好的固定。」
歐陽綺羅了悟的點點頭,然後從食盒裡拿出一套小刀叉,笑道:「夫人想必也是好美食的,不能也不會猜得這麼準確,這副刀叉據說還是番邦那邊特製的。」
「既然你這麼懂,想必知道怎麼用刀子和叉子,不如你就幫我們把這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吧。」李文昔理所當然的說道。
歐陽綺羅看向趙珩,見他沒什麼表情,大概也是在等她動手切牛肉,便只好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大拇指般大小的塊塊。
「對了,宮宴熱鬧嗎?」李文昔問。
她發現,自從她醒來後,趙珩幾乎都不怎麼跟歐陽綺羅講話,甚至連問都不會問一句。
話又說回來,從歐陽綺羅出現以來,也沒發現趙珩跟歐陽綺羅講過很多話……
「挺熱鬧,只是因為陛下龍體欠安,早早的回宮歇息,眾人也沒待多久,所以妾身也得以找機會前來看望王爺和王妃。」歐陽綺羅一邊切著牛肉,一邊說道。
「是麼,就這些?」李文昔似非似笑的問。
歐陽綺羅聞言,看了看趙珩,心知有些事情想瞞也瞞不住,想了想,卻是對著趙珩,說:「今日宮宴,樂定候與秦太師因勸酒忽發口角,而後不知因什麼事鬧出了動靜,最後樂定候突然發難,指秦太師結黨營私,說朝中上下全是他的門生學徒,把持朝政,不把他放眼裡。」
樂定候和秦太師,李文昔有聽說過,也知道他們一個是大皇子的人,一個是三皇子的人。
所以聽到這裡,臉上也沒什麼意外,點點頭,道:「樂定候是百年世襲的王候將相之族,又是皇后娘家,而秦太師是我朝元老,朝中確實有他許多門生,又是慧妃的娘家,都是我朝名門官宦,怎的會如此衝動在宮宴上鬧起來?」
歐陽綺羅卻是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妾身離得他們遠,知道的並不清楚,也聽不真切,待知道這事後,陛下已經帶著大皇子、三皇子、樂定候和秦太師離開。」
「這跟大皇子和三皇子有什麼關係?」李文昔一臉疑惑,心中卻是明知故問。
「妾身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大皇子不知為何突然扯了九皇子出來,。」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趙珩,見他似乎有在聽的樣子,便繼續道:「大皇子說九皇子遇刺乃是三皇子所為,而且不知在哪裡找了幾個人證過來,陛下聽後,勃然大怒,當場便帶著大皇子、三皇子以及召喚了九皇子到承德殿。」
「唉,說起這個,九殿下倒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希望陛下能查清楚就好。」李文昔說到這,見歐陽綺羅將牛排已切好,緊接著道:「謝謝,你這切牛排的手藝看著倒是不錯,大小均勻。」說罷,便端起盤子放到趙珩面前,道:「王爺,您償償。」趙珩用筷子夾了一塊,卻是沒吃,送到李文昔面前,餵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