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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活在當下 文 / 雍容典雅

    陪趙珩待在牢裡的時間雖說無聊,卻也能找些樂子,李文昔平時除了給趙珩給趙珩治病外,便是練練字,看看書,倒也悠閒。

    「小李,如今這天兒想來水仙花開得正盛,你去給我弄兩盆來擺在這茶几上。」李文昔走到房門前,喚來守門的侍衛,說道。

    這小李便是這牢殿的隊長,看守著牢殿裡的犯人,他下面有十來二十個侍衛都是輪換著來值班,不過因為趙珩和李文昔在的原因,這李隊長便直接設了張桌子在他們房間對面辦公。

    不為別的,只因為李文昔自住進來後,經常要這要那,一會兒要桌子,一會兒要椅子,一會兒要換床,又換被褥之類的。

    他到是鬧不明白,明明是來陪著坐牢的,她這舉止行為倒是像來度假,將一間原本破落霉爛的牢房裝飾得有模有樣,清爽又溫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貴人們的居所。

    「珩王妃,您看著還需要什麼?我讓人一道辦了。」李隊長開口,無奈道。

    他倒不是不想拒絕,只是在李文昔第一次要東西時,他原是想向陛下匯報,可那時陛下身體病著,陛下貼身伺候的翁公公得知後將他批了一頓,又給他指點了條明路。

    翁公公說,珩王爺不過是一時受難罷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罪的,再說這珩王妃可是無罪的,既便在牢殿裡了也還是主子,他這小小的隊長怎敢不聽?

    只要不是特別過份的要求,只管滿足他們就是,別人要說起來,也只會說他聽命於事!最後還強調,以後這類的小事不要再去打擾陛下,到時候遭罪的可是自己。

    唉,現在想來,翁公公不愧是貼身伺候陛下一輩子的人,不僅教會自己如何應付這裡,還教自己如何周旋宮裡那些來探牢房的主子,如果不是翁公公強調並鼓舞自己,非皇上親諭都不可讓人進來,恐怕這些時日,他怕是要被那些人給生生啃了。

    李文昔可不知道這李隊長心中所想,聽他問起,笑道:「暫時沒有別的,待我到時想起再問你要。」

    李隊長苦笑了笑,應了聲便離開辦事去。

    李文昔回身,到桌前給正在翻書的趙珩斟滿了茶,然後坐對他對面,撐著下巴看他,經過這半月來的調養,氣色好了不少,只不過由於失精血太多,加之又是舊年被皇帝罰跪時傷了元神之本,一直不曾好好調養的他,半夜前又被皇帝給罰跪,暈倒後送到太醫院又在他包紮的傷藥裡摻了慢性藥。

    如果不是她醒來的早,亦或是此次她不是發現的早,恐怕趙珩會先她而去,到時候不要說爭得大位,恐怕還得她跟他收屍,想到這,李文昔便得覺得人生無常,還是活在當下的好。

    「怎麼了?」趙珩見李文昔一直盯著他,也不說話,不由的有些彆扭,問道。

    李文昔面不改色,表情讚歎的道:「我發現王爺你有皺紋了,這樣看起來好滄桑,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頓了頓,又說:「王爺你也快三十了吧,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明年二月十四日的生辰吧。」

    李文昔說罷,心中不由的有些惆悵,自己今年也二十歲了啊,過完年便要開始吃二十一歲的飯了,時間過得好快。

    「應該?你我成親四五年,夫人莫不是一直不曾記得為夫的生辰?」趙珩語氣有些悲憤,神情無比委曲又悲傷。

    不等李文昔說什麼,一臉頓悟的道:「我原以為夫人你往年從不陪我過生辰,也從不有所表示,只是礙於皮薄不好意思罷了,想來心中定是記得為夫生辰,默默為我祈福的。」說到這,故作一臉失望的看向李文昔,無比苦情的道:「原來,夫人壓根就不記得。」

    李文昔看著趙珩這一會兒悲,一會兒傷的幽怨表情,眼都被驚瞎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高冷傲」的大魔頭趙大爺嗎?還是說以前那個趙珩,其實是她記憶混亂所產生的幻覺?

    揉了揉臉,李文昔定了定神,說:「其實,如王爺所說,妾身一直都記在心中,牢牢的。」指著自己的胸口,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心中卻突突的有些汗顏,想起趙珩每年在她生奈時總會給她一些禮物,有的是珠寶手飾,有的是珍藏書籍,甚至還有些是他親手雕的桃木簪。

    而她,似乎從來沒有送過趙珩什麼禮物,甚至……頭兩年都不太記得。後兩三年,不是有事,便是因納娶吳琴香時故意堵氣忘記,最後這兩年,也是因為納取歐陽綺羅,然後自己昏睡,總之,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嘛。

    「是麼?」趙珩表示懷疑的看向李文昔。

    李文昔豎起掌心朝前,一臉嚴肅的道:「天地良心,絕對是真的不能再真,就算煮幾遍都行。」

    「……」趙珩一臉無語凝噎,最後只能歎氣的伸手摸了摸李文昔的頭。

    正在這時,那李隊長敲了敲門,便將兩盆水仙花搬了進來,同時道:「王爺,王妃,歐陽夫人帶著小世子來看你們了。」

    李文昔和趙珩齊齊回頭看向門口,果真見歐陽綺羅抱著趙浦和小嬰兒立在那裡,神色淡然惆悵,一臉欲訴之情的看著趙珩。

    嘖,一時大意,跟趙珩聊天去了就忘了擴散感知,這歐陽綺羅進來都不知道,李文昔心中想。

    李隊長將歐陽綺羅領了進來,便識趣的退下,還體貼的替他們將房門關上,給三人留下談話的空間。

    「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歐陽綺羅從容不迫的請安,語氣卻是帶著哽咽,看向趙珩眼淚汪汪,心疼之色言於表,那架勢力,如果不是有李文昔有場,估計她都能直接撲進趙珩懷裡痛哭一場以示真愛。

    李文昔笑瞇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趙珩見李文昔如此,只得瞥了眼歐陽綺羅,皺眉問:「你怎麼帶小孩來了?」

    歐陽綺羅抱著趙浦和上前,道:「這些時日王妃娘娘不在,妾身時常會去看浦和,這孩子原一向乖巧,最近卻不知怎的,哭鬧得緊。不知是想念王妃了,還是因為這新換上的奶娘不得他的意,妾身便帶著浦和過來,以解浦和的思母之情。」

    這表情,面露惆悵,卻還假裝淡定盡量做一個小妾的角色,再加上那副驚天動地的容顏,不要說是男人,就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上前安撫幾句,李文昔心中驚歎,為歐陽綺羅那自然流露的神情表示歎服。

    她就做不到這麼真情含而不露,讓人想要揉到骨子裡疼愛的表情,她會的大概也只是上前把脈看病餵藥,一點也不女人,也不嬌媚。

    不過,聽到歐陽綺邊這般說,李文昔不等趙珩說話,便面不改色的說:「綺羅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是怪我新換了奶娘?要說浦和想我,他還這麼小,恐怕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如何想念我?還思母之情,呵,你這是在說笑嗎。」

    歐陽綺羅聽得李文昔這般直白白的一通話,臉色一閃而過的羞憤,不過很快遮掩了去,恢復淡然愁容,卻不回話,只是看著趙珩,一副『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為我做主。』的神情。

    「王妃既然做了主,你聽著就是,你若不願意,便先帶著孩子回麒麟西殿。」趙珩看著歐陽綺羅說道,似乎知道歐陽綺羅想要的是什麼,將她看得透切。

    歐陽綺羅驚愕的看向趙珩,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好半晌才扯著嘴角苦笑道:「王婦既是浦和的母妃,所做的一切知然是為浦和好,是妾身多慮了。」

    委婉的表示,她還是願意待在王府打理庶務的,至於孩子,歐陽綺羅只看了眼,便不再吭聲。

    而李文昔,在聽到趙珩這話時,倒沒太多情緒,上前從歐陽綺羅手上接過孩子,抱在懷裡打量著,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仔細看這個孩子,眉眼生得倒向歐陽綺羅較多,將來定然是個俊秀的男子。

    「如果我沒記錯,是不是這月十九便是浦和的一週歲生辰?」李文昔突然抬頭問。她記得之前歐陽綺羅說這孩子是十一月十九生的。

    歐陽綺羅點點頭,回道:「正是,還有五天便是了,今日,妾身便是想請教王妃,浦和的週歲如何辦理。」

    「如今我和王爺都還在牢殿中,哪還能辦什麼週歲?沒得讓人借此說些嫌話,不如讓松姑姑意思意思的抓個周就算了,日後待我和王爺回去,再補辦也成。你說呢,王爺?」李文昔邊說,邊看向趙珩問。

    「……」歐陽綺羅非常確定李文昔今天跟她過不去,否則她說一句,李文昔便頂回來一些句,還將人噎得半死不活,真是恨不得將李文昔那張嘴給堵上。

    「你做主了就是。」趙珩說罷,又低頭翻向手中的書,再也不看歐陽綺羅和那孩子一眼。

    歐陽綺羅一聽,急了,脫口而出道:「王爺,這是您第一個孩子,也是珩王府的世子,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李文昔看了看歐陽綺羅,不明白一向聰明的她為何會說出這般不經大腦的話,扯了扯嘴角,想說什麼,不過見趙珩冷若冰霜的看著她。

    只聽趙珩冷冷的說道:「既便是本王的孩子,養在王妃名下,卻還是庶子,讓他出世已是恩得,還想要求更多?」

    歐陽綺羅大概是第一次見趙珩如此,臉色瞬間蒼白,身有些有微晃,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李文昔歎氣,開口喚來李隊長,將孩子交給他抱著,並吩咐道:「伺候著歐陽夫人和世子回去。」

    李隊長應是,然後讓兩個手下進來將歐陽綺羅請出去。歐陽綺羅看了看趙珩,終是沒說什麼,向兩人行了禮便退了出去,背景看起來有些蕭條。李文昔看了看歐陽綺羅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趙珩,說實話,她覺得有些奇怪,趙珩對於那個孩子,完全沒有做父親的那種態度,而是一種冷眼旁觀的漠然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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