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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章 終是懷孕 文 / 雍容典雅

    「喂喂,你別喝了,你不能沾酒。」白太聞到李文昔嘴裡的酒氣,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喝了酒,頓時驚異的說道。

    「喝點沒關係,你看人家都合湊鳳求凰了,還不許我喝點酒啊!」李文昔無所謂的說。

    「難道你這是……借酒澆愁?」白太不可置信的問。他可從來不知道,李文昔居然還有愁的這一面,以他對李文昔的瞭解,這貨典型的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滾。」李文昔語氣森然的吐出一個字。

    白太見李文昔臉色微紅,繼而漸白,心中頓時感到不妙,輕輕拉了拉李文昔的衣袖,在其耳邊道:「小昔,別喝了,人家都在看笑話。」

    說罷,便把李文昔手上的酒杯與席案上的酒壺給拿了,交給身後的松姑姑,又示意雨雪和青芽過來。

    李文昔此刻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心有些緊縮,像是誰的手抓住了般,一抽一抽的讓她難受。

    她想,自己果然是沾不得酒,才喝了這麼幾小口,心臟便受不了開始疼了。

    「樂殿下,你怎麼能讓王妃喝酒?怎麼不該勸著點?」雪雨聞著李文昔身上的酒氣,又見李文昔臉色蒼白,也不顧旁邊有人用眼神掃視,對著白太說道。

    白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樂殿下是喊他,半天沒反應,直到青芽道:「雨雪姐姐,你也別怪樂殿下,他一個小孩子哪裡知道這些,再說他也不知道王妃不能飲酒。」

    「行了,現在別說這麼多,先扶主子回去休息,你沒見旁邊很多人都看著咱們?」松姑姑皺眉對青芽說道,至於雨雪,她是不敢,也不會多嘴說的。

    雨雪聞言,皺眉道:「眼下這正是宮宴,我們冒然離開定會引起陛下和太后、皇后她們的不滿,不如待王爺與側妃合完這一曲,讓王爺扶王妃回去休息。」

    「你能等,王妃豈能等,她這個樣子定然要極時讓太醫瞧瞧。」松姑姑聲音略有些提了提,說道,心中對雪雨略有不滿。

    方纔這雨雪眼神就不在王妃身上,只看著王爺跟那側妃合湊神情專注也不知在想啥,她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什麼樣的事沒見過?豈會不懂雨雪的心?只是念在她跟夫人從小到大的份上,並不願多嘴罷了。

    「這……」雨雪咬著唇,看了看臉色芬白的李文昔,又看了看還在湊樂的趙珩,心中十分不痛快。

    李文昔只感覺自己暈乎乎的,心臟疼的有些厲害,聽見松姑姑和雨雪她們的話,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奈何全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疼得沒有。

    白太心中焦急,用傳音對李文昔道:「小昔,你身上沒帶點藥的麼?你放在哪,我去給你拿。」

    雖然說話沒力氣,但好在傳音說話她還是能免強做到的,聽白太這般說,只好道:「藥都放在空間的屋子裡,身上沒帶。」

    她現在有些後悔,之前應該準備個布包掛在身上,包裡放些藥丹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

    而松姑姑見李文昔的臉色越發蒼白,不由的驚慌失措,聲音也隨之提高道:「王妃,您怎麼了?」

    松姑姑她這一喊,眾人的視線不由的落在李文昔這邊,見她痛苦的捂著心口臉色蒼白的趴在席案上,一時不由的愣住。

    大概是這邊的動表終於有些大了,一直坐在那裡奏簫合琴的趙珩與吳琴香終於回頭看了李文昔這邊,趙珩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就停下吹奏,起身便朝李文昔這邊快跑了過來,完全沒了往日裡的雅態。

    「怎麼了?喝酒了!」趙珩來到李文昔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不由的心中一緊,連語氣也無往日的那般淡然,擔心之色臉上盡顯。

    「老十,你媳婦怎麼了?」皇帝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問道。

    「回陛下,昔兒心悸發作。」趙珩頭也沒回的說道,而後又對身後的宮人道:「快傳御醫。」

    「王爺,求求您救救王妃吧,她開始都好好的,您,您上台後王妃臉色就不好了。」雨雪滿是哭腔雙手抓著趙珩的手臂說道。

    趙珩看著被抓的手臂皺眉,而後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手臂,便朝皇帝和太后等人點點頭,說了句:「兒臣先行離開。」也不管皇帝和皇后如何說,抱起李文昔大步離開。

    松姑姑和青芽收拾東西忙跟上,雨雪猶在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片刻被白太拉了拉衣袖醒過神來,同白太小跑著跟過去。

    「這老十媳婦般子這般弱,將來珩兒的子嗣可別遺傳了她這毛病才行。」太后憂心忡忡的說道。

    眾人聞言,均不敢多話,太后這時候刻意的提起這話,意思之明顯不言而喻。

    沒人願意接這個話茬,場面一時有些安靜,加上趙珩剛離開,吳琴香抱著琴更為尷尬,最後硬著頭髮頂著眾人的視線朝太后和皇帝、皇后等眾妃告辭,說了去看看李文昔這個姐姐的狀況,便離開了。

    一直注意著皇帝和皇后臉色的大皇子,此時推了推自己身旁的兒子趙志,也便是天朝第一位大皇孫。

    「孫兒給皇爺爺請安,祝皇爺爺身體安康,萬壽無疆。」年僅**歲的孩童稚氣的聲音突然在場上響起,將方纔沉悶的氣氛緩解不少。

    「哦呵呵,志兒快到皇爺爺這兒來,瞧瞧我的志兒,近來怎的沒見你來找皇爺爺啊?」看著自己的大孫子懂事有禮的給自己請安,皇帝頓時歡愉,不免親切的和藹的笑問。

    趙志扶著宮侍的手小跑的上前,然後在不遠處停下,跪地行了行禮,而後起身才去到皇帝的身邊回道:「回皇爺爺的話,孫兒近日在書院新學了老子論,是以才擔擱了去看望皇爺爺,孫兒日後定會經常陪皇爺爺。」九歲的趙志一臉『我錯了』的表情。

    如果李文昔在一定會誇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表現,不愧是皇室出品,從小就具備高資質的表演天份。

    「哦,在書院學了什麼?說幾句來聽聽。」皇帝似乎來了興趣,不由的問。

    「原本想趁著宮宴背一背老子論給皇爺爺和祖奶奶聽,可由於時間關係,我只好另準備了書畫。」趙志嫩聲嫩氣的說道。

    「這孩子,從小就這樣聰明能懂事。」一旁的皇后愛憐的摸了摸趙志的頭,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平日裡都當寶貝似的疼。

    早已準備好的宮人此時呈上了一副畫卷,打開後遞給皇帝,只見是一副山水畫,上面題了兩句詞。

    「這是你畫的?」皇帝看著,有些詫異的問。

    「嗯。」趙志點頭。

    「不錯不錯,雖說筆墨厚了些,但你如此小的年紀能有這水平,已是超出同齡人,想當年你十叔跟你這般年紀也不過如此。」皇帝感歎的說道,有些欣慰。

    聞言,坐在下面的大皇子趙敏夫妻以及皇后臉上都很高興,神色間看向別人多少有些得意。

    皇帝又與趙志問了幾個題,囑咐他好好用功便放他回去。

    除了三皇子臉上有些不好看,其他人對於此時倒沒什麼過多表情,無非是羨慕和附和,只歎大皇子生了個好兒子。

    太后對於這個大重孫,談不上多喜歡,也談不上多討厭,對於她來說,大部分的慈愛都給了吳琴香。

    宮宴上的這一出,趙珩和李文昔並不知道,既便知道,也會讓李文昔有掀桌子的衝動,太后那老太婆怎麼就巴不得她生的孩子身體會不好?!

    誰詛咒她孩子,李文昔便詛咒誰孩子,就算被詛咒的是現今皇帝,她估計也不會手軟。

    回到麒麟殿,太醫很快便過來,松姑姑和青芽寸步不離,雨雪更是跪在李文昔床榻邊上摸眼淚,也不說話。

    太醫給李文昔把了脈後,神色緊張的看著趙珩,斟酌的開口道:「回稟王爺,王妃娘娘心緒郁堵,受刺激是以突發心悸,待老夫開個調養方子,日後莫再受刺激,便無大礙。」

    而李文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聽著,臉色微僵了僵,自己的心從小就練就得淡然,不說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皺眉,怎麼可能會因為趙珩與吳琴香合湊鳳求幾凰就受刺激呢,不會是庸醫吧?

    「還有,如今王妃懷有身孕……而且還不足月,是以,為胎兒著想,不宜多用藥物!以後王妃需注意平穩心緒,否則心悸發作,胎兒不易保。」太醫想了想,硬著頭皮說了這翻認為有些逆耳的話。

    話音一落,趙珩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太醫,「你,你剛才說什麼?」

    太醫看著趙珩的表情,暗自回想了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趙珩大概問的是什麼,重複道:「回王爺,王妃有身孕了。」

    這下不當光是趙珩,在場的人都呆了,有種天下掉銀子砸中頭的感覺。而李文昔聽著,也有些懷疑,畢竟她自己也是藥師,有沒有懷孕她哪裡會感覺不到?不會是把錯脈了吧!趙珩看不出什麼表情,起身與太醫離開,留下松姑姑和雨雪、青芽在這裡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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