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章 狂妄自信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對於雪姑子知道她身份並不奇怪,既使風堯子沒跟任何人說過他有收徒弟,但只要在意的人一定會想辦法打聽一切。()
就像風堯子到處去遊走打聽雪姑子的消息一樣,明明兩個相互在乎的人,卻又因為誤會分離一輩子,這也是一種可悲。
然而,雪姑子聽到李文昔所說的話,卻有一瞬間的錯愕,隨既便是自嘲的冷笑,道:「風堯子對我念念不忘?呵呵,你以為這般說我便會當真?」
「信不信是你的事,說不說在於我!」李文昔淡淡的說道,卻也暗中防備著,捏緊著手中的藥瓶。
雪姑子看著李文昔,似在思索著李文昔所說的真假,若其他人這般說,她定然是不信,一把毒藥撒下去管人是死是活。
可眼前的是風堯子的徒弟,她太瞭解風堯子了,那是一個眼裡揉不進沙的人,他這一生從未收過徒弟,唯一的便是眼前這個女人。
這些年,她雖身在魔教,卻也暗中打聽著風堯子的消息,雖然消息不多,卻因為她太瞭解那個老頭,憑借一些蛛絲馬跡能猜測到眼前的女人是他徒弟並不為奇。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不但是南宮燕的外孫女,還是趙珩的嫡妻,一身不俗的醫藥之術,易容之術更是無人能及。
「我知雪姑子你毒術天下無雙,然而,既然我敢假裝被你綁了來,便不懼於你對我下毒,你身上中的軟筋散想必還沒解開吧。」李文昔這時候卻又說道。
「呵,小小年紀倒狂妄的很!」雪姑子冷笑。
李文昔腳步挪動幾分,看著雪姑子道:「狂妄?那也是我有這資本!事實上,我更喜歡聽別人說我這是自信。」
說完,不等雪姑子再說什麼,又道:「話已至此,我只是想告訴你,風堯子一生尋遍你的足跡,心中惦記著你,我瞧著你對他也並非無情無義,若不想就此黃土一埋,便找他去。」
「你是他徒弟,自然會為他說話。」雪姑子面上說道。
心中卻忿恨的想著,這小丫頭該死的迷藥怎的這般難解?讓她解個鶴頂紅斷魂香什麼的劇毒都不成問題,今天卻是連最簡單的蒙漢藥迷藥都解不開,將來傳到江湖上,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說過,說不說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瞧著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家王爺想必還在到處找我,便不多陪,保重。」李文昔淡然的說完,施施然的朝洞門口前去。
待走到門口時,見雪姑子一臉噴火的樣子瞪著她,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又笑了笑,道:「雪姑子,敬你是前輩,在毒術上也有造詣,只是,你太過小看了後輩,小看了我,其實,在你剛擼我來的時候,便給你下了一種毒,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弄一滴在身上沒什麼,也就跟水一樣,不過,若是再加上其他的毒,那便會形成一種新的毒。」
「什麼?」雪姑子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沒想到盡會是混合毒,這種毒她知道,兩種毒混合在一起,必然會形成一種全新的毒,而且卻大多數都是無解。
因為,每種毒的製作都是有材料比便,其解毒時必然會據根毒性去配質解藥。然而,若是兩種毒混合在一起,形成新的毒,根本就不知道其毒性如何,所以說,一般這樣的毒,根本無法解。
想到這裡,雪姑子慘然一笑,她沒想到一輩子研究毒術,卻沒想到會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姑娘還是風堯子的徒弟,這象徵著,她與風堯子鬥了一輩子的醫毒,一直打個平手的結果,卻最終還是輸了,輸給了風堯子的徒弟!
「對了,你放心,四個時辰後,這毒便會解了!」李文昔說道,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洞窯。
雪姑子聽到她的話,愣在那裡,一時五味雜陳,不知道是因為李文昔最後那句話,還是因為李文昔說的有關風堯子的事。
而李文昔,她沒殺雪姑子,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自己的師傅風堯子對她舊情不忘,若是師傅知道她殺了雪姑子,說實話,她都覺得沒法解釋。
再者,雪姑子一開始便對她沒有下殺手,或者說並不是想讓她死,否則以雪姑子的毒術,最開始綁她的時候,出手便是要人命的毒,而不是那簡單的迷藥了。
走到一斷路,李文昔看了看時辰,猜想著趙珩差不多該找上來了,她一路留有記號,只要趙珩最後讀懂了她的眼神,想來很快便會沿著記號找上她。
「白太,快出來。」李文昔忽然對空間裡的白太說道。
今天這是好機會,她總不能讓白太一輩子呆在空間裡,畢竟現在他是孩童的模樣,此時正是好機會。
白太聞言,立馬跑了出來,左右望望無人,然後就地打了幾個滾,緊張的問李文昔:「現在出來是時候嗎?沒問題嗎?」
李文昔搖搖頭,對白太說道:「沒事,等下你就按我剛才教你說的做就好了。」
話音剛落,李文昔便感覺山下來了不少人,與白太對視一眼,然後牽著白太,忙走下山。
片刻,便見趙珩帶著青放和藍衣帶著一群人上山,臉色焦急。
趙珩一眼望著李文昔,幾乎是在下一秒,一個飛身便躍向李文昔,然後緊緊的抱著李文昔,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裡。
許久,輕聲在其耳畔說道:「下次不許再這麼任性。」
李文昔聞言,詫異的看著趙珩,倒不是因為他說的這麼滿含擔心的話,而是因為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開口說出這翻話。
「王……王爺?」李文昔愣愣的看著趙珩,呆呆的滿是疑問的道。
他這是,不裝啞巴了?李文昔心中暗想,雖然之前趙珩是有跟她講過會借此機會恢復聲音,可這會兒一聲不吭的,是有點突然了好嗎!
最重要的是,尼瑪她現在還是男身啊!你這大庭廣眾的抱著她這個『男人』,你這讓大家怎麼想?怎麼看啊?
臥槽!大家肯定會認為趙珩你是個斷袖……而且還是男女通知的變態!
「藥王,終於找到你了,否則我們家王爺可得愧心一輩子!您治好了我們家王爺的嗓子,讓我們家王爺能開口說話,若是被那毒王雪姑子給……是我們保護不周,讓您受苦了!」藍衣在一旁既喜又感激的說道。
李文昔目瞪口呆,聽著他這半清不楚的話,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那麼回事。不過她心中明白,這是在為趙珩突然的失態,尤其是為一個『男人』失態找借口。
「沒事,我與毒王雪姑子也有些舊事,今天也算是跟她了了一場舊怨。」李文昔打著哈哈的說道。
趙珩此時恢復神態,放開李文昔,站在她身邊,這邊注意到一直在旁邊的白太。
「雪姑子她人在哪?」青衣問。
「他是誰?」趙珩問。
兩人的話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李文昔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詞解釋道:「先回去再說吧。」
趙珩看了看山上,又深深的看了眼李文昔,一種意不在言傳,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點點頭,「好。」
青衣和藍衣見此,也不多問,帶著一眾手下,便開路下山而去。
來到七色教的院子內,那些教眾早已被人收拾,地上的血跡也漸漸乾涸,趙珩熟門熟路的帶著李文昔來到一間書房,青衣、藍衣和紫衣亦隨之跟上,立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白太一路無話,小心翼翼又害怕的神情跟著李文昔,被其牽著來到房間內,打量著趙珩,於他來說,趙珩也算是熟人,經常見面的……在空間裡。
「王爺,雪姑子,她是我師傅風堯子喜歡的人,而這孩子,是我在其住處發現的。」李文昔說罷,然後簡單的將雪姑子和風堯子的事說了一遍,其實,只要是老一輩的江湖中人,只要稍加打聽,便能知道他們倆的事。
說罷,李文昔又拉過白太,解釋道:「至於這孩子,想來是被其抓著重試毒的孩童,我見其可憐,便領了回來。」
「試毒人?」趙珩皺眉的看向白太,這試毒人他是聽過,基本上沒幾個不死的,能活著的也全身是毒,常人一接觸就死,跟瘟疫似的。
「嗯,不過,他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先前我看了下,百毒不侵,而且對草藥和毒極為敏感。」李文昔半忽悠著半說實話。
她不怕趙珩去查雪姑子身邊是不是有這麼一個孩童,說實話,雪姑子在魔教沒少禍害過孩童,經常讓那假教主幫她找試毒人,而且還得是童子,也不知哪來的變態規矩。
至於趙珩會不會暗中派人去找雪姑子求證這件事,說實話,若是以前,她相信趙珩會,但現在嘛,趙珩卻是不會的,因為,趙珩信任她,這是她敢這麼說,這麼做的原因。
「雪姑子我沒殺她,她還在山上,不過,我想她應該會在四個時辰後離開。」李文昔說道,只要腦子不傻的人,都不會跑到這來送死,趙珩可不是她,會留情面。
「嗯。」趙珩點頭,算是對於李文昔的解釋表示知道,並不多問。
「對了,王爺,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李文昔見這兒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問。
「明日。」趙珩說道。李文昔暗中鬆了口氣,「太好了!」說實話,過慣了那種整天宅在家裡的生活,這一兩年各種動盪不安的日子,不適合她,她根本就不是那塊跑江湖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