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與娘出府 文 / 雍容典雅
聽完了真相,三兄妹被打發回屋休息。而李文昔走在路上暗想,這事件恐怕那劉縣官也參與其中。
都說官官相互,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秦大人會不會去查那劉縣官。如果查了還好,如果不查,將來她們家就是劉縣官眼中的刺,不除不快啊。
當李文昔為自己家在青河縣的敵人而憂愁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李泰華和文夫人的打算。他們,可是沒有放任敵人繼續找他們不痛快的機會。
「老爺,今日下午可是要去衙門聽審?」文夫人看著李泰華換衣裳,問道。
「嗯,有些事情要處理了才安心。」李泰華回道。
「那有空把這個賬冊交給秦大人如何?」文夫人從櫃子中抽出一本賬冊,遞給李泰華,說道。
「這是?」李泰華疑惑,接過賬冊翻了起來。
不多時,越翻越心驚,最後猛的將賬冊合上,深吸幾口氣道:「夫人,這本賬冊是何時弄來的?」他真不敢相信,這賬冊竟然是記錄了那狗官貪污受賄的細目,他的夫人,真是……
「前兩年的時候。那時候我看那劉縣官除了想送女兒之外倒也沒對咱們家怎麼樣,便沒交出去。如今留著,也不知道老爺有沒有用。」文夫人笑著說道。
「夫人,雖說我沒打算放過那姓劉的,可遠沒這本賬冊來得狠。說起來,這案子我倒查到點有意思的。」李泰華將賬冊收好,笑說。
「嗯?」
「那姓劉的狗官,似乎察覺到我的身份了。而且,這件案子,他也插手了。李安已經將罪證交給了秦大人,下午結了麗容堂的案子,就會審那姓劉的。只不過,我拿的證據最多是讓那姓劉的罷官而已。而夫人的這本賬冊,可是能讓那姓劉的入獄甚至是死罪。」李泰華冷聲道。
「那狗官竟然知道老爺的身份?難道是那個人找來了?」文夫人有些不淡定起來了。對於她來說,丈夫的身份,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否則……
「那人應該不知道,大概只是姓劉的察覺而已,他還沒到那種高度去與那人接觸。」李泰華安慰妻子道。如果那人真的知道他在這,恐怕早就安奈不住了。
「老爺,那秦大人可靠嗎?」文夫人擔心的問道。
「就目前接觸來看,倒不像是那種逢高踩低之人,有些清骨,值得一交。」李泰華給出評語道。
「嗯,那我便放心了。」
李泰華沒再說什麼,安撫的摟了摟妻子,然後轉身出門。
翌日,青河縣滿縣城傳著劉縣官被罷官下獄的事情,連同顏觀堂投毒陷害麗容堂的事情也被『知情人士』抖了出來,引得全縣嘩然一片。
也不知那劉縣官到底是收了多少黑心錢,縣城的百姓聽聞此事後,均是拍手稱快。至於顏觀堂,已經此事下毒的關係,已經被查封了。
且不說外面因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李府裡也不平靜。因為前不久文昔生辰宴席劉芬芳落水之事,還有這次文夫人入獄之事,讓李總管以及文夫人抓到不少心思不純的下人。
文夫人雷厲風行的將一干人等全部發賣了,大大小小居然有二十多個人,大到管事,小到門婆子和粗使雜役等。這樣一通整頓下來,如今李府的奴僕少了近一半。剩下的包括所有管事等三十來個都是貼身伺候得了信任的忠僕。
文昔對於家中的人事變動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反正她平時跟那些人打交道也不多。而且她院子裡除了個別不熟的粗使婆子外,白**雪三朵花這五人還都在,就更加沒怎麼關注了。每天照樣沒事看書練字升級系統,又變回那個有點沉默少言的呆女孩兒。
文夫人在處理完一幹事物後,趁著空閒來看兒女。又見小女兒坐在那兒練字,便道:「昔兒,又在練字?雖然娘覺得女兒能讀書寫字是好事,可也要注意勞逸結合麼。咱又不考科舉也不當夫子,你身子又弱,別累著。」
「我字丑,練練。」李文昔皺了皺鼻子,說。
文夫人聞言,走近瞧了瞧,道:「嗯,是有點醜。」
「……」娘您能別這麼誠實不,李文昔嘴抽了抽。
「我聽柏兒和琴兒說,前些日子你可是每天去學課了,怎麼今個兒不去了?」文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
因為今天周先生回來要收作業啊,上次佈置的君子論什麼的讀後感她壓根就沒寫,怎麼交?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的,於是:「不想去。」
說完,看著沙漏流完最後一點,收筆。練了一個時辰了,剛好增一格經驗。
她現在安排上午練一個時辰的字,下午看一個時辰的書,基本上一天能漲兩格經驗,這樣算下來,一個半月就能升一級。如果哪天爆發多練幾個時辰,基本上可以做到一個月升一級啊,不錯。
「那要不要陪娘出去走走?」文夫人笑瞇瞇的看著李文昔道。
天天在自家逛,有什麼好走的,文昔撇嘴……等等,疑惑道:「出府逛?」
文夫人點了點頭。
「去,我馬上換身衣裳。」李文昔歡快的應道,生怕她娘後悔似的。
「慢些!看來我以前將你拘得太緊了些,瞧你高興的樣兒。快去吧,我在這兒等著。」文夫人笑著說道。
「嗯。」李文昔轉身上樓,白**雪立馬挑了衣裳伺候她換了身碧綠的裙子,搭了一條同款坎肩。
待李文昔下樓,文夫人上前牽著她的小手,神色輕鬆的道:「今個兒中午咱們上福賓樓吃去。」
「文柏和文琴他們也去嗎?」文昔仰頭,問。
「他們正上學呢,以前也不是沒帶他們去過,這次就算了。中午我讓廚房替他們準備了飯,餓不死他們。」文玄不在意的說道。
……果然只有她們兩母女去。雖然不知道為毛她娘突然要帶她出去逛,但對於她來說這是好現像。
李文昔隨著娘親出了府,上了早準備好的馬車,同行的還有立秋和立冬以及章媽媽。
雖然李文昔並不是第一次隨母親出門,可像這種中午跑出來飯的基本上沒有過。而且,上福賓樓她只記得來過兩次還是三次,反正就記得那家酒樓的脆皮鴨挺好吃的。
雖然李文昔知道她娘親並不是特意帶她出來玩,只是因為要到各個鋪子裡查看順帶她的,但她依然覺得這是個好現像,最好出門會想到帶她麼。以前,她是從來不往這方面想的。
於是,李文昔跟著她娘很哈皮的在福賓樓吃了一頓好的,下午又到了麗容堂轉了圈。
文夫人對麗容堂一眾工作人員好生的安撫一頓後,又帶著李文昔去了雲想裳和樓外樓遛噠。順便又挑了些衣裳首飾回去,這讓李文昔有種陪著娘親逛街購物的錯覺,瞬間覺得幸福無比。
「娘,我今天好開心。」在回去的路上,文昔坐在馬車上,說道。
文夫人笑笑,沒說話,寵溺的摸了摸文昔的頭。
……
回到府,果然不出李文昔的意料,某人對於娘親單獨帶妹妹出去吃飯表示不滿了,嗷嗷的叫道:「娘親,您太過份了,居然帶著昔兒出去吃獨食,留我們在家自生自滅!」李文琴裝作一臉被遺棄的樣說。
文夫人聞言,眉眼一挑,道:「以前也沒少帶你出去吃獨食,說起來,昔兒今天才是第一次。」
瞬間,李文琴不吭聲了,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瞅著妹妹。李文昔無辜的聳肩,跟著娘親進了屋。
倒是李文柏,一臉嫌棄的看著李文琴,道:「你就不能消停點兒?昔兒難得出去一趟。」接著也進了屋。
李文琴垂著肩,幽怨的進了屋,道:「我都從來沒跟昔兒一起上福賓樓吃過飯,娘你好過份。」
「等你有錢了帶昔兒去吃就是了。」文夫人笑瞇瞇的道。
「……」李文昔暗自算了一翻,今天她跟娘親吃了近十五兩銀子。平時她們的零花錢大概是一個月五到十兩,如果文琴要請她吃一頓,那麼最少得用三個月的零花錢。
於是,想了想,瞥了眼正在看她的李文琴,面無表情道:「你還是直接拿十五兩銀子給我罷。」
「昔兒,你好不可愛……」李文琴洩氣道。
剛踏進屋的李泰華突然聽到這一句,疑惑的道:「誰不可愛?」
李文柏和李文琴動作表情一致人伸出食指同時指向文昔。而文夫人見丈夫回來,上前去替他脫出外袍,交給一旁的立春,然後道:「今天倒回來的早,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那劉的入獄了,秦大人已經將他的罪證請了折子上報朝庭,不出意外的話會流放吧。」李泰華揉了揉眉心,說道。
李文琴聞言,幸災樂禍道:「這叫惡人有惡報,活該。」
眾人心中都有此感,一家人臉上這才一掃前段時間的黑雲陰鬱,都盪開了笑。李文昔發覺,她們家又回到了溫馨的時光。
「對了,老爺,再有幾天就十五了,我看咱們就十五去寺裡還願吧。一是去去咱家最近的晦氣,二是給昔兒還願。」文夫人說道。
「嗯,也好。」李泰華點頭,同意道。
「今天初十,那不就還有五天了?」李文琴掰著手指算到。
「可不是,明天我就讓章媽媽和李總管先準備些去寺裡的東西,還有些還願的香事物件要準備著。說起來,這些東西可不能馬虎了。」文夫人想到此,便巴拉巴拉一堆的說。
「夫人有什麼讓李總管和章媽媽去安排就行了,你在一旁看著,仔細些身子。」李泰華交待道。
「夫人,晚飯準備好了,可是要擺飯?」這時候,章媽媽過來,請示道。
「嗯,擺飯吧,都餓了,是吧昔兒!」文夫人這才驚覺時辰不早了,點頭道。
文昔黑線……最後那句是故意這麼問的麼是麼是麼?!